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幫助了困難同學,純潔的小正太我高興地哼起了歌兒。
望着我遠去的身影,呂冷不解的問袁綠:“我們一直不是奉行壞事做絕的宗旨出來混嗎,不揍那小子一頓還算他走運了,怎麼還還給他50塊”
袁綠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吐了個菸圈:“放長線釣大魚嘛,這個小雜碎看上去傻頭傻腦的,明天他肯定還會再經過這裡的。”
吳安和呂冷恍然大悟,不禁笑得直喊肚子痛:“絕了,真有你的。”
第二天傍晚,依舊純潔無比的我,放學後,依舊經過那個無人的轉角,那三位“學長”,依舊出現在那裡等他。
“這位同學,真的很感謝你昨天給我們的飯錢,我們吃了頓飽飯,現在有力氣多了。”吳安一副感激的神色。
“學長,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做好事從不留名的擂風叔叔,這句經典的臺詞,早已被小正太我背得混瓜爛熟,現在都可以活學活用了。
“同學,本來借你的錢,答應了今天還給你的,不過,”旁邊的袁綠擦着紅紅的眼睛,“我的媽媽得了急病,現在還在醫院躺着,還要很多錢交醫藥費”
“是啊,同學,你有手機嗎這位學長太可憐了,你藉手機給這位同學,給他媽媽打個電話吧”呂冷一副死了孃的樣子。
“噢,手機我有”
我連忙打開自己的書包,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袁綠。
袁綠借過手機,臉上露出感激不盡的神色:“同學,非常謝謝你,你的手機可以借我用一晚嗎我要一直和醫院的媽媽聯繫。明天你再來這裡,我就還給你”
“好的,學長,你拿去用吧,反正我暫時不急用。”我的心裡,對這位媽媽躺在醫院裡了的學長,充滿了同情之心,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了。
“還有啊,同學,這位學長他真的很需要錢給他媽媽治病,你家裡還有錢嗎能不能再借點給這位學長”吳安一副哀傷欲絕的表情。
“有,我家裡還有1000塊,是我爺爺很早以前留給我的。我明天就拿來給你們。”我點點頭,十分同情的望着袁綠。
“好的,同學謝謝你,明天我們再見”吳安憋住差點就要造成內傷的笑,對我揮揮手。
“學長再見”我邁着沉重的腳步回家了,“這位學長太可憐了,沒錢吃飯,媽媽又病了,唉”
第三天放學,我迫不及待的衝出了教室,要儘快將那1000塊送到那位學長手裡,以拯救他可憐的媽媽。
還沒跑出學校門口,就聽到前面有三個人走在一起的同學在議論:
“聽說,這條路有三個流氓出沒,經常搶錢騙錢的,我們千萬不要走那邊那條路啊”
“是啊,前幾天我和楊嚴走那條路的時候,走到一個轉角,就有三個人走出來向我們要錢,幸虧我跑得快,否則真被他們搶了,可是楊嚴就慘了,不但被搶了,還被打了一頓”
“哇,太可怕了,這條路雖然近一點,以後我都不走了”
跟在後面的我,將他們的話,一句句都聽在了耳中,心裡猛的一震,連忙走了上去問那三個同學:“同學,請問你們所說的那三個人,是不是都留着綠色長頭髮而且穿得很花哨的。”
“嗯就是啊就是他們”一位同學連連點頭。
“對啊,聽說那三個人是天雲社的人,犯案無數,很多受害者都報了案,但一直都沒人來處理。”另一位同學說。
“報案有什麼用啊聽說整個中學都已經被天雲社控制,而天雲社又是南方最大的幫會之一”還有一位同學說。
“噓”另一位同學噓了一聲,捂住了兩位同學的嘴巴:“小心啊,不要亂說話,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噢”
“哇”那兩位同學嚇得臉色發青。
我就算再傻,到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遇上什麼人了。我感到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一股熊熊怒火從胸口騰起,燒得眼珠子都紅了。
“我娘”我爆出了平生第一句粗口,隨手從路邊撿起一塊磚頭,狂奔而去。
純的如白開水一般的我,得知自己被騙後,心都恨到了極點。
再次來到那個無人的轉角,三個笑嘻嘻的“學長”又現身了。
“同學,你的錢帶來了嗎這位學長的媽媽快不行了。”吳安一臉沉痛的說。
“噢,我帶來了”我打開了自己的書包,一隻手在裡面摸着。
三人互視一眼,眼裡閃着狂喜的光芒。
“那位學長,你過來看看,錢在這裡。”我對袁綠說。
“噢,謝謝這位同學,真的太謝謝了。”袁綠忍住內心的狂笑,走近了我的書包。
“砰”一塊巴掌大的磚頭,突然從書包揮出,狠狠的砸在袁綠頭上,砸得他眼冒金星,鮮血噴泉一般的噴了出來。
袁綠搖晃了好一會兒,軟倒在地。
“袁綠,你怎麼樣”呂冷連忙衝過去扶起了袁綠。
“哇,你個狗雜碎”吳安大吼着撲上去,“砰”一腳踹在我拿着磚頭的手上,又“蓬”的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吳安那時已經17歲,身高175,滿身的腱子肉。
而我才13歲,身高不到165,體重還不到100斤。
“啊”我一聲慘呼,橫飛出兩米之外,狠狠撞在一棵樹上,軟軟的跌坐在地,哇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吳安疾撲上來,一手扼住了我的喉嚨。
我氣息一窒,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時我的心裡就涌現一絲決絕的念頭。
我的手裡,還握着一樣東西。在我剛摔倒在地時,在地上摸到的。
吳安臉上露出兇獸般殘忍的獰笑,正在考慮怎麼折磨我這個狗雜碎時,我吃力的騰起一隻手,將那樣東西猛的向吳安的嘴脣刺了過去。
一口三寸長、長滿鐵鏽的鐵釘,狠狠的戳穿了吳安的上脣,直入牙齦鐵釘在他脣上一抖一抖,鮮血順着鐵釘,像小溪一樣流了下來。
“哇呀”吳安慘嚎着,扼住我喉嚨的手鬆開了,捂着嘴巴歇斯底里的亂蹦亂跳。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但還沒喘過氣來,“砰”頭上中了狠狠一拳鑽心的劇痛,讓我眼冒金星,幾乎昏迷過去。
呂冷獰笑着,拖着我的一隻腳,將我整個身體都拖了起來,慢慢的從路面上拖過。
“啊不要”
我撕心裂肺的,聲音都不像是人發得出來的。
因爲這條路上,砂石、瓦礫太多,走路都嫌硌腳,更別說將一個人胸口着地的拖過去了。
他們簡直是喪心病狂
“放開我”
我的手拼命的望旁邊的樹、石頭抓了過去。
“還有一雙爪子是吧好,給我廢了”
然後兩個喪心病狂的傢伙抓住我的手腕,咔嚓一聲就把我的手腕扭得脫臼。
我發出驚天的慘嚎,渾身都是汗。
不過那三個小青年根本就不想放過我,拖着我從那條路上,一路拖了過去
我的衣服早被瓦礫磨破,瓦礫扎進了我的皮肉裡,痛得我渾身抽搐,哀號連連,身上的血跡,已經染紅路面。
在我的身下,一條又粗又長的血路,觸目心驚的顯現出來。
呂冷無動於衷,一直拖着我,走到還在昏迷中的袁綠面前。
“狗雜碎,既然你把他傷成了這樣子,那你就給他磕頭賠罪吧”
呂冷獰笑着。
“一磕頭”
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我,頭髮被呂冷揪住,頭被拽了起來,對着袁綠,然後又重重的撞回地面。我頓時額破血流,鮮血不停的流了出來,染紅了身下的泥沙。
“二磕頭”“三磕頭”
呂冷露出比兇獸還猙獰的神色,拽着我的頭,一上一下的在袁綠面前做出磕頭的動作。我的額頭早已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頭骨。
“我一定會報仇的一定”
我痛得全身猛烈抽搐,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心裡卻始終堅定着報仇的信念。沒多久,劇痛終於讓他昏迷過去。
就在這個到處瀰漫着血腥的路段,半死不活的我,額頭上、前身、四肢等部分,大大小小的傷口,到處血跡斑斑。
我已經有氣出沒氣進,像只小狗一樣蜷縮着,正在等死,路過的人,紛紛捂着鼻子,遠遠的避開繞過,沒有一個上前理會我。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叫喊:
“蘇海,你醒醒啊,快醒醒啊,嗚嗚嗚,你不能死啊”
聲音清脆嬌嫩,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但就在這時,渾身劇痛又發作了,我再次昏迷過去。
也就是說,剛纔那三個頭髮染得花花碌碌的小青年,在陽間曾經狂虐過我,把我虐的像狗一樣慘
所以我對他們的印象是相當深刻的。
我清楚的記得,每次短暫的清醒過來,渾身的劇痛又讓他昏迷過去,昏迷清醒昏迷,周而復始,每次短暫的清醒,都能隱隱約約能聽到那把清脆嬌嫩的女孩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