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俞墨一起回家之後,我先洗了澡,洗完之後把浴室讓給俞墨,就回臥室。
和小東西一陣調侃,小東西戰敗之後就露出深沉的睡衣,我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去冰箱裡拿了盒酸奶,就把它連帶着它的窩安在廚房門口。
空調溫度調低了,冷氣是會從門縫中透過去的,小東西那廝也知道享受,於是我就這麼的爲它服務了。
鑽被窩之前把俞墨的筆記本打開,連上wifi,然後給手機連接好充電器,一邊衝着電一邊翻微信朋友圈和微博。翻到朋友圈的時候,包子曬了一張圖,是她開車的模樣。下面配了一行文字:c市又是一場猝不及防的大雨,開車接男朋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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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包子的說說之後,我就深深的感到困惑,難道我要考個駕照麼?像是俞墨喝多了酒,我只能和他一起打車。而且我倆新婚夜的時候,他胃病犯了,都是找來秦崢讓他幫忙的。
這麼一想,我考駕照簡直就是時不我待啊!
我沉浸在夏日考駕照的憂傷中,一想到烈日炎炎要學車,又或是科目一二考不過的情況,就感到心塞。這場心塞一直延續到俞墨從浴室出來。
他擦乾了頭髮之後,看着我披頭散髮的模樣,皺着眉說:“你不是來例假了,來例假怎麼不把頭髮擦乾。”
“沒事,一會兒就幹了,夏天頭髮乾的比較快,再說天這麼熱,我好着呢。”我還在琢磨考駕照的問題,俞墨就拿來乾毛巾給我擦頭髮了。
我比較懶,就躺在他的腿上,衝他笑着:“謝謝你的服務啊,真乖。”
“你肚子又不疼了。”俞墨說完,瞄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酸奶,眉皺的更狠了,“不是說你不能喝涼的麼,而且喝酸奶也會肚子痛的。”
“……”
我記得我就說過一次這樣的話,他怎麼比我記得還清楚啊?
“快結束了,那個少喝點是不會太疼的。平時想不起來喝,可是大姨媽一來,什麼不能吃就偏想吃什麼。哎,這是病啊,得治。”我自行辯駁。
“不是得治,是你欠收拾。”俞墨很不給面子的損了我。
我拿出手機繼續翻微博,他換了吹風機給我吹頭髮,吹完之後奪了我的手機,“我給你吹着頭髮,你倒是很悠閒。”
“無聊嘛,這個時候就要充分的享受老公你給我的待遇。”插科打諢是我的專業,我看着俞墨的笑臉,心裡面也覺得暖暖的。
“俞墨,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挺好的,怎麼了?”
“沒有,你心情好我就開心呀。”我狗腿的說道。
他躺在牀上看電腦,我就趟在他胳膊上看手機。心裡面雖然好想問他孟凡的事情,可是怕打擾了他的好心情。還是不要和他說我認識孟凡的事情了,也不能告訴他關於笙笙的身世,在俞墨主動和我提及之前。
俞墨看了一會兒電腦,就把電腦關了,順帶着也把牀頭燈也關掉了。他摟着我,指尖輕輕撫過我的眉心。
“宋宋,說吧,你想問我什麼?”
要不要每次都被發現啊!我琢磨了一下,避重就輕,選擇個不算太影響心情的問題問他:“那個,你還沒有帶我去大哥的墓地。既然我都嫁給了你,你是不是應該帶我去見見大哥呢?我覺得得到你們家人的認可,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等到了忌日,我會帶你去的。”
“那……大哥,去世多久了?你不是說還有個嫂子嗎?”我沒有忍住,還是想要知道那些事情。從孟凡口中聽到真相,和從俞墨口中聽到真相,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是我的好奇心,後者,則是俞墨的交心程度。
“大哥去世快四年了,至於嫂子,宋宋,這樣的問題你以後只能在我面前問。她是我們家人心裡的一道傷口,所以不要在爸媽面前提。媽一直都覺得,當初沒有讓大哥娶他的初戀是件最錯誤的事,也因爲這件事恨透了爺爺。”
“宋宋,有些事不告訴你,是因爲我覺得沒有必要讓你知道。”
“可是,我會感到好奇。我想融進你的生活,所以也想知道過去的事情。還有一點,就是我可能比較八卦,雖然知道好奇心會害死貓,但還是忍不住的想知道。”我坦白道,“如果讓你感到爲難,那就不問了。”
黑暗中,俞墨吻了吻我的眉心,一條胳膊摟着我,“並不是會讓我感到爲難,但死者已逝,而且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不想要再提及了。睡吧。”
“嗯。”
我躺在俞墨的懷裡,心裡面還是有小小的遺憾。俞墨不願意提及這些事,他說這些事是一道傷口,那就是也間接的傷到他了。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要了解。
爲什麼,我覺得我和俞墨之間因爲這件事隔着一道模糊的紗呢?果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
第二天一早,給俞墨弄完早飯之後,我就開始忙碌着嘗試做點心。想到好久沒有去夏友靳的工作室了,也不知道藤吉他們怎麼樣了,就覺得應該弄點好吃的帶過去,和他們聯絡一下感情,總不能讓人覺得人走茶涼吧。就好像是我和夏友靳關係好,但夏友靳走了,我就無視他們了。
再次踏入工作室,氣氛還是一樣的親切。藤吉離着大老遠就看見我了,飛奔着過來。
“一看就知道宋宋準是做了好吃的,來,讓哥哥評定評定。”
妹的,當我什麼都沒提,親切?親切毛線,這不是對我親切,是對吃的親切。
藤吉拿着吃的分給了其他人,然後遞給我一杯水,拉着我坐到沙發上,一邊撥弄手機一邊問我:“哎,友盡那貨最近聯繫過你沒啊?滾蛋兩個多月,就給哥哥我發過一次短信,看他空間啊朋友圈的狀態,只有過圖片,我評論,他一次都沒回。真是夠喪心病狂的,想要繼續當學霸麼?”
聽着藤吉的抱怨,我不由得笑了起來。“哎,那我可比你幸運多了,我倆通了一次國際長途,還視頻過呢,那廝感受了意大利溫暖的陽光,更奶油小生了。”
“靠,丫個重色輕友的。你等着,我非得氣死他不可。”藤吉這貨說話沒頭腦的,詞不達意,用詞不當。
我還沒問藤吉怎麼氣夏友靳,在包裡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藤吉發了微博和朋友圈,美食配圖順帶着艾特我和夏友靳了。
“你好損啊!”我感嘆道。
“必須損啊,不損咋能叫損友了。對了,你過來是想哥哥們了,給哥哥們送吃的?”
“對呀,我想死你們了,專程來給你們送吃的。你看我多好?”
和藤吉插科打諢了會兒,他接了個電話去忙,我就去辦公室裡面找孟凡了。
孟凡在用掃描器掃描圖紙,我就在一旁等着她。看她處理完工作之後,纔開口:“你們搞建築的都好忙啊。”
“這也是因爲夏總出國進修的原因,對方客戶太刁難人,方案改起來很麻煩。我剛來的時候,夏總經常在這裡熬夜處理,我就不行了,有笙笙在,不能經常熬夜的。”孟凡笑着挽過我的胳膊。
“走吧,去咖啡廳說話。”
“嗯。”
——
孟凡點了咖啡後,我也不急着問她,因爲總有預感她心情會不是很好,所以等着她調整情緒。
咖啡過半,孟凡終是提及那段過去了:“子瑜,我想你也應該可以憑着上次和你提過的事情猜出幾分我和俞楊的事情。我和他,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個人在默默的等着他。”
“我們結婚之後,他不喜歡我,甚至每次看到我,眼神都很痛苦。但很快他就會掩飾過去,他對我很好,但沒有到愛情的那種地步。我就等着他,畢竟我們是夫妻,總能有等到他愛我。後來我等到了,我覺得真的是很幸福,可是直到有一天,發現了他的手機裡,總有個陌生號碼發給他的短信。”
“我查了歸屬地,這號碼是來自c市的,是一個男生的。我一開始覺得沒什麼,到後來,他有一次匆匆出去,我就跟着他們,發現一個男生見到他就激動的吻了上去。我當時就覺得天昏地暗,記下那個男生的長相,在他和俞楊分開後就去找他。我告訴他,他應該離開我老公,結果他告訴我‘我和他之間纔是真愛,而你們不過是爲了傳宗接代,該離開的人,一直都應該是你’。那天過後,我覺得俞楊對我越好,就越是愧疚。甚至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我都覺得他髒。”
“再後來呢?”我看着孟凡陷入沉思,她握着咖啡杯的手有些顫抖,我就趕緊勸她。“你冷靜下來,調整一下呼吸,沒事的,孟凡姐,一切都過去了,沒事的。”
這一切都說的通了,張棟林告訴我的,那個舒城的姓俞的男人果然是俞楊。俞楊因爲傷心過度和男生好上了。
可是,俞楊是個不願意傷害別人的男人,所以也會對着孟凡好。
我擰着眉,真相果然是很可怕的。
這時候,孟凡從包裡面拿出瓶藥,她就着咖啡把藥吞了下去。平復心情後的孟凡告訴我,她做了一件很瘋狂的事情,在她和俞楊分居三個月之後。
這裡是二更,默唸我的時差,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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