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講規矩是吧,我來會會你,倒是要看看。這牧馬人的屬下有多大的能耐。”馮綺婷冷若冰霜,剛要動手,被我攔住了。
“大哥,對付這種人,還用的着你親自出手,我替你出戰就行。”我說着盯着那個煞氣男。
煞氣男打量一下我,不以爲然的說道:“小子,你可得注意點分寸,我快刀殺手的名聲,在這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一會兒送了性命,可別怪我事先沒有跟你說清楚。”
“快刀殺手,靠的不是嘴巴。”我毫不畏懼,暗自捏緊了拳頭道:“怎麼個比法?”
“來啊,上傢伙。”煞氣男朝外面喊了一聲。
很快進來了一個漢子,手裡拿着兩個小蘋果,遞給了我一個,然後把一個蘋果放在自己頭上,站在屋子的角落裡,好像這一切都很熟練似的。
“該你們了,誰來做靶子?”煞氣男蔑視了一眼。
馮綺婷剛要出來,我連忙對蘇月兒道:“你去,在那邊站着。”
蘇月兒怔了怔神,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還是把蘋果拿着放在頭上,走到另外一個角落裡。
馮綺婷有些責備的看了看我。我點點頭,我想她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讓她這個假裝的老大做活靶子,那不是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了。貞貞節技。
“有點膽量,那我們開始了。”煞氣男話語剛落,手中的小刀嗖的飛過去,直接紮在了那漢子頭頂的蘋果上。那蘋果頓時開花了,掉在地上了。煞氣男不以爲然的回頭對我道:“該你了。”
“我不用刀子。用這個。”我說着到窗臺上,撿了兩顆小石子,打靶子,我連鐵珠都不用。
“有點意思,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玩。”那煞氣男好笑的看着我。
我和蘇月兒對視一眼,示意她別害怕,我矇住了眼睛,手指輕輕的捻動,手腕翻轉,彈指一揮間,嗖的一聲,一顆石子彈了過去,正中蘇月兒頭頂的蘋果,而那蘋果被擊穿一個窟窿後,只是輕輕的搖晃了幾下,卻不掉下來。
蘇月兒嚇的閉了閉眼睛。擡眼看了看,暗自鬆了一口氣,朝我投來讚許的眼神。
煞氣男很不服氣的拿了蘋果看,不由懊惱道:“行呀小子,真是有點本事,敢不敢玩點更刺激的?”
我解開了矇眼布,不慌不忙道:“願意奉陪到底,不過剛纔你已經輸了,你若是再輸的話,怎麼說?”
“我再輸了,就告訴你們,怎麼找牧馬人,如何?”煞氣男挑釁的看着我。
“說話算話,怎麼個比法?”我說道。
“還是活人靶子,不過要加大難度,我就不信,你還有那麼厲害。”煞氣男說着讓那漢子去做準備,那漢子拿來了兩個架子,之後他上去,站在架子上,那架子正好可以擱着人的四肢和頭,之後在胳膊和肩膀上以及腿上放了幾個水腕,裡面各自點上了一隻蠟燭。
“這是什麼東西?”我不解道。
“你以爲只是熄滅蠟燭嗎?繼續。”煞氣男說着,兩個漢子進來幫忙,居然在被架住的漢子頭上,和胳膊上,各自掉着一把鋒利的大斧子,像是鍘刀一樣,由一根細細的線,顫巍巍的掉着,最後將那漢子身上各自放了好幾個蘋果,這纔算是完成了準備工作。
“在這細線被蠟燭燒斷之前,要打掉所有的蘋果,要不然的話,鍘刀就會掉下來,要麼斷手斷腳,要麼就是斷掉腦袋,是不是很刺激?”煞氣男很是瘋狂的笑了起來。
我不由暗自一驚,這個比試恐怕是很危險的,我看了看蘇月兒,真的擔心她會害怕,這個比賽,不光要考驗比試者的身手,還要考驗被架住的人的心理素質,一旦身子發抖,水婉掉下去,鍘刀也一樣會切下來,這個設置用的都是巧妙的機關,真是煞費苦心。
馮綺婷見這樣,很是焦急道:“我不同意這個比試,事實上你剛纔已經輸掉了,大不了我們改天再來拜訪牧馬人,你這完全是在賭命。”
“怎麼?不敢了?如果不比的話,你們照樣得留下一顆人頭,這可是我們的規矩,你們自己看着辦。”煞氣男自以爲是的說道。
“能行嗎?”我看了看蘇月兒,很是擔心的問道。
蘇月兒緊咬了一下嘴脣,有些遲疑,她看了看那鍘刀,就有點忌憚。
“怎麼跟娘們似的,行不行給個痛快話。”煞氣男不耐煩的嚷嚷起來。
“行,來。”蘇月兒下定了決心,立刻走過去了。
“很好,這樣纔好玩。開始了,點蠟燭。”煞氣男說着嘎嘎大笑了起來,很是瘋癲的樣子。
我看了看蘇月兒,她眸子裡靈光閃動,帶着一絲的驚恐不安,胳膊有點發抖。
“別動,相信我。”我看着蘇月兒。
蘇月兒點點頭,眨着大眼睛,卻依然掩飾不住她的緊張。
隨着蠟燭被紛紛點燃,煞氣男迅速的飛着刀子朝漢子身上的蘋果打了過去。
我也緊隨其後,爲了節省時間,我手中石子幾顆連發,嗖嗖幾聲,打向了蘇月兒,隨着幾個蘋果被打翻在地上,蘇月兒捏着拳頭閉上了眼睛。
眼看只剩下一個了,我剛要出手,卻見煞氣男手中的飛刀偏向了蘇月兒那邊,正朝細線而去。
我一着急,嗖的彈出一顆鐵珠子,將刀子打落在地上,冒出一道道火星來。
蘇月兒嚇的一抖,胳膊上的碗晃晃悠悠的就要掉下去,上面的鍘刀也搖搖欲墜。
“你這是什麼意思?耍詐?”我惱怒的說道。
“我有說過誰打誰的嗎?你懂不懂規矩?”煞氣男說着嗖的又一把刀子飛過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幾顆鐵珠連發,在打落飛刀的同時,也打掉了蘇月兒頭上的蘋果,而此刻,蘇月兒頭頂的一根細線斷掉了,鍘刀咔嚓落下,蘇月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旁邊的馮綺婷發出一陣驚呼。
情急之下,我迅速彈出鐵珠,暫時阻擋了鍘刀的下落,一個箭步竄過去,伸手接住了鍘刀,手掌也被割破,鮮血流淌。
那鋒利的刀刃離蘇月兒的脖頸也只有寸餘的距離,馮綺婷連忙過去幫忙解開了蘇月兒。
就在這時候,只聽咔嚓一聲,那邊的一個鍘刀也跌落下去,噗嗤一下,那漢子的胳膊被硬生生的鍘斷了,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嗥聲。
“你輸了。”我扶着蘇月兒下來,憤怒的盯着那個煞氣男。
那斷了胳膊的漢子被擡了出去,煞氣男咬牙切齒的說道:“嗎的,算你狠,老子服了。”
“承讓了,現在你該告訴我們,怎麼找牧馬人了吧?”我質問道。
煞氣男氣呼呼的說道:“出來混,講的就是個義字,不過想見牧馬人,只怕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得有見面禮。”
“什麼見面禮?”我疑惑道。
“你過來,我告訴你。”煞氣男說着朝我揮揮手。
我走過去,他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然後陰冷的笑了笑道:“別告訴我,你們沒有這樣的貨。”
“當然有,我們大哥雖然初來乍到,可是有的是,怎麼聯絡?”我問道。
“凌晨五點鐘,在這市場東頭巷子,準時的去,否則時間可不等人。”煞氣男嚷嚷一番,又說了接頭的事,這纔看着我道:“小子,有點本事,要不考慮下,跟牧馬人混得了?”
“我只跟我大哥,其餘的免談。”我冷冷的說道。
“行,咱們走着瞧,請。”煞氣男一抱拳,讓人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