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曾大聲嘲笑過凌陽的男子似乎對凌陽起了興趣,一邊吃着西餐,一邊不時看向凌陽。
凌陽只好放下筷子,問道:“爲什麼老是看我?”
男子說:“沒啥子,就是覺得兄弟你牛。真的,我說的是真話。”
身邊的女伴捅了他一下,嗔道:“行了,少說兩句吧,人家乍個吃是人家的事。與你何相干哩?”
男子果然不再說話了,但仍是時不時打量凌陽,偷偷對女伴說:“這人可不是啥土包子呢。”
“你又曉得了?”
“嘿,那是,你看他的吃相,你看他喝水的動作,哪像普通人嘛,我敢打賭,這樣家庭條件應該是不差的。”
儘管男子壓低了聲音,但凌陽仍是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再看了男子一眼,他對男子倒沒什麼惡感,覺得這人還是挺爽直的,挺合自己的胃口,於是就說:“你們是未婚夫妻吧?”
“……啊,你在與我說話?是,我們是未婚夫妻,還有幾天就結婚了。”男子先是迷惑,然後就回答。他對凌陽也很有好感,覺得這年輕人,生得乾乾淨淨,長得又還好看,能在西餐廳衆目睽睽下公然用起筷子的人,至少是有個性的,因爲並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在西餐廳用筷子的。
凌陽說:“聽我一句勸,婚期最好延後幾日。”
“啊,爲啥子呢?”男子有些莫名其妙。
“不爲什麼,你若是信得過我,就聽我的。反正我是不會害你的。”因爲對男子很有好感,所以凌陽忍不住多說了句:“也並非我咒你,你若是不聽我的,婚禮那天,肯定會有血光之災。”
男子臉色就變了,任誰被人詛咒有血光之災還能無動於衷的。
“你憑啥子這樣說?你有啥依據?口說無憑的,我憑啥相信你。真是莫名其妙。”男子就罵了起來。
那女子也跟着罵了兩句:“小小年紀,就裝神弄鬼的,當心遭報應哦。”
真是好心遭狗咬。
凌陽無耐一笑:“罷了,不信就算了。”然後又讓店員再上了五份牛排。
店員有片刻的呆滯,牛排可不便宜呢,一份牛排也要值198元,五份那是多少了?這年輕人穿着普普通通,能吃得起五份牛排?
“我要五份牛排,五分熟就好。最好再給我兩隻雞腿。謝謝!請儘快上菜,我趕時間,謝謝。”
凌陽說話不疾不徐,平淡聲音中自帶着股令人心折的威儀,店員回過神來,不敢多說二話,趕緊去了廚房。
牛排和雞腿端了上來,凌陽拿起餐桌上的刀子,把骨頭剔了,就整盤丟給了身邊蹲着的莫愁。而莫愁張嘴一口就含住了牛肉嚼了起來。
“人家這可是高檔餐廳,你可別弄壞了人家的地板,小心些哦。”凌陽拍着莫愁的腦袋,聲音輕緩。
周圍有片刻的寂靜,所有人都看着眼前一幕。
價值198元一份的牛排,就這樣喂進了一條狼狗的肚子裡。
緊接着,又有服務員端來第二份牛排,第三份……及兩個大雞腿,全喂進了大狼狗的肚子裡。
“飽了嗎?”
莫愁低聲嗚咽了下,凌陽就笑道:“你個吃貨,胃口越發大了。還想吃什麼,雞腿,還是牛肉?”
莫愁小聲地汪了兩聲。
凌陽擡頭,對早已石化的店員道:“麻煩再給我來一斤牛肉,謝謝。”
店員原本想說,本店餐廳只做人吃的食物,不給狗做,但見凌陽平淡語氣裡不容反駁的堅決,不敢造次,乖乖地領命而去。
剛纔那個還在冒火的男子這時候開口了:“土豪,這纔是真正的土豪呀。”那些動不動就網上拿鈔票炫富的腦殘全都弱爆了好不好?
一主一狗,共吃了近三千塊錢。
連角落裡的那對兄妹,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凌陽,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那妹子才小聲道:“土豪呀,哥哥。”
“土豪是土豪,不過我瞧着是二貨。”
凌陽有時候真的很討厭這雙尖利的耳朵,就算有人罵自己,只要沒有聽到,也可以裝着沒聽到。可他偏就有雙無比靈敏的耳朵,就算裝作沒聽到也不成了。
看着凌陽射過來的視線,妹妹很是尷尬,不好意思地縮了脖子,“慘了,被人家聽到了。”她臉皮向來薄,說人壞話被當場捉包,着實羞慚。
兄長成熟穩重些,臉皮自然就厚得多了,連個眉毛都不掀一下,冷淡地迴應凌陽的注視,又很是平靜地收回目光。
“聽到又怎樣?”
靠,居然被人漠視了。
凌陽心頭亂不爽一把的,不過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從衣着談吐,也可以看出這男子出身不凡,優越的身家背景使得他有附視衆生的資本。
收回目光,一會兒後,又把目光射過去,在那男子身上打了個轉後,目光就集中向妹妹。
居然是她,張韻瑤,師父給他指定的未婚妻。
凌陽非常尊重師父,早在識得男女之事後,他已把這個未曾謀面的“師妹”看作自己未來的妻子了。但凡一個正常男人,都希望自己娶個賢慧有教養長得又好看的妻子,顯然,張韻瑤真人比照片還要好看。柳眉杏眼,櫻桃粉脣,笑起來有兩個好看的梨窩,很是可愛,也非常秀美。穿着白色底子繪紫色小花的連衣裙,束腰半袖桃心領的設計,襯出少女纖細柔美的完好身材。
不錯,師妹確實生得不差,自己未來的性福生活倒可以保證了。
凌陽的目光盯得太久,也有些放肆,張韻瑤被他盯得羞怒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罵登徒子,虧得剛纔還佩服他的自我呢。
張韻瑤的哥哥張克均是個標準的妹控,對於那些用放肆目光盯着自己妹子的男人,他恨不得把眼珠子給挖出來。他惡狠狠地瞪了凌陽一眼,眼神帶着警告。
擁有一身翻天覆地神通本領的凌陽,藝高人膽大,自然不稀罕這些凡夫俗子的警告,不過到底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哥,關係可不能弄僵。
於是凌陽收回目光。
結了賬後,摸着又空了大半的荷包,凌陽很是無耐,錢是男人的膽,看來,得繼續努力掙錢纔是,不然光莫愁這個吃貨就要把自己吃窮。
更不用說,追求未來的妻子也是筆不菲的支出。
尤其未婚妻出身還不普通。
щщщ✿ttκǎ n✿¢○
……
再度看了眼長得美噠噠的張韻瑤,凌陽帶着一半美茲茲,一半無耐從西餐廳出來,又去附近逛了一圈,也沒能找到發財的路子,不由嘆口氣,忽然懷念起以前衣食無憂隨意揮霍的貴公子生活。
儘管也知道,在西餐廳那種貴死人的地方買“狗糧”很不明智,可天生大手大腳慣了的他,仍是做了。等做了後又後悔,唉,自己這樣的性格,真心要不得呀。
……
“哥哥,你看看那人,大太陽的,不躲在陰涼處,居然就頂着烈日走,還慢悠悠的,這人就不熱麼?”坐在黑色路虎車裡的張韻瑤隔着黑色玻璃車窗,看着人行道上,閒廷庭信步的凌陽,很是奇怪。
在室外溫度高達35攝氏度,室內溫度也高達32度的天氣裡,大街上幾乎看不出行人的身影,真有急事外出的,也是打着傘行色匆匆的。凌陽那在烈日仍是悠閒的步伐着實令人奇怪。
張克均穩狠地掌握着方向盤,輕瞥了眼,說:“這人不是瘋子就是神經病,甭理他。”
凌陽忽然擺頭看了過去,張韻瑤又縮了縮脖子,“他看過來了。”
儘管訝異此人居然有如此敏銳的感觀,張克均說:“那又如何,大驚小怪。”綠燈亮了,腳下油門一踩,性能良好的路虎發出一聲低吼,車子呼嘯而過,留給凌陽一臉的難聞的汽車尾氣。
……
------題外話------
親們,新書即將進入宣傳,是騾子是馬,也該拉出來溜溜了,姐妹們務必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