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種秉燭夜讀的精神,真讓我們這些讀書人羞愧啊!”蕭寒看着李湘麗,一臉微笑地說道。
“誰!”李湘麗連忙擡起頭,看向蕭寒。看到對面坐了一個蒙面人,她嚇了一跳。
“姑娘莫怕,小生並無惡意。”蕭寒看着李湘麗,一臉微笑地說道。想用自己的騷笑容讓李湘麗不那麼緊張。不過他現在蒙着面,人家李湘麗根本看不到他的笑容。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李湘麗看了蕭寒一眼,然後又看向房門問道。看到房門關的好好的,她奇怪了:門都關的好好的,他是怎麼進來的?
“小生的名字微不足道,這個是走進來的,敢問姑娘芳名?”蕭寒看着李湘麗人畜無傷地說道。要是眼前換成是個男的,蕭寒早就嚴刑逼供,問出李富住在哪了。看到李湘麗長的那麼漂亮,他又起了色心了。
“這個,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爲什麼深夜來我家?”李湘麗看着蕭寒問道。
“我只是有點事,路過此地,看到姑娘正在秉燭夜讀,又見姑娘長的貌似天仙,便想進來結識一下。”蕭寒看着李湘麗,杉杉有禮地說道。他知道,這些喜歡看書的姑娘,都喜歡“有文化”的人。
“說實話!不然我可要叫人了!”李湘麗看着蕭寒說道。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相信蕭寒的話?他們李家又不是大路,他怎麼路過?
“這個,我來找你們家老爺,有點小事要談。”蕭寒看着李湘麗說道。
“我爹?你找我爹幹嘛?”李湘麗看着蕭寒,一臉不解地問道。
“你爹?李富是你爹?”蕭寒看着李湘麗問道。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嗎?”。李湘麗看着蕭寒反問道。
“沒什麼不可以,那太好了,李小姐,你告訴我你爹在哪,我去找你爹。”蕭寒看着李湘麗說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再說了,你爲什麼要找我爹?”李湘麗瞪着大眼睛,看着蕭寒問道。問完,就伸手想要扯蕭寒臉上的黑布,蕭寒連忙躲開了。
“李小姐,我長的太醜,我怕嚇到你,你還是不要看我的容貌爲好!”蕭寒看着李湘麗說道。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好人,深夜蒙着面,不經人允許,就闖進別人的房間,非奸即盜!”李湘麗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呵呵,李小姐,這個你都能看出來,你真是太聰明瞭!我不但不是好人,我還不是人!”蕭寒看着李湘麗,笑呵呵地說道。他的話語慢慢的飄渺了起來,也變得有點陰森恐怖。
說完,蕭寒人影一閃,便來到了李湘麗的身後。看到蕭寒突然不見了,李湘麗連忙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蕭寒,她心裡開始發寒了。
來到李湘麗身後的蕭寒,幽靈一般地竄進了李湘麗的臥室。李湘麗慢慢地轉過身,還是沒有看到蕭寒,這下她怕了。她連忙跑到門旁,伸手打開門,便向外面衝去,直接向她爹的住處衝去。而蕭寒就跟在李湘麗的身後,他知道李湘麗肯定會去找她爹,遇到了這種事,女人只會找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爹,一個是自己的丈夫,很明顯,這個李小姐還沒有丈夫。
李富和他的夫人楊緩正在睡覺,便聽到門被人敲響的聲音。
“爹,娘!快開門啊!”李湘麗敲着門,大聲地叫道。
“是麗兒!”楊緩連忙說道。說完她又對着門口叫道:“是麗兒嗎?有什麼事嗎?”。
“娘,快點開門啊!”李湘麗拼命地敲着門,大聲地叫道,她現在心裡好怕好怕。
得知這裡就是李富的住處了,蕭寒笑了。他輕輕一躍,上了房頂,飛快地離開了李府。
看到蕭寒這麼快,就回來了,徐天久連忙問道:“怎麼樣?有消息了?”
“沒有,不過馬上就應該有了。”蕭寒看着徐天久,笑呵呵地說道。說完,他連忙把那件白袍套上,然後拿出胭脂水粉,在自己臉上抹啊抹,把自己抹的不成人形,又把自己的頭髮弄亂。
忙完這一切,蕭寒又一個閃身,上了李家的高牆,直接向李富的住處掠去。此時的李湘麗正一臉恐懼地跟李富和楊緩訴說着。
“爹,剛剛有個東西來找您,他沒找到您,卻找到我了!”李湘麗看着李富,一臉驚恐地說道。
“東西?什麼東西?”李富皺着眉頭問道。
“就,就是那些東西!”李湘麗看着李富說道。
“什麼東西啊?”楊緩看着女兒,一臉不解地問道。
“就是,就是那些髒東西!”李湘麗一臉焦急地說道。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她的屋子,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不是那些髒東西,是什麼?
聽到女兒這麼說,李富和楊緩相視一眼,心中起了一陣寒意。
“麗兒,你真的,真的看到了?”楊緩看着李湘麗小聲地問道。
“嗯!”李湘麗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她都不敢回自己的屋子了。
就在這時,李富的屋子裡飄進了一個白色的人影,此人真是蕭寒。
“李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蕭寒沙啞着聲音,看着李湘麗說道。說完,還衝李湘麗笑了笑,他此時臉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笑起來的樣子,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李湘麗轉過身子,看向蕭寒,看到蕭寒正在對她笑,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蕭寒連忙把李湘麗扶住,而楊緩看到蕭寒的樣子時,也兩眼一翻,暈過去了,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看到兩個女人瞬間暈過去了,蕭寒有點納悶了:難道自己的樣子真的有那麼恐怖?看來不僅僅是我那大侄女膽小,其他女人膽子也小。
再看李富,他雖然沒有暈過去,不過也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多漂亮的姑娘啊!我好想帶走她啊!”蕭寒沙啞着聲音說道。說完,他還伸手在李湘麗的臉上撫摸了兩下。
聽到蕭寒說話,李富清醒過來了,他看着蕭寒,一臉驚恐地說道:“別,別碰我女兒!”
“你憑什麼不讓我碰?”蕭寒看着李富問道。問完,他施展凌霄步,帶着李湘麗在原地轉了兩圈。
看到蕭寒腳不沾地的在原地轉圈,李富更怕了,他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是誰?你,你爲什麼要來找我們李家?”
“我,我是徐天長,你忘了嗎?我是被你們李家冤死的,我不來找你們,我找誰?”蕭寒看着李富說道。
“沒,沒有,我們李家沒有冤枉你!”李富看着蕭寒,一臉驚恐地說道。
“是嗎?你孃的死,根本跟我們徐家沒有關係,我在下面見到她了,是她親口跟我說的。不是你們冤枉我們徐家,我也不會冤死!”蕭寒看着李富說道。說完,他便慢慢地向李富飄去。
“別,別過來!我們也是被逼的,你要找,應該去找慶親王!”李富一臉驚恐地說道,拼命地向後退。
“我會去找他的,現在關鍵是閻王不相信我是被冤死的,他說我是個壞人,要把我放在油鍋裡炸。你現在要寫個證據,證明我們徐家是被你們冤枉的,然後把它燒給我!”蕭寒看着李富說道。
“我寫,我寫,我馬上就寫,你千萬不要爲難我女兒,她是無辜的!”李富看着蕭寒,一臉驚恐地說道。說完,他便向書房跑去,蕭寒也抱着李湘麗跟在他身後。
李富戰戰兢兢地推開書房的門,剛要去點蠟燭,蠟燭自然而然便亮了,這又嚇了他一跳。他很清楚,這肯定是這個“徐天長”點亮的蠟燭。
蕭寒在夜裡的視力很好,藉着微弱的光亮,他便能看清蠟燭放在哪,先李富一步,點亮了蠟燭,然後再使用凌霄步回到李富的身後。李富絲毫武功都不會,當然很難看出蕭寒的動作。
李富二話不說,找來筆墨和紙,便在紙上匆匆地寫下:今李家家主李富,立此爲證,李富孃親張氏之死,與徐家無關。是李富受慶親王之託,冤枉徐家,對於徐家天長之死,李富深感愧疚!紹興卅一年,十月初八,李富立!
寫完,李富又在紙上按上手印,然後拿起紙便要放到蠟燭上燒掉,卻被蕭寒連忙搶過去了。
“算了,還是等我把這些東西收集好,一起燒掉吧!”蕭寒看着李富說道。說完,便把李湘麗遞給了李富。
“你雖可惡,但罪不至死,我就先繞了你。記住了,今晚我來過這件事千萬不要對外亂說,讓她們兩人也不要亂說,誰說,我就會來帶走誰!”蕭寒看着李富說道。
“謝謝,謝謝天長兄不殺之恩!”李富連忙說道。
“我沒說不殺你們,以後你要是再敢冤枉好人,我肯定會來帶走你的!帶你下去放在油鍋裡炸!”蕭寒看着李富,狠狠地說道。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富連忙擺手說道。
“好了,我就先走了,記住,我來過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蕭寒看着李富叮囑道。說完,白影一閃,他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