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反應過來,“看見什麼?”
“你說呢?”他反問我。
我這才明白他說的是那男人,趕緊表明立場:“你放心,我沒看清他的臉。關於你們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外傳的。”我是堅持異性戀的,所以我會自動把那男人也就是小受yy成姑娘。
“口頭保證沒有憑據,你是雜誌社的。”
他那雙烏黑的眼眸望着我,我打了個寒顫。我舉起三根手指,“英雄,雜誌社也不是每個人都八卦都大嘴巴的。你這樣敏感,草木皆兵,你們的感情是維持不了太久的。”
“我們的感情?”他微微勾起脣角,修長的雙眼眨了一眼,然後靜靜看着我。
我點頭,“對,你們的感情。這世上的阻力都不算阻力,最大的阻力是自身。你既然對女人不感興趣,踏上這條不歸路就要明白該承受些什麼。”我忽然來了想法,如果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瞭解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想法,寫一本書交給主編,我的錢途想必也是很可觀的。
“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額,取向不同呢?”
他眸光倏地眯起來,蹭蹭蹭的掃着我,如同利劍齊齊向我飛來。
“你不是,不八卦麼?”
我猛地咳嗽起來,後退到沙發邊,“那啥,我就是開開玩笑,我太無聊了,無聊了呵呵,我怎麼會八卦呢,七星才八卦。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宮,一切歸十方。”說完我雙手合十,成虔誠拜佛狀,笑眯眯的望着他。
“……”
他沒走的意思,我又困得要命,只能沒話找話轉移我的注意力。“你晚上是怎麼注意到我的?”
他輕笑,目光掃到陽臺的鳥籠,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的熟的小東西不見了。
“我第一次見戴帽子的鳥,挺有意思的,你很有創意。”他頓了頓,那雙漆黑的眼睛生了狡黠的笑,“那帽子,多久沒洗了?”
“……”
送走這尊大神的時候,我倒牀就睡了。夢裡竟然還夢見了他一次,聽見他那悠悠的嗓音和瞥到那濃墨重彩般的眼睛,就被嚇醒了。
——
月初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工資充沛,無需爲花銷發愁。而且我有攢錢的習慣,會自行剋扣我的生活費到存摺裡面。而最不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要去赴宴——相親!
“死魚,死魚……”小東西在我身邊撲閃着翅膀,叫囂“餓了,餓了。”
“我不餓呀我不餓。”我調戲它,手裡拿着玉米粒晃來晃去,沒一會兒它就被我逗的轉暈了。
我嘿嘿笑,“寶貝兒,和媽媽說說,你一遇見俞墨就特別乖順,告訴我,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對你,做了什麼?”
小東西當即閉嘴,窩在沙發上啄流蘇。
“你丫的是一隻鳥又不是一隻貓,那麼享受做什麼。快和我說說,我就給你吃飯。”
任憑我怎麼哄它,它就是不說。
算了,何必難爲一隻鳥,難爲它感受它的噩夢呢。
我把玉米粒放在茶几上,它立刻興奮的撲騰着它那棉花團的翅膀去吃食了。
獨特的手機鈴聲響起,我瞬間覺得天黑地暗風雨欲來,再不情願也是火速飛奔到牀上捉住手機。
【老爸】
我顫抖了兩秒,冷靜的接起電話,用極甜的聲音接聽,嗲聲嗲氣的,“父皇,您找兒臣有什麼事?”
“好好說話。”老爸一吼,我立馬乖順。
“老爸,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