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見識到蘇美人編起瞎話的本事,我才知道,啥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可這也太扯了吧,就我們那三流學校。啥時候能冒出體育聯賽來,我咋沒聽說過這種稀罕事呢。從蘇美人和螳螂倆人的話中,我覺得這件事透着濃濃的詭異,他倆是要幹啥?
再說早不聯賽、晚不聯賽,偏偏在我要挑戰拳臺的期間,冒出這檔子事,不會是蘇美人他們查到了啥吧。
我真想給周無生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他把風聲放的太快了,連龍盾那羣整日不幹正事的人都得到消息了。所以這時候才變這鬼話,來糊弄我。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媽還偏偏信了,";是嗎,那太好了,那麻煩老師先等等,我這就去屋裡,給阿瀚收拾幾件衣服。";
一聽我要去訓練中心集訓三天。我媽忙拿個包就要往裡面塞些換洗衣服,蘇美人見狀忙說不用了,日常所需的東西,訓練中心都會提供,只要我現在過去就行。
眼看情況不對,我剛想開溜,就被一直守在門口的螳螂給攔下了,隨即在我媽的催促下,連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我就被蘇美人和螳螂一左一右的押上了車。
臨上車的時候,我媽還讓我好好訓練,爭取拿個獎牌回來,這給我弄得苦笑連連。
車門關上,我才把目光轉向蘇美人,";咋回事啊,我這一回來你倆就要把我弄走?";
";張瀚,你老實跟我說,你失蹤這兩天都幹什麼去了?";
蘇美人的臉冷冰冰的,表情更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看她這樣,我心裡感到一絲不妙。
";能幹啥啊,不都電話裡跟你說了麼,關欣失蹤了,我去找......";
還沒等我講完,蘇美人已經遞給了我一張照片,照片裡面,是一個渾身血污的女人躺在凹陷下去的車頂上,僅僅就這個畫面來看,女人應該是墜樓,摔在車頂上摔死的。
可是這個女人的皮膚表面,卻詭異的暴滿了青褐色的肉筋,我忙止住了話頭。因爲這個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刺殺我的七個殺手之一,被我從樓上打下去的那個。
";我草。你們從哪搞來的恐怖圖片,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十八禁的嗎,小心我告你們帶壞未成年!";
蘇美人是從哪搞來的照片,莫非她們也在事發現場,我趕緊把目光撇開,裝着毫不知情的樣子。
然後蘇美人卻早有準備似得,只見她又給我一張照片,照片的內容是出事車輛旁邊,可偏偏在照片的右上角,有兩個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兩人,一個大黑夾克一個西裝筆挺,不正是我和周無生嗎。誰這麼無聊啊,好好的屍體不拍,咋把我也拍進去了,我額頭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這是我們從本地一家報社拿到的原圖,張瀚,你別跟我上面那個人不是你?";
蘇美人這時候,敏銳的就跟偵查犬似的,探着個鼻子在我兒嗅來嗅去,就想從我這兒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見對方像是審問犯人似得,我剛給那個姓懂的敲了一竹槓,心裡正不爽着呢,";你別老瞅着我不放啊,就算那人是我又怎麼樣吧。";
";果然是你!";蘇美人見我終於鬆口了,竟然憤怒的衝着我道:";來自山崎家族的危險時時刻刻都會發生,你卻還在到處亂跑惹事,你這樣會讓很多人擔心的,你知不知道?";
在我的記憶裡,蘇美人還是第一次對我發這樣的脾氣,我倆非親非故的,你衝我發什麼火,這一下子就把我惹毛了。
";我亂不亂跑關你什麼事兒,蘇老師,麻煩你搞清楚,現在是課外時間,你要想教訓我,可以等下節美術課再說啊。";
";張瀚,你......";蘇美人給我堵的,那模樣恨不得把我一腳給車上踹下去,不過我可不怕她。
";好了,蝴蝶,張瀚的事現在由隊長負責,你就不要過問了。";
正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螳螂突然冒出一句,蘇美人嘴張了張,滿臉的擔憂,接着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我一眼。
我一瞅,你這是啥眼神啊,不過被蘇美人一攪和,我就覺得龍盾這些人,這次找我準沒好事兒。
果不其然,剛一進基地,我就給蘇美人領着進了一處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坐着三個人,最右邊那個是金剛,中間那位是個老頭子,老頭子的左邊則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一身彆扭的唐裝,我一眼看過去,正好和中年人的目光撞在一塊兒。這一下,我就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塊磁石吸住了,竟然一時間沒辦法挪動身子。
感覺到對方身上鼓盪出一陣陣勁風,吹的我整個人幾乎站都站不住,我趕緊把目光移開,那種怪異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這是怎麼會是,對方剛纔做了什麼,爲什麼其他人毫無感覺?一連串的問題浮出,我越發覺得對面的中年人,深不可測。
";來,張瀚,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市科學研究院的洪教授,而這位是武術中心的校長,陳師傅。";
見我進來就被中年男人弄個下馬威,金剛立馬攔了上來,給我解圍。
";洪教授,陳師傅!";
見我打了聲招呼,洪教授很隨和的朝我笑了笑,至於那個穿着唐裝,衣服樣式不倫不類的陳師傅,卻絲毫沒有點頭的意思,似乎是不屑跟我這種小輩相交。
我識趣的站到一邊,見人都到齊了,金剛纔讓蘇美人關上會議室的燈,同時把投影儀打開。
接着,投影儀裡面,播放的是一段屍檢的錄像。而檢查的對象竟然是,蘇美人在車上跟我說的那個女刺客。
我心裡一驚,難怪金剛讓蘇美人把我從家裡領來,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啊。
不止是我,在場的洪教授和陳師傅,看到錄像的同時,一樣是震驚異常。只不過洪教授的目光放在了屍體的異變上,而那個姓陳的,則震驚於屍體的樣貌。
";這具屍體,我們經過初步的檢查,採集了死者的血液樣本,檢查結果顯示,在死者的血液中存在一種不知名的藥物成份,這種藥物成份可能是導致死者出現變異的根源。";
金剛手裡拿了一摞檢查報告,給了我們一人一份,報告上有很多化學符號,看的我頭都暈了。
但洪教授懂啊,老頭子一眼就認來了那組化學符號,只見他略加思索邊說,";據我所知,這是一種新型的致幻藥物,只是國內暫時還沒有對這類藥物的研究。";
";不錯,我們檢查過市面上所有註冊的藥物編號,都毫無線索,顯然這不是國內研製的。爲了查找藥物的來源,我們調查了死者的身份。";
金剛說着,就把目光投降陳師傅,";關於這具屍體的身份,經過覈實,曾經是武術學校的學生,不知道陳師傅認不認識這位死者。";
";她叫阿雨,是我師兄的弟子。";
我見陳師傅默然點頭,心裡突然一動,這個死者竟然叫阿雨,那天那個殺手也說她叫阿霞,一個阿雨、一個阿霞,這倆人名字這麼像,不會都跟這個姓陳的有關係吧。
還沒等我理出線索,金剛好像想起了什麼,忙問道,";還沒請教,陳師傅的師兄尊稱?";
";不敢,江湖人稱鶴王的賀白羽,就是我師兄!";
提及師兄,陳師傅的臉上帶着傲氣,似乎那個賀白羽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不過我壓根沒聽過,接着又聽陳師傅道。共央嗎劃。
";我師兄一輩子收徒不過三十人,這個阿雨就是其中一個,我聽說她們師兄妹幾人,早在半年前就出師闖蕩,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還請侯隊長想辦法,查出事情真像,也好對我師兄有個交代。";
";不用查了,真像我最清楚,你不是要給你師侄報仇嗎,儘管問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