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密情報顯示,有兩股勢力,試圖利用陛下出外的機會秘密接近,以非法的出現在陛下的面前,試圖加以影響,已達到他們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要說的是!”
“任何不僅地球聯邦議事會批准、授權的行動都是違法的,都是對全人類巨大的犯罪,因此,對任何抱有這種企圖的人,我們都要以最果決的態度,加以制止,前線的指揮官、負責人一旦判定,事態有向更危險的方向,發展的態勢,完全可以採取更果斷的手段……”
“什麼更果斷的手段?”
“殺死他們,在他們得逞之前,在他們驚動陛下,干擾這次至關重要的出遊計劃之前,殺死他們,唯一的要求,不能造成影響,動靜越小越好!”
…………
“這是地球聯邦議事會的授權命令,各級指揮部驗證無誤後,立刻執行!”
十幾位將軍、高官,藍眼睛、綠眼睛、黑眼睛,各個膚色,不同的身份和體型,都唰的一聲站了起來,面對視頻會議中的那個花甲老人,齊齊的喊道:“是!”
2010年3月28日,上午十點。
一輛平平無奇的越野車,載着牽引全世界目光的一家人,駛出了聖地籠罩的範圍,一路上,所有的關卡都形同虛設,一路上的障礙,都如履平地,直到這輛越野車駛上了高速公路,進入新城市的邊緣地帶,來來往往的車輛纔多了起來。
新的襄城,如今已經發展成一座國際知名的大型都市,來自天南海北的人才、物質、財富,讓這座城市在短短的兩年之內,極具膨脹起來,高樓大廈日新月異,清潔能源的嚴格應用,和極具前沿的最新科技,讓這座城市極度富有科幻色彩。
高速公路四通發達,車流在地面、在空中穿行,光潔如銀的大廈表面,幻化着萬紫千紅的圖案和動態顯示的訊息,來自尼亞的地理風貌,最新的新聞動態和資訊……訊息的傳遞再次突破一般意義上的媒介,隨處可見的三維立體投影,形態各異,形式、內容堪稱五花八門。
車輛就像行駛在一座未來纔有的夢幻都市裡,尼亞的神秘風格,電影中才有的夢幻科技色彩,完美的交織,大量的融合,每一個細節,都堪稱完美,每一個局部都有一個系統的標識和來歷。
吳晨靠着車窗,眼神迷離。
這就是他所帶來的變化,這也是因爲他所帶來的奇景。
車輛從一棟月牙形的銀色大廈內部穿行,隧道前方,幾道固化的光門靜靜的聳立,有車輛從中冒出,也有車輛通過它、消失在原地,光門旁邊的三維投影,構建出一道立體生動的路程標識圖,這個時候,開車的蘇靜說道:“要跳轉了,爸媽你們當心!”
車輛在穿門而過的一剎那,車體有騰空和旋轉的感覺,這種感覺一閃即逝,等視線重新恢復時,車身已經離開那棟大廈的內部,出現在一座距離地面上百米高的一座高架橋上。
頓時,盤旋的高架橋,密密麻麻的車道,棋盤一樣的佈局,一眼望不到頭車輛分流……
“變化太大了,也不知道老家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還認不認的出……”
“媽,你放心吧,一般的文物還保存的很好呢,何況您老人家的故居。”蘇靜按照導航提示,一邊小心的駕車,一邊輕鬆寫意的回答。
“盡瞎說,把我跟文物比,那我還真成老古董了?”
車裡的人都是一陣輕笑,吳晨看着窗外,也翹了翹嘴角。
這個城市,這個世界,這個文明,終於不一樣了,不再是冷冰冰的鋼鐵叢林,不再只是有汽車尾氣,不再只是有灰濛濛的天空,不再只是有散發着臭味的河流……
在更加繁華、更加先進的同時,又加入了、深深的、來自屬於他的印記。
在這龐大的交通樞紐中,最中央的是一座巍峨的神像,神像的主人就坐在他的膝蓋上,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粉雕玉砌的小姑娘,這位小姑娘對這次出行……噢,不,對自己的父親,完全摸不着頭腦,她很是疑惑,同時也很不耐煩,完全欣賞不到外面的風景,那閃爍在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局部中的恢弘和美麗。
她根本體會不到吳晨此時的心情。
是啊,她沒有參與規劃、建設和經營,只是在坐享這一切的成果,少了至關重要的體驗,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一家人對那座巨大的神像都視而不見,這座神像,風格很像美國的自由女神像,沒有什麼祭祀的作用,也不具備信仰錨點的功能,完全是市政廳在徵求神殿的旨意之後,建立起的一座表達尊崇和城市特色與風格的特殊符號。
越野車一直行駛着,車速很快,逐漸遠離了那巨大的交通樞紐,脫離了城市籠罩的範圍,進入到更加貼近大自然的風景中。
本來預計,最多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看來是要延時了。
農田、郊外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大量的山林、湖泊甚至丘陵取代了它們,農田已經搬進林蔭從中的工廠,農業生產,也已經進入工業化、自動化、智能化的大生產模式,從育種到收割,從光照倒施肥,全部在封閉的廠房裡完成。
送進去的是種子,出來的就是收穫。
正是用這種先進的生產方式,才讓森林、河流、湖泊、丘陵從新回到城市的周邊,從新讓地球披上了濃郁的綠色。
一路行駛,就像穿行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星球,這裡的變化不是以年爲單位更新的,而是用小時,用幾天,一個星期的標準來衡量的。
物質的極大豐富可不只是說說的而已,在每一個細節,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戰時體制的原因,全家休閒出行的很少,一路上的車輛,都是城市羣運轉的一枚螺絲釘、一隻螞蟻,高架橋穿過森林、穿過湖泊、穿過丘陵,一路行駛在雲層中,一路行駛在一副讓人心曠神怡的畫卷裡。
“爸爸,你到底怎麼了?”
吳熙終於忍不住,發出一道神念。
吳晨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微微一笑,沒有任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