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趕到丹陽後,第一時間便來到了周瑜的大營。
“末將拜見大都督,收到書信後便前來複命。”林龍行禮道。
周瑜笑着起身,說道:“伯天,軍帳中就你我二人,不必多禮。”說着,周瑜招呼林龍坐下。
“我還以爲你收到書信,會讓子義過來呢。”周瑜笑着說道。
“你的意圖,我又怎會看不出來!不只是擊退山越,這次也是吧。”林龍苦笑着說道。
“哈哈!不過這次確實棘手,我的兩個副將一個陣亡一個重傷,我總不能親自上陣廝殺吧。你能來,解了我燃眉之急。”周瑜有些凝重地說道。
“什麼人啊,能讓公瑾感到棘手,又射殺凌操,重傷董襲。可探到敵將姓名了?”林龍問道。
“一個無名之輩,號稱什麼錦帆甘興霸,手中武藝很是了得,箭術也是十分高強,隔着兩百丈就將凌操將軍射落馬下。沒能提前得知敵方將領的消息,是我這個大都督失職。我已經寫好了書信,請求伯符降罪。”周瑜嘆了口氣道。
“甘興霸?”林龍驚呼出聲,竟然是甘寧!
這個甘寧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當然現在還沒有出名。這個人在前世可是一代名將,起初是一名賊首,號稱錦帆賊。錦帆賊規模不大,只有兩百多人,但都是騎兵,而且各個功夫了得,騎術精湛。甘寧領着這兩百多人活躍在大江南北,曾經被劉璋,劉表,袁術輪流圍剿過,但都沒有成功。
之後受孫權招安,被孫權拜爲大將,替孫權統率水師,驍勇難當,打的曹操不敢叩境。
此人雖然目不識丁,但是很會帶兵,武藝不比太史慈差,騎術,箭術都是頂尖。
不過凌操前世似乎也是被甘寧一箭射殺的,看來這輩子也沒能逃脫宿命啊。那凌操的兒子淩統,武藝可不輸給甘寧,看來這以後江東軍中可不會安穩嘍。
“伯天認識?”周瑜詫異地問道。
“此人先前是錦帆賊首,活躍在淮南,西川,荊北一帶,擾的袁術,劉璋,劉表紛紛派兵圍剿,但都無功而返。”林龍說道。
“這樣啊。可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被黃祖招去呢,真是奇怪!”周瑜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等到明天,我去陣前叫戰,看他應不應戰吧!”林龍說道。
“你有把握陣斬他?”周瑜雙眼一亮,問道。
“沒有。此人武藝應該不輸我多少,我只能保證和他戰平,先挽回一些士氣再說。”林龍說道。
陣斬甘寧?實在是有些癡人說夢。甘寧應該已經踏足了當世一流猛將的行列,別說是林龍,就算是呂布恐怕都沒有絕對的把握。
“也只能這樣。現在士氣低迷,確實該挽回一些,這樣才能打一場大勝仗挽回局勢。”周瑜搖搖頭說道。
第二天,林龍縱馬出陣,朝着對方軍陣叫喊道:“甘寧可敢出戰?”
只見對方軍陣緩緩行出一員漢子,有些慵懶地扛着分水大刀,也不穿盔甲,只是一身綠袍,看上去絲毫不像將領,像極了土匪。而且跨間別着一串銅鈴,隨着戰馬的走動嗡嗡作響。
“還以爲周瑜的手下沒有將領敢出戰了呢?你又是何人,報上名來,某不殺無名之輩!”甘寧打了個哈欠說道,完全沒把林龍當回事。
“吾名林鋒,今日特來會一會這堂堂錦帆甘興霸!”林龍縱馬衝鋒,朝着甘寧殺去。
“又一個來送死的,也罷,看看你比之先前那兩個窩囊廢如何?”甘寧也發起衝鋒,胯下通黑的戰馬撒開四蹄,很快便衝到林龍面前,分水大刀當即劈下。
“好快!”林龍暗自吃驚,沒想到這甘寧的戰馬如此優良,竟然轉眼便衝了上來。
林龍側身一躲,長槍如同毒蛇一般刺向甘寧的喉嚨。
甘寧見林龍躲開,便甩開大刀斬向林龍的長槍,勉強格擋開。
“好力氣!”甘寧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長槍竟然力道如此沉重,當下也不敢輕視林龍,全力與林龍纏鬥起來。
二人刀來槍往,很快就打了三十多個回合,而且攻勢極爲迅猛,恐怕慢上一步就會被擊殺,因此看的雙方將士都捏了一把汗。
“好小子,你比先前那兩個飯桶強上許多!這樣的戰鬥才過癮嘛!”甘寧哈哈大笑,手中大刀又重了幾分。
“豎子休要辱我大將!”林龍沉着應戰,手中長槍越來越迅猛,打的甘寧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這廝槍法好生迅猛!若不盡快取勝,恐怕江東軍的士氣就會上升回來。”甘寧暗自說道。
可甘甯越是急迫,林龍就越不讓他如意,又跟他纏鬥了四十多個回合,終於找見一處破綻,一槍刺中甘寧大腿。
“哇啊,痛死我也!”甘寧頓時力不從心,勉強應付幾招拔馬便走。
“賊將休走!”林龍哪裡肯放過甘寧,若是能夠生擒甘寧,區區黃祖根本不足爲懼。
“敵將休想傷我大將!義陽魏文長來也!”只見敵軍戰陣再次衝出一員戰將,前來接應甘寧。
“魏延竟然也來了?”林龍暗自吃驚,當下也顧不上追擊甘寧,和魏延纏鬥起來。
“文長今日之恩,興霸牢記於心,日後必報!”甘寧遠遠喊道。
“甘將軍快快回陣,這裡交給我便是!”魏延凝重地和林龍過招,甘寧的武藝在他之上,就連甘寧都是敗下陣來,自己又怎會是對手。
又戰了二十多個回合,魏延明顯不支,卻不料敵軍陣中再次衝出一員戰將,喝道:“文長退下,讓我黃漢升來會會他!”
林龍看了一眼迎面而來的黃忠,頓時哭的心都有了,這黃祖好不要臉,竟然和自己玩車輪戰。甘寧,魏延,黃忠,這可都是一流猛將啊!
但老當益壯的黃忠已經來了,林龍只能應戰,而且他也想試試這黃忠的斤兩。
魏延沒有退走,而是選擇和黃忠夾擊林龍。這樣一來,林龍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可是他不能退,一旦退了付出的努力就白費了。
“喝!”林龍暴喝一聲,自身潛能徹底爆發,開始和黃忠,魏延二將死戰。
魏延越打越吃驚,這還是人嗎?先是跟甘寧打了八十多個回合,又和自己打了二十多個回合,現在又在自己與黃忠的聯合之下,仍然不落下風。
黃忠也是吃驚不已,江東何時有這樣一員猛將?恐怕拿出去和當年的呂布相比,也毫不遜色吧?
後方的將士見對方玩起車輪戰,紛紛痛罵黃祖不要臉。只可惜本方已經沒有大將,其他人上去只有送死,也只能懇求周瑜下令大軍掩殺。而周瑜看出林龍正在竭力死戰,擔心林龍有失,便下令道:“全軍出擊!”
江東軍憋了一口氣,當即毫不保留地朝着對方衝去。
另一邊的黃祖見周瑜下令掩殺,也不甘示弱,命令全軍迎戰。
雙方大軍奮戰到晌午,各自留下幾千屍體紛紛退去。
大帳中,林龍盤腿坐在席上,大口喝着水歇息着,衆將校就那樣眼巴巴地看着林龍,開始敬畏這個力戰三員大將不落下風的年輕將領了。
周瑜站在一邊沉默不語,他也有些愧對於林龍,敵方不停地有大將支援,可林龍卻始終只是孤身一人。
歇息了好一會兒,林龍才騰出空來,說道:“都督……”
“叫我公瑾。”周瑜打斷林龍,無視了那些規矩。
“公瑾,向主公求援吧。黃祖有這三員大將,我軍根本無法前進半步。”林龍說道。林龍沒有三頭六臂,根本沒辦法一個人當三個人用。黃忠,甘寧,魏延,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將,可林龍終究只是一個人而已。
周瑜點點頭,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起來。
“今日一戰,想必黃祖短期內不會再出戰了,正好給我軍喘息的時間。”林龍又喝了口水,說道。
顧雍站出來說道:“林將軍所言極是,那黃祖只是有勇無謀之輩,而且這些天削弱我軍的士氣,也已經升了回去。他們一定會從長計議。”另一邊,甘寧已經包紮好了傷口,臉色陰沉地坐在牀榻上。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自己出道以來,就沒有受過傷,今日卻被一個無名小輩給擊傷了,這讓桀驁不馴的甘寧很是不甘。
只是他也不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而且林龍的武藝確實很強,自己比起來的確有一些差距。
黃祖,黃忠,魏延等文武都來探望甘寧,黃祖安慰道:“剛纔醫匠說過了,甘將軍的傷勢無礙,休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
甘寧對黃祖有些不爽,但後者也是安慰自己,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便說道:“那林鋒的確武藝高強,我甘興霸自愧不如。而且我能感覺出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再騎馬了。”
魏延深感贊同,說道:“某從軍以來,還未遇到過武藝如此高強之人。如果讓某單獨和他戰鬥,四十合內必敗。”
黃忠撫着長長的鬍鬚說道:“後生可畏啊!”
幾天後,孫策派出蔣欽,周泰二將率軍一萬前往丹陽助戰,同時派老將韓當率軍一萬前去柴桑接替太史慈,命太史慈也率軍前往丹陽。
面對着蔣欽,周泰,太史慈三員大將,周瑜心生喜意,如此黃祖必敗無疑。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隴西,也收到了消息。
“大哥,江東傳來消息,說是孫策率軍和黃祖在丹陽一帶展開大戰。”張遼揚了揚信報,說道。
自從林龍失蹤,張遼便被馬騰暫任爲隴西太守,而西川則由趙雲,法正等人管轄。
“江東大戰,幹我何事?”呂布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聽我說完啊。說是一個叫做林鋒的將領橫空出世,在丹陽大戰黃祖三員大將。”張遼說道。
“這能說明什麼?我原來在虎牢關前也曾經一挑三,而且各個勇猛。”呂布有些不屑地說道。
張遼不禁搖了搖頭,自從林龍失蹤,被傳已經墜崖身亡之後,呂布就整天心灰意冷,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如果不是張遼等人極力勸阻,呂布早就隱退山林了。
“那三員大將,絲毫不遜於當年的劉關張!而且大哥,你不覺得,這個林鋒有些奇怪嗎?”張遼問道。
“哪裡奇怪?”
“爲何三弟一墜崖,孫策就招到這樣一員猛將,還是姓林?”張遼有些奇怪。
“你是說,那個所謂的林鋒,就是三弟?可他既然沒死,爲何不回來,反而去給孫策做部將?”呂布也很納悶。
“或許三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不如讓主公派人去問上一問?若是能夠見面,豈不更好。”張遼說道。
“先不說動機如何,就是單獨去問孫策最近招收的武將在哪裡,就很行不通了。而且就算三弟活着,既然沒有回來,就說明他有難言之隱。派人去找,也不會有結果。”呂布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三弟妹一聲?”張遼問道。
“暫時先不用吧,到底是不是三弟還不清楚,萬一不是豈不是打擊她?不過去看看她也好,自從三弟失蹤,她整天就打不起精神來。如果不是我夫人和玲琦,雲祿她們經常去陪她,我都擔心她哪天尋了短見。”呂布抓了抓頭皮嘆息道。
“也好。那我去探望一下吧,你要不要一同前往?”張遼站起身問道。
“我就不去了,不太方便。你帶一些禮品過去看看吧。”
張遼也知道呂布之前喜歡過貂蟬,便不再多言,派人準備了一些禮品來到了林龍的府邸。
此時,貂蟬正坐在亭子裡發呆,嚴夫人和馬雲祿在一邊陪着,想方設法逗貂蟬開心,但效果甚微。
貂蟬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經有些限制活動了,因此周圍還站着幾個丫鬟和僕人。
見張遼來了,嚴夫人道了聲文遠,馬雲祿道了聲二哥,貂蟬則在馬雲祿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有些慘白的小臉勉強露出一抹微笑:“二哥,你來了。”
張遼看到貂蟬慘淡的模樣暗中嘆了口氣,微笑道:“嗯,來探望一下你。怎麼樣?”
“還好,每天嚴姐姐,雲祿妹妹,玲琦侄女都來陪我,倒是不無聊。”貂蟬說道。
看了一眼貂蟬的小腹,張遼嘆了口氣道:“現在非常時期,切記一切留心,不可有半點疏忽。畢竟這是三弟的骨肉。”
貂蟬慘然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道:“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孩兒安然無恙地生下來。不能讓夫君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證據都沒有。”
張遼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將丹陽傳來的消息說出口,他生怕再次打擊到這個命運慘淡的女子。“養好身子,有什麼需要就派人和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二哥慢走。”貂蟬行不了禮,揮手告別。
嚴夫人想了想,說道:“文遠,等我一下。”說着,跟隨張遼走出院子。
“大嫂找我有事?”張遼微笑着問道。
“文遠,還是沒有林龍的消息嗎?”嚴夫人皺眉問道。
張遼嘆息着搖搖頭,說道:“五弟在西川一直在派人尋找,甚至還到谷底尋過了,仍然沒有線索。不過已經確認,三弟是墜入山谷,那種高度,恐怕……”
“真是苦了貂蟬妹妹了,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還懷有身孕,他林龍怎麼就忍心?”嚴夫人嘆息道。
“大嫂,沙場之上刀槍無眼,這也怪不得三弟。”張遼苦笑道。
“得得得,你們六兄弟簡直是穿一條褲子,說一句壞話都不高興。奉先呢?”嚴夫人問道。
“我來的時候,他還在郡衙。大嫂有什麼需要轉達的麼?”張遼回答。
“你跟他說,既然不用時刻住在軍營,就抽空回一趟家。玲琦最近覺得武藝遇到瓶頸,想讓奉先教導她。”嚴夫人無可奈何地說道。
張遼苦笑着點點頭,翻身上馬離開了。
與此同時,周瑜和黃祖再次分兵交鋒,因爲天色已晚便鳴金收兵。林龍提着長槍率軍回營,卻聽說周泰中了一箭,正在療傷,便直接來到了周泰的營帳。
營帳中站着周瑜,蔣欽,顧雍三人,而周泰正光着上身,露出一身黝黑健壯的肌肉,接受着醫匠的包紮。
“幼平,沒事吧?”林龍問道。
周泰憨厚一笑,說道:“無礙,皮外傷而已,休養幾天便好。只是沒想到那黃忠已經年歲不小,箭術還這樣精湛!”
蔣欽有些愧疚地說道:“本來那黃忠的箭是朝我射來的,可我卻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不是幼平替我擋下,我可能就沒辦法站在這裡了。”
“不用自責公奕,你我兄弟之間還談那些嗎?”周泰佯裝不悅地說道。
“幼平放心,下次碰到黃忠,我必替你斬下他的首級,替你報仇!”蔣欽憤憤地說道。
“不可輕敵,那黃忠雖然年老,但刀法嫺熟,硬拼起來你我不是他的對手。恐怕只有伯天和子義可以與他匹敵。”周泰凝重說道。
“沒錯,公奕。我和那黃忠交過手,他的武藝確實很強,頗有當年廉頗之志。下次由我來和他對陣,不敢說取他首級,但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他留一些傷勢,替幼平報仇。”林龍拍了拍蔣欽的肩膀,笑道。
同僚和睦,周瑜自然也滿心歡喜,說道:“伯天,子義還沒有回來,你帶兵去接應他一下吧。”
林龍道了聲喏,帶着五百兵馬前去接應太史慈。沒走出多遠,就迎面遇上退回的太史慈,二人便共同返回。
既然將領們都率兵返回,周瑜就召開了一場小型軍議,彙報着戰果。這次一共出動三路兵馬,蔣欽周泰率一路,遇到黃忠,斬殺一千七百餘人,折損一千二百餘人;太史慈率一路,遇到魏延,斬殺一千四百餘人,折損一千人;林龍率一路,遇到黃祖外甥黃統,全殲對方三千人,折損一千八百餘人,黃統也被林龍挑殺。
周瑜對戰果感到滿意,說道:“據可靠消息,黃祖最近正在從江夏運輸糧草軍械,預計三天便可抵達。我們必須派一支輕旅,繞道後方截獲黃祖補給。這樣一來,黃祖大軍的糧草便只能維持四天左右,士氣必然大降。誰願意前往?”
衆將紛紛請命,截獲糧草這種輕鬆,又能撈功績,油水的活,沒有人不喜歡。
但周瑜似乎有意提拔林龍,點名讓林龍率軍前往。林龍無奈,只能抱拳領命。
軍議結束後,周瑜將林龍留下,說道:“截獲糧草可是個好活,你怎麼不知道感恩呢?”
“恐怕你的目的不僅僅這麼簡單吧。”林龍搖搖頭說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我確實打算在黃祖後方安插一支部隊,這樣就可以兩面夾擊,此戰可成。只是,這支部隊也是最危險的,一旦黃祖率軍回援,很有可能就會陷入重圍中,所以必須派一員信得過的大將前往。”周瑜說道。
“這樣的話,兵馬可不能太少,否則起不到作用。”林龍思考片刻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給你兩萬兵馬,你意下如何?”周瑜問道。
“沒問題。”林龍說道。
“這一戰能否獲勝,就看你的了。”周瑜笑着說道。
“什麼時候展開夾擊?”林龍問道。
“三日後的子時,我會率軍攻襲黃祖大營,你從後方斷黃祖後路。如何?”
“好。”
“這一戰若成,江夏唾手可得。這樣染指荊州,大仇得報的目標便不會遠了。”周瑜雙眼放光,一副未來可期的模樣。
看着這個爲了幫助好友報仇,嘔心瀝血的年輕面孔,林龍不禁產生了敬重之心。所謂英雄相惜,林龍和周瑜其實都是一類人,同樣的重情重義,同樣的爲了自己的志向奮力拼搏。只是周瑜一直在努力,而林龍卻半路選擇放棄了。
“別總想着殺伐,你自己的問題也該解決吧?”林龍問道。
“我自己的問題?什麼問題?”周瑜一愣,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婚姻大事了。你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有時候先成家後立業也不是什麼壞事。”林龍說道。
周瑜難得臉紅起來,說道:“我不急,我這個人對於這方面都是隨緣,還沒有遇到合適的人。”
“歲月不饒人,可不會給你時間慢慢碰。我給你提個醒,柴桑可是有一位妙齡少女,一直惦記着你呢。”林龍說道。
“嗯?是誰家的女子?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周瑜被林龍說的一愣,但也沒有太在意,畢竟自己迷倒的少女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柴桑喬家的小姐,名爲喬盈。我先前救援柴桑,喬家公款待了我和子義,喬盈自己訴說了對你的心意。”林龍笑了笑說道。
“喬家?”周瑜努力回想着,終於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便說道:“這樣的話,也只能辜負喬盈姑娘的錯愛了。”
“也不能這樣說,那喬盈雖然年幼,但已經生得國色天香,而且精通吹簫鳴笛,和你簡直是天作之合啊。”林龍說道。
周瑜精通音律,尤其是擅長彈琴,彈出的曲子名揚大江南北,故有“曲有誤,周郎顧”的美稱。而前世也有傳聞,周瑜和小喬,一個彈琴,一個吹簫,堪稱天作之合。
“哦?若是戰事平定,我會去柴桑看看的。好了,明天還要行軍,早點回去休息吧。”周瑜來了興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