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鼠目寸光的傢伙,難怪一輩子也只能當個普通人。給你大好機緣都不知道該如何利用,平白讓別人賺大頭。得那麼點兒錢還在那沾沾自喜,急功近利,鼠目寸光。”
明燁罵了這些人後,又瞪着那爭相搶購法器的二人,這二人一個身穿灰色棉服,一個穿黑色風衣,年紀都在六十開外了。二人手上滿當當地拿着不少的飾物,全是凌陽剛纔開過光的器物。
明燁指着這二人罵道:“不要臉,你們倒是會撿便宜。”
灰棉服的人就不高興地道:“什麼叫不要臉?我們又不是白撿便宜,我們也是花了錢的。”
“白菜價還不叫撿便宜麼?”明燁氣呼呼地道。
黑風衣男子就嘿嘿一笑:“市場經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你何相干?你一個小道士,不好生呆在觀裡念你的經文,當你的道士,跑出來干涉我們做什麼?”
“就是,你這管得也太寬了。”灰棉衣男子說。
明燁怒道:“在我眼面前佔便宜,小道就要管。你們二人不許走,把法器留下來。”
黑風衣男子嘿嘿一笑:“我們想要走,你還留得住我不成?”
這邊,周洋偷偷與王麗道:“看樣子,好像不是一夥的。”
王麗說:“誰知道,萬一是做戲給咱們看呢?”
這邊明燁擺出陣法,指着這二人道:“想試下麼?”一股無形的念力就飆升出來。
黑風衣和灰棉服男子臉色微變,黑風衣嘿嘿冷笑:“原來還是有點兒本事的。好,我就與你過兩招兩說。”
灰棉服男子則說:“算了,多大年紀了,還與小孩子計較,走人啦。”壓根沒有把明燁放眼裡。
明燁卻上前一步道:“想走?哼,先過了小爺這一關再說。”
黑風衣男子也覺得與明燁這樣一個小孩子鬥嘴實在掉價,於是就說:“罷了,不與你浪脣口舌了,我們走了。”
“站住,不許走。”明燁箭步上前攔下二人離去的道路,拍拍胸口,挑釁道:“想要走,先過小爺這一關再說。”
“小道士,別給臉不要臉。”黑風衣男子哭笑不得。在他眼裡,明燁應該是有點兒道法的,以爲學了些道術,就以爲天下無敵了。
明燁說:“想要離開,先過小爺這一關再說。”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鬥上一場吧。”黑風衣嘆口氣,把手頭的法器一股腦交給灰棉服,擺開陣勢。
周圍還有好些沒有離去的人,紛紛交頭接耳地說:“真要開打呀?”
“這小道士也太蠻霸了。市場買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的。”
周洋則指着二人,叫道:“快看,他們的衣服怎麼就無風自動呢?”
衆人一瞧,好不驚呆。
明燁和黑風衣身上的衣服果然無風自動。二人相隔五六步遠,目光皆冷冷地逼視着對方。
只是,他們就這麼站在那,動也不動,衆人等了好半晌,都不見有任何動作,就有些不耐煩了。
“要打就打,就這麼站在那好耍是不?”有性子急的人就暗中罵了起來。
王麗一家子也納悶:“他們在幹什麼呢?靠誰的眼睛瞪得大麼?”
又過了一會,忽然二人有動作了。
只見明燁後退一步,手上忽然多出了個鈴鐺,半舉在空中。
黑風衣也後退一步,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串珠,半舉在空中。
不明所以的圍觀人全都笑了,“他們這是在幹什麼?耍寶麼?”
“一個拿鈴鐺,一個拿串珠,這是在炫耀誰的寶貝更值錢麼?”
人羣中,有一個人卻沒有笑,這人正是記者陳苑,只見她興奮得雙頰駝紅,手上拿着手機,已開了攝相頭,鏡頭對準了二人。儘管她沒怎麼搞攝影,但也非常嫺熟地把二人手上的鈴鐺手串進行放大處理。
忽然,二人同時動了,一人搖着手頭的鈴鐺,一個搖着手頭的串珠。
內行人很快就能發現,隨着鈴鐺的搖動,一股純淨氣場就散發出來,直逼黑風衣。
而黑風衣則拿着手頭的串珠,也在微微搖動着。從串珠上頭,也散發出一股龐大氣場。兩股氣場在空中相撞,忽然發生碰的一聲響。兩股氣場相撞,其爆炸散發出的威力,把二人震得各自後退了幾步。
“咦,這是怎麼回事呢?好端端的怎麼就爆炸了?”
外行人肯定看不明白,他們只知道,一個搖鈴鐺,一個搖手串,二人中間的空氣就忽然爆炸了,然後二人各退了三步遠。
明燁退了三步遠,臉色陰沉了下來,又重重跺了腳,手上的鈴鐺再一次搖了起來。
明燁手上這鈴鐺,還是在廣州麻衣道觀裡道士們做法事製出來的法器,可當攻擊的法器。
跺了三回腳,鈴鐺重重搖了下,間隔一會兒,再搖一下,一股比剛纔更加狂猛地氣勢就發激發出來,如狂龍般掃向黑風衣。
外人只是瞧到明燁身上的道袍忽然無風自動,並且一股肉眼可見的風聲傳來,直襲黑風衣。
而黑風衣也同樣跺了三下腳,手上串珠重重搖了三下。同樣一股肉眼可見的風聲傳來,直襲明燁。
兩股肉眼可見的風速在空中相撞,又發出更爲龐大的聲響,這股氣場帶來的反噬,又朝四面八方散開來,周圍忽然飛沙走石,樹葉橫飛,灰塵撲天。
“……靠……這是在拍電影麼?”衆人第一次瞧到如此神奇的一面,全都睜大眼驚歎着。
明燁被這股氣場震得後退數步遠才立住身子,他臉色更爲陰沉了。乾脆把鈴鐺收起來,雙手一邊掐印,一邊大喝一聲:“臭老頭,看我的鬥天印!”
鬥天印是道家術法中最爲常見的一種攻擊術法,雖然常見,但威力卻是根據施法者有修爲有關。
施法者修爲越高,施展出的鬥天印威力就越大。
明燁天賦過人,已會許多道家攻擊術法,只是年紀限制,修爲有限,鬥天印施展開來,也就只是術士三品的境界。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相當可觀了。
只見明燁掐了手印後,一道無形的氣牆就打向黑風衣。
黑風衣臉色微變,他已能感覺出這股氣牆不可迎接,趕緊側身躲開。這股呈四方形的氣牆就直直地朝黑風衣剛纔站立的地方揮去……
“轟隆隆!咔咔……”一陣巨響傳來,黑風衣男子原來呆的地方身後,那棵碗口粗大的榕樹被齊腰折斷,倒下的樹枝把周圍人嚇得不輕,若是再跑慢半步,就要被傷到了。
衆人嚇呆了,看明燁的眼神全都變了。
明燁卻沒有理會這些人,又吼了聲:“再來!”雙手掐印,一股四四方方的龐大氣場又朝黑風衣男揮去。
那黑風衣臉色大變,他不料這個小傢伙的術法居然如此厲害,這會子卻是來不及閃躲了,除了生生承受外,也只能重重跺腳,揮手上的串珠,這枚串珠可不簡單,乃用九顆千年香樟木頭裡的癤珠串結而成。
千年木頭裡頭的癤珠,本來就擁有強大氣場,再串到一場,絕對是件攻擊法器。加上黑風衣又是一名優秀的風水師,風水師慣會運用周圍環鏡氣場節點,再加上癤珠的攻用,卻也勉強頂住了鬥天印的威力。
但這黑風衣男子仍是不好過,身子被這股氣場擊飛中,身子踉蹌後退了幾大步,最終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這黑風衣只是一名風水師,在風水方面的造詣頗深,卻並非術士。而明燁卻是把黑風衣當成術士來打了。
明燁愣了下,說:“也就這麼點本事,也罷,小爺就放你一馬,把東西全交上來。”
黑風衣揉着胸口說:“那不成,我這可是真金白銀買來的。”
“屁的真金白銀,我師祖老人家親自主持的開光法場,這些可都是中級法器。哼哼,小爺沒在道上混,也知道中道中級法器的市場價的。你這老傢伙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以白菜價買中級法器,也太不把我們放眼裡了。”
白菜價?一些聰明的人已想得很深很遠了……
王麗也是聰明人,她臉色微微一變:“30萬賣出去的還只是白菜價?這玩意究竟有何妙用?”
“就算我有撿便宜的心思,好歹也是出了錢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一個出家人,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灰棉服的男子瞧明燁把黑風衣給打敗了,他也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動手,只願動口。
“是否管得寬,不是你說了算,走,與我去見我師祖。請師祖他老人家定奪。”
“不必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響來。
衆人回頭,一個身穿卡其色雙排扣大翻領風衣的年輕男子施施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凌陽,寸多長的頭髮立得直直的,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裡頭一件白色襯衣,黑色條紋領帶,深酒紅色的長褲,黑色皮鞋。風衣蔽開着,露出裡頭雪白的襯衣,以及腹部那晶亮的棕色皮帶扣子,勁瘦的腰身,修長的身段,英俊的面容,貴族的精英氣質,比T臺上走透的模特兒還要吸引人。
在場不管男女全被凌陽這種近乎拉風的出場方式吸引了,目光癡癡地盯着他。
------題外話------
王平父女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在未知的機遇與鉅額現錢面前,任誰都會選擇落袋爲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