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徐墨着實過了段舒心日子。
高三以學習爲主,學業壓力沉重,大多數學生和老師都沒有額外時間製造矛盾,即便是死要錢的貪財教師李祥也不敢在這時候玩火自焚,萬一不小心因爲勒索學生補習費,卻導致正規課時教學效果大降,學生學力不濟考砸鍋,家長們的憤怒可不是說笑的,校方也不會放過他。
徐墨也因此得到了一個相對良好安寧的環境,充其量就是馬白風爲了要回馬白文的手機有些煩人,不過,當他真金白銀地拿出了一萬元後,徐墨還是將那隻愛7給了他。
在智能終端安裝完畢,小偶將他需要的“天網”簡單調試完成後,馬白文的手機中有用信息早已在監控程序內,那隻愛7已經沒有價值,相反,小偶在裡面加了點料,馬白文將手機拿回去,實際上是帶了個隨身監視器而已。
而且,由於馬白風服軟,意外地讓那些平日裡或多或少對他進行校園霸凌行爲的學生們受到震懾,這也改善了他周圍的人際環境。
到了晚上,他又會跑到可亞星,利用不同世界的時間流速,以及各種未來世界的學習輔助設施,惡補學力,還能在閒暇時享受一下異界風景,品嚐一下異界美味,間或拾取尋找一些他覺得有用的東西,比如浮空礦石啦,比如某些漂亮的可亞星植物啦,甚至他還饒有興致地帶了一些可愛的動物回家,放養在另一張內設生態圈的秘密基地牆紙中,打造出了一個牆壁中的小型公園。
更讓他鬆口氣的是,時空異常點在這段日子裡並沒有繼續光顧。
這種平靜一直維持到了週末,與差點失足跌入高利貸火坑的大學女生夏涵約定見面的日子。
雙方約定的見面地點位於寧海市第一醫院附近一處奶茶店,夏涵的母親癌症初期,正在一院住院接受治療,運氣很好,發現得早,還有治癒的希望,只是那筆醫療費直接壓垮了這個家庭的脊樑,這也是她病急亂投醫,居然找到高利貸的原因。
不過徐墨到了地方後,第一個見到的不是夏涵,而是陶紅。
被徐墨忽悠,又有鉅額獎勵刺激,這個曾經滿腦子虛榮念頭的白癡女終於鼓起不多的勇氣和智慧,有了擺脫馬白文控制,不再當廉價肉x器的念頭,這一週按照徐墨的吩咐,積極活動,頗有成果,這會兒是來向“上線”彙報成績的。
比如,她一改往日疏於和“養雞場”羣裡女性聊天,認爲自己和這些妖豔賤貨不同的觀念,開始刻意與她們搭話交流,套取信息,諸如這些女性的真實身份,因爲什麼而借高利貸,如何成爲了馬白文手中的“雞”之類,以及試探哪些人已經徹底墮落,覺得當肉x器的生活還不錯,哪些人還在掙扎,希望獲得拯救。
這種主動交流效果顯著,她已經和三名同樣中了高利貸陷阱,最終一步步淪落到賣肉地步的女學生打好了關係,待會兒還要去和她們一起逛街聊天,等到相互間的信任達到一定地步,就能夠進入徐墨交給她的第二步驟任務,試着拉攏她們成爲線人,爲搞毀那個罪惡網絡出一份力。
等兩人商量得差不多了,一名一臉疲憊的女生也進入了奶茶店,東張西望時,被陶紅一聲招呼給吸引了過來。
“夏涵,這裡!”
女生聞言,快步走了過來,同時不斷打量着徐墨,大概是爲他的年輕感到吃驚。
“陶紅,這位就是……”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徐墨一副了不起的模樣說道:“我不是小馬哥,那傢伙算什麼玩意兒?能和我比?你有什麼需求找我就可以了。”
陶紅在一旁趕緊敲邊鼓:“夏涵,這位是墨哥,比那個小馬哥厲害多了,也更靠譜,你的單子現在轉給他了。”
這是之前徐墨就和陶紅準備好的戲,要徹底斷掉夏涵對馬白文那邊借款的念想,以避免馬白文察覺被人截胡。
夏涵有些不安的樣子:“爲什麼要換?”
徐墨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因爲我是好人,見不得那個姓馬的混賬坑你,借一週就要百分之三十利息的這種高利貸你也敢借?真當那王八蛋是純潔的天使啊?越借越欠,到時候你拿什麼去還?”
夏涵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低着頭不敢接話。
陶紅趕緊扮紅臉好人,小聲對她說道:“哎呀,夏涵,你別介意哈,墨哥人很好的,其實他不是幹高利貸的,只是和那個小馬哥有點不對付,你這一單呢,是機緣巧合下被墨哥曉得了,才搶了下來和小馬哥別苗頭的,這是你的運氣!只要你別再去聯繫小馬哥觸黴頭,就不會有任何事情,這是他們兩個的私人恩怨,你就悶聲發財吧!”
有陶紅這個“知情人”,夏涵總算鬆了口氣,低聲問她道:“真的不會有事嗎?”
陶紅眼一瞪:“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換了個人借錢而已,還能找你麻煩不成?真當警察是擺設啊?有事就打妖妖靈!”
夏涵涉世未深,一想也對,自己不過是借錢的,和誰不是借?
“那……墨哥,你這裡依舊能借我五千嗎?”夏涵小心地問道。
她是真的缺錢,母親的癌症手術刻不容緩,可她的父親實在不是個東西,在外面五毒俱全不說,已經拋下她們娘倆經年有餘,根本聯繫不上,其他親戚朋友乃至社會求助都已經求遍了,可就差最後幾千塊救命!要是錯過這次手術申請,即便湊到錢了,也得排很長的隊,到時候她的母親病情會不會惡化到無法治癒,誰又知道呢?
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會想到借高利貸?
徐墨一副財大氣粗的架勢:“五千?小意思!寫借條吧!”
反正馬白風“賠”了他一萬。
“那……利息多少?”夏涵詢問道。
“要什麼利息?這次讓姓馬的王八蛋丟面子就值回票價了,哥心情好,利息就免了你的了!”手一揮,還真有點派頭:“不過下次再借的話就得算利息了,也不高,隨行就市,跟着銀行利率走!”
這是爲了徹底斷掉夏涵去找馬白文的念頭。
夏涵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感激涕零:“謝謝墨哥,謝謝墨哥。”
然後從奶茶店桌上的便籤上撕了張紙就開始寫起借條來,而陶紅以爲戲到此也就完了,遵照徐墨的吩咐,道了個別就先走了。
她卻是不知道,在她走掉後,徐墨收起夏涵的借條,給她轉了五千款子後,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看你好像日子挺艱難啊?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賺點錢補貼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