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大怒,雙拳如連環炮一樣向我轟去!我又是身形一閃,留下一連串的殘影,轉眼間又出現在黑衣少年背後!
這時,圍觀的人類大本營人,都極度的震駭了,半天都醒不過神來!
鐵甲車隊的人,本已經是讓他們深爲讚歎的超級天才,但突然又來了一個黑衣少年,以快無倫比的速度,和強橫的實力,接連讓鐵甲車隊的人受辱。而現在,又冒出一個神秘的蒙面人,以鬼魅般的身法,讓黑衣少年毫無還手之力!
人類大本營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現場活生生的事實,又讓他們不得不信。
“啪啪啪啪!”我的身形又是突然消失,然後又突然出現在黑衣少年面前!伸手接連又是四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他臉上,將鐵甲車隊的人受到的侮辱,連本帶利的還給了他。
這幾天來,我一直在進行極限式苦修,跑步呼吸法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水平,加上大大躍升的實力,我現在展開跑步呼吸法,身形幾乎是如幻影般飛快。
看到我神出鬼沒的身形,圍觀的人又是一片震撼!
黑衣少年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怒得五官都抽搐成了一團,像一頭野獸一樣怒吼着,狠狠向我撞了過來!
我哪會讓他挨近身,“跑步呼吸法”施展開來,幻影一般在黑衣少年周圍閃動,時不時瞄準機會,在他臉上扇一巴掌。
畢竟是一個天才,有着過人的控制力,捱了四五巴掌後,黑衣少年反而鎮定了下來。他強忍着滿腔的恥辱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展開了輕靈的步法,跟我周旋。
但一切步伐在跑步呼吸法面前,就像小兒科一般。
儘管黑衣少年已經練習得很純熟,速度也快得像一陣風,但哪裡比得上我的“跑步呼吸法”?
黑衣少年竭盡全力,仍挨不上我一片衣角,但臉上卻又接連被我扇了幾巴掌。
“夠了,住手!”半空響起一聲雷霆般的怒喝,除了幾個修爲極高的人,在場的其他人,都被震得耳朵發痛!
只見有人猛的彈起,向比賽場縱身一躍,像一頭張牙舞爪的猛獸,向我撲來!
仔細一看,是一個三粗五大的中年大叔。
我當然不會讓他撲中,但中年大叔這一撲,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仍讓我的身形爲之一滯,速度稍微慢了下來!中年大叔趁機拖住黑衣少年,縱身飛退!
我冷笑一聲,“跑步呼吸法”再度展開,緊緊相逼,但中年大叔已經一拳轟出,朝空中猛的一轟,一股巨大的力道,封住了我的來路!
這中年大叔的實力也確實不容小覷!
“看在我兩陽市市座的面上,就不要和小兒斤斤計較了,還是住手吧!”
中年大叔的神色稍微有點尷尬,但仍擺出了高級政要的身份。
兩陽市市座!
果然是大人物啊,而且也是個進化人。
“噢?原來這位黑衣大哥,就是兩陽市市座的寶貝兒子?貌似從沒聽說過兩陽市市座大人有什麼兒子的。”我饒有興趣的問。
“咳咳——”中年大叔乾咳了兩聲,臉上的尷尬又增加了幾分。
這兩陽市市座的名頭,其實我是有所瞭解的。這貨不是什麼好市座,在位不做事,反而是亂搞男女關係,而且性格陰狠毒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這黑衣少年估計就是他的私生子。
“咳咳,小兒張天陽,今年17歲,是愛妻在外面生下來的,一出世就寄養在一位高人朋友家裡,他雖然資質駑鈍,但如今已是一名進化人。”中年大叔一副引以爲豪的神色。
圍觀的人類大本營人再次深深的震撼了。第一件讓他們震撼的事是,想不到中年大叔居然是兩陽市高層政要,這黑衣少年居然是他兒子!
但更讓人類大本營人震駭的是,一個超級天才,在我手下,簡直不堪一擊。他們肯定在懷疑我了,這一直紗布蒙面的神秘人,實力到底強橫到了哪個地步?
“你的兒子在你眼裡是個寶貝沒錯,但在我眼裡,卻是一個沒素質、沒家教的人,你這個爸爸是怎麼當的?”
我冷哼了一聲,言辭間充滿了火藥味,一點也不給兩陽市座面子。
“你!”中年大叔氣得面部五官都在抽搐。“雖然還不知道你是誰,而且還有幾下子,不過在我兩陽市座眼裡,你只不過是一隻螞蟻而已。我堂堂兩陽市市座,自然不會在大庭廣衆面前和你潑婦罵街,暫時忍了你,看我過後怎麼搞死你!”中年大叔臉上陰晴不定的。
他本來想當衆狠狠教訓我一頓的,但是以我神出鬼沒的身手,身爲進化人的他,也沒十分的把握壓得住我。
“是的,我的確有點教子無方。請這位仁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用和小兒去斤斤計較,此事到此爲止吧!”中年大叔誠摯的請求中,帶着兩陽市市座不可抗拒的威嚴。
“還在這裡擺兩陽市市座的臭架子?等會兒就讓你原形畢露!”我心裡冷笑,我早就準備好了在臺上和中年大叔撕破面皮。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作爲沒出息的兩陽市市座,有什麼面子可言?在我眼裡,你只是一個道貌岸然、厚顏無恥的畜生而已!”我冷笑一聲,聲音朗朗,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晰的聽見了他的每個字!
“譁——”圍觀的觀衆,再一次轟動不已。堂堂兩陽市市座,被一個神秘蒙面人這樣當衆辱罵,在人類大本營真是史無前例。
“你,你竟然如此放肆!”中年大叔再次震怒,眼裡一絲殺機閃過。不過他還是暫時強忍住了怒氣,轉身對圍觀的人說:“大家都看到了,這人太不懂得敬重長輩了,今天,就讓我以兩陽市市座的身份,好好教訓他!”
“好,張隊長,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吧!”圍觀的人類大本營人立即大聲叫好,兩陽市市座要出手,他們樂得看好戲。
“老畜生,你就不用在這裡繼續扮偉人了,你以爲你很偉大啊,有本事的話,那就放馬過來唄!”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口出狂言”!
“你!”中年大叔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拳閃電般抖出,“轟轟”的化成了滿天寒芒,驚濤駭浪一樣向我籠罩而來!
我頓時感覺到了那滿天拳影之下,鋪天蓋地而來的的強大威壓之力!不愧是進化人,實力非同小可。
但要憑這個來教訓我,中年大叔顯然還不具備資格。
我的“跑步呼吸法”在這時得到了一次極好的發揮機會,那些虛虛實實、真假難辨的拳影,或許迷惑的了普通的武者,但在“跑步呼吸法”面前毫無用武之地。感應着空氣中極細微的異常波動,我的身體如一縷輕風般,非常瀟灑的從拳影籠罩的範圍輕掠而出。
“吼——”中年大叔一擊不中,毫不遲疑的再度出手,轟轟轟轟的四拳,幾乎同時轟出,封死了我前後左右的去路!
“只要你稍微沾到任何一拳,必然重傷無疑!”中年大叔冷笑一聲,“這一拳是我平生最得意的拳招,名爲‘四面埋伏‘!”
但我的身形,卻像旋風般卷掠而起,掠上半空,“倏”的滑到了五米之外!
但圍觀的人已經看得心搖神蕩,中年大叔的拳法固然厲害,但我的身法卻更加詭異,在重重拳光中,竟然毫髮無損!
“兩陽市市座,住手吧,以你的身份,有必要和一個毛頭小子過意不去嗎?”
這時,旁邊一把冷冷的聲音發話了。
聲音非常熟悉,蒼老而沙啞,一聽就就知道是吳開根的聲音。
在這人類大本營,吳開根的聲望無與倫比,就連所謂的兩陽市市座都無法比得過他。
接着,吳開根望向中年大叔的眼神一冷:“我在旁邊看着呢,也不事先問過我,就大打出手,哼!”
吳開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這個兩陽市市座,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
“……”吳開根這句話,不禁讓中年大叔氣結。雖然兩陽市市座一職,名頭和職權都比吳開根還要高,不過這是在我下面。
但現在是在大本營裡,醫師具有起死回生、救死扶傷的功能,仍以醫師爲尊。當着衆多人的面,他仍不敢公開冒犯吳開根。
中年大叔頓時處於尷尬境地,一來不好當衆反駁吳開根,二來畢竟自己確實有失禮儀和風度,自己有錯在先,只得賠笑說:“吳老,很抱歉,這小子實在太可惡了,剛纔我確實太生氣,衝動出手,未和吳老打過招呼,請諒解。”
吳開根冷哼了一聲說:“算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吧,不要再鬧了,像什麼話?”
被吳開根當着衆人的面呵斥,中年大叔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但又不能反駁,只得是是是的點頭。
“慢着,吳老醫師,這事沒完,今天,我就要當着大家的面,揭穿兩陽市座這個衣冠禽獸的真面目!”
中年大叔被迫放過我,我卻不想放過中年大叔。
我嗓音響亮,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類大本營人一下子轟動起來:這蒙面小子,雖然看上去很有點本事,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兩陽市市座,難道不想活了?
“你這狗雜種,在吠什麼?”中年大叔氣得七竅生煙,再也不顧吳開根的告誡,手中的拳頭化作一重重拳影,閃電般向我轟來!
我自然不會讓他刺中,展開“跑步呼吸法”,輕易的閃開。中年大叔怒極,一拳緊接一拳,每拳都發出轟轟隆隆之聲,霸道的拳勁,像怒浪一樣向我蓋來。但我跑步呼吸法展開,身形卻直接化成了一陣風,在拳勁中飄忽不定,那些拳勁,連我的半片衣角也挨不着。
在我的“跑步呼吸法”面前,中年大叔鋪天蓋地的霸道拳氣,基本派不上用場。
一邊圍觀的人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滿臉緊張的。
正在這時,身形化成一陣風的我,開始說話了:“各位鄉親父老,你們平日所敬重的兩陽市市座,其實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他最喜歡糟蹋良家婦女!學校裡不少女教師,甚至包括未長大的女學生,都受過他的凌辱!”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爲我還在兩陽二中讀書時,就聽同學們講起過兩陽市座的事蹟,還在報紙上看過他的相片。
如今一看到他的人,自然也就對上了。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立即一片驚呼!
“你這個狗雜種,在這裡亂咬人,今天我不廢了你,我就不是兩陽市市座!”
中年大叔已經完全變得狂怒暴躁,像一頭癲狗一樣,聲嘶力竭的用拳對着我亂轟。
“就是啊,你到底是誰?雖然你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並不代表說話不用負責任!”
這時旁邊也有人跳出來幫兩陽市座說話了。
我略微轉過視線一看,原來是一個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傢伙,一看就知道是個高層政要。
身形仍化成一陣風的我,淡淡一笑:“沒有證據,我怎麼敢污衊全是通天的兩陽市市座?圍觀的女人們,你們誰受過兩陽市市座凌辱糟蹋的,請站出來爲我做證吧!”
其實我是相當冒險的,我知道兩陽市座是個老賤蟲,但是我並不能確定圍觀的人羣當中,就一定有被他禍害過的人。
我只是留意到了,周圍有一些女人的眼神,憤恨無比的衝兩陽市座掃了過來。
所以我就大膽的推測了一下,她們可能被兩陽市座禍害過。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
“我,就受過他的凌辱!”
這時一位青春靚麗的妙齡少女,娉娉婷婷的從人羣中走出,走到了衆人,對着周圍的人彎腰行禮。
這少女身材窈窕纖長,少女胸懷卻是高聳挺拔,規模相當的大,勾勒出撩人視線的豐腴,讓男人看了無不心跳。再加上她那雪白的俏臉,星眸瓊鼻,一雙大眼睛卻是淚花閃爍,讓人看了都又愛又憐的,恨不得摟在懷裡疼一番。
“小賤女,你又是誰?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你不想活了?”
兩陽市座一看到這少女的出現,立即就連嘴巴都氣歪了,暴跳如雷。
猛的一拳就要衝她砸過來,但是被我擋在了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這位美女,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問那少女。
“韓泓。”
“韓泓,你有什麼要控訴這老賤蟲,就直接跟大家說,但是你千萬別說假話!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我對着韓泓點了點頭。
只見韓泓小嘴張了張,眼淚嘩啦嘩啦的:
“就是這豬狗不如的兩陽市市座,三個多月前,來到我們學校視察,我剛好在操場被他盯上。於是他就以關懷留守子女爲由,問學校要了我家的住址,然後假扮成和藹可親的叔叔,來到了我家,假裝對我噓寒問暖。我剛開始還真被他騙過了。後來晚了,他藉口外面下雨,回不去了,就是就在我家裡過夜。在半夜,他就撬開我房門的鎖,進來侮辱了我,他還威脅我,讓我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他說如果我敢說出去半個字,他就會讓我爸媽不得好死!”
韓泓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立即議論紛紛起來,對着兩陽市市座指手畫腳的:
“不會吧,兩陽市市長居然是那種人?真是不敢讓人相信!人不可貌相啊!”
“就是啊!看他表面,道貌岸然的!”
“韓泓好歹是個學生啊,並且都還沒成年……”
“是啊,兩陽市有這樣的市座,真是我們的不幸!”
……
兩陽市座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有被衆人圍毆的勢頭,但是他眼珠子一轉,停住了用拳繼續轟我,轉身恨鐵不成鋼的對韓泓說:“韓泓,我畢竟照顧過你,對你如親侄女一般,你怎麼可以這樣誣陷我?你有真憑實據嗎?”
韓泓搖搖頭:“沒有,時間過得太久,我拿不出什麼證據了!”
“美女,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而不是在污衊兩陽市的市座大人嗎?”我衝她大喝道。
韓泓嗚咽着說:“我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去污衊一個市座?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小賤女,你膽敢這樣誣陷我?我打死你?”
兩陽市座眼裡一絲猙獰凌厲的光,身形猛的一躥,拳頭如雷霆般對準了韓泓的腦瓜,直接轟了過來!
“市座,怎麼?也不讓人把話說完?你是不是打算滅口?”
一條比他的身形更快的人影,倏的就擋在了韓泓面前。
這個人影,當然是展開了跑步呼吸法的我了。
“噗!”突然一塊碗口大的石頭激射而來,砸在兩陽市座的手臂上。
市座的手腕劇烈顫抖起來,軟塌塌的垂下來了,看上去受傷相當重,都舉不起來了。
兩陽市座木立當地,一張老臉因爲劇痛而抽搐,滿頭大汗涔涔而下。
一個在兩陽市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今天居然落到了這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