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把路一欄,吳琅軒不屑的笑容裡略帶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我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尥蹶子。
沒等吳琅軒說話。他身後一個西裝革領,帶着墨鏡的保鏢看不下去了,“小子,你找事是不是,趕緊滾!”
說着,那個保鏢探出一張大手,就要抓着我的脖子,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幾,長得異常魁梧,我跟他一比,瘦的就跟小雞似的。
“滾!”
其他幾人冷眼旁觀,還以爲我眨眼就能給保鏢拎出去,卻沒想到我看都不看那個保鏢一眼。只是一聲冷哼,揮手便朝着對方手掌打出一拳。
炮拳最大的優勢就是短距離裡。爆發出來的寸勁,相當於自身拳勁的兩倍,就連殷行煜那種一等一的高手,我都能夠將他攔下,何況是這個空有一身皮肉的保鏢。
“咔。”
所有人都沒想到,我只用一拳就攔下那名體格魁梧的保鏢,看似平凡的拳掌相對後,那個保鏢的手卻侑然一震。接着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瞬間這種表情又轉爲劇烈的痛苦。
“啊,我的手。”
保鏢哀嚎一聲,整個右臂不受控制的往外甩去,只見他的手掌紫紅一片,掌骨早已被我一拳震裂。這一幕,看的在場人都傻了眼。
“我再說一遍,這裡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誰再敢踏進去半步,下場就和他一樣。”
我的目光掃過,那個醫生被我瞧的一陣不自在,只見他哆嗦了一下,然後說聳了下肩膀,“我只管救人,至於誰去探視你們自己商量,你們要是再打架的話,我這就去找保安。”
說完,生怕被我們兩撥人的戰鬥殃及一般,那醫生調頭就走。
見醫生離開,吳琅軒才揮退身後的保鏢。然後上下打量了我一樣,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啊,香奈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下等的小痞子,難不成她看慣了青年才俊,有些審美疲勞了?”
作爲陳雅的未婚夫,我居然從吳琅軒的口中聽到了陳雅喜歡我,這讓我心裡有點吃驚。這小子不會是真有綠帽子的癖好吧,知道自己未婚妻喜歡別人,還這麼不急不躁的!
這讓我不禁對吳琅軒升起了一絲同情,不過對方高高在上的語氣,還是讓我很不爽,“你啥意思,小子我告訴你,這裡是Y縣不是美國,還輪不到你跟這兒裝逼,小心我廢了你。”
“嘖嘖,你知道的還挺多啊,讓我想想,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嗯,不會是龍盾那幫無聊的傢伙吧,山崎家族和他們交了幾次手都沒成功,那些人還真是狗拿耗子。”
吳琅軒的臉上從頭到尾,都掛着淡淡的微笑,彷彿一切都成竹在胸似的,不過他越是這樣,我越看他不順眼。女狀共弟。
“哼,小子,在我面前裝逼,你找死。”
陳雅的事情讓我又惱火又愧疚,這個一出現,就站在對立面的情敵,正好給了我一個發泄的由頭,趁着陳雅醒來之前,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完,我的擡起一拳,朝對方肩膀打過去,這一拳我只用的五成力氣,卻也足夠讓一個十七八歲的中學生,掀翻好幾個跟頭。
可吳琅軒的反應卻遠超我的預判,只見他手裡銀光一閃,居然伸出一根四五寸長的銀針。
我剛纔怎麼沒看到這根針的?
當我這個念頭剛剛想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吳琅軒手裡的銀針,已經不知何時扎入了我的脖子,這一刻,我只覺得脖子上一涼,渾身都失去了知覺,站在那兒一動不能動。
“怎麼會這樣?”
我使勁想要擡手,卻發現渾身都僵住了,無論我用多大的力氣都毫無反應,就好似當初老瘋子點我的**道一樣,只不過吳琅軒這一針威力更大,我竟然連動都動不了,整個人都彷彿被定在那兒。
“不要再掙扎了,這是我吳家祖傳的銀針封**手法,就算你是一流高手,被我封**,也絕無解**的可能。”
吳琅軒嘴角掛着不屑,似乎在他的眼裡,我這種層次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動第二針。
“我和陳雅說會兒話,你要聽,就在門口慢慢聽吧。”
感覺到我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吳琅軒看也不看我,拿手輕輕一推,就推開了那條百斤重的長椅,這給我看的一怔,原來這個吳琅軒也是一名高手,具體實力我目前還看不出來,但比起我來只高不低,而且對方的針法更加神奇。
難怪吳家這麼放心繼承人在Y縣,因爲這個繼承人本身就是一名高手,根本不懼外界暗殺。
正當我想着,吳琅軒已經推開了房門,“吱呀”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在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吳琅軒居然沒有把門帶上,而是留了一條縫隙給我,他想幹什麼?
“香奈,你醒了,好點了嗎,我已經讓保姆燉了烏梅紅糖湯,等會兒就給你送過來。”
門縫裡,響起來吳琅軒的聲音,我費勁了力氣,才聽到陳雅虛弱的答應聲,聽起來,她此刻應該很難受。
但沒想到,陳雅居然一開口就問,“張瀚呢,他怎麼不在了?”
那聲音裡透着點點失落,這時候,我想說我就在門口來着,可是我連嘴都張不開,舌頭都動不了,只能默默的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嘆氣聲。
“他,早就走了,怎麼,你老提他幹嘛,這種小痞子,她把你害的還不夠慘麼,如果不是他,你怎麼會在醫院裡?”
吳琅軒一直很淡然的語氣,面對陳雅的時候,出現了一絲波動。雖然他沒有說真話,但後面所言卻是實事,的確是我把陳雅害的這麼慘,我苦笑着想聽他們把話說完。
卻不料,陳雅的聲音這時候則提高了八度,“吳琅軒,我告訴你,張瀚他不是小痞子,她是我的心裡的英雄,當初就是他在山上救了我,你不要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請你出去。”
“英雄,他如果是英雄,就不會小肚雞腸的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如是英雄,就不會整天帶着一幫不三不四的人,去學黑社會?香奈,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別人說兩句,你就當真的去聽,爲了那種人,你不止一次違揹你家族的意願,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都到了這個份上,陳雅居然還這麼維護我,吳琅軒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而我卻在門口暗暗着急,這他媽是想着法子黑我呢,雖然我已經不在乎陳雅看待我的目光了,可是眼瞅着當我面黑我,我照樣不能忍。
不行,我得想個法子,就在這時候,那名叫保安的醫生回來了,估計是沒找到人,他這次顯得有些灰溜溜。
我一看,忙給他使眼色,對方也看到了我正拿眼睛不斷瞟他,這一來,他就忍不住了,“誒誒,你看什麼看,不要以爲自己有兩下子,就能拿眼睛斜我,我告訴你,我的專職是救人不是殺人,你可別惹我。”
說着,他人就要走,可是我不能讓他走啊,我又使勁跟他眨巴了下眼睛,終於,對方似乎被我奇怪的樣子引起了興趣,伸着脖子朝我走了過來,想看看我出了啥問題。
與此同時,病房裡的爭吵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陳雅的語氣越發的倔強。
“吳琅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和你回美國的,也不可能聽從家族的安排和你結婚,我要留在Y縣。”
“爲什麼,就是因爲那個小痞子,人家現在有喜歡的女人,叫關欣!這半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到他對你的態度了嗎,你還不肯死心?”
吳琅軒如同困獸猶鬥,不甘心的做着最後的掙扎,終於,他的話如一針見血,狠狠地扎進了陳雅的心裡。病房裡,很久很久沒有再傳出陳雅的聲音,一切都彷彿默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