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琴藝挽着蕭寒的胳膊出來,紅媽是一臉的驚訝。再看蕭寒,怎麼這麼眼熟?這不是昨晚的那個俊公子嗎?
看到琴藝出來,在場的尋歡客全都瞪大了眼睛,他們中很多人,只是聽過琴藝的名,並沒有見過琴藝的面。
“那,那不是琴藝姑娘嗎?”。一個公子哥,正摟着一個姑娘,一臉驚詫地叫道。這時,衆人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大美人就是傳說中的琴藝,見一面要花一千五百兩銀子的琴藝。
看到傳說中的琴藝摟着一個身穿白袍,一臉騷樣的公子哥,衆人全在猜測這位公子哥的身份。當看到公子哥身後站着開封府府尹大人,衆人全都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向這個公子哥。連大人都站在這個公子哥的身後,這不明擺着這個公子哥的身份比大人還要尊貴嗎?這樣的人還是少看爲妙,免得惹火燒身。
“小姐,你這是要出去嗎?”。紅媽皺着眉頭,看着琴藝問道。琴藝一旦在公開的場合露面,就沒有人會再花一千五百兩銀子,去一睹琴藝的仙容了。
紅媽知道這一點,琴藝當然也知道。她現在不想再當個寶,待在後院的那個閣樓裡,等着有錢人來欣賞。她要跟着蕭寒,蕭寒到哪她到哪。至於那些人,看就看去吧,她不在乎。
“嗯!”琴藝點了點頭應道。
“小姐,這……”紅媽看着琴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琴藝可是棵搖錢樹啊,要是這樣就露面的話,這棵搖錢樹就被“太陽”曬的枯萎了,搖不出錢了。
“紅媽,什麼也別說,我累了,我不想再賣藝了。”琴藝看着紅媽說道。說完,又看了蕭寒一眼。
“好的,小姐。”紅媽連忙應道。說完,她又深深地看了蕭寒一眼,她覺得琴藝不再賣藝這件事,肯定跟蕭寒有莫大的關係。不過琴藝是她的主子,不管琴藝怎麼做,她都無權干涉。
接着,蕭寒三人便離開了翠香樓。出了翠香樓,曉地備好了轎子,不過蕭寒不想坐,他自己有腿,讓好幾個人擡着他,搞的他跟個殘疾人似的。
蕭寒不坐轎子,就這樣任由琴藝摟着胳膊,走在大路上。看到衆人投來詫異,嫉妒的目光,蕭寒是相當的得意。不過得意的同時,也有點心虛:這事千萬不能讓芸兒她們知道,要是讓芸兒知道我被一個青樓女子摟着,在大街上亂竄,我的蛋蛋還不被她捏爆?
過了不一會兒,蕭寒三人便來到了府。府人得知今天有個大官要來他們家,一大清早,便起來在門口等着了,等了那麼久,都不見人來,都等的不耐煩了。看到曉地帶着一男一女和幾個隨從過來,衆人連忙一臉微笑地迎了上來。
看到蕭寒長的這麼英俊,曉地的那些姨太太全都向蕭寒擠眉弄眼,可當她們看到蕭寒身旁的琴藝時,一下子全都焉了:媽的,老孃怎麼就沒有長這麼一張好臉蛋?不然老孃也能勾搭上這麼英俊的蕭大人了,誰還在家受那頭肥豬的窩囊氣?
家的所有人都上來跟蕭寒問好,那是熱情的不得了,弄的蕭寒相當的不好意思。
曉地把蕭寒和琴藝領到大廳,然後請蕭寒和琴藝坐下。跟蕭寒客套了一會,曉地進入正題了。
“這個,蕭大人,小犬昨天無知,得罪了蕭大人,請蕭大人不要見怪!”曉地看着蕭寒,一臉歉意地說道。說完,還衝站在一旁的湖點了點頭。
“大人,這是哪的話,昨天的事,本官早就忘了。”蕭寒看着曉地,笑呵呵地說道。
“聽剛剛那些人的介紹,這府裡似乎沒有一個曉天家的人啊!”蕭寒看着曉地想到,他已經感覺出這家有點不對勁了。按理來說,一個大家族,是不可能分開來住的。
這時,湖抱着一個精美的盒子,走到了蕭寒的跟前。曉地站起來,走到蕭寒身旁,伸手打開了盒子,盒子裡是一匹白玉雕成的駿馬,馬身長十寸左右,高七寸左右,通體雪白,沒有絲毫的瑕疵,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此乃‘漢玉白宮馬’,對於此馬,蕭大人應該很熟悉吧?”曉地看着蕭寒,一臉得意地介紹道。這馬本是曉地費勁“千辛萬苦”弄來,等小王爺登基後討好慶親王的,今天爲了保全自己腦袋上的這頂烏紗帽,他不得不拿出來獻給蕭寒。
看到是漢玉白宮馬,琴藝稍稍地驚訝了一下,她看出來這個大人爲了巴結蕭寒,是拿出壓箱的寶物了。
“大人,你真是太擡舉我了,這馬我還真不認識!”蕭寒看着漢玉白宮馬,如實地說道。雖然他不認識,但他也知道這馬肯定很值錢,因爲裝馬的盒子太精美了,周圍刻着各種各樣的花紋,應該能值不少銀子。
“這……”曉地看了湖一眼,無語了: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應該聽說過漢玉白宮馬,甚至連尋常百姓都能聽過,身爲朝廷重臣的蕭大人,怎麼可能沒有聽過漢玉白宮馬呢?
“這個,此馬乃是唐朝著名工匠龔天取上等羊脂白玉,歷經三年雕刻而成。”曉地想了想,看着蕭寒介紹道。
“奧,龔天花了三年雕刻的。”蕭寒點點頭說道。
“是的,大人。”曉地連忙點頭道。心裡鬆了一口氣想到:“看來蕭大人終於知道此馬的珍貴之處了!”
不過蕭寒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曉地和湖同時摔倒。
“龔天是誰?他是白癡嗎?花三年的時間雕刻這玩意?”蕭寒轉過頭,看着琴藝,一臉不解地問道。
“這個,這個,他是唐朝著名的工匠,也是著名的雕刻大師,這漢玉白宮馬便是他的作品。”琴藝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通過這一點,琴藝可以判斷出,蕭寒可能沒讀過書,不過她不介意,不識字的蕭寒她也喜歡,最多以後讓他多看點書,長長見識。
“這個,蕭大人,簡單的說,這馬是非常珍貴的,是非常非常珍貴的那種!”曉地擦了一下的頭上的冷汗,看着蕭寒說道。他已經不想再給蕭寒解釋這馬到底有多珍貴了,估計蕭寒也不懂,但他必須要告訴蕭寒這馬很珍貴,因爲他將要把這馬送給蕭寒。
“奧,這個我看出來了。”蕭寒看着衆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大人看出來就好,不知大人從哪裡看出來的?”曉地看着蕭寒,一臉高興地問道。
“盒子,我看出這個盒子應該挺珍貴的。”蕭寒點點頭,看着衆人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下衆人無語了,連琴藝都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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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真是好眼力,好眼力!”曉地再次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看着蕭寒拍馬屁道。這下他不解了:一個文盲怎麼能在朝廷裡做大官?這讓我們這些“飽讀詩書”的人,情何以堪?
“一般般好,一般般好!”蕭寒看着曉地,一臉“謙虛”地說道。
“老子眼力要是不好,能找那麼多的漂亮老婆嗎?哪像你,**個老婆,沒一個長的像人樣的!”蕭寒看着曉地,一臉得意地想道。
看到蕭寒這樣都能洋洋得意,琴藝頓時覺得好丟人,她竟然喜歡上了這樣白癡的一個男人?
“這個,下官家貧,沒有什麼好東西,大人要是不嫌棄的話,這馬大人就收下吧!”曉地看着蕭寒,一臉謙虛地說道。他家要是貧窮的話,那整個開封,估計就沒有富人了;他家要是沒有好東西的話,那整個開封,其他人家家裡的只能是一堆破磚爛瓦。
“這個,這個,不好吧?我是個清官啊,不能隨便收人東西的。”蕭寒看着曉地,一臉難爲情地說道。清官,就是身上沒有銀子的官(身上的銀子清了嘛,當然得叫清官了!),這是蕭寒對清官的理解。
“清官?昨晚還收了我們十幾萬兩銀子呢?你到哪裡清去?”湖看着蕭寒,悶悶地想到。
“初次見面,下官送點‘小禮’也是應該的,放心吧,大人,這個雖然珍貴,但不值錢的。下官送大人這匹馬,只是爲了祝大人前程似錦,一馬當先!”曉地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不得不說,曉地很會說話,確實是一個當貪官的料。
聽到曉地說不值錢,蕭寒心裡不舒服了:不值錢,不值錢你送我幹嘛?這又不是真馬,既不能騎,又不能吃,你還不如送我十萬八萬的銀子呢!沒有的話,你送個三千五千,讓我當盤纏用也好啊!實在不行,你送三五百也行啊!送我一匹馬,一馬當先?我現在身上分文沒有,怎麼“先”啊?
不過當蕭寒看到放那匹馬的盒子的時候,他有點想法了:這盒子這麼精美,應該能賣個幾十兩銀子,一會兒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人把這盒子賣了。
就這盒子,蕭寒要是幾十兩賣掉的話,稍微識貨的,肯定會爭破頭來搶。因爲就這盒子,放在市場上的價格,絕對不會低於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