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望着眼前這座山,因爲我跟貓叔秋心,剛從山上下來,難道說這山中也藏着秘密?
但是我發現陳玄眼中出現了一道血光,縱然是一閃而逝,可也叫我渾身發緊。
難道他想騙我們上山,然後對我們下手嗎?
貌似這不科學,因爲他不顧及殘袍的死活,隨時都能對我們展開攻擊,沒必要上山的。就算退一萬步講,有小紅在身邊,即便上了山,他也不可能將我們一網打盡。
“這座山叫什麼?“貓叔突然說了一句。
陳玄道:“雞頭山。”
我細打量,發現這座山的模樣,真有點像雞腦袋。
我問:“我們上山幹嘛去,在這兒就不能談嗎?”
陳玄道:“你不懂,山上有你們想知道的真相,我現在口說無憑,只能帶你們去看看。“
我和貓叔對視了一眼,究竟是什麼真相,還非得去看看?
秋心指了指殘袍:“那他呢?我們可不會揹着他上山的。“
陳玄笑笑:“他雖然沒了戰鬥力,但徒步上山還是能行的。“
我一跺腳,去就去,又不是龍潭虎穴,我怕個鳥?
就這樣,我們從風馳電掣的從山上跑下來,激烈的戰鬥了一場,隨後又稀裡糊塗的奔着山腰走去。
途中我告誡小紅,一定要盯緊了陳玄,他要是敢偷襲,你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抵擋住。
小紅重重點頭,說了句責無旁貸。
我搓着下巴看他,你特麼什麼時候學會的成語?
小紅羞澀的對我講,自從成了血甲戰鬼之後,不但體型變大,戰鬥力增強,就連智力也有所提高。他除了害怕打鬼的手段之外,其餘的跟常人沒什麼不同。
我咧了咧嘴,如果這麼發展下去,小紅會達到一個逆天的程度啊。
我想起了陳玄先前對我說的一句話。
他說你小小年紀就煉出了這樣的厲鬼,不知是福還是禍。起初我還沒留意,可現在一尋思,小紅如果太厲害了,那他會不會反客爲主,恩將仇報,再把我給吃了?
小紅看我思考問題不講話,連忙低聲問:“主人,你是不是在擔心貓叔的傷勢?“
他一下提醒了我,我趕緊把腦子裡這些沒用的東西丟掉,問貓叔現在如何。
貓叔左右被我和秋心架着,上山還算妥當,可是他越發粗重的呼吸聲在告訴我,他的傷勢並不輕,或許接下來都需要我和秋心來面對一切。其實我也非常累,因爲我還拎着那柄青銅劍呢,死沉死沉的。
貓叔見我關心他,比月光還要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搖搖頭表示沒事,不過卻暗中給我使眼色,那意思,陳玄深不可測,一定要好生提防。
我點點頭,
肯定不會掉以輕心,不論他想幹什麼,都不會逃過的眼睛。
小紅在晚上的戰鬥力最佳,當然,白天的時候也跟沒事人一樣,這就是煉鬼術的強大之處。他拎着血紅戰鬥,走在陳玄和殘袍身後。
殘袍渾身的衣服都破了,裸露的皮膚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現在可是三九天,又是凌晨半夜,被料峭的山風一吹,都能掉下一層皮。
不過蜈蚣百足死而不僵,殘袍都這個德行了,但也沒有裝熊,一步一個腳印的在爬山,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可我還是想不通,陳玄留着他幹嘛。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登上了半山腰,其實這點路程只需要十來分鐘,可貓叔有傷,我不敢走太快。
這時候我突然問道:“陳玄,山也上來了,你想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陳玄笑笑:“跟我走就是。“
我突然不走了:“我知道你是玄門中的前輩,又是湘西九怪之一,跟我姑姑的手段不相上下,眨眨眼就能布一套殺陣等着我們,所以你不說清楚了,我是不會走的,因爲我還不想死。“
陳玄搖搖頭:“我以爲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想到這麼怕死。“
我點頭:“我的確怕死,而且是怕的要死,在踏入這個江湖之前,姑姑跟我講了很多道理,叫我謹小慎微,因爲在湘西的地界上,一不留神就會得罪人,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自從踏上這個該死的江湖後,我還真就得罪了人,先是你的師侄血昆,然後是殘袍的徒弟周仙,我之所以得罪他們,是因爲他們用自己的神通害人,摸摸心口吧,多少人想學都學不來的神通,他們卻拿來禍害鄉親,你說我不得跟他們拼命麼?“
陳玄低頭露出了一絲譏笑,並且他眼中突然閃出了一股詭異的光芒,叫人心頭髮冷。
“既然你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之所以叫你們上山,是因爲山中有一座山洞,洞中也有一座邪神教的祭壇。”陳玄道。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臥牛峽谷中就是一座邪神教的祭壇,怎麼這裡也有?難道祭壇裡同樣懸掛着一口鐵皮棺材嗎?
走在前面的殘袍猛地停住了腳步,身子僵的像根竹子,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這邪神教到底什麼情況,怎麼遍地都是祭壇?”我問道。
陳玄道:“這就是其中的關鍵,你想要知道內情,必須跟我走。因爲到了祭壇中,我所說的一切你才能聽懂。”
他的意思是,現在空口白話,根本講不明白。
我看了貓叔一眼,貓叔微微點頭,或許邪神教這檔子事兒太邪性了,他現在也顧不得危險,非得查探個究竟。
就這樣,我們順着山腰繼續向山上爬去,正所謂高處不勝
寒,這山風更凌厲了,即便穿着三層棉也抵擋不住,凍得我牙齒都開始打架了。
這時候,陳玄走到了一堆亂石近前,雙手一錯,巨石滾落在兩旁,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在巨石之後露出了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要說這手勁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也多虧他想跟我們合作,不然真打起來,恐怕難有勝算。當然了,跟他談合作是權宜之計,邪神教的秘密纔是主要。
秋心對我講:“你瞧他在幹什麼麼?“
這話把我說的一愣,我藉着月光觀瞧,發現陳玄撥開巨石後,竟然半蹲着腰,對着洞口唸念有詞,最後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等轉過身,他拍打着雙手上的灰塵,鎮定道:“大家跟我進去,邪神教的秘密一定出乎你們的預料。“
說完擡腿就要往山洞裡鑽,但身受重傷的殘袍就跟瘋了一樣,突然奔着一條山路逃竄,似乎他早就預備逃跑了,現在正好抓住了機會。
陳玄獰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跑麼。“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縱身飛射出去三五米,藉着遍地巨石,如蜻蜓點水般,追趕過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陳玄抓住了殘袍的肩頭,擡起一掌拍在了他的脖頸子上。
殘袍悶哼一聲就暈了,陳玄拎死狗一樣把他拎過來。
“真不知道你留着他還有什麼用。”秋心說了一句。
陳玄動了動嘴脣,好像說了一句話,但具體的我沒聽清。
等進了山洞之後,發現這裡沒有任何燭火,黑的怕人,並且山洞深處還隱隱傳來一股血腥味。我心裡講話,邪神教的祭壇怎麼都這麼恐怖?
這山洞越往裡走,空間越大,血腥味也越濃,貓叔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火摺子,這玩意兒很顯現,打開蓋子會後,用力一吹,就能着火。而陳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手電筒,光柱打出去,深不見底。
他一邊走還一邊對我們講,祭壇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這時候我心裡有些不得勁兒了,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大約過了五分鐘,我們幾乎深入了幾百米的距離,總算來到了山洞最深處,一擡眼,一個‘金字塔’形狀的龐然大物就矗立在眼前。
陳玄用手電筒上下掃了一陣,發現這個龐然大物是用幾十根黑色的原木搭建起來的,並且在原木的邊緣上還用紅線拴着一些小鈴鐺。
“這是邪神教的祭壇?“我趕緊問。
陳玄點點頭:“是的。“
我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了,大聲道:“你別扯淡了,邪神教的祭壇供奉着三位邪神,你這一堆木頭是怎麼回事?“
陳玄道:“你誤會了,臥牛峽谷裡的是總壇,而這裡是分壇,根本不可能一模一樣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