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甦醒了後,性子居然大轉變,不但對人彬彬有禮,甚至出了院後,就提着禮物四處拜會他以前欺負過的人,害得大家都在私下裡傳言,這李華要不就是受了刺激,要不就是他的身體被別的鬼給佔據了身子。
回到京城後,凌陽並沒有刻意去關注李華的事,但因爲張韻瑤的朋友圈都在討論此事,偶爾也會與他說上幾句,這才使得凌陽對李華有了另外的認知。
除夕夜裡這一天,凌陽拿過張韻瑤的手機,在微信上一條一條地翻看着,這些全是張韻瑤在京城的一羣公子公主們,都在討論李華的事兒。不由笑了起來,別人或許不瞭解李華爲何會有如此大的改變,他卻是清楚的。
人在鬼門關轉了圈,發現陰間是真實存在的,也親眼瞧到了真正的善惡因果,等活回來後,不用說,肯定是棄惡從善。
這些能夠得到還魂的人,因爲與地府有保密協議,是不能隨意提及陰間的事往的。但他們內心裡已對善惡因果有了畏懼之心,爲了死後不下地獄受苦受罪,肯定是竭盡可能地彌補以前犯下的罪惡了。
“……若非李華還記得以前的所有事兒,大家都會認爲,他們眼面前的人被人調了包呢。呵呵,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李華居然還宣佈與朱雅麗結婚。”
朱雅麗與李華本來就有夫情緣份,現在宣佈結婚,也在凌陽的意料之中。
今年過年相當的平淡,凌張兩家都沒什麼大事發生,暫且不表,不過在除夕夜吃團年飯時,凌陽看了凌家三兄弟,以及黃志華,皺了皺眉,說:“你們三個,今年可得小心些,謹防有小人作祟。”
當大年初一以女婿的身份去張家拜訪張靜鴻夫婦時,凌陽再一次大吃一驚,因爲張靜鴻的面上居然出現三股不同的顏色,一是代表進階的明黃之氣,一是代表橫禍的黑青之體,還有一股代表小人的灰氣,三股氣體在臉上交互輝映,證明張靜鴻上升之勢相當強勁,上頭有不少人看好他。
就是因爲極有登頂希望,所以惹來諸多小人作祟。
以張靜鴻這樣的高度,他的對手也絕對是相當龐大厲害的。
另外,張靜鴻還會有一場不小的橫禍,雖不會危及性命,卻也會遭受一番罪。
橫禍加小人橫行,今年張靜鴻怕是不會太好過了,不過只要熬過去了,那麼等待他的必是更寬更闊的康莊大道,若熬不過……
看着喜笑顏開高聲闊語的張家人,凌陽嚥下嘴邊的話。
……
在京城一直呆到寒假結束,張韻瑤這才收拾行李飛回蓉城,這個寒假張韻瑤一直是大好心情,收拾了李銘,她得到了地府的獎勵積分。另外,所有人都說她長漂亮了,皮膚變得又白又嫩,最重要的,還長高了。
是的,張韻瑤又長高了,在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在足足有一年未長個兒的前提下,陡然長高了四公分,淨足量了下,167公分,就算不穿高跟鞋,在北方也不再是矮個兒了。
就憑這些理由,也夠她樂和一陣子了。
只是讓她稍微有些鬱悶的是,凌陽好像也長高了些,以前的183公分,居然變成185了,想着他二十五“高齡”,居然還長了個兒,怎不讓她肝腸寸斷?
爲此,凌陽還捱了張韻瑤不少飽拳,整得他哭笑不得。
張韻瑤的理由是,他仍是比她高出大半個頭,這讓她永遠有種小矮人的錯覺。
春節期間,凌陽又還與方劍陽還與方劍陽雷鳴風朱宇航小聚過一回,幾個同學當中,方劍陽已打出了小小的名氣,月薪已跨入萬元戶。雷鳴風也憑藉努力,在騰飛科技轉了正,年薪十萬。只是想要在北京立足買房結婚,壓力還是相當大的,好在年紀還輕,不急。
朱宇航是公務員,餓不死吃不飽,所謂的灰色收入對於他這種小小的基層公務員來說,是相當遙遠的事。好在,公務員旱勞保收,壓力相對小些。
“……如今在京城混的同學,還有十來個,不過平時候都沒怎麼聯繫,不過去年還開了個同學會,我去了,卻鬧得一肚子不高興。”方劍陽大倒苦水。
衆人就趕緊問怎麼回事。
方劍陽說:“同學會上敘舊情的可沒幾個,全是攀比,唉,也虧得我混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不算太過丟臉。只是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咱們班上的徐川東,你們還有印像吧?”
徐川東?凌陽想了想,有點印像,只是實在記不起臉了。
方劍陽說:“據我所知,徐川東本就是走了後門進來的,成績差得一踏糊塗,可人家一畢業就當了公務員,混了兩年,就成了檢查官,正科級,年薪加獎金居然有12萬,還有分房福利以及油費補貼,最讓人妒嫉的是,他還與一個區委書記的女兒談戀愛呢,好像已論及婚嫁了……這些都與我無關,最他媽氣人的還是,明明與他不熟,他媽的居然還把我的電話給要去了。”
“你們猜,他要我的電話去做什麼?”
雷鳴風說:“結婚請你送錢唄。”
這下子換方劍陽不可思議了:“你怎麼知道?”
雷鳴風苦笑:“這有什麼呀,我本人到現在,也才上了三年的班吧,已經參加過三次婚禮,兩次滿月酒,兩回喬遷酒了。”
朱宇航說:“咱們差不多,我也和你差不多的,媽的,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雖說是同事,可大家才認識多久呀?結個婚也好意思向不熟悉的同事下貼子,真是想錢想瘋了。”
方劍陽卻呵呵地說:“我在事務所還沒參加過婚禮,因爲律師這個行業,全是打光棍的居多,大都結婚比較遲。”
衆人就樂了,紛紛說他賺到了。
“賺個屁呀,徐川東那龜孫子,都不知是哪個門哪個洞裡冒出來的,大學時期也不熟,還好意思要我的電話說以後結婚請我。我說你在廣州我在京城,怕是去不了,你猜他怎麼說?”
雷鳴風說:“人不去,禮也一定要到賬。”
方劍陽重重捶了桌子,“真讓你猜中了,他居然說,人不到沒關係,到時候我發個賬號給你,直接打到我賬戶上就是了。把我氣得……”
衆人大笑,笑過後,又開始譴責如今的向錢看的世道。
凌陽就說:“你們一個個的,真是自找煩惱。他要請你,去不去是你自個的事。趕多少禮也是自已的事,交情好的趕多些,交情差的趕少些就是唄,有必要長吁短嘆的?”
方劍陽雙眼一亮,忽然鄙夷道:“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那樣有張厚臉皮呀?每次只趕一百?我敢說,像徐川東那樣的,直接與你絕交。”
衆人大笑。
凌陽就說:“那就更好呀,我還能正大光明與他不來往呢。倒是你們,一個個心裡恨得跟什麼似的,表面上還得與人家稱兄道弟,乖乖送錢給人家,堵不堵呀?”
確實堵,只是一般人還真做不到只趕一百的禮金,拿不出手不說,面子也拉不下呀?
說起結婚趕禮的事,方劍陽又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話題。
“對了,朱雅麗要結婚了,你們聽到消息了沒?”
朱宇航說:“聽到啦,李華出了車禍我還去看過幾回,也還趕了些禮。”
雷鳴風說他出去了,也趕了禮,只是沒想到,李華腦死亡的人居然還活了回來,真是醫學史上的奇蹟。
“李華與朱雅麗已經公佈了婚期,離現在還有兩個月。大家同學一場,平時候也玩得較好,朱雅麗也幫過咱們不少忙,你們說,趕多少合適呢?”
衆人商議了一陣子,都決定各自趕一千八,在京城的物價以及大家的交情,一千八也不算少了。
然後大家又問凌陽,問他趕多少。
凌陽說:“她請我我就去。”他與朱雅麗真的不熟,與李華還有些矛盾呢,對方會不會請他還是個問號呢。
“若是請了你,那你趕多少?”
凌陽搔了腦袋,說:“你們趕多少我就趕多少吧。”
“不趕你的一百塊了?”方劍陽糗他。
凌陽一本正經地說:“普通關係,趕少了說不過去。”
“呸,那我與你嫂子結婚,你就纔給這麼點兒,也太不夠意思了。”方劍陽怒了,拍桌子道:“還有,你答應送我的松柏盆景也沒送我。我可是記着呢。”
凌陽笑得不好意思:“忘了,下回一定給你補上。”
酒足飯飽,大家在大堂處AA制結了賬,又還碰到了一個有些面熟的男人。
這男人瞧到凌陽也有些意外,問:“你一個人?你女朋友呢?”
這男人有些面熟,只是一時想不到在哪見過,凌陽禮貌地問道:“請問你是?”
男子說:“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我在蓉城兩次請你女朋友拍廣告都不鳥我,我是何重華,名揚廣告公司的總經理。這是我的名片。”
凌陽接過,看了眼,說:“幸會。”
方劍陽走過來:“凌陽,碰到熟人嗎?”
“不,我不認識他。”凌陽飛快地說,又與何重華道:“很高興認識你,再會。”
“哎,等等。”何重華看了凌陽,又打量了他的三個同學,就笑道:“我還是老話一句,你女朋友很有氣質,請她拍廣告的話,我保證她大紅大紫,當然,你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道加入。”何重華這才發現,凌陽也是相當的帥氣,高挑勻稱的身材,白晰毫無瑕疵的肌膚,箭裁合身的衣服,完全帥出了新高度。就是自認自己長得也帥的何重華也忍不住吃味了。
不過吃味歸吃味,他還是沒忘自己的初衷,給公司拉新人。
凌陽卻志不在此,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和未婚妻志不在此。”然後就走了。
何重華盯着他的背景喊道:“王鐵軍你認識吧?”
凌陽轉頭,看着他。
何重華似是嘆息又似在自言自語:“你若是認識他的話,就去監獄瞧瞧他吧,挺倒黴的一個人,一羣小混混妒嫉他開了輛好車,就把他那輛奧迪給砸得稀爛,王鐵軍氣忿不過,就與小混混打了起來,把小混混打成重傷,其中一個還不治身亡,王鐵軍也被警方控制起來,唉,過失殺人,夠他在監獄裡呆半輩子了。”
凌陽眯起眼,盯了何重華半晌。
何重華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心臟不爭氣地跳了起來,他又笑了笑:“你這麼盯我做什麼?王鐵軍是挺冤枉的,可他過失殺人是事實,這是誰也沒辦法的事。”
……
凌陽給王鐵軍打電話,電話關機,又給李萬三打電話。
李萬三說:“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王鐵軍出事了,一羣混混把你的車子砸得稀爛,他爲了阻止他們與小混混打了起來,卻因下手過重,已被檢查院以過失殺人起訴到法院,並還要陪償死者以及受害者的損失,不日就要審判。我問過律師了,事兒不好整呀,死者家屬不要錢,就要王鐵軍以命還命,這也太他媽的背了。”
凌陽說:“確實很背,估計是衝着我來的。我會馬上回來處理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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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雙更走起哈,但我的福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