“啊”
楚楚一向早睡早起,她穿着睡衣睡褲走出蒙古包,揉着迷迷糊糊的睡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小懶腰,忽然看到幾個叔叔和爸爸圍在湖邊,也不知在幹什麼。
她那好奇的小腦袋頓時再也忍不住,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爸爸,你在幹什麼呀!”
“切羊肉。”蔡鴻鳴看了寶貝女兒一眼,繼續做事。
“哦,”楚楚又對旁邊的潘金龍問道:“叔叔,你在幹嘛呀!”
“割皮,中午給你做好吃的。”潘金龍又說道:“楚楚,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叔叔,叫哥哥呀!”
“不行。”楚楚斷然拒絕道:“媽媽說了,要比我大的小孩才能叫哥哥,你這麼老只能叫叔叔,再老一點要叫伯伯,更老一點就要叫爺爺了。”
潘金龍一下默然不語,感覺心被傷了千百遍,頓時覺得不再愛了。其實他只有二十三歲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旁邊幾人包括蔡鴻鳴都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
“楚楚,洗臉刷牙梳頭了。”蒙古包那邊傳來師婉兒叫聲。
“知道了,媽媽。”楚楚回頭應着,跟蔡鴻鳴說道:“爸爸,我找媽媽了,等會兒再來陪你喔。”
“去吧!”看着寶貝女兒,蔡鴻鳴一臉笑容。雖然說這小屁孩有時讓人很頭疼,但大部分時間卻帶給人歡樂,這也是爲什麼農場裡所有人都喜歡她的原因。
早餐比較簡單,不過是番薯粥配醃製的鹹菜。
中午就豐盛了,有蔡鴻鳴獵來的野驢和野山羊,他們就用驢肉燉湯,而裡面的內臟則全部扔了。
畢竟是野生動物,爲了生存吃的東西五花八門,說不定內臟有寄生蟲,所以不能吃。
一羣女人到中午的時候似乎忽然明白了野炊的意思,也打算下廚露一手。清韻是清韻閬苑老闆,多多少少會做點東西,所以就弄了個簡單的手撕羊排;師婉兒做了道沙蔥煎蛋,她也就會煎蛋了;劉一菲是仙女,在家根本不用做菜,所以什麼都不會,但既然大家說要露一手,她自然不能怯場,就在衆女的幫助下做了個黃金羊角兒。
黃金羊角兒是將羊肋部的軟骨部位連肉切成三角形,然後加入蒜油、姜蔥、鹽等味料醃製後,加入蛋黃裹上生粉入油浸炸而成。
炸成後色澤金黃,味道酥脆,帶着一股蒜味。衆女品嚐一下,一致覺得不錯。
劉一菲是大明星,頭頂的璀璨光環註定要與寂寞相伴,所以來的時候她都不怎麼和人說話,這兩天一羣女人熟了,才勉強能處在一塊。
莘瑾柔是個賢妻良母型女人,麪包做得好,菜也煮的不差,所以她就小露一手,做了個紅酒煎羊排。紅酒的味道沁入羊排中,聞得人口水直流。
靜香也是個不會做菜的,不過中午肉菜已經很多,不需要肉。衆女就讓她用水燙一下青菜,然後放點蒜頭醬油下去涼拌。這麼容易的事若她還不會做,估計都能用頭去撞豆腐。
看雲曦白白嫩嫩,不沾人間煙火的樣子,就知道也是個不會做菜姑奶奶,估計連廚房都沒進過,更不會用鏟子。
所以,衆女也沒敢讓她做太高難度的菜,即使做了她們也不見得敢吃。
因此,衆女就教了她一個笨方法,那就是拿骨頭熬湯,等湯熬好後放一些香料、辣椒進去煮開味,再將一些蔬菜配料放進去,最後放進讓潘金龍等人切得非常薄的羊肉片,美名其曰“羊肉片兒湯”。其實就和水煮魚差不多,味道勉強還能吃。
衆女做完菜後還有很多羊肉,蔡鴻鳴他們就將羊切成兩半,一半火烤,一半留着晚上用。
而驢肉則切出一部分包餃子,一羣女人帶來了麪粉,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什麼都帶,差不多把農場的廚房都搬過來了。
除了包餃子,他們還切一些肉做了道驢肉片兒湯,算和羊肉片兒湯應和。另外還有醬燒驢排,孜然貼骨肉等。因爲野驢比較大,所以剩下的就留到晚上吃。晚上他們沒做菜,就預備燒烤。
他們直接將驢肉切成一大塊用鐵棍穿上架在火盆上烤,就像有名的土耳其烤肉一樣。
中午剩下的一半羊肉則被他們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穿在鐵釺上烤。
蔡鴻鳴親自下手,他就是靠燒烤起家,對這東西熟,只見他一手不停翻着肉串,一手拿刷子飛快的往肉串上刷着,動作熟練無比。不一會兒,炙熱的炭火就把羊肉烤熟,一股股香氣從羊肉上飄出。
“爸爸,爸爸,肉肉好了嗎?”楚楚聞到香味嘴饞的問道。
“還要等會兒。”
“喔。”
楚楚有點失望,她嚥着口水,轉頭看了一下,忽然看到媽媽她們拿了個小爐子在煮東西,就跑過去問道:“媽媽,你們在幹嘛?”
“在煎麪皮。”師婉兒答道。
烤的東西火氣太大,所以衆女想了個辦法,就是用麪粉加入蛋液合漿煎麪皮,到時候用麪皮裹着烤肉和蔬菜蘸醬吃,不僅不會上火,而且更爲美味。
“楚楚。”
楚楚還想再問,後面鴻鳴叫了。聽到爸爸的聲音,她一忽溜飛跑過去,速度堪比世界冠軍。
“爸爸,肉肉烤好了嗎?”
“好了,來,這串給你。小心點,還有點熱。要咬着旁邊吃,不能直着吃,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
楚楚接過烤肉,吹了吹,然後輕輕咬上一口,美味的烤肉帶着香料的味道進入口中,讓她喜歡得眯起了眼睛。
“咕嚕”
忽然,蔡鴻鳴聽到旁邊傳來吞嚥口水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蘇蘇來到了身邊,正猛烈的吞着口水。
“鴻鳴哥。”蘇蘇羞得頭都快埋進了沙土裡。
蔡鴻鳴倒是沒說什麼,拿了兩串給她,“吃吧,味道不錯。”然後自己也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吃燒烤當然要配冰啤酒最爽,可惜他們沒帶啤酒。
清韻她們倒是帶了一些頂級的葡萄酒,但喝過仙女酒後,她們都感覺那些價錢驚人的酸澀葡萄酒純粹是渣渣,沒人再願意去喝。所以,她們就攛掇師婉兒去把蔡鴻鳴那裝酒的墨玉葫蘆要過來。
沒辦法,在老婆面前蔡鴻鳴只得把酒貢獻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衆女這兩天喝了大量仙女酒後,感覺皮膚變得紅潤了,而且富有彈性,身體也變得十分舒服。以前晚上有時候睡不着的毛病也沒了,能一覺睡到天亮。
差不多每個人都能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只有師婉兒沒什麼感覺,還是老樣子。
因爲她在家裡就是用含有靈氣的水當水喝,身體已經被靈氣改造得差不多,自然沒有她們這麼明顯的感覺。
靜香最近喝了蔡鴻鳴送給她的酒後也受益不淺,特別和蔡鴻鳴做過那事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向青春少女的方向變化,心也如此。
晚上或許是喝多了,她們一羣女的竟然圍着篝火又唱又跳起來,倒是讓蔡鴻鳴等人大飽眼福。
快樂的日子總是容易消逝,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又是一天結束。
當人類的活動消失之後,夜陷入一片寂靜,只餘些些暗沉風聲。大漠上的沙丘在風的吹動下,緩慢的行動着。或許只是一晚上,前天留下的種種痕跡就會被抹平,而原本熟悉的沙丘也會變得面目全非,
不知過了多久,風聲停了下來。
大漠的風真是大手筆,它就像一把鋒利的刻刀,在沙地上篆刻出層層金色波浪,象音樂旋律那樣流暢,氣勢恢宏,而且變化無窮。
由於大漠沙丘的沙坡受光面不同,顏色的深淺和光影的明暗不一,也鑄就了大漠的絕美的風景。它看起來是那麼柔和而優美,讓人忍不住情迷。它往往會讓人忘掉大漠中的風暴、沙崩、晝熱、夜寒、乾旱、荒涼,以及它的殘忍。
夜色之下,有一羣黑影慢慢在朝蔡鴻鳴他們的臨時營地靠近,睡夢中的他們毫無所覺,危險似乎即將發生。
蔡鴻鳴和潘金龍他們猛然驚醒。
蔡鴻鳴的清醒是源於武者對危險的直覺,而潘金龍等人對危險的警覺,是一個人面對無數次危險後的本能反應。
“鴻哥,好像有情況。”潘金龍看了下四周,小聲的說道。
蔡鴻鳴雖然不能看清太遠的地方,但卻能感覺到遠處好像有東西隱隱將他們包圍。想了下,就對腕錶叫道:“小靈兒。”
頓時,小靈兒的身影就立體呈現在腕錶鏡面上。這是高科技,裡面有專門軟件。爲了農場員工的定位和聯繫,蔡鴻鳴不要錢的給農場的每一個人都配了一個。
“鴻鳴哥哥,這麼晚叫人家幹嘛,人家正在睡美容覺呢?”小靈兒伸着懶腰不滿嘟囔道。
蔡鴻鳴只覺一頭黑線直下,你一個人工智能,可以不眠不休的存在,竟然說睡美容覺,誰信。
只是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他連忙對小靈兒說道:“小靈兒,你幫我看看,我們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圍了。”
“好的。”有事情小靈兒從來不含糊,這也簡單,只要在農場雷達監測範圍內,沒什麼可以隱瞞得了小靈兒,幾乎是瞬間就有了消息。
蔡鴻鳴看着小靈兒查到的消息,才知道圍着他們的是一羣野狼。雷達掃描後還把它們的藏身處標了出來,就在他們不遠,一個個小紅點非常醒目。數了下竟然有六十三隻,後面還有一些零散的在趕來。既然發現狼羣,那就不能讓老婆她們在蒙古包裡睡,蔡鴻鳴決定去把她們叫醒。
下了車,他發現點燃的篝火開始黯淡下來,連忙讓潘金龍他們又加了點柴火,感覺不夠,又讓他們在旁邊點了兩堆篝火。
有火光在,這些傢伙就不敢來襲。
本來女生住的地方,蔡鴻鳴不好進去,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他不得不走進蒙古包去把師婉兒她們叫醒。
他拿着手電筒走進老婆的蒙古包,來到她身邊推了推,“婉兒,婉兒。”
師婉兒看到蔡鴻鳴,頓時緊張的小聲說道:“你想幹嘛,不要亂來,香姐在這呢?”
蔡鴻鳴被她說得哭笑不得,他有那麼急色嗎?
“你瞎想什麼,我找你是有事情。”
“啊”
一聽是自己誤會了,師婉兒羞得兩腮通紅,幸好是在夜裡沒人看見,要不然好丟臉喔。她看了蔡鴻鳴一眼,惱羞成怒道:“你這麼晚來幹嘛,有事快說,我還要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