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什麼非要讓大宋幫我們滅掉西夏,而不是讓金國幫我們滅掉西夏?”赤古哈爾一臉不解地問道。赤古哈爾問的,也是很多將士所疑惑的,同時也是許茹芸疑惑的。
“現在四國鼎立,最強的就是我們大遼,金國其次,西夏和大宋都相對較弱。如果促使金國滅了西夏,有可能會讓緊鄰西夏的大宋得到好處,到時將形成三國鼎立之勢,就誰也不敢輕易動誰。而如果促使大宋和西夏交鋒,兩國肯定兩敗俱傷,到時我們大遼一舉拿下西夏,再直接揮兵金國,等滅了金國,再南下,一舉奪得天下。”赤古爾多看着衆人,自信滿滿地說道。
衆人聽的是連連點頭,而許茹芸深深地看了赤古爾多一眼,此人不簡單,很有遠見。
“那依爾多將軍之見,我們如何才能讓大宋幫我們滅掉西夏?”耶律夷列皺着眉頭,看着赤古爾多問道。他一直想着通過李諒柞來挑起西夏與大宋的矛盾,卻不知如何通過大宋來挑起大宋和西夏的矛盾。
“秦國爲什麼能滅掉六國,統一天下?就是因爲秦王採用了近戰遠親的戰法。此處,我們也可以效仿一下秦國,跟大宋搞好關係。”赤古爾多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如何搞好關係?”耶律夷列略顯焦急地問道。
“自古國與國之間要搞好關係,無非兩種方式。一,臣服;二,和親。先談臣服,如果讓我們大遼臣服於大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反過來,想要大宋臣服於我們大遼,也絕非易事。再談和親,現在以我們大遼的國力,要是主動和大宋提出和親,大宋皇帝肯定是求之不得,所以末將認爲和親一事可行。”赤古爾多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那和親以後,又當如何?”耶律夷列看着赤古爾多問道。
“和親以後,便和大宋商談滅掉西夏之事。到時我們假裝派兵強攻,讓大宋信以爲真,等他們出兵後,我們再撤兵五十里,到時西夏礙於大宋,肯定不會和我們多做糾纏。國與國的戰爭不是兒戲,一旦開始,就算想停,也不一定停的下來,到時我們坐山觀虎鬥就行。”赤古爾多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妙,妙,果然是妙!”耶律夷列看着赤古爾多說道。而這時,其他將士也紛紛議論了起來。
許茹芸再次深深地看了赤古爾多一眼,此人太可怕了,西遼有了他,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和親?本王喜歡,早就聽說大宋皇帝的公主貌美如仙,本王真想見識見識。”耶律夷列喃喃自語地說道。說完,他才發現自己身後站着許茹芸和許天嬌。
“呵呵……”耶律夷列衝着許茹芸尷尬地笑了笑。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耶律夷列看着衆人,揮揮手說道。
“末將告退!”衆將士抱拳說道,說完便離開了。
許茹芸剛要走,便被耶律夷列叫住了:“芸兒姑娘,你覺得赤古爾多將軍如何?”
“赤古爾多將軍才智過人,王爺真是多良將啊!”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她說的是實話。
“本王有如此多的良將,再加上五十萬大軍,本王一統天下指日可待。姑娘何不考慮一下留在本王身邊輔佐本王?”耶律夷列看着許茹芸說道。許茹芸武功奇高,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而且還長的如此的傾國傾城。
“王爺太擡舉奴家了,奴家只是一介草民而已。”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
“姑娘切莫因爲本王剛剛的一句玩笑話而生氣,其實本王對大宋的公主不感興趣。”耶律夷列看着許茹芸,一臉認真地說道。他還真能自作多情,哪知許茹芸根本不想搭理他。
“晌午了,王爺早點用膳休息,奴家也得下去休息了,就此告辭了!”許茹芸看着耶律夷列說道。說完,便帶着蕭寒和許天嬌離開了。
進了自己的帳篷,許天嬌迫不及待地看着許茹芸問道:“姐姐,要是那個赤古爾多說的屬實,那我們大宋不就危險了嗎?”
“放心吧,我們大宋不會有事的。”許茹芸摸了摸許天嬌的頭說道。儘管嘴上這麼說,許茹芸又何嘗不在擔心大宋的安危?就算赤古爾多在危言聳聽,此人也是個將才,要是大宋沒有這樣的將才與之匹敵,大宋的未來真的堪憂啊!
想了一會兒,許茹芸嘆了口氣,國家這種大事,又豈是她小小的平民百姓能管的了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可面對幾十萬的大軍,又如何離開?耶律夷列已經不止一次提到讓她輔助他,她能推脫一次,能推脫兩次,還能推脫三次嗎?要是把耶律夷列惹急了,他們三人就危險了。可他們三人要是走了,虎思斡耳朵的漢人百姓又怎麼辦?
許茹芸是越想越頭疼,實在不行的話,她也只能暫時答應耶律夷列。
“嬌兒,要不我想個辦法,讓你和蕭寒先離開這裡。”許茹芸看着許天嬌說道。她看的出,耶律夷列最在乎的人是她,只要她不走,耶律夷列應該就不會爲難虎思斡耳朵的那些漢人百姓。
“不,姐姐不走,我也不走,我就要跟姐姐在一起。”許天嬌一臉執着地看着許茹芸說道。許茹芸是爲了救她,才被耶律夷列抓到,她又如何能丟下許茹芸獨自離開?
“嬌兒,你聽我說……”許茹芸還想勸許天嬌。
“不聽,不聽,我不聽!”許天嬌捂着耳朵,搖着頭說道。
“哎!”許茹芸嘆了口氣,她知道她是勸不走許天嬌了,就算能勸走許天嬌,蕭寒又怎麼能勸的走?看來,她是不得不聽從耶律夷列的話了。只有聽從耶律夷列,才能保全許天嬌,保全蕭寒,保全虎思斡耳朵的漢人百姓。
在帳篷裡安安靜靜地過了一天,第二天下午,耶律夷列親自率領兵馬前去和西夏軍隊叫陣。他是聽從赤古爾多的意見,拖住李諒柞,此刻的李諒柞肯定也想和大宋搞好關係,結成聯盟。要是讓大宋和西夏結成聯盟,那就不是他們大遼所想看到的了。
“李諒柞,本王親自前來,你怎麼還不出來迎接?”耶律夷列看着對面黑壓壓的軍隊叫道。
聽了耶律夷列的叫喚,李諒柞騎着馬,便從黑壓壓的人羣中走了出來。
“怎麼,李諒柞,你怕了?”耶律夷列看着李諒柞笑呵呵地說道。
“耶律夷列,本王何時怕過?要戰的話,本王和你一戰便是!”李諒柞看着耶律夷列,豪氣干雲地說道。
“不,不,不。現在一戰還爲時過早,要不我們賭一局如何?”耶律夷列看着李諒柞說道。
“耶律夷列,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李諒柞看着耶律夷列問道。
“沒耍什麼花樣,只是閒來無事,找不到樂子,想和你賭一局。”耶律夷列笑呵呵地看着李諒柞說道。彷彿真的是閒來無事,想找點樂子。
“怎麼個賭法?”李諒柞猶豫了一下,看着耶律夷列問道。他可以輸,但不能輸了士氣。兩軍交戰,士氣最爲重要,這個李諒柞很清楚,他要是怕了,那這一仗,不打他已經敗了。他敗了,就代表着西夏的滅亡,所以他不能敗。
“賭法很簡單,你我雙方各選出三名大將,讓他們各自比試,三局兩勝,敗者向後退兵十里如何?”耶律夷列看着李諒柞說道。
李諒柞思考了一下,他看着耶律夷列說道:“好,本王就答應你!”
如果能讓耶律夷列五十萬大軍退兵十里,那肯定是非常鼓舞人心的。
“末將請令!”赤古哈爾騎在馬上,看着耶律夷列抱拳說道。
“好,第一場就讓哈爾將軍上場,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大遼將士的威猛!”耶律夷列看着赤古哈爾說道。
“末將得令!”赤古哈爾抱拳說道。然後便騎着大馬,率先走出人羣。
赤古哈爾用的是一根重達八十斤的狼牙棒,他一揮狼牙棒,指着對面的人羣叫道:“本將軍赤古哈爾,你們有誰敢上場?”
面對赤古哈爾囂張至極的挑釁,對面衆將士全都怒目而視地盯着赤古哈爾。
李諒柞皺了皺眉頭,第一場便派出了西遼第一猛士,看來耶律夷列是志在必得啊!李諒柞深深地看了耶律夷列一眼。
“王爺,讓末將上,末將倒想領教一下他們西遼的第一猛士如何個威武法?”李諒柞身邊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將軍看着李諒柞抱拳說道。
此人名爲韓東,也是人高馬大,乃是西夏不可多得的猛將,爲人脾氣火爆,看到赤古哈爾如此囂張,他怎麼也坐不住了。
“小心點!”李諒柞看着韓東說道。
“放心吧,王爺,末將定能取西遼第一勇士首級,以振我大夏威風!”韓東看着李諒柞抱拳說道。說完,便手拿關刀,一馬當先向前走去。
“來者何人?你赤古哈爾爺爺不殺無名之輩!”赤古哈爾看着韓東,囂張至極地說道。
“西夏韓東,爺爺是來取你首級的。”韓東也不甘落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