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腦袋說掉就掉了,炙熱的鮮血就跟噴泉一樣激射出來,嚇得我們齊齊怪叫,轉身趕緊逃跑,被濺一身血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這突發的情況太恐怖了,兩個人的人頭怎麼會突然掉下來?
當我們跑出去五六米之後,才心神不安的停住了腳步,扭頭一看,這兩具無頭屍體已經倒下了,以屍體爲中心,鮮血潑灑出方圓數米,看着極度惡寒。
“唉呀媽呀,這咋回事兒?!”老炮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驚一乍的大叫。
貓叔迅疾開啓瞭望氣的法門,眯着眼睛打量四周,猛地他衝一個方位指去:“不好,那裡有兩隻小鬼!”
我扭頭一看,發現貓叔所指的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但是貓叔的手段我明白,他不可能看錯。
難怪兩個人的人頭會掉下來,肯定是這兩隻小鬼下的手,不過荒郊野外怎麼會有小鬼呢,難道說銅面護法並沒有跑遠,這是他放出的小鬼嗎?
對,一定是這樣的,上次梅老八剛要說出棲鳳山老鬼洞的秘密就被鐵面護法殺了,今天如出一轍,銅面護法爲了保守詭靈教的秘密,同樣做掉了同門弟子。
他們太狠了,殺自己人都這麼幹脆利落,就更別說外人了。
不過這叫我更加好奇起來,棲鳳山老鬼洞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可現在沒時間想太多,我得把銅面護法的兩隻小鬼拿下,不然的話,萬一把我們的腦袋給弄下來就不好了。
我拎着小須彌金丹元劍就跑了過去,對着虛空中連續斬了兩刀,空氣都被撕裂了,可是方寸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不測的事情,也就是說,我並沒有傷到那兩隻小鬼。
奶奶的,我要是有一雙陰陽眼就好了,不管你隱不隱身都能看到你。
我正着急呢,忽然聽貓叔大叫:”小心你身後!”
我的神經早就過敏了,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一劍橫斬。
刷——
虛空中冒出了青煙,同時迸射出兩聲慘叫,只見兩道小巧的黑影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後開始尖嘯着打滾兒。
細打量,這果然是兩隻小鬼,大約四五歲的樣子,他們半.裸.着身體,皮膚外面有一層紫黑色的巫家咒文,至於五官,我不想去形容,因爲非常的恐怖,看一眼就能嚇出一身冷汗,不過每個小鬼的雙手都攥着一把尖刀,他們就是刀子快速的割掉了那兩名詭靈教弟子的頭顱。
我知道,他們原本都是天真活潑的小孩子,是被詭靈教害成這個樣子的,所以我心中的憤恨減少了一些。
但眼下的情況不容分心,小鬼就是小鬼,他們除了聽命於銅面護法外,根本沒有人性的。
我一個箭步跑到近前,大吼:“還不束手就擒?!”
這次沒用小須彌金丹元劍,因爲這把劍威力太大,砍了一下就差點兒廢了它們,要是再來一回,恐怕這兩個小鬼就煙消雲散了。
我不能殺他們,因爲我還要通過他們得知銅面護法的位置。
所以我掏出了一道炸魂符抖手丟出去,只聽轟轟兩聲,兩
只小鬼被炸飛起來,渾身上下的陰煞之氣擴散蒸騰,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我終於放了心,待他們重新落地後,虎視眈眈的問道:“你們的主人在哪兒?!”
兩隻小鬼如同拔了牙齒的老虎,只能在地上翻滾慘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貓叔,秋心,老炮圍攏到了近前,臉上寫滿了凝重,
這時候其中一隻小鬼突然兇惡的叫了一聲,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就要逃跑。
貓叔叫道:“他肯定是找銅面護法去了,只要緊跟着就能找到這個混賬。”
我急聲道:“可這隻小鬼怎麼般?並且那還有兩具無頭屍體呢。”
貓叔面色一厲,在掌心寫了一道掌心雷,一巴掌就把地面上的小鬼給拍死了,隨後丟出了兩道天火符,燒乾淨了屍體。
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貓叔善後的效率就是快,沒等眨眼呢,就全都解決了。
說實話,我本打算超度這個小鬼的,起碼叫他輪迴去,可貓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雷霆手段抹除了。
難道是我太心軟了嗎?
這時候老炮驚叫道:“唉呀媽呀,貓叔的符太尿性了。”
貓叔沒搭理他,反而給我一個耳刮子,那意思還不追等啥呢,一會兒那隻小鬼就跑沒影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一看那小鬼就跟賊一樣,眨眼間就跑出去好幾百米,再不追的確沒希望了。
那啥,那就追吧。
我們四個人,就跟踩了風火輪一樣,瘋狂的追趕過去,但是剛纔跳火車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受了傷,真跑起來非常的費勁。
眼瞅着我們追出了一千多米,累得我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就要斷氣,可依舊沒有追上前面的小鬼。
老炮擦了擦臉上的熱汗,大罵:“媽了個巴子,斬砍了一傢伙,又拿符炸完了,怎麼還跑這麼快,這玩意兒是什麼變的?!”
淨說廢話,小鬼還能是什麼變的。
這個時候,原本一片荒原地帶,突然出現了一大片樹林子,影影綽綽非常茂密,小鬼就跟看到了親人一樣,仰頭尖嘯,就要扎進去。
追了這麼久,要是還被他跑了,那就太丟人了,不過小鬼距離我們太遠了,就是貓叔拿鐵球都不見得能命中。
要是隋棠在這裡就好了,她的手qiang,子彈上都有貓膩,專門打鬼用的,這時候一打子彈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但就在這個當口,漆黑的樹林子裡傳來大吼:“廢物,竟然把他們帶到了這裡,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在小鬼還沒進去的當口,一道人影竄了出來,手臂一揮,一道滾滾劍光襲來,小鬼直接被懶腰斬斷,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
緊接着,這道人影緩步衝我們走來,手中拎着一併五六尺長的大寶劍,泛着寒光,此人不是銅面護法還能是誰。
銅面護法猛地掀開了頭罩,臉上赫然帶着一個黃銅打造的面具,也是一個咧嘴歡笑的娃娃造型。
可是這個娃娃看上去特別
詭異,看的時間長了,心裡毛毛的,非常不安。
“銅面護法,你先算計藤妖,後算計我們,可弄來弄去,照樣身陷重圍,你今天可逃不了了。”我指着對方大罵。
老炮也跳出來,虎着臉大吼:“媽了個巴子的,你們竟然對小孩子下手,今天俺要替天行道,把你腦瓜子削放屁了。”
我擦,他這話我聽着耳熟,後來纔想到,姑姑也曾經說過,當時把我都逗笑了。
我當時問姑姑,您還懂東北話,姑姑說年輕那會兒去過東北,還有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唏噓,滿眼都是回憶。
這時候銅面護法忽然冷笑起來:“就憑你們也能殺我嗎?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破掉活人虺蠱毒的,這種蠱毒非常難纏,只要觸碰到一星半點就會疼痛難忍,你們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我也冷笑:“你也太自以爲是了,區區活人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銅面護法眯起了眼睛:“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手段硬,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完他竟然主動進攻,我也是納悶了,敵衆我寡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我也不含糊,拎着小須彌金丹元劍就衝了過去,老炮,貓叔也紛紛上場,對待這種人沒必要公平,拿下他纔是主要的。
銅面護法一驚,說句以多欺少,太過卑鄙,可是他手裡的大寶劍可不省心,直奔了我的胸口。
我心中暗笑,你的兵器沒我的硬,還敢送上門來。
我掄起小須彌金丹元劍就斬了下去,幾乎使上了十成的力道,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五六尺的大寶劍應聲折斷,那叫一個乾脆利索。
同時,貓叔和老炮左右夾擊,我們三人形成了密不透風的攻勢。
但就在這個瞬間,我就感覺身上一緊,就跟捆上了一圈繩子似的,不光是我,貓叔和老炮全都是如此。
猝不及防下,我們腳下邁不開,一個跟頭就栽倒了,等倒下之後,驚駭的發現,我們渾身上下都捆着一道道白色的繩子。
可細打量,發現這些繩子非常古怪,因爲是由很多細小的白色絲線擰成的,說白了,就像女人的一股長髮。
貓叔一張臉埋在了地上,掙扎着大吼:“什麼情況?!”
老炮側着身子,也徹底慌了,等扭頭像身後一看,立馬大叫:“唉呀媽呀,這是什麼玩意兒,她的頭髮怎麼這麼長,捆着咱們的是她的頭髮。”
我扭頭一看,只見身後不遠處孤零零的站着一個東西,身材很胖,不高,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頭,看不清臉,只露出了一個腦袋頂。
只見它頭上長滿了白色的長髮,此刻分裂出三股,分別纏住了我們。
我擦,這又是什麼鬼?頭髮能當繩子使。
關鍵是它打哪兒出現的?
後來我猛地看到了銅面護法的短劍,我發現度斷裂的創面根本不是實心的,也就是說,這把劍內藏中空。
難不成這把劍裡藏着一隻厲鬼,現在被我砍斷了,厲鬼出現索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