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校花嗎?胳膊咋的了?”
陶琳看了看蘇月兒的胳膊,依然摟着我的肩膀,準備朝裡面走。
門口的四五個漢子立刻攔住了我們,很是警惕的樣子,很顯然,現在蘇月兒的保護措施越來越加強了,就連在學校也有保鏢守護着。
“你們在幹嘛?”蘇月兒鼓着腮幫子,俏臉微紅,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了眨。
“校花你可真有意思,來醫務室自然是看醫生了,要不然我們來玩呢?”陶琳玩味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在一個保鏢身上推了一下道:“擋着門了大哥,你放心我們都是同學,不要那麼緊張。”
“這裡今天是小姐專用的,你們要看病出去。”一個保鏢神情嚴肅的說道。
陶琳當時就不幹了,她鬆開我,一甩齊耳短髮,冷笑道:“我就要進去看醫生咋的啦?給我讓開聽見沒?”
“女流氓,沒見過你這樣的,我說不許就是不許,要看只能讓明天進來,你趕緊走。”蘇月兒杏眼圓睜,盛氣凌人的說道。
“哎呦喂,校花你可真有意思,這學校又不是你家裡開的,醫務室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麼這樣說,有錢了不起呀。”陶琳不以爲然,挑釁的對保鏢說道:“再不讓開陶姐可不客氣了。”
“你試試看。”擋着門的保鏢人高馬大的,輕蔑的看着陶琳,很顯然沒把她這個小女生放在眼裡。
我捂着額頭,看見陶琳眼裡的怒氣,心想壞了,這哥們恐怕是要栽跟頭了。
我這個念頭才從腦海裡閃過,我就看見這保鏢的手腕被陶琳抓住了。
“鬆開,小姑娘你別鬧,你……”這保鏢一愣神,還沒有反應過來,話說到一半,只見陶琳一個過肩摔,嘭的一聲悶響,他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女流氓,你們幾個還愣着幹嘛,快點攔着她,把她趕走。”蘇月兒坐不住了,她起身焦急的跺着腳,嘟着小嘴氣呼呼的下達了命令。
另外三四個保鏢一看打起來了,頓時警惕起來,連忙圍了過來。
陶琳一把推開了我,眸子裡閃過一絲凌厲,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毫不畏懼的說道:“怎麼着,是一起上呢,還是挨個的來?”
“女流氓,你就是個瘋子,你們快點!”蘇月兒急的不行,很不服氣的催促道。
幾個保鏢自然不敢違抗命令,一個保鏢首當其衝,握着拳頭纔到陶琳跟前,陶琳凌空一跳一個下劈腿過去,那保鏢立刻就人仰馬翻了,一臉窘迫。
“這小姑娘,還是個練家子,哥幾個小心了。”另外幾個保鏢不敢怠慢了,圍着陶琳轉悠起來。
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我知道我勸不了陶琳,她這樣子明顯被惹毛了,我只好在旁邊等着看好戲。
我去看蘇月兒,她正仇視的瞪着我,拉着臉鼓着腮幫子很生氣,好像在埋怨我似的。
嘭的一聲,此刻陶琳和一個保鏢撞擊在一起,陶琳凌空一翻退了好幾步,那個保鏢卻踉踉蹌蹌的倒了,剩下的幾個有點慌,紛紛掏出了隨身的棍棒,很顯然是被惹怒了。
我很同情他們幾個人,他們任由蘇月兒使喚,拿着蘇家的薪水,如果敗給了一個女學生,估計傳出去會被笑掉大牙,以後若是被蘇月兒一不高興開除了,恐怕沒人敢聘請他們了。
看幾個保鏢這個樣子,應該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你大爺的,動武器是吧?”陶琳也惱怒了起來,伸手在腰間一劃拉,烏龍鞭呼嘯而出,凌空閃過一道黑色的霹靂,只聽啪的一聲巨響,一個保鏢手裡的棍棒還沒拿穩當,就一直被打飛了。
緊跟着黑光一閃,直奔一保鏢腳踝而去,嗖的一聲,陶琳一拖一拽,那保鏢仰頭就四腳朝天的倒了。
剩下的兩三個保鏢面面相覷的,不得不對陶琳刮目相看,他們發了狠,使出了渾身解數,從幾個方向分別攻向了陶琳。
陶琳雙腳踏地,凌空一躍,身子在空中一個迴旋,烏龍鞭在空中一陣陣炸響,幻化成一道道凌厲的勁風,朝着幾個保鏢籠罩而去。
噼裡啪啦,幾聲驚雷一樣的脆響炸開了花,等陶琳輕盈落地的時候,幾個保鏢紛紛的捂着臉朝後踉蹌的後退,他們身上多了一道血印子,觸目驚心。
陶琳一甩齊耳秀髮,目光冷峻的掃視眼前的幾個保鏢,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有誰要來的?”
都打成這樣了,哪個保鏢還敢繼續上,他們雖然不服氣,可是卻無能爲力,垂頭喪氣的看着蘇月兒,十分的自責懊惱。
“你,你個女流氓,你亂來。”蘇月兒氣的跺着腳,面紅耳赤的,一對玉峰劇烈的起伏。
“怎麼着校花,你還不服氣?要不你來試試看?”陶琳說着收回了烏龍鞭,朝着蘇月兒打了個響指。
蘇月兒急的緊咬着紅脣,羞憤的看了看她的保鏢們說道:“一羣廢物,都是廢物,回去我讓我爸爸把你們統統都開除掉。”
“校花我說你這個人真是的,你拿他們撒什麼氣呢,你都一二十歲的女人了,怎麼還跟小娃娃一樣耍脾氣呢,你爹沒有教你對人態度好點?”陶琳說着走過去,挑釁的望着蘇月兒。
“你,你閉嘴,不許胡說八道。”蘇月兒羞惱的說道。
陶琳卻偏偏越走越近,輕笑道:“咋的了,生氣了,我看你爹整天就知道忙着賺錢,對你疏於管教了,現在你說這醫務室我們能進來不?”
“你,你不許進來,就不許進來。”蘇月兒說着一巴掌扇過去了。
可是陶琳直接把她手腕抓住了,過去捏着蘇月兒的下巴說道:“校花,只怕我一隻手你都打不過,好男不跟女鬥,老實的坐着打針。”
“你,你放開我,女流氓。”蘇月兒說着扭捏起來,紅着臉一腳踢向陶琳。
陶琳輕輕一鬆手,蘇月兒直接跌坐在椅子上了,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拿出電話出來。
我一看蘇月兒估計是要喊救兵了,要是孫叔來了怕是收不了場了。
我連忙跑過去勸道:“算了陶姐,何必呢?”
“幹啥呢小天天,你不會是心疼她了吧?”陶琳狐疑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一時間無言以對。
蘇月兒擡頭盯着我,眼神很是複雜,又羞又急,連電話都拿不穩。
“哎喲喂,校花你這手機很貴吧,想打給誰,你說我幫你,你打針不方便。”陶琳說着把電話奪過來,一看通訊錄,不由撇了撇嘴巴道:“怎麼又是呆子,這不還只有小天天的號碼嗎?”
“還給我,女流氓你還給人家。”蘇月兒急躁的踢着腿。
“行了,連個玩笑話都開不起,懶得跟你逗了,好好打針,要聽話知道不?”陶琳說着把手機丟給蘇月兒,回頭摟着我的肩膀道:“小天天,你是打針呢還是擦藥?”
“拿點藥吧,隨便。”我說着看了看蘇月兒,她扭過頭去理都不理我。
“醫生,給我們家小天天拿點跌打藥,要最好的,快……”陶琳話沒說完,發現醫生不知道何時躲在角落裡,驚恐的看着她。
“在那櫃子裡,你,你自己拿。”醫生誠惶誠恐的,伸手指了指。
嘭的一聲,陶琳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怎麼個情況,你是醫生我是醫生?我要是拿錯藥了,把我們家小天天毒死了你負責?快點!”
醫生嚇的一哆嗦,戰戰兢兢的起來,手哆嗦的把藥拿好了,規規矩矩的遞給了陶琳。
“多少錢?”陶琳拿着藥瓶在手裡抖了抖。
醫生連忙擺擺手,搖搖頭道:“不要,不要錢。”
陶琳秀眉一皺,又一掌拍在桌子上說道:“怎麼能不要錢,傳出去陶姐在學校不是讓人笑話?”
“你,你看着給吧。”醫生嚇的一縮脖子,大概纔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學生,太尼瑪彪悍了。
我哭笑不得,這陶琳是鬧哪樣啊,怎麼走哪兒都不消停一下。
“哎呀你大爺的,忘帶了。”陶琳伸手在兜裡搜了搜,只找出幾枚硬幣來。
“沒,沒事,你先欠着,欠着。”醫生哭喪着臉說道。
“廢話,那怎麼行,陶姐從來不愛賒賬。”陶琳說着嘖嘖嘴巴,回頭看着蘇月兒,想了想說道:“校花,帶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