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一走進屋子果然又看見那座“尊神”留坐在沙發上, 父母還是如常的對她恭敬膜拜,蘇瑤沒理會這些人,無視他們的情況直接上樓走進臥室裡。
“這孩子還是這樣, 看見有客人也不打個招呼, 老伴, 你去好好說她一下吧。”連續幾晚都是這樣, 蘇瑤的母親已經看不慣她這種態度, 便讓做父親的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女兒。
蘇先生很聽老婆的話,蘇太太一說完他便動身準備上樓去,岑悅見狀立刻從沙發跳起來, 跟在他的後面說:“蘇先生,我隨你上去吧, 讓我跟蘇瑤說幾句話。”
蘇爸爸回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老婆, 見她沒有意見自己當然也不敢有意見, 於是便繼續走在岑悅的前面領她上了樓,又走到蘇瑤的臥室門前, 舉起手輕輕敲了幾下,沒一會兒便聽見裡頭傳來聲音說:“誰啊?我正在穿衣。”
蘇先生看了岑悅一眼,岑悅便朝他打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的說:“穿好衣後馬上開門,爸有話說。”蘇先生一說完便很識趣的轉身下樓, 讓岑悅繼續留在門外等候。
過了一會兒, 房門終於打開, 蘇瑤還沒來得及把頭探出來, 岑悅便迅速地推門而入, 接着又把門關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蘇瑤還未定下神來,岑悅已經站在她的面前,一臉得意的表情望着她微笑。
“誰讓你進來?沒得到我的允許請你出去!”蘇瑤一點也不客氣的說。
“都那麼多天了,你還一直氣我嗎?”岑悅說話時又走前一步,讓自己慢慢靠近蘇瑤身邊。
“廢話!我又不認識你,我氣你幹嘛?”蘇瑤嘴巴聽起來不饒人,但其實心裡早已經慢慢拆除那座築起的高牆。
“不認識我的話你就不會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這說明你還在氣我。”岑悅不同意她說。
“好,認識你又怎樣?氣你又怎樣?你說完了吧?說完就請你滾出去!”蘇瑤不想跟她爭論,岑悅這個人有時候就像流氓一樣霸道,跟她講道理是永遠都講不通。
岑悅聽見蘇瑤這樣趕她時不但不生氣,心裡面竟然還覺得挺舒暢的,從來沒有人敢叫她滾,就連卜韻楊也不敢對她說這個字,對岑悅來說,越是對她無禮的人就越是對她真心的人,不知何時她也變得這麼厚臉皮,面對蘇瑤的怒罵,她還可以一副笑嘻嘻的臉說:“你氣我證實你在乎我,你在乎我是因爲你已經喜歡上我。”
蘇瑤做了一個翻白眼的動作,她覺得岑悅不但是個流氓,而且還是個自大狂,人家說兩句話就斷定人家喜歡她,甚至還當着人家的面前直接說出來,她覺得自己的耐性幾乎快被磨光,就在她快要抓狂的時候,岑悅偏偏又再加上一句說:“你就承認你喜歡我唄…”
岑悅的這一句話終於激怒了蘇瑤,她已經不理自己有沒有形象,仰起頭便破口大罵:“你這神經病,有問題的臭女人,我喜歡一隻豬也不會喜歡你…”
蘇瑤還未說完,突然被人強硬抱起,對方又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的雙脣完全封住,她下意識的做出反抗,不過她越是掙扎,對方就越加重力氣,被緊緊啜住的嘴脣就像相吸的磁鐵一般,她使出了力氣也沒有辦法將嘴脣移開。
她還來不及防守,對方已經撬開了她的貝齒,接着又調戲她的舌頭,一股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她的心被那陣陣傳來的溫熱氣息慢慢融化,她的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控制,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這一刻她卻只想更投入,甚至以同樣的熱情迴應着對方。
她們分開之後,岑悅將雙手移到蘇瑤的肩膀握着,蘇瑤卻一直嬌羞的低垂着頭,始終不敢擡起來看一眼對方的臉,岑悅用手指抓住蘇瑤尖尖的下巴,然後再將它輕輕托起,看着她說:“蘇瑤,我喜歡你,我真心想跟你在一起,唯有你才能給我那份踏實和真摯的感覺,在你身邊我不需要防備,也不用去猜想你的心思,你給了我單純而簡單的快樂,你讓我覺悟到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不管今天我有錢或沒錢,我其實只是一個需要被保護和疼愛的女人,我願意爲你請假不去公司,我可以在每個早上起牀後爲你整理牀褥,你每天穿的衣服我會替你洗好曬乾,我甚至願意爲你下廚煮飯,我已經開始上烹飪的課程,你不用擔心我煮出來的食物不能入口,或許你還不能馬上接受我,不過我願意用我的真心去感動你,一直到你的心被打動的那一天。”
岑悅的眼睛深深地望進蘇瑤的眼裡,如果說一個人的心裡沒有真誠的愛,她的目光不會藏着似水般的柔情,她的眼珠不會讓人有瞬間發亮的感覺,岑悅對她說這些話時是完全放下自己的身份,甚至帶有懇求的語氣,蘇瑤的心再硬也不能抵擋這份綿綿動人的愛意,更何況她的心本來就不硬。
見蘇瑤始終一副呆若木雞的表情叫岑悅感到有些失意,不過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怪只怪她曾經給蘇瑤造成太大的傷害,單靠那幾句話是不可能因此而獲得對方的原諒,看來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心,還是得花上一些時間和精神,即使談一單大生意都需要一些手段和時間,更何況現在她追求的是一個優秀的女人,若不費點功夫或心思,對方又怎會輕易讓你牽到她的手。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岑悅雖然沒想過要放棄,不過死纏爛打也不是她的作風,有些事情不能太心急,拿捏得剛剛好纔是最好。
岑悅一轉身,蘇瑤趕緊趨前拉住她的手,焦急的喊她說:“回來!”
蘇瑤這一聲下令,讓岑悅心中暗喜,她馬上停下腳步,回過頭時見蘇瑤一臉哀怨的說:“誰讓你走?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要不你說我該走還是留呢?我的大小姐…”岑悅把蘇瑤的手抓起來,輕輕握在胸口說。
“哈,你叫我大小姐?那你又是誰?”蘇瑤不太習慣岑悅如此稱呼她,露出了不太自然的表情。
“我是岑悅。”岑悅不經思考的就說了出來。
“岑悅,你確定了嗎?”蘇瑤把自己的手從岑悅的手心裡抽出來,微微噘起了嘴,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說。
“確定啥?”岑悅聽不明白蘇瑤的意思。
“你有錢有地位,長得又漂亮,你怎會看上我這種沒有事業基礎的窮學生。”蘇瑤也不是沒有由來的感到疑惑,她的家也不過是個小康之家,自己又沒有卜韻楊那種傾城傾國的美貌,她很想知道岑悅到底是從那一方面看上她。
“你太高估我了,我是有錢,不過正如你所說,錢不代表一切,有些東西並不是錢能買到的,我脾氣不好,人品又差,現在的身份也算是離過婚的女人,你年輕漂亮,聰明又善良,你會不會嫌棄和一個老女人在一起?”
岑悅的一句“老女人”讓蘇瑤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樣可好了,兩個不完美的人才會互補對方的不足,在心裡糾結一段時間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她們這邊雖然纔剛剛開始甜蜜,不過蘇瑤並沒有忘記卜韻楊那邊可能面對了危險。
“岑悅,有件事我想對你說,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上忙。”蘇瑤牽着岑悅走到牀上坐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蘇瑤的神色如此凝重,岑悅覺得應該有不好的事發生了。
蘇瑤結合了剛纔卜韻楊和田雪晗告訴她的部分內容,再把自己親眼看到的事說了一遍,聽完了蘇瑤的敘述後岑悅似乎並不意外,她曾經找人查過卜韻楊的家庭背景,自然也知道她以前所經歷的事,其實她的心裡也一直存着一個疑問,卜韻楊對每個人都說過自己的雙親已故,不過根據她得到的調查報告結果是卜韻楊的母親依然健在,一個人不會隨便說自己的親人不在世上,除非她刻意隱瞞一些事實。
岑悅也知道卜韻楊的父親慘死在一班□□人的手裡,劉黎臻雖然活着,不過卻長年不見女兒一面,甚至居無定所,她總覺得卜韻楊會因爲這些人而扯上大麻煩,沒想到在她逐漸淡忘這件事的時候,預感的事就這樣發生了。
“她們似乎在找一位上海的總警監,好像也只有他才能幫上忙。”蘇瑤突然想到田雪晗在講電話時一直提到這個人。
“上海總警監?你說的總警監是不是姓周的?這個人現在好像還在國外。”岑悅的確認識一個這樣的人。
“啊,你也知道他在國外,聽說下個月纔會回來,可是距離下個月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我擔心小楊她…”蘇瑤不敢再想象下去,落到這些人手裡的人質,沒有多少個是平安走回來的。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我應該有辦法,我回去和爸爸商討一下,更重要的是必須先找到卜韻楊的下落,再等下去我也不敢擔保她不會出事。”岑悅的心裡也開始感到焦急,雖然說卜韻楊是有武功的人,不過一個女人又怎能鬥過一羣人,再說這些人肯定都是有備而來,赤手空拳的卜韻楊到底能支撐多久?想到這裡岑悅也不敢再想下去,她怕遲一分鐘可能就一條人命,她等不及到家,一坐上車便開始和父親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