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衝!”我見翔子落荒而逃,頓時怒吼一聲,和耗子帶了幾個人衝進去,一時間裡面玩樂的人大亂起來,紛紛的逃避,頓時雞飛狗跳的,好不熱鬧,完全亂了套了。
在連續砍翻了幾個雄鷹幫的漢子後,翔子已經是孤軍無援了,他見什麼就推翻什麼,慌不擇路的躲避着,像是一隻過街老鼠那麼狼狽。
等我和耗子將他逼到了二樓的一個角落裡,翔子驚慌失措的舉着手說道:“等會兒,麻痹的這樣打不公平,算個幾把英雄好漢。”
耗子磕着牙齒,沒好氣的說道:“跟你還講個幾把公平,你就是一坨屎。”
“你們這麼多人,老子就是輸了你們也不光彩是吧?”翔子氣喘吁吁的說道。
我好笑道:“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公平?”
“我和你打,單挑,你覺得怎麼樣?”翔子緊張道。
“天哥,別聽他的,跟這樣的人有毛的好說的,先廢了他再說。”耗子憤憤不平道。
我揮手示意他們讓開,拿了一把砍子丟給翔子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也曾經是神勇幫的人,就按照神勇幫的規矩,輸了,自斷手臂,從此退出江湖,永不相見。”
翔子看了看地上的砍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提了起來,齜牙咧嘴的瞪着我道:“看樣子我是沒得選了?”
“是,而且你原本已經廢了幾個手指,我讓你一隻手,你輸了算是對得起你。”我說着單手舉起了帶血的砍子,指着翔子道:“來吧,像個男人,給我看看,當年勇哥都教了你什麼。”
翔子怒目圓瞪,嘶吼了一聲,發了瘋的朝我衝了過來,招招下狠手,步步緊逼。
我揮舞着砍子阻擋着,碰撞的聲音嗡嗡作響,火花四濺,一時間到也不分勝負。
翔子得意了起來,瞪着血紅的眼,狂暴的劈着,我故意給了他一個空擋,在他趁機撲過來的時候,雙腳蹬着牆壁嗖的跳躍而起,一個空翻,手起刀落,只聽咔嚓一聲,翔子背上劃了一道血口子。
翔子怔了怔,步履踉蹌的撐着砍子,很不服氣的再次衝了過來。
哐噹一聲,我一揮手,翔子手中的砍子不翼而飛,我一擡腳將他踢翻在地上,在他試圖爬起來之時,跨步上前,砍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翔子捏着拳頭試圖反抗,咬着牙瞪着我,懊惱的閉了閉眼睛道:“我輸了,算你牛比。”
“服不服?”我怒視着他。
“不服,老子手指要是不被砍,隨便打敗你。”翔子惱怒道。
耗子上去一巴掌扇在翔子臉上,氣呼呼的說道:“你麻痹的丟死人,天哥讓你一隻手不說,他還受了傷,沒看見他腿上還纏着繃帶呢,你嗎的輸就是輸,囉嗦個幾把。”
翔子懊惱的偏過頭去,憤怒道:“反正老子就是死也不服。”
我冷冷的看着他,說道:“看來勇哥的確是看錯了你,事到如今你還是死不悔改,我今天就替神勇幫清理門戶。”
我說着就要揮舞砍子剁掉他的手,翔子臉色蒼白,連忙求饒道:“天哥,天哥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
“沒什麼好說的,你現在知道求饒了?”我說道。
“我錯了,真的錯了,看在我們曾經都跟過勇哥的面子上,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以後重新做人,再也不出來瞎混了。”翔子哭喪着臉,很是悲催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我不以爲然道。
翔子面如土色,說道:“天哥,我要是再亂來,下次被你抓到,你愛怎麼樣都行,反正你們現在這麼吊,難道給我一次機會不行嗎,就一次好不好?”
他說着居然聲淚俱下,過來摟着我的腿,可憐巴巴的樣子。
耗子上去一腳把他踹爬在地上了,懊惱道:“曹你媽比的,少在這裡裝可憐,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眼看耗子拿着砍子過去了,翔子連忙磕頭道:“天哥,求你了,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對你不存在任何的威脅的。”
翔子說着跪着走過來,又抱住了我的腿。我看着他那個樣子,真的覺得很解氣,想起當初他對勇哥的不敬,說道:“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現在知道錯了?”
“真的錯了,我不要臉。”翔子說着扇自己的耳光。
此時我一時覺得好笑,正在想着要怎麼處理他,卻不料眼前突然寒光一閃,翔子抽出了一把刀子就朝我紮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連忙後退了幾步,揮着砍子一擋,那刀子劃破了我的衣服。
趁着大家都愣神的功夫,翔子轉身一下子撞破了窗戶,縱身就跳了下去。
“嗎的個比,卑鄙小人,追。”耗子怒吼一聲,帶着人就朝下衝。
我實在沒想到翔子這麼陰險狡詐,怒火中燒,凌空就跳了下去,緊隨其後。
此時,會所的兄弟們正和雄鷹幫的人打的稀里嘩啦的,不過已經接近了尾聲,整個會所差不多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
眼看翔子逃走,一大幫人在後面追了起來。
翔子像是個喪家之犬,慌慌張張的,連滾帶爬的狂奔着,我在離他只有幾米遠的時候,跳過去一腳將他給踢翻在了地上。
翔子嗷嗷叫喚幾下,打了幾個滾,大驚失色的朝後退着,眼神顯得很是驚恐。
“跑啊,你這個混賬東西。”我說着,直接劈了他一砍子,他胳膊一擋,血噴灑而出,連忙蹲下來慘嚎起來,又開始求饒。
不過他的伎倆已經對我不管用了,我惱怒的走過去,舉起砍子正要劈下去,卻突然聽見四周響起了一陣騷亂,緊跟着好幾輛車帶着呼嘯衝了過來,揚起了一片塵土。
接着車門轟隆隆的打開了,一大幫人提着砍子衝了過來,呼呼啦啦的朝這邊猛攻。
我定睛一看,領頭的人穿着一個毛坎肩,敞着胸膛,上面一個張牙舞爪的紋身鷹,手裡拿着兩個鐵鉤子,還抱着一把獵槍,朝着這邊就放了一槍,頓時火星四濺。
我連忙躲避開來,趁着這個時候,翔子就地滾了幾下,立刻朝山鷹那邊跑了過去,邊跑邊喊道:“鷹哥你可算來了,救我啊。”
此時,天義堂和神勇幫的人也圍了過來,雙方劍拔弩張,眼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靠,真是麻痹的甩不掉你們,居然追到這裡來了,都給我去死吧。”山鷹怒目圓睜,毫不留情的就朝我們準備放了一槍,一個兄弟躲避不及,當場翻倒在血泊之中。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雄鷹幫的人明顯很得意,因爲他們的老大有一把槍。
爲此我們這邊的人也有所忌憚了,不過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怎麼樣啊,小兔崽子,是幹一場呢,還是老子一槍崩了你?識相的從哪兒來就從哪兒回去吧。”山鷹說着猖狂的笑了起來,朝着我們這邊又放了一槍,打的是火星四濺,幾個兄弟連忙躲避。
翔子這會兒可得意了,好像找到了靠山,又重新囂張起來,抹了抹臉上的血說道:“鷹哥,跟他們廢幾把話,搞死他們,麻痹的剛纔差點被玩死。”
“放心,這次讓他們橫着回去,老子有槍。”山鷹陰冷的三角眼裡放出殺氣,舉着槍就朝我瞄準,嘭的一聲,幾道散光噴了過來。
我一個閃身躲過去,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火藥味,子彈呼嘯而過,耳邊噼啪響。
見我護着頭,翔子得意洋洋的笑道:“我的天哥啊,你剛纔不是挺牛比的嗎?現在怎麼成了縮頭烏龜了?”
雄鷹幫的一羣人聽了,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充滿了嘲諷。
“天哥,怕個幾把,他一把槍能殺幾個人,衝過去拼了。”耗子這麼一說,其他兄弟們都義憤填膺的,開始起鬨起來。
我不想大家做無畏的犧牲,我指着山鷹道:“你有槍了不起?幾個子彈?”
“殺你沒問題,你不會是慫了吧?”山鷹趾高氣揚道。
我輕笑道:“不如這樣,我們倆個單挑,你用槍,我用刀。”
所有人聽了這話後都爲之一愣,接着雄鷹幫的人都鬨堂大笑起來,山鷹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不屑一顧道:“小王八蛋,你是不是想找死?”
“除非你不敢。”我淡淡的說道。
“你要是輸了呢?”山鷹沒好氣的說道。
“輸了,我自己帶着人回去,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我說道。
山鷹扛着獵槍,甩着膀子走過來,指着我道:“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死法。”
“天哥……”兄弟們都有些擔心的喊道。
我揮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提着砍子走過去,山鷹已經上好了子彈,對着我冷笑道:“準備好死了嗎?”
嘭的一聲,隨着山鷹話語剛落,一道火線自黑洞洞的槍口噴出,也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朝我胸膛轟擊而來。
哐噹一聲,我緊握砍子橫在了胸前,強大的衝擊力打在砍子上,震的我手臂發麻,連退了幾步,隨着火星冒起,我一個翻滾,離弦之箭一般朝山鷹竄了過去。
山鷹不料一擊不中,立刻又連續開了幾槍,我連連躲避,聽着耳邊呼嘯的轟隆聲,人卻已經貼到了山鷹的跟前。
山鷹子彈打空,正想繼續填裝,卻哪裡還來得及,也就這一瞬間,我手中砍子已經朝他下劈而去。
山鷹慌亂中連忙舉起槍阻擋,可是這一下,我幾乎用盡全力,他根本難以招架,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我趁機一個飛踢,狠狠的踹在了他手腕上。山鷹慘嚎一聲,手中的槍飛到了一邊。
等他緩過神來,我的砍子已經劃了過去,嘶的一聲,劃在了他的身上,鮮血噴灑而出。
在片刻的安靜後,翔子發出了嘶吼聲:“衝啊,雄鷹幫的弟兄們,乾死他們。”
隨着呼喊,雄鷹幫的一大羣人蜂擁而上,山鷹迅速的撤退回去。
天義堂這邊的人也毫不示弱,紛紛揮舞着砍子奔了過去,一場大戰一觸即發,轟轟烈烈的拉開了序幕。
我一砍子劈翻了一個漢子,看着山鷹有些狼狽的朝後退,臉色有些慌張,或許他也沒有想到,我這次和他的拼死一搏,事實上只是爲了打掉他手中的槍,鼓舞士氣,如此一來,憑實力硬拼,兩幫人卻是不分上下,鹿死誰手卻還尚未可知。
雙方越戰越勇,互不相讓,一時間慘叫聲,打鬥聲,霹靂哐當,此起彼伏,地上四仰八叉的躺了不少的人,這裡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屠宰場。
原本我以爲,這將會是我和雄鷹幫的最後一次搏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是就在我殺的興起的時候,突然聽見響起了一陣驚雷,整耳欲聾。
所有人的人都爲之震動,紛紛擡頭去看,就見遠處的夜空裡,一個鮮豔奪目的煙花凌空炸開,卻出現了一個圖案,那圖案,一半黑一半半,像是一個人面,顯得異常的詭異。
衆人只是稍微的停頓後,雙方又開始了繼續的爭鬥,廝殺起來。
然而我心裡大爲震驚,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什麼也顧及不得,連續砍翻了兩個漢子後,提着砍子就朝那個方向狂奔而去。
“臥槽,天哥,天哥你看,看煙花?”石頭一棒子打翻一個漢子後,見我跑了,不由急的翻着白眼。
“天哥,你上哪兒去啊,是不是撤退啊?”耗子提着砍子喊道。
老狗一掃帚掃翻了好幾個漢子,也是不解的望着我,衆兄弟都有些疑惑了起來。
“我有急事先走一趟,兄弟們頂住,稍後解釋,乾死他們!”我嘶吼一聲,衝出了重圍,腳下生風,狂奔而去。
大戰在即,我卻突然撇下弟兄們,卻實在是情非得已,對不起兄弟們,我不是臨陣脫逃,而是十萬火急。
因爲那方纔的爆炸聲不是什麼煙花,而是陰陽門的緊急信號彈,那預示着,陰陽門的人出了大事,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是迫在眉睫的危急時刻,纔會放出來的。
那如同召集令,只有陰陽門的門主和爲數不多的幾個人纔會有那樣的信號彈,只有在最危難的時刻纔會放出來請求支援。
我心裡火急火燎的,恨不得多生兩條腿,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祈禱着,千萬不要是我爹和陶琳出了什麼事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