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穿着白衣拎着箱子的人下機後,立馬分頭行動,井然有序的對屍體抽血剪頭髮驗指紋,清掃車子,動作迅速,看得蔡鴻鳴都快眼花。
“是怎麼發現的?”局長向師景行問道。
“他們散步的時候聽到狗叫過來看,就發現這個情況。”師景行跟蔡鴻鳴探討了下,決定把蠍子發現屍體的事情隱瞞,畢竟蠍子聽人話有點天方夜譚,而且蔡鴻鳴也不想讓水晶蠍暴露出來。
說完,師景行又對局長介紹道:“局長,這是我妹夫,這片農場就是他的。”
局長朝蔡鴻鳴點了點頭,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道:“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大片事業,真是年輕有爲啊!”
“哪裡,哪裡!”蔡鴻鳴謙虛着說。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人,要不然這些人怎麼會到這邊來?”
蔡鴻鳴對這事還真想過,只是想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得罪過什麼人。上次買牛倒是得罪了一些販子,不過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在坐牢,哪會過來報復?倒是在刁羊大賽的時候跟哈薩有點衝突,就跟局長說了下,說不定是條線索。
“上次去西疆的時候,這傢伙就因爲我取了婉兒對我不滿,在刁羊大賽的時候還爲此動了刀子。是不是這傢伙因爲喜歡婉兒,對我娶了不爽,因此懷恨在心,再加上刁羊大賽的事情兩者合在一起,藉機報復。”
蔡鴻鳴說完,不知怎麼想的,竟擡頭感嘆道:“有時長得太帥也是一種麻煩。”
他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卻想起在和田採玉的事,那些人的樣子和這些人差不多一樣。兩事連在一起想想。未必不是哈薩做的,幸好是死了,要不然自己早晚讓他生不如死。
局長和師景行兩人還有旁邊一干人聽到他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話,臉色古怪,用通俗點的話來講,就是感覺“整個人一下子都不好了。”
其中。一個穿白衣服正在他們旁邊檢查的女孩聽了,更是忍不住轉過頭來朝他瞄了幾眼。
場面一時死靜。
“咳咳...”
師景行假裝咳嗽兩聲掩飾掉這頗爲令人汗顏的尷尬場面,然後對局長說道:“婉兒是我妹妹,以前一起去我外公家的時候,我見過這人,說起來他還是我外公的表侄子,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喪心病狂。”
局長擺擺手,有些事情是不能在這邊講,屬於國家機密。免得說出來引起恐慌。
就好比這個所謂的懷恨在心,藉機報復。
其實稍微用腦子想想都知道不是這麼回事,有哪個報復的人這麼喪心病狂的用導彈打,用這東西被發現基本上逃不出一個槍斃,可以說在國內用這個基本上已經想好了死路。這樣,和恐怖組織已經沒什麼區別。
據總部透露,最近西北軍演中有中央領導會來,現在看到這個肩扛式導彈。不得不讓人想在一起。
若果真如此,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了。這些人怎麼知道?情報怎麼泄露?武器又從哪來?這一條條不查清楚根本不行。看來西北這邊要好好清理一遍才行,太久沒事,讓人都鬆懈下來了。
白衣人行動很快,不一會就把該收拾的收拾好,甚至把那些屍體用袋子裝了放上擔架。
看他們收拾齊全,局長拍了拍師景行的肩膀說道:“你的假期要泡湯了。抓緊時間回來,局裡還有一大堆事等你去做。”
師景行爲難道:“局長,我和那人算是親戚,這案子我該避嫌纔是。”
“避嫌?我看你是想多休息兩天才是,馬上給我滾回去報道。”說完。局長轉身就走,根本不聽他解釋。後面那些白衣人也迅速擡起擔架往直升機走去,有的則拿着那些肩扛式發射器和導彈。最後只剩下最早來的那幾個人留着。
只是不過一會兒,剛纔飛走的兩架直升飛機回來,幾人就跟着回去,順便把下面的車子給吊走了。
片刻後,還是一堆屍體的地方就變得清潔溜溜,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死人車子的痕跡。
“就這樣?”蔡鴻鳴奇怪道。
他覺得怎麼說也要做個筆錄,問一下案情什麼的,沒想到什麼都沒有,也太簡單了點吧!
“不然你要怎麼樣?”
師景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這一次之所以有這麼長假期,是因爲要回來西北這邊履職,所以他打算趁這段時間好好熟悉這片轄區。沒想卻發生這事,看來好好的一個假期是泡湯了。若沒有他,估計他們早就被人控制起來。不過這件事複雜,表面尋仇,其實未必不是一次有預謀的恐怖襲擊,所以這事根本說不清,他也懶得說,就坐上計東等人開出來的車,催着回去。
他可不想從荊棘叢爬進去,那會要了他的老命。
發生這事,蔡鴻鳴越想越後怕,若是這些人衝進去,那整片農場的人估計都得完蛋,看來農場在安全方面還得加強纔是。想到安全,他就想起漆雕吉劭。這傢伙答應過來農場做事,幫忙安裝監控設備,管理網絡,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過來。城門樓大門可還等着他來裝自動門呢?想着,他就拿起手機打給漆雕吉劭,這傢伙不催一催看來是不會過來了。
電話接通,蔡鴻鳴就叫道:“老鵰,你不是說要過來嗎?從去年到現在都多久了,怎麼還沒來,我就等着你裝監控了。”
“快了,快了,鳥哥。這事不能急。你要裝那麼多東西,有的設備必須國外的,國內沒現成,只能通過海外代購,買回來還得調試,要不然到裝的時候才發現不行,再回來買就很麻煩。不過已經好了,我明天就把東西送過去。”
“那快點啊!我這邊差點遭賊,就等着你安裝監控了。”
“沒問題。我明天肯定到。”
“什麼遭賊了?”
拓拔牛正和漆雕吉劭在蔡鴻鳴家的西都勝境燒烤粉面店中吃東西,聽到遭賊就問道。
“鳥哥說他那裡遭賊,讓我趕緊過去給他安監控。”
“嗬,就他那地方,有人去偷纔怪。不說從這裡開車去要半天時間,就他農場那牆也要爬得進去才行。去他那邊偷東西,簡直是吃飽了肚子撐着沒事幹。”
漆雕吉劭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答應人家的事就要去做,要不然沒了信用,以後誰信你。
“反正東西都調好了,早去晚去都一樣,去他那邊也不錯,起碼輕鬆。你不知道,最近我老孃煩得要命。天天叫我去相親,我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拓拔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無同病相憐的說道:“別說你,我也一樣。”
回到家裡,蘇琬瑜對師景行問道:“剛纔怎麼回事,你們一羣人急匆匆的去幹什麼?”
“出事了。早上時候,鴻鳴的狗發現外面有東西,過去一看。卻發現是一堆拿槍的屍體。不僅如此,還在車上發現了一批肩扛式導彈。”
“那你不是要馬上回去?”蘇琬瑜一聽情況。瞬間聯想起自己聽父親說過的,這次西北演習好像中央有大人物要來,再想到這肩扛式導彈,立馬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嗯,本來我是要避嫌,畢竟那裡發現一個熟人。就是我外公的一個表侄子。”
“誰?”
“哈薩,估計你也沒見過。那人從小喜歡我妹妹,這次鴻鳴娶了我妹,估計心裡嫉妒,所以纔會跑來報復。但也不無其他想法。”
“這樣你更加不能避嫌,這事沒有比你更適合了。”
師景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他畢竟是婉兒的哥哥,認識外公及其家人,去調查哈薩的事沒人會說什麼。若是一個不相干的人過去,估計就會引起懷疑,甚至讓人懷疑政府。不要小看這點。他外公家在西疆可是很有勢力,他大舅也就是他媽的哥哥現在在西疆電視臺擔任領導,還在西疆拍攝電影播放,很受西疆人喜歡。他小舅雖然沒什麼作爲,在和田也是有些聲望和勢力。還有他表妹,在西疆可是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甚至在西疆周圍的國家也有不小的聲望。
可以說,他們家在西疆有很廣的羣衆基礎。
所以這個事一個處理不好,可是會引起很嚴重的民族問題。
如今西疆反恐離不了當地百姓,若是因爲調查,引起羣衆對政府的仇視和對立,那後果簡直是難以想象,所以才說他是最好介入此事的人員,也因此他沒有拒絕局長讓他回去的命令,再說這事牽扯到鴻鳴的農場,他也沒法袖手旁觀。
“那我走了你怎麼辦?”師景行問道。
“我就在這邊玩啊,圓圓也喜歡這裡,等玩累了我們就回去。況且我還要幫鴻鳴聯繫坦克,哪能這麼快走。”
“坦克的事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不要勉強。他有的是辦法,就是沒坦克他也能折騰出其它事情來。”
“你也太小看人了,怎麼說姑奶奶也是後勤裝備部的,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蘇琬瑜傲嬌的挺胸說道。
看到她那偉岸的峰巒和一臉嬌俏的模樣,師景行不覺食指大動,一把抱住老婆,就想.......。忽然,門外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叫道:“媽媽,我要去騎大鳥。”
蘇琬瑜一看女兒來了,連忙推開丈夫,稍微整了下衣服,匆匆的帶女兒出去。
師景行就憋屈了,一股邪火上來卻無法發泄,真是慘的叫媽,他很想大叫一聲,“我也有大鳥。”
當然,他知道這話不能說,一說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