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當時我揹着爹先走,你去攔着那些人嗎?”陶琳若有所思道。
我點點頭,想起那夜的一幕我就難以平靜。我道:“當然記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讓爹回去。”
“會有機會的,爹就在那時候告訴我這件事的,他個了我這個東西。”陶琳說着,從身上取出了一個手鍊,那手鍊古色古香,看起來好像很昂貴。
“爹怎麼說的?”我看着那手鍊。很漂亮,透着一股靈氣。
陶琳搖搖頭,皺眉道:“爹就讓我好好保管,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就匆忙的從我背上跳下來,回去阻攔那些混賬東西了。”
我愣了愣,望着那手鍊,心想莫非這是我爹當初留給我的信物一樣,將來有什麼作用的?
“可能當時情況有些緊急,爹沒有來得及說吧。”我猜測道。
“也許吧。可是這東西有什麼用?”陶琳不解道。
“爹也給了我一個信物,說是以後也許有用,你看。”我拿出來給陶琳看。
“戒指?爹留給你戒指做什麼?”陶琳看着那個扳指,那好像是玉質的,古樸優雅,泛着光澤。
我搖頭,收起來,不解道:“不知道,爹走的匆忙,很多事都來不及交代,他還給我留了一封信。”
“什麼信,我想看看。”陶琳急切道。
我把信拿出來給了陶琳,陶琳看着就眼睛紅了,別過頭去。揉着眼睛,難過的說道:“爹給你留下的彈指功法,你練的怎麼樣了?可不能辜負了咱爹。”
“你看,目前練成這樣了。”我話語剛落,嗖的一彈,一顆鐵珠飛出去,釘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嵌入了裡面,一個窟窿眼。
陶琳拍着我的肩膀,抹了下眼淚道:“可以呀,跟爹差不了多少了。”
“我正在揣摩練習呢。還要加強。”我說道。
“噢,陰陽門的那些分支你整理的怎麼樣了?爹現在不在了,只怕很多人都不服你。”陶琳擔心道。
“正在調解呢,這事急不得,我現在就是擔心暗影組織的人又在暗中搞什麼詭計,最近他們突然間沒動靜了。怕是又有什麼陰謀。”我推測道。
陶琳眸子裡閃過一絲凌冽,懊惱道:“再讓我碰到,我非殺了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少主……”就在這時候,一個門徒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怎麼了?”我疑惑道。
“不好了少主……”那門徒慌慌張張的,很是緊張。
“有話慢慢說。”我說道。
門徒喘息的指着外面,說道:“鐵斧幫的人帶着一些人過來鬧事,聚衆抗議,你快去看看吧?”
“我知道了。”我和陶琳對視了一眼,徑直衝了出去。
“我曹你麻痹的,你們幾個想攔我們,找死是不是?那什麼少主,滾出來說話。”外面熙熙融融的,一羣人劍拔弩張,手裡拿着武器,吵吵嚷嚷的。
領頭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拿着鐵斧頭,很是趾高氣揚的叫嚷着,其他人都跟着起鬨。
“這個是鐵斧幫的二當家,外號土豹,以前對大熊就不怎麼服從,現在趁亂,分明是想鬧事,後面幾個是幾個小分支,看樣子今天我回來的正是時候。”陶琳一邊掃視衆人,一邊給我介紹。
我點點頭,走出去,外面安靜了一些,那個叫土豹的漢子乜斜了我一眼,不服氣的說道:“我說少主,這門主出事後,陰陽門一盤散沙,也不見你出來說個話,兄弟們都很不爽啊,要我看這選舉的事情,遲早要有個着落吧?”
“你就是鐵斧幫的二當家?說說你來這裡鬧事,什麼目的?”我冷冷的問道。
“少主,這不明顯嗎?要麼散夥啊,要麼按照幫規重新選擇門主,不能羣?無首啊,大家說是不是?”土豹開始起鬨起來,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
陶琳怒斥道:“土豹你給我閉嘴,鐵斧幫的幫主大熊死了,你就瞎起鬨,沒人管的住你了是吧?門主不在了,少主就自然掌管陰陽門了,你大爺的費什麼話?”
“哎呦喂,陰陽門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多嘴了,怎麼着,那門主死之前說過要讓位給少主了?按照門規,這是誰有本事誰可以當門主,是不是啊大家說?”土豹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斧子,挑釁的看着我。
“是啊,這少主太年輕了,恐怕難當大任,我們不服氣,對,不服氣……”一羣人開始鬧了起來。
陶琳氣呼呼的一抖烏?鞭,啪嚓一聲炸響起來,呵斥道:“都想造反是不是?那個不服的站出來?”
“老子第一個不服,憑本事吃飯怎麼的?”土豹歪着頭,惡狠狠的瞪着陶琳。
陶琳啪的一鞭子就抽過去了,那土豹本事也不小,伸手拽住了,和陶琳拉扯了起來,後面的一羣鬧事的人唯恐不亂似的,立刻起鬨着,一時間亂糟糟的。
我見陶琳有些吃力,我知道這土豹要是沒點身手也不敢來鬧,我手中鐵珠一彈,嘭的一聲,二人立刻分開了來,紛紛後退。
“哎呦喂,彈指功法,看樣子少主還是有點本事啊,門主教你的?”土豹齜牙咧嘴的瞪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慌不忙道:“你們幾個想鬧事,無非是衝着門主的位置來的吧?陰陽門的門規我清楚,當初我爹立下規矩,有本事的人可以上位,這麼說你們都以爲自己有機會了?”
“是又怎麼樣?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娃子,我們這些老一輩的誰會服你,也不好好想想看。”土豹不以爲然的呵斥道。
我抱拳道:“各位都是前輩,當初跟着我爹建立這陰陽門,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我爹不在了,這門主的確應該選出來,我並沒有什麼本事,不過按照門規,挑戰者自願請纓,哪位不服現在可以報名,擇日不如撞日,我自當奉陪到底。”
“好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哥幾個,誰願意去的,老子第一個報名。”土豹說着氣焰囂張的走過來。
“我也算一個,倒是要看看,這少主有什麼本事,我也一個……”一時間,四五個人都跟着土豹走了出來,一個個自以爲是的。
陶琳提醒道:“天天你可要小心了,這可是車輪戰,只有戰到最後纔算贏。”
“我知道,這是爹立下的規矩。”我點點頭,伸手抱拳道:“哪位先來?”
“我,得罪了。”一個黝黑結實的漢子話語剛落,凌空一跳就竄了上來,毫不客氣的就朝我猛攻而來。
這人身法急速,出拳虎虎生風,所到之處,殺氣騰騰的,分明是用了狠招,看起來哪裡是什麼切磋,完全是想將我打傷。
我明白他們的意圖,一個個的上來,車亂戰不光要消耗體力,還可能受傷,消弱戰鬥力。
說時遲那時快,這漢子一拳頭已經轟擊到我面門跟前,爲了速戰速決,我直接用了睡功,腳下猛點地面,整個人仰頭倒了下去,那漢子不知道有詐,緊跟着踢過來。卻見我身子左右一晃,身子從地上旋轉到了他身後,一拳砸在了他膝蓋上,那漢子一個踉蹌,一跟頭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好,少主好樣的。”幾個門徒連忙拍手,陶琳也朝我投來欣賞的眼神。
“好什麼好,你們幾個一起上。”土豹很懊惱,催促了起來。
旁邊的幾個漢子毫不客氣,他們可都是分支的小頭目,自然身手也了得,迅速將我圍了起來。
我身子朝後傾倒,卻是飄忽不定,腳步迅速挪動,在幾個漢子之間來回旋轉,並趁機連續出拳,也不過幾個回合,硬生生的將他們給打爬下了。
然而我卻頭枕胳膊,悠哉樂哉的半躺在地上,背並不着地,以腳和胳膊肘爲支點,身子懸空着,半閉着眼睛,巋然不動。
“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睡功?這可不是陰陽門的功夫吧?這少主有點本事……”一時間,人羣裡開始議論紛紛的,對我刮目相看了。
“廢物,老子來會會你。”土豹狂躁的吼了幾聲,手持雙斧,嗖嗖的劈向了我。
我知道這人就是三分鐘蠻力,暴躁脾氣,我卻不緊不慢,一直躲避並不出手不,土豹打的汗流浹背的,氣喘吁吁的吼道:“我曹,你到底打是不打,你跑個幾把啊?”
“你打到我,就算你贏了,門主位子是你的。”我微微一笑,身子一晃又到了他身後了,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蹲上,土豹跌跌撞撞的爬在了地上。
他起身怒吼着講斧子朝我飛襲而來,我手腕翻轉,彈指一揮,幾顆鐵珠同時發出,在打掉兩把斧子後,一個鐵珠直接釘在了土豹的胳膊上,他慘嚎了一聲,捂着紅腫的胳膊嗷嗷叫起來。
我一個箭步過去,橫腿一掃,他身子一歪跌倒了,想起來,卻被我牢牢的踩在了腳下。
“我,我輸了……”土豹懊惱的垂着腦殼,很是喪氣的說道。人羣開始發出了歡呼聲。呆叨農亡。
“門主英明神武,我們心服口服……”那些原本想鬧事的,頓時面面相覷,紛紛低頭抱拳行禮。
我點點頭,那一刻心中涌動起無限的壯志豪情,我想,如果我爹在天有靈,他或許會稍微感到欣慰。
“鐵斧幫聽令!”我將手中金斧舉起來,晃了晃又道:“以後土豹繼承鐵斧幫幫主位置,誰敢不服,幫規伺候。”
土豹愣了愣,受寵若驚的從我手裡接過了金斧,說道:“門主,我土豹服了你,願意聽從你的安排。”
“我們願意聽從門主命令,若是違背,門規處置……”衆人紛紛附和起來。
“很好,還有誰不服氣的,現在可以站出來,過來今天可就沒機會了。”我掃視着人羣問道。
“我,還有我不服,小子你有點本事啊。”就在此時,從人羣裡冒出來一個人,他嘿嘿的笑着,門牙豁口了,沒想到是齙牙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