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路諸侯的圍攻下,袁術逐漸支撐不住,只能棄城而逃。當天夜晚,袁術帶着一些親信和精銳從壽春東門殺出,也不管妻妾子女,準備前往徐州投靠自己的堂兄袁紹。
自從劉備被迫前往投奔馬騰,壽春東邊就只有一小部分的曹操兵馬駐守,再加上袁術選擇了深夜突圍,曹軍沒有防備,被袁術突圍了出去。
主將夏侯惇一邊率領部隊追擊,一邊派人去通知曹操袁術出逃的消息。
曹操得知後,命人追上夏侯惇,讓他不必再追,自己帶着兵馬從東門率先進入了壽春,佔據了袁術修建的皇宮。
馬騰和孫策聽說被曹操捷足先登後懊悔不已,但木已成舟,只能派人去和曹操談條件,總不能白白折損兵馬。
馬騰還好,佔據了汝南城。可孫策一路上只佔據了幾座縣城,而且當初還被袁術洗劫過,可以說是毫無價值。
馬超聽說壽春被曹操攻佔後,氣憤地找到馬騰,表示早就應該派兵追擊。馬騰聽出馬超的責怪之意也很生氣,父子二人大吵一架後不歡而散。
馬超回到住處後越想越氣,責怪自己父親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銳氣,容易滿足,這和被稱爲守土之犬的劉表有什麼區別。而且剛纔馬騰說的話也很難聽,引燃了年輕的馬超心中的那股叛逆和不忿,越想越氣的他當即帶上大喬,淩統,陸遜三人以及親兵離開了汝南,去隴西找林龍了。
馬騰聽說馬超離開後更生氣了,一腳踹翻桌案咆哮道:“真是反了!”
“父親莫要生氣,兄長也是爲你考慮,出發點是好的,只是方式欠佳。”馬休勸道。
“別替他說話!我看他就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和我作對了!走了也好,免得惹我生氣!我有你,鐵兒,岱兒,難道還守不住這汝南城不成?”馬騰怒道。
“孟起將軍,突然這麼急着去隴西,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喬掀開馬車的簾子,問道。
“沒什麼,現在戰事穩定,我先送你去和三哥團聚。”馬超勉強收住怒氣,微笑道。
見馬超這樣說,大喬也就沒有多問。淩統坐在馬車裡,偷偷對大喬說:“姨母,我之前聽軍士說,孟起叔叔好像和馬騰將軍吵架了,吵的很厲害呢。”
大喬有些驚訝地問道:“是嗎?不是打了勝仗嗎,怎麼還吵架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軍士們沒說。”淩統搖搖頭說道。
大喬點點頭,也明白這些不是她該問的,只當作沒有這回事。
由於考慮到大喬三人,馬超一行人耗費了將近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抵達隴西,呂布有些意外地來迎接馬超。
“六弟?你不是陪主公在征討袁術嗎?怎麼來這裡了?”呂布問道。
“袁術已經逃到徐州了,壽春也被曹操佔據了。我早就說過應該乘勝追擊,可父親他卻不聽。算了不說那些,二哥和三哥呢?怎麼沒來?”馬超嘆息道。
“二弟他正在涼地率軍和韓遂對峙,三弟他現在在漢中呢,三弟妹快臨產了,三弟在漢中陪她。”呂布回答。
“哎呀,我早該想到的。也罷,休息過今晚我就帶人去漢中找三哥。馬車裡的是三哥的小妾,和他的兩個侄子。”馬超拍拍腦袋說道。
“六弟,我覺得你還是別去打擾三弟比較好。他輾轉了大半年纔回來,正和妻子度蜜月呢,你帶他的小妾去找他,容易引發不必要的矛盾。”呂布看了一眼馬車,小聲說道。
“大哥說的在理,那我就自己去看看三哥吧,想他想的緊呢。三哥的人就得你來安排了。”馬超說道。
“嗯,放心吧。”
和呂布痛飲一場,第二天馬超便啓程前往漢中。
聽說馬超來了,林龍找到馬超和他擁抱一下,笑着說道:“壽春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也不必介意,早晚都會被我們奪回來。而且汝南城也不比壽春差多少,這次也不算虧。不過你不在汝南陪義父,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和父親吵架了,我埋怨他當初沒有乘勝追擊,不然現在壽春已經是我們的了。他說話很難聽,我氣不過就來了。”馬超憤憤地說道。
“這我就要說你幾句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父親,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埋怨他,更何況還是和他吵架。他是主公,你和他吵架豈不是在所有將士面前打他的臉麼?”林龍責怪道。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覺得父親這事做的欠妥。我感覺他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銳氣,只想將自己的地盤守好了。”馬超嘆息道。
“城池不會跑,我們早晚都會奪回來,先暫借給曹操又何妨?依我看,你還是趕緊回義父身邊去,好好道歉。”林龍拍了拍馬超的肩膀說道。
“不該來你這裡,應該在大哥那裡和他喝酒。來你這裡一直被你說。”馬超沒好氣地說道。
“我能害你不成?這樣吧,貂蟬還有半個月左右就臨產了。等她生下孩子,我陪你一起去找義父,幫你說幾句好話。這總行吧?”林龍失笑道。
“這還差不多。”馬超大笑起來,捶了林龍肩膀一拳。
“你來這裡,那大喬,淩統他們呢?”
“當然是跟我一起了。本來我們去隴西找你,大哥說你在漢中,又考慮到你和貂蟬久別重逢,正在度蜜月,帶大喬來漢中有些不合適,所以我就自己來了。”馬超笑道。
林龍點點頭,雖然有些想念溫婉如玉的大喬和乖巧聰明的淩統,但現在的他只想好好陪陪貂蟬這個虧欠過許多的妻子。
時間飛快,眨眼間貂蟬就即將到達臨產期。趙雲特意找到西川最好的接生婆送到漢中,確保貂蟬平安順利地生產。
在當天夜裡,一聲響亮啼哭聲打破寧靜,一個可愛的女嬰誕生了。
林龍激動地從接生婆手中接過孩子,這可是他兩世爲人的第一個孩子,就連雙手都是微微顫抖。
剛剛生產的貂蟬很是虛弱,本來還覺得沒能生下男丁很是遺憾,但是看到林龍充滿愛意地挑逗着女兒,還是露出幸福的笑容。
“恭喜將軍得一千金,母女平安,乃是幸事。”接生婆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着說道。
“有勞阿婆了。丁健,重賞。”林龍呼喚親兵統領說道。
接生婆囑咐林龍一些事情後,就跟着丁健離開了。林龍抱着孩子坐在貂蟬牀榻邊,微笑道:“嬋兒辛苦了,是男是女都好,都是你我的骨肉。”
貂蟬微笑着點點頭,柔聲道:“請夫君爲孩兒起名。”
“就叫林柔吧,乳名叫靈兒。希望她將來能夠和嬋兒你一樣柔情似水,溫婉如玉。”林龍思索片刻後說道。
懷中的小嬰兒眯着眼睛,兩隻肉乎乎的小手不停抓撓,嘴裡發着咿呀咿呀的聲音,不哭不鬧,似乎也很喜歡林龍給她起的名字。
這時候,房門被輕輕敲響,外面傳來馬超的聲音:“三哥,方便讓我們進去嗎?”
林龍替貂蟬蓋好被子,讓馬超等人進來。來的人不少,馬超,徐晃,臧霸,樊稠,凡是在漢中的將領都來替林龍賀喜。
臧霸和樊稠知禮節地站在房門口,和林龍道喜後遠遠看了一眼嬰兒就不再多說。馬超和徐晃是林龍的結義兄弟,這個時候自然要上前好好地看一看他們的侄女。
林龍結義六兄弟,目前也只有呂布,林龍和趙雲成婚,呂布有女兒但是已經長大;趙雲雖然成婚但是遠在西川,沒有太多時間和馬雲祿溫存,因此暫時沒有子嗣;林龍的女兒剛剛出生,自然引起了這些鐵血漢子內心的溫柔。
看着咿咿呀呀的小嬰兒,馬超和徐晃頓時感覺心都快化了,喜歡的不得了。
“三哥,起名沒有?”徐晃問道。
“嗯。起名林柔,寓意柔情似水。”林龍微笑着迴應。
“好名字。”馬超和徐晃稱讚。
這時候,嚴夫人和馬雲祿聽聞貂蟬順利生產趕了過來,就連一心練武的呂玲綺也好奇地跟過來,想要看看自己這剛出生的小妹妹。
抱了一會孩子,嚴夫人對林龍說道:“貂蟬妹妹現在的狀態,你暫時不適合和她同住了。這幾天我來幫你照顧她,你和公明,孟起他們去喝酒慶祝吧。雲祿,你也留下來,到時候說不定你也能用上這些技巧。”
林龍點點頭,嚴夫人生過孩子,自然比自己更懂如何照顧產婦和嬰兒。對於自己的大嫂,兄弟幾人都是抱着尊敬態度的,當下沒有異議地離開了。呂玲綺也一起離開,準備回去繼續練習武藝。
路上,林龍微笑着問呂玲綺:“玲琦,最近武藝練的怎麼樣?有沒有碰到什麼疑問?”
“還可以,三叔。等我有什麼疑惑的地方,我會主動去問你的。”呂玲綺笑着說。
馬超看了看呂玲綺,突然笑道:“三哥,我知道你爲什麼給侄女起名爲林柔了。”
“怎麼說?”
“你是怕將來侄女也變成玲琦這樣的女強人,不思女妝,一心向武。”馬超爽朗地笑道,頓時引得林龍等人齊聲大笑。
呂玲綺被馬超打趣,小臉通紅地埋怨道:“六叔你可真壞,就知道打趣我。”
“好了六弟,你也別打趣玲琦。她這樣也不是壞事,深得大哥真傳,說不定將來武藝要在我們這羣老傢伙之上嘍。”徐晃感嘆道。
“那是肯定的。玲琦現在的武藝已經不輸給一些武將了,再給她一些時間一定可以成爲史無前例的女戰神。”林龍毫不吝嗇地誇讚。
呂玲綺看着眼前的兄弟三人,心裡更是期待不已。她可是對這幾個叔叔崇拜不已,夢想有一天能和他們並肩,此時得到了叔叔們的肯定和誇讚,心裡更是美滋滋的。
當天,林龍和兄弟幾人來了個宿醉,第二天醒來林龍託徐晃幫忙照顧貂蟬母女二人,自己準備和馬超去一趟長安。
“等到了長安,不管義父怎麼說你,你都不要反駁,我來勸他消氣。”林龍囑咐道,他知道的馬超的脾性,生怕馬超反駁再次引發馬騰怒火。
“我明白。”馬超答應了。
二人帶上親兵,輕裝簡從,前往長安。
漢中到長安的路並沒有經過疏通,中途有一座山谷,兩邊山上有着少許獵戶居住,山腳下有一座村落,裡面大概有兩百多名村民。
抵達山谷之下的時候,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本來林龍和馬超也沒打算打擾村民,準備在此紮營度過一晚明天再繼續行進,只是營帳剛剛紮好,就聽到不遠處的村落傳來喊殺和慘嚎聲。
林龍和馬超當即率領着親兵快速靠近村落,打算一探究竟,卻發現竟然是有匪徒在洗劫村落,讓人不解的是似乎村落裡有人在和匪徒對抗,竟然還斬殺了不少匪兵。
沒有過多猶豫,林龍當即一馬當先殺進了村落。二人的親兵都是從各營中挑選出的精銳,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尤其是林龍的親兵,有一部分還是他從江東帶出來的精銳。這些來自江東的士兵,也是經歷過許多大小戰役,甚至還有人早早追隨孫堅參加過反董聯盟,和當時彪悍的西涼兵打過仗,可想而知戰鬥力有多強悍。
爲首的自然就是親兵隊長丁健,他就是先前追隨孫堅的老兵,可以說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精銳。作爲戰功赫赫的老兵,孫策也沒有虧待丁健,直接冊封屯長,並且讓丁健去給林龍做親兵隊長。這個世道強者爲尊,哪怕是江東也不例外,林龍當時能和孫策戰百合不分勝負,自然激發丁健的敬佩心理,後來更是聽說“林鋒”就是威震天下的林龍,當下不惜背井離鄉,也要追隨林龍回到隴西。
林龍知道丁健的本事,更感激丁健的忠誠,也就默認了這個親兵隊長,也算是接替成雨的位置了。
村落裡的匪徒本就遭到有些棘手的反抗,又被近千人的官兵圍剿,直接被殺得人仰馬翻,跪地求饒。
“你們頭目在哪裡?出來和本將對話!”林龍怒喝一聲。
一個面相兇惡的男子小心翼翼地站出來,跪倒在地上和林龍求饒。“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我西涼軍的管轄範圍嗎?豈敢行匪徒之事?”
頭目渾渾噩噩地說道:“小的知道,只是帶着這幫兄弟初來乍到,想尋些錢財生存,這才動了歪念。還望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及我等是初犯,饒我們一次吧!”
林龍冷哼一聲:“饒你們一次?那誰來饒那些死去的百姓一次?丁健,將此人就地斬殺,祭奠逝去的生靈!”
丁健答應一聲,走上前手起刀落,一顆頭顱落地。
看着更加害怕的匪徒,林龍說道:“至於你們,念及你們是隨從,饒爾等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們到漢中去做勞工。”
能逃過一死,這些匪徒自然謝恩,當下在幾十名親兵的押解下前往漢中。
處理完匪徒,林龍讓親兵清理現場。這時候村民紛紛從民居中走出來,跪地感激林龍等人的恩情。
林龍示意百姓們起身,微笑着問道:“剛纔注意到似乎有人在和匪徒對抗,不知是何人所爲?”
話音剛落,十幾個獵戶打扮的男子走出來,表示他們都是山上靠打獵爲生的獵戶,得知匪徒準備洗劫村落的時候特意下山告知,不料來晚一步,便在村裡和匪徒們打起了巷戰。
林龍看中獵戶們的身手和作戰能力,便詢問他們有沒有參軍的意願。有幾個獵戶年輕力壯,也願意前往投軍,還有幾個獵戶打了半輩子的獵物,沒有一同前往,林龍也就不再強求。
村民們執意款待林龍一行人,以報答庇護之恩,林龍也就沒有推脫。第二天林龍一行人告別村民們,繼續朝着長安行進。
“等回來的時候應該讓四弟派兵馬疏通從漢中到長安的道路,這一帶山峰衆多,很容易產生匪患。”林龍看了一眼兩邊的山峰,說道。
“你這是打算徹底清除涼地以及隴西,漢中一帶的匪患啊。”馬超笑道。
“說白了還是因爲這天下戰亂,百姓們難以生存,稅率又高,所以才墮落成匪賊。如果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又有誰會願意落草爲寇?但是既然他們將屠刀伸向無辜百姓,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林龍說道。
馬超點點頭,帶兵打仗他擅長,但論愛民之道,就是幾個他綁在一塊也及不上林龍。這一點,就連馬騰都有所不及。可正是因爲百姓更愛戴林龍,馬騰纔對林龍產生了戒備心理。
一路相安無事,抵達長安後,林龍和馬超徑直去見馬騰。看到這個私自離開自己的兒子,馬騰的怒火再次上涌,但顧及林龍在這裡也不便發作,詢問林龍涼地的事情。
張遼帶兵討伐韓遂,收復失地的情報時刻都會傳到林龍手中,因此也沒什麼問題,當下如實地稟報給馬騰。
馬騰點點頭,嘆息道:“我到現在都是想不通,我這個結義兄弟爲何就忍心背棄我。要知道我們當初幾位結義兄弟,如今只剩下我們二人。何況我待他也不薄啊!”
林龍其實也明白韓遂背叛的原因,只是不能直接說出來便說道:“背信棄義之人,義父也不必爲其傷感。等徹底收復涼地,我派人將其帶給義父,如何處置全憑義父發落便是。”
馬騰點點頭,將目光投向低頭不語的馬超,冷哼一聲說道:“馬孟起,你就沒有想對我說的話嗎?”
馬超張了張嘴,儘管不服氣但爲了得到原諒也只能和馬騰道歉。馬騰之所以這樣生氣,就是因爲馬超在衆多將士面前不給他面子,父子哪有隔夜仇,本來馬騰等着馬超給他一個臺階下,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馬超不僅沒有,還一聲不吭地帶着人離開了,這讓馬騰顏面何存。
林龍趁機說道:“義父,孟起也是爲你的大勢着想,出發點是好的,只是方式欠妥。先前我已經好好地說了他一頓,他也承諾日後不會再犯,義父你就看在這些年孟起一直兢兢業業,建立功勳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吧。”
馬超的道歉和林龍的勸說,一點一點地磨滅馬騰心中的怒火,當下也不再生氣。三人坐在一起,聊起家常來。得知貂蟬爲林龍生下子嗣,步入中年的馬騰更是欣喜,還讓林龍等時機成熟了將孩子帶到長安,給他看看。
同時馬騰又說道:“還是傲天懂事,看看我這幾個不爭氣的兒子,別說子嗣,就連妻子都沒有。唯一成婚的只有雲祿,那她終究是個女兒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生下孩子也是趙姓,非我馬家子孫。”
馬超苦笑一聲,其實他心裡也羨慕林龍,只是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女子。喜歡他的一堆,可他鐘意的卻一個沒有,這讓心高氣傲的馬超頗爲無奈。
“義父,這件事不必強求,孟起還年輕,總會遇到相愛的女子。”林龍笑了笑說道。
“唉。你也要努努力傲天,爭取生出來一個兒子才行。女兒雖貼心,但兒子才能繼承你的衣鉢。你現在的官職已經可以世襲傳承,等將來再立新功,對你的子嗣來說也是一個保障啊。”馬騰苦口婆心地勸說。
“呵呵,男孩女孩對我來說都一樣,都是夫妻兩個人的骨肉。”林龍笑着說道,心裡又想念起剛剛出生的女兒。初爲人父,林龍終於知道爲人父母是什麼樣的心情了,更能明白前世那些人口中的女兒奴究竟是什麼意思。
“對了,曹孟德現在也在京城,他率部攻破了壽春,剿滅了袁術殘部,正請求陛下封他爲壽春太守呢。”馬騰有些不屑地說道。
“嗯,現在我們還不適合與曹操撕破臉,儘量滿足他的需求吧。袁紹現在雄據河北與徐州,現在又得到了袁術的支持,他們兩兄弟聯手,實力已經直逼我們。曹操這個兗州牧也可以替我們做抵禦袁紹的門戶,如果可以的話,義父可以上奏陛下,封曹操爲淮南侯,既可以進一步激發袁紹和曹操的矛盾,又可以交好曹操,讓他心甘情願地爲我們抵禦袁紹。”林龍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袁紹現在的領地與我相當,兵馬或許更在我之上,確實是個勁敵。讓曹操替我們試試水也好。我這就上奏陛下,請求封曹操爲淮南侯,壽春太守。”馬騰點頭道。
出了馬騰的府邸,林龍準備到曹操暫住的驛館拜訪一下這位最近意氣風發,所向披靡的名人。
聽說林龍來拜訪,曹操先是吃了一驚,隨後就親自迎接林龍。“不知賢弟來訪,是爲兄疏忽了。賢弟何時來的長安?”
林龍笑着回禮,說道:“孟德兄客氣了,我也是今天剛到。剛纔聽我家主公說孟德兄進京聽封,特意來拜訪一下故友。你我也有一段時間未見了吧?”
二人相對坐下,曹操一邊替林龍倒茶一邊寒暄:“是啊,自從上次京城一別,也有一年多未見了。賢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立的功勞也是令人敬佩。賢弟橫掃西川的威名,爲兄在兗州也是如雷貫耳啊。”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哪裡比得上孟德兄剿滅逆賊袁術,佔據壽春城這等大功啊!”林龍笑着說道。
“哎,僥倖而已。區區袁術,也敢僭越稱帝,實在自取滅亡。先有襲我兗州之辱,又有行大逆不道之罪,我曹孟德乃是大漢忠臣,當然要替天行道。”曹操義憤填膺地說道。
“話說回來,先前爲兄遭遇袁紹袁術二人夾擊,多虧賢弟從中幫忙,爲兄在此謝過賢弟了。”曹操又說道。
“你我之間,還需要說那些客氣話嗎?”林龍笑着說道。
二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聊着天,轉眼間已經到了傍晚,門外突然有人呼喚曹操出去吃晚飯。
曹操雙眼一亮,喚道:“惡來,仲康,快來拜見一下林龍將軍。”
一名九尺大漢輕輕推開房門,林龍將目光投過去,只見其面相醜陋,頗有兇惡之氣,想必就是被稱爲“古之惡來”的典韋了。
典韋身旁還有一位稍稍矮上幾分的漢子,相比典韋,漢子就顯得比較憨厚了,體型也有些偏胖,但也難以掩蓋鎧甲下充滿爆發力的軀體。這個漢子想必就是被稱之爲虎癡,潼關下裸衣戰馬超的許褚了。
“傲天賢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心腹愛將,這位叫典韋,有逐虎過澗之勇;這位叫許褚,有倒拖蠻牛之力,都是當世無雙的悍將。也幸得有他們輔佐,爲兄纔有如今基業。惡來,仲康,這位就是威震天下的林龍將軍。”曹操略帶幾分驕傲地說道。
“某等久聞將軍大名,有禮了。”二人齊聲抱拳,聲若洪鐘,震得林龍耳膜隱隱作痛。
林龍還禮,打量了一下二人,典韋面色平常,似乎對自己沒什麼感觸;許褚就顯得有幾分好奇,想來平時也聽過自己的名號和功績。
林龍的猜想沒錯,許褚也好奇林龍如此年輕,就立下如此威名。而且聽聞林龍武藝超羣,可看上去更像是文弱儒生,雖然外表看上去堅毅剛猛,但在許褚印象裡武藝強的基本都是粗獷大漢,像林龍這樣相貌英俊的更像是談笑風生的文弱書生。
許褚是直腸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便問道:“久聞將軍武藝超羣,某也是仰慕已久,今日終於相見,不知將軍願不願意和某切磋一番?”
曹操臉色一黑,連忙呵斥許褚,但林龍卻笑着揮手製止,說道:“孟德兄不必責怪許將軍,我很欣賞許將軍的性格。許將軍性情豪邁,更像是涼地人,不知將軍是哪裡人士?以前可曾去過涼地?”
許褚如實回答:“某是譙縣人,和曹將軍是同鄉,未曾去過涼地。”
“都說涼地出豪傑,我看譙縣也是一樣。孟德兄如此,許將軍也是一樣。”林龍爽朗地笑道。
許褚憨厚地摸了摸後腦勺,林龍給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他有些想不通曹操平時爲什麼如此忌憚林龍。
怕許褚言多有失,曹操連忙接過話茬,吩咐道:“惡來,你和仲康自己去吃晚飯吧,吩咐夥計將酒肉送到我客房便好。傲天賢弟,不如就在爲兄這客房裡應付晚飯可好?”
“那就有勞孟德兄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