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到孫策的話題上,林龍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如果想再次統兵,林龍可以直接回到隴西去,那樣的話自己就是一郡太守,整個城池的兵馬都歸自己調遣,何必在江東替孫策辦事。
可如果拒絕孫策,他就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懦夫,也許會放棄給自己安排部曲,也許會直接把自己趕走。那樣的話,雖然合了自己的意願,但是豈不是辜負了陸康的期盼。
陸康讓自己出仕孫策的原因很簡單,只不過是想讓林龍以陸家人的身份,在孫策陣營裡大放光彩。那樣一來,孫策坐鎮江東,就會記着陸家的好,陸家在江東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苦惱間,周瑜大步走進院子,爽朗的笑聲讓有些凝固的氣氛變得些許活躍起來。“伯符,伯天,請原諒我在門口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林龍無所謂地笑了笑,孫策則擺擺手說道:“公瑾你來的正好,伯天不願意擁有部曲,這脾氣也實在是太倔了。你來開解開解他!”
周瑜則笑着說道:“伯符,伯天也只是心懷芥蒂,未能從之前陰影中走出來,你也莫要太逼迫他了。這樣吧,伯天我們兩個聊聊,伯符你先回去吧。”說着,周瑜朝孫策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孫策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伯天你就敞開心扉地和公瑾聊一聊吧。還有我的話,你也得好好想一想。我先走了。”
“主公慢走。”林龍拱手說道。
孫策離開後,周瑜和林龍找了個地方坐下,林龍吩咐僕人端茶。兩個人喝着茶,沉默了片刻後,周瑜問道:“伯天可是對之前的事心懷芥蒂?”
林龍點點頭,周瑜則繼續說道:“其實你也不必介懷,那徵北大將軍身經百戰,威名響徹天下,就算是我周公瑾面對他,也不敢說有勝算。而且沙場之上,勝負總是在所難免,伯天何必耿耿於懷?”
林龍搖搖頭說道:“我倒不是懼怕,只是死了很多朝夕相處的兄弟,覺得愧對於他們。”
“身處亂世,他們參軍便是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做將軍的,又有哪個不是站在無數士兵的屍骨上成名的。只要能夠功成名就,那麼他們的死就不會白費。既然你有幸仍然活着,那麼就得重新站起來,我想他們的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一直這樣下去。”周瑜望着天,說道。
林龍沒有說話,周瑜則問道:“伯天可有家眷?”
周瑜的話可謂是問到痛處,沉默許久後才說道:“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前段時間娶了妻子。我出戰之時,家妻已經有了身孕。”
“哦?那可要恭喜伯天了。那她們現在在巴郡嗎?”周瑜好奇地問道。
“嗯。也不知道得知我陣亡的消息後,會是什麼心情,又會是什麼處境。”林龍頹然說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馬騰將軍的部衆一向愛戴百姓,林龍又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將軍,相信他們也不會難爲你的家眷。先主在世時,曾與馬騰將軍同爲反董聯盟的盟友,這些年也沒什麼摩擦。要不然我讓伯符派人去求見林龍,把你的妻子接到江東來?相信林龍會給伯符面子的。”周瑜安慰道。
“家妻懷有身孕,恐怕不能千里迢迢地折騰。我在巴郡也有幾個過命兄弟,相信他們也會幫忙照顧的。”林龍說道。
“嗯,這倒是公瑾疏忽了。那麼等到差不多孩子出生,我再和伯符說吧。”周瑜點點頭說道。
林龍沉默不語,自己離開時貂蟬身孕已有兩個月,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安穩地生下來。如果生下來,那麼自己不在又該如何是好?
“這樣吧伯天,我去請求伯符,取一個折中的方式。你挑選部曲,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派你出戰,除非你自願前往。如何?”周瑜問道。
林龍點點頭,心想再頑固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周瑜願意當老好人,那就讓他去吧。
周瑜找到孫策後,訴說了和林龍的商議,孫策又氣又笑:“公瑾,你說這叫什麼事?我起兵幾年,一直招收猛將來投。好不容易來一個猛將,又不願意上陣。”
“伯符,你也別較真。做將軍的又有哪個不願意出戰撈取功名?他現在只是暫時沒能從陰影中走出來,需要時間。等到他在帳中時間久了,周圍的同僚都壓他一頭,你還用擔心他不出戰?”周瑜笑道。
孫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讓他在帳下默默無聞吧,他看着心煩;讓林龍收拾收拾滾蛋吧,他又不甘心這樣一個猛將與自己失之交臂。既然兩面都行不通,也只能聽周瑜的了。
就這樣,林龍得到孫策許可後,隨便挑選了一千名士卒作爲部曲。儘管自己不願意出戰,但對於部曲還是像以往那樣較爲嚴苛,防止軍紀渙散,關鍵時刻掉鏈子,還給自己惹麻煩。
當然了,嚴苛的同時,林龍還會給一些甜頭。只要不違背孫策制定的軍紀,也不逃避自己下達的訓練指標,其他事情都由他們。而且林龍還會經常來軍營陪他們一起吃住操練,很快就培養出了情誼。
就這樣在孫策軍中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月,終於來了事情。
這天林龍剛準備在軍營督促部曲訓練,孫策就派人來通知林龍參加軍議。儘管孫策對林龍頗爲照顧,但林龍身爲偏將,軍議還是要參加的。當下讓各位屯長之類的軍官各司其職,自己去參加軍議。
來到孫策召開軍議的大堂,有一些謀士武將已經到場了。相互打過招呼,林龍站在了太史慈的身旁,問道:“主公突然召開軍議,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太史慈附耳小聲說道:“聽說是劉表發難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看主公怎麼說吧。”
等了一會,所有文武都到場,孫策坐在主位上說道:“諸位,剛剛傳來消息,江夏的黃祖再次出兵犯境。可有對策?”
“這黃祖小兒欺人太甚,我們沒來得及收拾他,他倒是主動送上門口來了!主公,末將願意領兵前往,定斬黃祖小兒的首級回來,以示軍威!”孫策手下大將董襲說道。
“主公,末將也願往!”大將凌操也出列拱手說道。
衆將均躍躍欲試,周瑜出列道:“主公,黃祖此次進犯,定是有所依仗。臣願意督軍前往,將黃祖軍隊徹底殲滅。”
孫策點點頭,說道:“諸位勇氣可嘉,我深感欣慰。封周瑜爲三軍大都督,凌操,董襲爲副將,顧雍爲參軍,統兵五萬人出擊黃祖。”
“喏!”
“此外,還有軍情。南方山越叛亂,正大舉圍攻柴桑。柴桑太守正率軍死守,向我發來求援。”孫策繼續說道。
“主公,柴桑是一座重城,也是扼守山越的屏障,一旦失守將門戶大開,我軍後方將隨時存在威脅。當派一員大將領兵解圍,擊退山越。”周瑜又說道。
“此言有理。不知哪位將軍願意前往呢?”孫策看向衆將,問道。
林龍卻發現孫策好巧不巧地將目光看向自己,頓時內心苦笑,自己還真是跟異族苦大仇深。在涼地的時候北征烏丸,西征西戎,現在來了江東卻又跟山越打了照面,堪稱異族公敵啊!
但孫策既然看向自己,林龍因爲部曲之事,算是欠下孫策一個人情,便出列說道:“末將願意出兵平定山越,解除柴桑之圍!”
孫策朗聲大笑,陰謀得逞的他心情大好,說道:“伯天請戰,如此甚好!我便給你一萬兵馬,太史慈擔任副將,可好?”
林龍低頭稱喏,心裡卻是親切問候孫策祖宗十八代。如果他能看到背對着自己的周瑜此刻的表情,也會問候周瑜的祖宗。
щщщ✿ttκд n✿C〇 周瑜正和孫策相對而笑,眼神的互通說明二人早已經串通好了,不愧是嘻哈江東二人組。
不是不願意出戰嗎?好,打黃祖的活我不給你,但是剿匪的活你總不能不去了吧?等你贏了,我就給你升官,我不就不信獎賞還打不動你的心!
前往軍營點了兵馬,林龍和太史慈就刻不容緩地出發了。
“子義,我感覺我是被主公和公瑾算計了。”林龍苦笑着說道。
太史慈也知道林龍的想法,便說道:“我纔是最慘的好吧!被連帶着派去打山越。一羣烏合之衆,就算打贏了也沒什麼光彩的。”
“以往主公也打過山越嗎?”林龍問道。
“打過很多次,這羣山越很是狡猾,沒有固定的營寨,只是出兵騷擾後方郡縣。等主公出兵解圍,他們就會縮回山中,難以找到。主公也想過用平和之法招降他們,只是他們收了牲畜就殺了吃肉,拿了錢財就鑄掉鍛造武器繼續和主公作對,實在可恨!”太史慈說道。
“看來主公這次是下了狠心,是想讓我們駐守在後方,徹底斷了山越叛亂之心。”林龍說道。
太史慈思索片刻,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不同於烏丸和那些遊牧民族,他們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面對着大漢騎兵自然無法逃巡。可山越就不一樣了,他們生活在山林中,一旦躲藏起來,江東兵馬根本就沒辦法和他們比腳丫子。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派重兵駐守在後方,這樣山越纔不敢隨便進犯。
吳郡距離柴桑有一定的距離,不同於馳援廬江,柴桑可沒有了林龍這等將才守城,等林龍和太史慈率軍趕到時,已經被山越給攻破了。而且城中火煙紛起,慘叫連天,本來山清水秀的柴桑城此時彷彿化作了一片地獄。
林龍和太史慈怒火中燒,殺盡守在城牆上的山越軍,控制城牆,隨即二人分開率軍,準備徹底殲滅在城中作惡的山越軍。
江東軍明顯對山越所犯下的罪孽感到憤怒,在林龍的帶領下見人就殺,哪怕是哪些山越人跪地求饒也不理會,直接亂刀伺候。
路過一個規模不小的宅院,聽到裡面有廝殺聲,林龍當即下馬率領着部曲衝了進去。只見裡面圍了幾百個山越兵,正對着幾十個家丁打扮的人圍攻。
在林龍和部曲的拼殺之下,幾百個山越兵紛紛授首,一箇中年人帶領着家眷走出來跪地致謝。
林龍連忙扶起中年人,說道:“不必這樣,你們是這柴桑的士族嗎?可知道這城中還有沒有守軍了?”
中年人搖搖頭說道:“士族談不上,只是有一定的家財罷了。草民喬玄,是柴桑城的富商。幾天前山越突然進犯,縣令大人率軍抵抗,卻因爲差距過大被山越攻進了城。縣令大人已經戰死,也不知道城中是否還有守軍抵抗!”
“喬玄?”林龍有些意外,他可是知道這喬玄是何許人也,算得上是後來的國公。他本人或許默默無名,可他的兩個女兒卻是在後世如雷貫耳,那便是江東二喬。
江東二喬的美貌,貫徹古今,一個嫁給了孫策,一個嫁給了周瑜,堪稱美人配英雄,一代佳話。可惜這兩個人都不是久命的主,可憐的姐妹花就只有早早守寡,孤獨終老。
大喬因爲孫策的原因,孫權稱霸後還要叫一聲嫂嫂,結局也算好一些。可小喬就不一樣了,丈夫周瑜生前雖然是大都督,但人走茶涼,死了之後便幾乎無人惦記,最終紅顏漸消。
看向喬玄身後,果然有兩個少女,雖然年紀還小,但已然成爲了美人胚子,國色天香。此刻二女被嚇得不輕,俏臉煞白地看着林龍。
見林龍注意自己的兩個女兒,便笑着介紹道:“這兩個是老朽的女兒。綰兒,盈兒,快來拜見將軍,如若沒有將軍及時救助,我們喬家便不復存在了。”
大喬小喬盈盈施禮,林龍則還之一禮。
“將軍一行勞頓,不如由老朽設立酒宴,款待將軍吧?”喬玄問道。
“這便不用了,柴桑城中的山越還沒有除盡,本將需要繼續去平定。”林龍說道。
“是老朽考慮不全了。那將軍便去吧,等到平定後再來小府一敘,如何?”喬玄說道。
林龍想到自己日後或許會駐守在柴桑,和喬玄少不了打交道,便匆匆點頭同意了。離別前,林龍讓人幫忙清理院中屍體,統一運送到城門口集中焚燒,以防瘟疫。
戰火持續到傍晚,才徹底肅清了城中的山越軍,經過統計一共有將近兩萬人。另外,柴桑縣的縣令,縣丞,文書等大小官員均不幸遇難,守兵僅剩下區區三百餘人,可以說變成了一座空城。
而百姓,經過山越的洗劫,一共有幾百個家庭不幸破碎了,共有四千多人不幸殞命。
焚燒過屍體,又處理了一系列內務,林龍便準備簡單吃些便飯,休息了。卻又想起了喬玄邀請他前往做客一事,而且自己已經答應,初來乍到總不能失約。
當即,林龍便帶着太史慈一同前往。路上,太史慈說道:“人家喬家主邀請的是你,幹我何事?”
“解圍之功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若非怕喬家負擔不起,我還想把將士們全都帶去。而且,那喬家有兩個小女兒,雖然年幼但已經生的國色天香,去看看嘛。”林龍說道。
“你去看美女便看美女,還非要帶上我,你可真是。”太史慈苦笑道。
“胡扯,我孩子都快出生了,這不是爲你考慮麼?我可是聽說,你一直沒有娶妻。”林龍說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便來到了喬家門口。喬玄聽說後,便帶着家眷來迎接。見到這兩個英武不凡的將領,喬玄的臉都快笑開花了,邀請着二人入宴。
林龍和太史慈相視一眼,都感覺這喬玄有些怪異,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入宴後,大喬和小喬在喬玄的指示下輪流敬酒,而且喬玄感激林龍和太史慈的同時,還時不時把話題往大喬小喬身上扯,弄得林龍二人很不自在。
“喬家主有話不如直說。”林龍苦笑着說道。
“哈哈,將軍真是豪爽之人,那老朽也不搪塞。你也看到了,老朽的兩個女兒正值芳齡,待嫁閨中。不知二位將軍可有婚配?”喬玄問道。
聽了父親的話,大喬小喬均有些面紅耳赤起來,自己的父親未免也有些太直接了。
林龍表示自己已經成婚了,太史慈則支支吾吾地表示自己仍未婚配。
喬玄便問太史慈,可看得上自己的女兒,太史慈面紅耳赤,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林龍便接過話茬,笑着說道:“喬家主莫怪,在下這位兄弟一向靦腆,實在招架不住喬家主的話。而且現在講究兩情相悅,二位姑娘國色天香,我兄弟必然喜歡。只是請問兩位姑娘可有心上人?”
大喬紅着臉搖搖頭,低下頭羞澀地看向林龍。而小喬卻支支吾吾起來,看的喬玄有些驚訝,問道:“盈兒,莫非你有了心上人?可是爲父卻從未聽你說過啊!”
大喬偷偷捅咕了小喬一下,小喬這才鼓起勇氣說道:“父親,女兒確實有了心上人。二位將軍,小女子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
林龍一愣,隨即笑着說道:“姑娘直說無妨。”
“那個……周,周瑜將軍,他現在在哪裡,他可有意中人?”小喬害羞地問道。
“周瑜?”林龍深感意外,將目光投向太史慈,太史慈也有些吃驚,便問道:“姑娘如何識得周瑜將軍?”
“上一次山越進犯柴桑,便是周瑜將軍神兵天降,解救柴桑數萬百姓。進城安民的時候,小女子偶然看到了周瑜將軍,聽周圍人說出了周瑜將軍的大名。”小喬低着頭說道。
林龍和太史慈相視一笑,看來這周瑜還挺會找時候,正巧在這小喬情竇初開的年紀出現,深深迷住了這丫頭。
“周瑜將軍現在官拜大都督,此時正領軍抵禦江夏軍的進攻。至於意中人,應該是沒有吧。你說呢子義?”林龍笑着說道。
“確實沒聽公瑾說過意中人,也沒有婚配。”太史慈點頭回答。
“真的嗎?真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啊。”小喬雙眼一亮,單純地說道。
“我看啊,姑娘可不是單純地希望他平安無事,應該是希望這次救助柴桑的是周瑜將軍吧?”林龍笑着促狹。
小喬俏臉通紅,閉口不言了。
宴席很快結束,林龍和太史慈便告辭離開了。二人走後,喬玄找來自己的兩個女兒,詢問她們對於二人的看法。
小喬表示自己只喜歡周瑜,而大喬思考片刻後說道:“父親,女兒更喜歡林鋒將軍一些。”
“嗯?可林鋒將軍已經有婚配了啊,而且孩子都快出生了。”喬玄皺眉道,雖說林龍也是一個很出色的年輕人,可喬玄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給人家做小妾。
“女兒不在意這些,女兒只是覺得林鋒將軍年輕有爲,這麼年輕就做了一軍主將。而且相貌英俊,氣質絕佳,又救下了我們喬家。所以覺得林鋒將軍是一個很好的人。”大喬說道。
“太史慈將軍不好嗎?他年紀也不比林鋒將軍大多少,而且和林鋒將軍是平級,也是這次率軍的將領之一。相貌也很是宏偉,不弱林鋒將軍多少吧?”喬玄說道。
“女兒不敢對父親隱瞞,從林鋒將軍解救下我們喬家的時候,女兒就對林鋒將軍心生愛慕了。”大喬如實地說道。
“唉!”喬玄嘆了口氣,本來他的打算很好,將自己的兩個女兒許配給林龍和太史慈。林龍已經成婚,喬玄便把主意放在太史慈身上。可自己的兩個女兒卻不如他的意,一個喜歡上了沒見過面的周公瑾,一個卻喜歡上了已經婚配的林龍。
“姐姐,你之前不是很仰慕朝廷的徵北大將軍林龍嗎?前段時間聽說林龍將軍橫掃西川,還說當嫁給這等英雄才不枉此生呢。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啦?”小喬笑着問。
大喬俏臉一紅,隨即有些黯然地說道:“林龍將軍固然出色,只是我們二人的地位天差地別,他是朝廷重將,而我只是尋常百姓,想必難進林龍將軍法眼。而且又天高地遠,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見上一面。又何必好高騖遠呢?”
“不過林鋒將軍竟然也姓林,說不定和林龍將軍同出一脈呢?不過應該也不是,不然爲何一個效忠馬騰將軍,一個效忠孫策將軍呢?”小喬喃喃自語道。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讓爲父省心!先回房休息吧,讓爲父想一想。”喬玄聽了兩個女兒的話,有些心煩意亂。
大喬小喬離開後,小喬問道:“姐姐,你說我還能不能再見周瑜將軍一眼呢?”
大喬笑着說:“以前或許不會,但現在很有可能啊。”
“你是說?”
“這兩位將軍在柴桑的時候,你就要多多和他們搞好關係,這樣也能讓他們和周瑜將軍提上一嘴呀。”大喬說道。
另一邊,林龍和太史慈回到軍營,林龍問道:“怎麼樣子義,對於這兩個國色天香的小丫頭有沒動心?”
“雖然驚豔,但也沒有太大的感觸。何況一個喜歡公瑾,我自然沒辦法橫刀奪愛;另一個嘛,明顯對我沒什麼興趣,反而對你有點芳心暗許的意思。”太史慈嘆了口氣道。
“對我?你可不要胡扯,我都說了自己已經成婚,並且孩子都快出生了。”林龍苦笑道。
“你就沒發現,那個喬綰姑娘一直和你搭話,敬酒嘛?明顯對你有幾分心思。而且她們又不是出身名門望族,想必對於爲妾沒那麼牴觸吧。”太史慈說道。
“我可沒有納妾的想法,有一個妻子恩恩愛愛便是足夠了。”林龍搖搖頭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親兵便喚醒了林龍,說有斥候求見林龍。林龍見了斥候,打開了周瑜的親筆信,上面竟然說周瑜出師不利,和黃祖鏖戰的時候,董襲被一員猛將打傷,凌操更是被那猛將一箭射殺,導致無人可用只能退守丹陽,想請林龍前往助戰。
“能有這能耐,莫非是黃忠隨黃祖出戰了?可按理來說黃忠不是應該身在長沙協助韓玄守城嗎?”林龍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也沒有深究。
找來太史慈,林龍給他看了書信,太史慈隨後說道:“既然公瑾叫你前往,那你便去吧,柴桑交給我駐守便是。”
林龍有些猶豫,太史慈拍了拍林龍的肩膀說道:“我也知道你心中有陰影,但是既然來到江東軍的陣營中,主公又很器重你,總不能讓他失望吧。而且公瑾在信中也說了,他的兩個副將一個傷一個亡,他也確實是無人可用。這種情況,你總不能再推辭。”
林龍覺得太史慈說的在理,便暗下決心也是最後一次,決定去助戰。一萬人留給太史慈守城,自己單槍匹馬前往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