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興奮劑,居然還可以使用這類違禁藥品,隱約的,我感覺到地下拳臺的較量沒那麼簡單。
尤其是這會兒,賽場中央,那個紅色衣服的拳手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連有些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可與他對陣的拳手依舊不依不饒。
兩人身上沒有穿戴任何防護的衣物,拳拳到肉的聲音,就是任何一人都聽的牙根痠麻,血腥的場面正是印證了周無生那句話,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這和地下黑拳有什麼區別?";
雖然我早就從衆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一些關於拳臺的禁忌,可當親眼目睹的時候,那種震撼,依舊讓我心裡有些發緊,何況,我面對的還不是眼前的這兩個普通拳手,而是實打實的一流高手殷行煜。
";黑拳?";
周無生眼皮擡了下,那手帕擦了擦金絲邊的眼鏡,笑道:";那種低等的賭博競技又怎麼能和拳臺相比,拳臺代表的是兩個勢力只間的交鋒,到時候整個Y縣的高層都會過來參觀。";
說着,周無生又讓旁邊的保鏢,給我端上來一摞厚厚的光盤,";這裡面是殷行煜這幾年,所有拳臺比賽的錄像資料,你拿回去看看,應該對你有些幫助。";
";準備這麼充分,你就沒想過我會棄權?";
這時候,拳臺上的較量已然接近尾聲,紅衣拳手躺在地上早已沒了意識,木質的地板上,大片大片的血跡,血跡中不乏斷裂的牙齒和毛髮。
我的話,引起了拳臺上,那個獲勝的拳手的注意,對方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人身上的藥力還沒過去,整個人的雙眼都是血絲,紅通通的,就像是野獸一般看着我,只見他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指,指了指我,那模樣彷彿是在挑釁我一樣。
可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一根實心的電棍,已經狠狠地砸在那個拳手的腦袋上,";砰";的一聲,烏黑色的血液從拳手的頭髮裡,滴滴滾落,細細涓流變成了血柱,眼看着活不成了。
那人獰笑的臉上,掛着錯愕,他甚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打贏了比賽,還要被幹掉。接着,那個拳手白眼珠一翻,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呵呵,狗就是狗,剛開始長牙,就想咬人。小兄弟,你別在意啊。";
周無生冷冷一笑,絲毫沒把兩條人命放在眼裡,等到手下把拳臺上兩局屍體拖走,周無生才滿面和煦的問我,";小兄弟,你剛纔說什麼,你想棄權?";
草,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麼?
";周老闆好手段,恐怕我在說半個步字,那根電棍就會砸到我的頭上吧?";
看到周無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幹掉那個拳手,我心裡泛起一絲絲冷笑,早知道這個周無生不是善茬,見我有退縮的意思就開始展露自己的獠牙,他以爲我還是半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中學生麼?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合作可以繼續,不過我要那條街的九成。";
";九成?";
周無生也被我的胃口震了一下,他的臉色忽變,不知道我哪來的底氣。
這裡是他的地盤,剛剛的震懾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讓我變本加厲,周無生一時揣不准我心裡的想法,竟然沒有說話。
不過,我囂張的態度,卻讓周無生身後的保鏢,感覺到了絲絲威脅,他旁邊的人紛紛掏出傢伙,擋在周無生跟前,以備我突然暴起。
看到這一幕,我福臨心至,竟然下意識的模仿起昨日射出飛刀的場景,那種感覺還歷歷在目,只不過這一次我手裡的飛刀,卻換成了光盤。
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手的,只覺得手裡銀光一閃,接着一股大力脫手而出,薄薄的光盤如同一瞬流星,從周無生和一干手下的眼裡飆過。
速度之快,所有人都還沒感覺到,就覺得眼前光芒飛逝,隨即飛速旋轉的光盤,便";噗哧";一聲,沒入旁邊的木柱裡面。
於此同時,周無生只覺得領子下面一輕,那根金邊的大紅色領帶,竟然被齊根削去,要不是聽到旁邊人的驚呼聲,他甚至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飛盤絕技!";
重保鏢齊齊驚呼,就連我看的也傻了眼,就我這爛大街的飛刀水準,居然能把光盤飛出這種境界?
比起這些實力不濟的保鏢,我的眼睛確實捕捉到了光碟的飛行軌跡,越是這樣我就越是震撼。因爲那張光碟,在被我甩出的瞬間,居然在空中打了個旋轉,然後避開一衆保鏢,割斷了周無生的領帶。
這一切,彷彿是早就進行計算過的,可是我那有這種水平呢?就連剛纔那一擊,我都是潛意識裡照着飛刀的方法射出去的。
蒙的吧,這是!
驚掉了一地眼珠子的,還有周無生,只見他用手摩挲着剩下的半茬子領帶根,那滿臉的不可思議和震驚,估計早就把我當成是深藏不露的超級高手了。
";是周某有眼不識泰山,感謝小兄弟高擡貴手,周某心裡佩服,興東會全體成員,跟我一起,敬禮!";
看着眼前一排黑衣人,齊刷刷的給我鞠了一個大躬,我這時候也有些哭笑不得,我總不能說那一手飛碟的手法是我瞎蒙的吧。
要這麼說,他們非但不信,可能還以爲我故意謙虛提高自己逼格,這一刻我有些進退兩難,周無生打死都不會放我走了。
果然,我剛準備開口,周無生就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小兄弟,不瞞你說,我剛纔也把你的提議思前想後的考慮了一遍,這樣吧,爲了表達周某人合作的誠意,只要你能打贏殷行煜,新城那條街的份子錢全額轉到你的頭上,我們免費幫你打理,如何?";
周無生前後態度轉變的太快,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如果之前我倆還有一點點合作的意思在裡面,這一刻他是完全拉我入夥的節奏啊,不惜用一條街來換我那一手絕技。
可我真的是瞎蒙的啊!很難想像,當他知道我的真實水準後,他不會不會有拔槍斃了我的衝動。
咕咚,我嚥了下喉嚨,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我問,";拳臺賽的日期定了嗎?";
";你放心,我已經和高老爺那邊通過氣了,殷閻王那邊沒有問題,時間就定在後天晚上!";
還好我沒有內傷,不然聽到這話,一準能噴出一口老血來。後天?你他嗎逗我呢,就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拿什麼去跟人家打。
見我不說話,周無生還以爲我嫌時間定的不好,忙解釋說,";高老爺子明天行程都排滿了,之有後天有時間,如果小兄弟覺得太晚,我可以打電話說一聲,讓他們把時間定在中午。";
";不不,不用定了,就後天晚上吧。";
我忙給他打住,兩天時間,光這些錄像都不夠我看的,這是趕鴨子上架啊。我忙說,";這樣吧,你幫我找個僻靜的房間,我想獨自看會兒錄像。";
";沒問題,小陳,打電話給莫總,讓他把那件總統套房騰出來,就說我要住兩天,趕緊去安排。";
眼下正是備戰的竟要關頭,周無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研究這些錄像的重要性,忙安排手下人去給我訂個房間。
我看他前前後後忙活着,突然想起了關欣的事兒,我說:";周老闆,還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
";什麼事兒?你儘管吩咐。";
我這時候,在周無生眼裡那就是一尊大佛,只要我開口,那什麼事不得依着我。見他這麼殷勤,我就把關欣被兩個身份不明的混混綁架的事兒說了出來,想讓他派點人過去,這兩天保護好關欣的安全。
誰知,我這話一說出口,周無生的臉色就變了,雖然他極力掩飾,但眼睛裡的閃爍卻瞞不過我,我心裡一沉,";周老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既然你我合作,大家也就沒必要相互隱瞞,對吧?";
";誒,小兄弟你都這麼說了,周某也無話可說,本來這是周某的家事,自家處理就行了,但與你有關我也不好瞞着你。";
沒想到我能一下看穿,周無生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對手下說道,";去,把那兩個叛徒帶出來。";
聽到這話,我眼睛一眯,本能的聯想到關欣被綁架的事情,和周無生有聯繫,可是聽他的語氣,又好像他也是受害人似的。
所以,我耐着性子沒動,等到周無生的保鏢,將兩個神色慌張的混混拎了上來。只見那倆人被反綁着,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上被毒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嘴還給人拿膠布幫着,發出嗚嗚的哀嚎聲。
雖然兩人的樣子狼狽不堪,但我還是看出,他倆人不止捱了一次打,因爲他倆身上淤青痕跡都完全不同,有新有舊。
";這倆人,就是綁架關欣的倆人?";
既然都把人打成這樣了,可見周無生和他倆不像是一夥兒的,我指着地上瑟瑟發抖的倆貨,對周無生的顧慮消除了幾分,但心裡的好奇更濃了。
";不錯,這事情我也剛剛知道,本來準備等你拳臺比賽後再跟你說,但你既然問了,索性一併把他倆交給你吧。";
周無生說着,讓人伸手給倆人嘴上的膠布撕開,";你們倆個,不想繼續受苦的話,就自己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