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門主出來,這事必須得說清楚啊,不明不白的怎麼回事?”陰陽門院子裡,一個粗壯的漢子,手裡舉着一把碩大的斧頭,起碼有幾十斤重,正在嚷嚷着,他身後站着幾個漢子也在起鬨。
“不是跟你們說了,門主在休息,你這不是在鬧事嗎?”陶琳怒目圓睜,呵斥起來。
那粗漢把斧頭朝地上一磕,一顆大石被打碎,漢子粗獷的說道:“老子不管,就是要見門主討個說法,你一個丫頭片子,別在這裡瞎攙和。”
“誰丫頭片子了?大熊你說話給我注意分寸聽見沒?門主都說了,沒事了,你還在這裡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修理你?”陶琳氣急敗壞道。
叫大熊的漢子哈哈大笑,不服氣道:“就憑你?我一斧頭可以把你打飛。”
啪的一聲,陶琳手中烏龍鞭一陣抽打,地上塵土飛揚,陶琳冷喝道:“少給我裝蒜,其他人都安安分分的,怎麼就你這麼墨跡,不服來打一個試試看?”
“打就打,老子還怕你不成?”大熊說着舉起斧頭,橫眉倒豎。
“住手!誰在胡鬧?”我這時候走了出來,掃視一下衆人,除了一幫漢子,還有一幫女子,裝束奇特,是我平時沒有見過的,看樣子該是陰陽門的分派了,因爲明天要選舉,所以都匯聚於此。
“少主……”下面的一部分人認出來我,不過這些我不曾見過的漢子們和女子們,都感到疑惑。
大熊摸了摸腦殼,疑惑道:“怎麼又多了個少主?門主怎麼都沒通知?”
“放肆,大熊你還不快些叫少主,豈有此理。”陶琳憤憤不平的呵斥道。
“就這樣也想做少主?老子不服,老子只認門主。”大熊嚷嚷着,揮舞着手裡的巨斧。
那些女子都穿着寬大的披風,帽子遮住了半邊臉,不過都是氣質非凡,其中一個裝束不同,看樣子該是個領頭的,穿着一身紅衣,手中握着一隻銀色笛子,低着頭始終沒說話,衣帽遮蔽的她的俏臉,只能夠看見櫻紅的嘴脣和高挑的鼻樑,卻已經美不勝收。
“大熊,你若是不服,你倒是可以按照門規前去挑戰,何必在這裡吵吵嚷嚷?”那紅衣女子漫不經心,依然低着頭,不動聲色。
“有何不可,門主不出來,老子就鬧個沒完,兄弟們說是不是,這陰陽門全部都是他嗎的娘們,就我們幾個男的,可不能便宜了這小兔崽子。”大熊一甩巨斧,粗聲粗氣的吼叫起來,引得一陣鬨鬧。
我想起我爹的囑託,知道和這些人打交道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只是奇怪的是,這個大熊一看就是個莽夫,爲何也是陰陽門的人。
“別上了他的當,這大熊是陰陽門主要分支之一的鐵斧幫的領頭人物,陰陽門的男的多半是從鐵斧幫裡挑選出來,這大熊力大無窮,爲人魯莽,但對陰陽門倒是很忠心,脾氣特別暴躁,爹當初收服他的時候,花了不少氣力,所以不可輕易迎戰。”陶琳在我旁邊小聲的提醒起來。
“喂,搞什麼鬼,說情話呢,打還是不打?什麼狗屁少主,想做縮頭烏龜呢?”大熊大聲叫嚷起來,其他幾個漢子都跟着起鬨。
陶琳白了他一眼道:“大熊你反了天啦,想跟少主打,不如讓我來會會你怎麼樣?”
“你?去你的,老子不跟娘們打,打贏了勝之不武,沒多大意思,老子就想跟少主打怎麼了,陰陽門的規矩,勝者爲王,敗則爲寇,我若是贏了,我就是少主了,大夥覺得怎麼樣哇?”大熊嘿嘿的笑了起來。
“胡鬧,我看你是想死。”陶琳話音剛落,手中烏龍鞭已經破空而去,直奔大熊腦門。
大熊伸出巨斧一擋,噼啪一聲,他和陶琳雙雙退後幾步,陶琳跨步朝前,一鞭再次甩出,帶着凌冽的勁風,大熊一把抓住了,拿着巨斧就要砍過來。
我凌空一跳,踢開了斧子,卻覺得腿腳有些發麻,這大熊力道果然非同凡響。
“他嗎的個錘子,啥意思,二打一呢?別以爲老子怕啦,老子打贏了,少主就是我的。”大熊瞪大雙眼,齜牙咧嘴的吼道。
“錯,是我跟你打,我若是贏了,你有什麼話好說?”我冷冷的問道。
“那老子就聽你安排,要不然就讓老子進去見門主討個說法。”大熊粗聲粗氣道。
“一言爲定,請。”我說着擺好了姿勢。
大熊嘶吼了一聲,衝上來就是一斧頭,劈頭蓋臉砸了過來,氣勢洶洶。
我連忙閃身躲避,吹過來的氣風撲打在臉上生硬的疼,我趁機一拳轟擊在大熊的身上,卻不由一愣,像是打在了鐵板上似的,他完全沒什麼反應。
我暗自吃驚不已,難怪方纔陶琳提醒我呢,這大熊果然是虎背熊腰,長的壯碩,不是等閒之輩。
沒容我多想,大熊收回斧子,又朝我硬生生的劈了過來,我連忙縮頭,好不容易躲避過去,大熊撲了個空,氣惱的大吼起來,一個猛子朝我罩來。
我連忙滑步移動,趁機摟住了他的胳膊,豈料大熊壯碩的身軀一震,嘶吼一聲,將我摔了出去。
我在地上滑出去老遠,引得四周一片唏噓,連忙自主讓開了場地。
“我劈,我劈死你。”大熊張着大嘴巴,哇哇叫着,揚起巨斧猛砸過來。陣廳向劃。
我就地一個翻騰,那巨斧嘭的一聲在地上砸了個大坑,我才爬起來,大熊一腳又將我踹飛了,我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了。
“你大爺的,大熊你來真的。”陶琳說着就要衝上來幫忙,那紅衣女子卻身影一晃,伸出銀笛攔住了陶琳,不慌不忙道:“你最好別插手,否則不公平,不是嗎?我想大家都想看看,這少主有什麼能耐,若是連大熊也抵擋不住,還怎麼服衆?”
陶琳頓了頓,只好收回了烏龍鞭,擔心的看着我。
“哈哈,少主是老子的啦。”大熊見我摔翻了,很是得意,舉着巨斧得意的笑了起來,那些漢子也連忙起鬨。
“我還沒有敗呢,你慌什麼?”我說着,緩緩的站了起來。
大熊咬了咬牙,收斂笑容,瞬間怒吼道:“他孃的,你居然還能打?”
“來,繼續。”我捏着拳頭,朝大熊示威。
“他孃的,我劈死你。”大熊虎虎生風的衝了上來。
我站着卻沒動,這一次,我打算置於死地而後生。
眼看大熊已經劈了過來,連他自己都不信我不躲,速度卻沒有減慢的意思,眼看那巨斧離我面門幾寸遠,我一個側滑步閃了過去,巨斧撕裂的我的衣服朝下滑落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幾個跳躍,從院子兩邊的武器架子上,抽出了一把砍子,在大熊在此撲過來之前,手中石子彈向了他的腦門,在他遲鈍的片刻間,我手中的砍子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那把巨斧,只離我脖子寸餘的距離,才堪堪停了下來。
整個現場一瞬間的寂靜,緊跟着就是叫好聲和吶喊聲。
“你已經死了,就在剛纔。”我說着收回了砍子。
大熊梗着脖子,漸漸的把巨斧垂下來,有些喪氣的說道:“算,算你狠,我服了你。”
我摸了摸嘴角的血絲,只覺得喉嚨裡一甜,渾身血氣上涌,連忙忍住,說道:“既然是這樣,你是不是承認我這個少主?”
“少主。”大熊甕聲甕氣的喊了我一聲,其他幾個漢子吃驚之餘,也連忙喊了起來。
“有點意思,少主若是不嫌棄,我也想領教一下。”這時候,那個紅衣女子緩緩的走過來,放下了她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張清秀漂亮的臉龐。
在場的幾個漢子都看的呆了,這女子說是貌若天仙自然有點過了,不過清雅脫俗倒是真的,加上妖豔的眸子,透着一絲的嫵媚,越發的風情萬種,即便是那寬大的衣袍,也掩飾不住一身姿色,加上紅色的一身裝束,更顯得豔麗誘人。
大熊摸着腦門上的汗,嘿嘿看着那紅衣女子笑道:“媚兒,今個咋捨得露出真面目,老子覺得你是越來越水靈了,哥哥我單身多年,可就盼着那一天哪。”
“是嗎?可惜人家對你,完全不敢興趣,你等下輩子吧?”紅衣女子嫵媚的一笑,扭動一下身段,風姿卓越,看的那大熊是神魂顛倒的,張嘴笑着卻也不生氣。
“這是柳媚兒,陰陽門主要分支之一的如香梅堂的堂主,身輕如燕,一把銀笛更是詭異,聽說所吹奏的聲音可以讓人催眠入夢,還可以驅使蛇蟲鼠蟻,還有……”陶琳扶着我,檢查一下我的傷口,小聲的提醒我。
“爹是怎麼收了她的?”我問道。
陶琳搖搖頭說道:“這個就不得而知,你得問爹。”
“怎麼樣呀少主,願意賜教一下媚兒嗎?”柳媚兒這會兒回頭朝我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