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雄鷹幫這幾個字,我不由打了個冷戰,緊張的問:“陶姐,雄鷹幫到底是什麼組織?”
陶琳白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道:“我靠,你連雄鷹幫都沒聽說過?黑澀會唄。”
我說陶姐你連黑澀會的人都敢惹,就不怕他們報復?
“我怕個毛線,我又不在外面混,他們能把我怎麼樣?”陶琳滿不在乎的說着。
她見我有些擔憂,不以爲然道:“得了吧你,看看你嚇成什麼鳥樣了,放心吧,有事陶姐幫你扛着,我陶琳是最講義氣的,今天你出手了,以後誰敢欺負你就報姐姐的名號,我罩着你。”
我乾笑了兩聲,我說謝謝陶姐看得起我,有你這話我也放心不少了,你剛纔那幾招真是帥呆了。
我說了一大堆誇獎陶琳的話,沒想到她突然皺了皺眉頭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姓明叫天,我爹希望我有個美好的明天。”我有點哭笑不得。
陶琳恍然大悟道:“噢,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開學典禮那天,上去喊到的嗎?臥槽,你當時真他嗎的慫,當時隔太遠,沒看清你的臉,現在記住了。”
我一臉冷汗,那天的窘迫場景我可是記憶猶新的,被陶琳這麼一說,我還是覺得很尷尬。
“陶姐,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學校了,我……”
我話沒說完,陶琳的電話響了,她示意讓我等會,然後接了電話道:“我曹,老子剛到學校呢,這麼不早點說,麻痹哦,一會兒就來……”
陶琳掛了電話問:“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我說我要回學校去上晚自習了,你有事先忙吧。
“上個毛線的自習,無聊死了,走吧跟我一起去耍耍。”陶琳不由分說的拉着我就走。
我問去哪兒呢?陶琳說去了就知道了,你等會兒。
她說着朝前面跑了一段距離,沒兩分鐘,隆隆的一陣轟鳴,陶琳騎着一輛很拉風的機車過來了,一個緊急的剎車,在地上拉出一趟印子,車子戛然而止。
陶琳將頭盔扔給我,一努嘴道:“上車。”
我有點受寵若驚,還有點小激動,連忙坐上去,我說陶姐這是你的車,你不戴頭盔?
“是啊,剛纔追那兩個搶錢的崽子,我把車扔路邊了,坐好了。”陶琳說着就擰大了油門,機車咔嚓一聲就竄了出去。
我都沒來得及坐穩,身子朝後一仰險些栽倒了。
陶琳回頭白了我一眼,她吼道:“抱緊,怎麼跟娘們似的,沒坐過摩托車啊?”
我慚愧的笑了笑,連忙摟住了她的腰,陶琳加大了油門就衝上了馬路。
秋天的傍晚,天邊掛着一抹夕陽,晚霞映照着陶琳的臉頰,在烈烈的逆風中,她那飄逸的短髮翻飛,不停的掃到我的頭盔上。
我緊張的摟着她的腰,陶琳的腰如同她的身手一樣的靈活輕盈,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摩托車沿着城鎮公路狂奔到了百邁左右,一路超越了那些小轎車。
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摩托車咆哮一聲停在了湖邊的一棟會所前,總算是停了下來。
“爽吧?”陶琳一個瀟灑的甩腿下了車,伸手在光潔的額頭前撫了一把頭髮,回頭看着我。
我有些暈暈乎乎的,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坐過開這麼快的摩托車,我把頭盔取下來,臉色已經煞白了,一時間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手心還在冒汗。
“我曹,你可真是個慫貨。”陶琳哈哈大笑,朝裡面指了指示意我跟上。
我搖搖晃晃的跟着陶琳,看見這裡停了不少的各種重型機車,還有不少的豪華跑車。會所裡鬧哄哄的,吼聲震天。
大廳裡聚集了一羣男女,看年齡和我一般上下,只是大多男生都是人高馬大的,打扮新潮貴氣,好幾個懷裡都摟着花枝招展的女生,穿着暴露,嬌滴滴的。乍一看去像是一羣公子哥帶着小妞們來狂歡的。
“陶姐,陶姐……”
等陶琳一進去,這些人立刻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了,陶琳像是被衆星捧月一般,走過人羣,大家都在跟她打招呼。
陶琳拍拍這個的肩膀,捏一下那個的臉蛋,或者拍拍另一個的腦袋,然後有個男生過來給她點了一支菸說道:“陶姐你怎麼遲到了,一會兒要多喝點,房間已經備好了,進去耍不?”
“我曹,老子路上遇見個鳥事耽擱了點時間,你們等着我搞毛線,要玩就去玩啊。”陶琳瀟灑的吐了一口煙,將一個檳榔丟嘴裡嚼了起來。
這時候好幾個男生都過去跟陶琳問怎麼回事,陶琳和他們簡單講了講,他們都唏噓一片。
“都到齊了吧?進去玩吧,今天還是算我阿飛的。”一個打着耳洞戴着護腕,穿一皮坎肩的男生招招手,把大家招呼進一個包間。
我看見他們都圍着陶琳有說有笑的朝裡面走,我有點不知所措,感覺自己特別不合羣,遲疑着要不要跟過去。
“小天你站哪兒搞毛線,傻比一樣進來啊?”陶琳回頭朝我喊了一聲。
我哦了一聲,連忙小跑進去。
那個叫小阿飛的看了看我,問道:“我曹,陶姐這小子是哪個,怎麼沒有見過?”
“該不會是陶姐新找的小男朋友吧?看着太弱了點,這哪兒受得了陶姐?”有人開玩笑起來,其他人都鬨然大笑。
陶琳白一眼,過來摟着我的肩膀道:“臥槽,你們什麼時候看見老子找男朋友了,你們這樣的品種陶姐我還看不上。
陶琳說着又摟着我的肩膀道:“老子來介紹,他叫明天,這貨雖然慫了點,但是剛纔就他出手攔了雄鷹幫的人,以後他就歸我罩着了。”
“我靠,可以啊,來哥們走一個。”阿飛說着就給我倒了一杯酒,然後他仰頭就幹了。
我連連擺手,我說我不會喝酒啊,真不好意思。
“我曹,哪兒有男人不喝酒的,走起。”阿飛催促道。
我很爲難,我小時候就經常見我爹喝醉,我爹喝醉了就喜歡揍我,所以我可以說是滴酒不沾的,我覺得喝酒不是什麼好事情。
陶琳見我很猶豫,她說你真不能喝?我很尷尬的點點頭。
陶琳二話不說過來就端起我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將杯子磕在桌子上說道:“曹,誰想喝跟我喝,小天一看就是個好學生,別爲難他了。”
“陶姐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誰敢跟你拼酒,怎麼說明天也是個男人,要不我看這樣吧,找個妞陪他。”阿飛說着就在旁邊拉了個女生過來,直接推我旁邊了,他說去陪你天哥喝兩杯。
我看看這個女生,嬌滴滴的,塗脂抹粉,上身就一圍胸,下面就一迷你短裙,白花花的胳膊腿分外撩人。她過來用手在我臉上戳了戳,吐一口氣在我耳朵邊上。
“來嘛天哥,給個面子陪妹妹喝一個嘛。”這嬌女說着給我個媚眼,用塗滿火紅的指甲輕輕拈起酒杯,朝我嘴邊遞過來。
“幹了,你一杯我三杯怎麼樣?我日啊麻利點,怎麼說你是陶姐帶過來的。”阿飛說着把酒杯朝桌上磕了幾下,接二連三的就喝乾了。
其他人都在起鬨,我看看陶琳,她正一邊抽菸一邊看着我,那一刻我覺得她眼神特複雜,似乎又擔心我醉了,又怕我丟了她的面子。
“我靠,都消停點,他不會喝灌他有個毛用,尋開心哪?”陶琳掃視一下衆人個,不耐煩道。
阿飛一笑,指着我邊上的嬌女道:“我看這樣吧,天哥你喝一杯,這妹子就脫一件。”
我一愣,沒想到那嬌女咯咯一笑,直接拉着她心口的裹胸道:“是嘛天哥,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