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之後,我拿出手機開始導航,霖市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全部大搜羅。但由於我分不清方向所以我直接開了定位系統。
一切都設定好之後,我朝着酒店大門走去。
走到半路發現肚子有點疼就拐了趟衛生間,折身返回的時候俞墨回來了。
看見他那件灰色外套的時候我還有些竊喜,但是很快我就改變了另一種思想,開啓了八卦跟蹤模式。
和俞墨一起的還有個帶着黑色帽子大框墨鏡的男人,就身高比例而言他比俞墨稍微低了那麼兩三釐米的樣子,看起來也比俞墨瘦。
這是背後的男人終於要現身的節奏麼?忽然想起了兩個月前在我們家樓下看見過的場景,一個男人上了俞墨的車。他戴沒戴帽子倒是記不清楚了,但絕對是戴了墨鏡的。
這麼一想我又變得有些興奮,找了個偏僻一點的位置在遠處觀察着他們。
由於最佳隱藏的方法就是遠離他們的視線,所以我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我看着不遠處的他們,從肢體語言上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等我準備轉戰換位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俞墨打來的,我接聽之後不遠處的俞墨起身站了起來,而另外一個男人往酒店門口走去。
“喂,墨魚。”
“晚上想吃什麼,我帶給你。”
“霖市的小吃,隨便什麼都可以。”我看着俞墨朝那個男人追過去,抿了抿嘴小心翼翼跟上,儘量讓自己氣息均衡,不被俞墨發現我沒在酒店的房間。
“好,我會早點回去的。”本來我還想說點什麼,但是俞墨不給我說的機會就掛掉了電話。
跟着他們出酒店之後,俞墨上了那個男人開的車。我看了一下汽車的牌照,快速的拿出手機記下來,打了輛車一路跟着他們。
“師傅,快紅燈了,您開快點成麼?”
“我說姑娘啊,這交通規則咱還是要遵守的。雖然現在有的人連婚姻啊戀愛法則都不遵守了……你這是跟蹤你男朋友吧?”計程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且是話嘮。
我點頭,一門心思都在俞墨和那小男友身上。
“哎,這人啊,還是太年輕。年輕人就容易犯低級錯誤,像我們這一輩,人生就倆目標,賺錢,養老婆孩子……”中年大叔話嘮程度頗深,好在最後還是沒有跟丟俞墨。
從兜裡掏出錢給了中年大叔,還沒走幾步就迎面撞上了一個小夥子。那貨撞得我肩膀都是疼得,他忙和我道歉,可我哪有功夫聽他道歉啊,打發他走之後就趕緊找俞墨的身影。
角落裡,終於是看清了那小男友的廬山真面目了……
“怎麼是他呢,怎麼是他呢……”我撇撇嘴,心想俞墨這廝是什麼眼光,我這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看着他都不帶心動的怎麼俞墨就心動了呢?
一直以來都想知道俞墨那腹黑背後的男友長什麼樣子,如今知道了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這不是一個八卦雜誌人該有的精神,尤其是在我手抽拿起手機發了條微博之後,更是肯定了我今天一定是飯沒吃飽所以不萌了。
【男神酷愛到碗裡】:風吹蛋蛋涼!
發完之後,霖市的天氣響應了我這條微博,大冬天溫度零下還起風,凍得我不自覺夾緊肩膀。
一系列感慨之後我就發現命運總是帶來不懷好意的的幽默了。
“姑娘,你衣服扯了。”一個好心的環衛工人提醒道。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衣服扯了麼,還扯好大一口子,羽絨那白毛都飛走了好多。
再一掏口袋,裡面空空如也。
我怔在原地,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發生了什麼,肯定了那個撞我的小夥子偷了我的錢。丫偷錢不說還把我羽絨服刮破,刮破不說還偷了我的房卡,這下我連住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了。
今天還真是驚喜不斷加多災多難,終於發現了深藏不露的男人,可是也變成了身無分文的異鄉人,我想想也是醉了。
再回頭去看找俞墨的身影,哪裡還有他的身影啊。他們在我愣神的功夫裡早就走掉了。
我握着手機,想着要不要給俞墨打個電話,畢竟我身無分文一窮二白了,考慮到我這是跟蹤行爲,決定先按照原路返回多走幾條街道弄得我像是在逛街,這樣俞墨也不會發現,一切皆是圓滿。
可是,問題來了,我是路癡,這裡是霖市,我怎麼按原路返回呢?
靠着強大的手機搜索功能我走到了霖市地標性建築物——霖市電視臺,已經耗時一個小時又四十多分鐘,天色已經灰濛濛的準備變暗了,而我的肚子很不配合的叫了起來。
我低頭看着那凍得發紅的手指,索性關掉導航儀直接打俞墨的電話,可不湊巧的竟碰上俞墨關機,果然人在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的。
而更塞牙的事件也爆發了,沒走兩步就看到張棟林了,我吃驚的看着他而他也正吃驚的看着我。
“宋子瑜,你怎麼在這裡?”張棟林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了,你怎麼在這裡我就怎麼在這裡。”爲了掩蓋我的尷尬我和張棟林玩起了文字遊戲。
張棟林打量了一眼我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啊。”依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張棟林看着我,神情有些氣急敗壞。
“宋子瑜,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能。”我回答他。
其實我也就是碰見熟人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所以想要逗逗他,但由於我實在是覺得尷尬和丟人於是就開始一路犯二了。
“你怎麼在電視臺門口啊。”這次換我問他。
“和霖市電視臺有個合作。”張棟林看着我狼狽的模樣,拉着我到電視臺裡面去。
“你看我對你言無不盡你卻沒有對我有問必答,這樣不公平吧?”
“嗯。我是醜媳婦來見公婆的。”我很爽快的回答了張棟林,但這次輪到他發愣了,顯然是他沒想到我這麼快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他神色複雜了好一陣,甚至他都開始皺眉了。“你來見誰?”
“俞墨的爸爸媽媽。”都到這份上了,我覺得張棟林不能再對我抱有任何幻想了。我自己就是個例子,因爲袁明浩的態度不明確所以我自己圈地爲牢走不出去,期間有多煎熬只有我自己明白。
你要拒絕一個人,就要斬斷他對你所有的幻想。這不是殘忍,給他希望卻一步步扼殺才是殘忍。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去明白的。
“我要和俞墨結婚了,過年我們會一起回c市的,然後領證。至於婚宴還沒有想好什麼時候辦,起碼也要春暖花開,我想要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我笑着對張棟林說。
張棟林的臉色開始不好了,他那抹寶藍色的劉海在燈光下泛着盈盈光澤,可他的目光卻很是黯淡。
“爲什麼?我哪點不如俞墨了,是我出現的太遲還是我出現的太早?”張棟林忽然抓着我的手,在這人來人往的電視臺裡。
他力氣太大,以至於我壓根就掙脫不開。
“張棟林你別這樣……”我試着勸他。
“宋子瑜你不公平,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給我機會,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他的咆哮式讓我很反感,也很沒有面子。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都到這個節骨眼了我的心情又能好到哪裡去。他怎麼這麼死心眼呢,果真是不成熟。
“張棟林你知道麼,愛情裡沒有對錯和公不公平之分,唯一有的就是愛或者不愛。”他抓的我手腕都是痛的,他卻沒有注意到。
如果你愛一個人,你一定是不願意他受傷的對不對?如果你要給自己找個迷糊啊馬虎之類的藉口,那你一定是不夠愛他。
在我的愛情觀裡就是這麼定義的,所以當年上初中那會兒,班長曾威脅我,如果我不借給她錢她就欺負我喜歡的人。我知道借錢給班長她一定不會還我,但是我還是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去保護我喜歡的人,或許他並不會因此受傷或是怎樣。
“藉口,宋子瑜我知道你擅長寫作,所以你不要拿這些漂亮話來敷衍我!”
張棟林說完就要吻我,我連忙偏過頭去躲,邊掙脫邊告訴他,“張棟林你不要瘋了好麼,不是你愛一個人對他好他就一定會喜歡你接受你的。你說你那麼喜歡我應該知道我有個小竹馬叫袁明浩吧?!”
他的吻最終只是蹭到我臉上,我驚慌着喘了口氣,而此時周圍不斷有人往這裡圍觀。
“宋子瑜,你難道是因爲還喜歡他所以拒絕我?你該不會是爲了他所以隨便和俞墨結婚?”張棟林瞪大了眼睛,忽然他笑了,“宋子瑜,你以爲我會信嗎?你只是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偏不會如你願。”說着他就又要吻向我。
“宋子瑜,你哪裡是笨,根本就是蠢死!”
俞墨的聲音還沒落下而張棟林已經被俞墨揍抓着衣領一拳揍出去了。不待張棟林反應過來俞墨又對他補了一腳,直接把張棟林踹翻在地。
“俞墨,別打了。”我攔着俞墨,手腕卻因爲被張棟林抓的太狠而痠疼,我發出了“嘶”的聲音,倒吸了一口氣。
俞墨轉過身來看我,低低的咒罵了聲。
開始每日兩更,阿漓認真籌備期末考試,謝謝親們的祝福~~
乃們一定是討厭張棟林了對不對哦~來,猜一下張棟林出現了,那麼死魚看到的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