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黃友康看着蕭寒說道:“王爺,這壺裡確實有砒霜之毒。”
聽到黃友康這麼說,蕭寒皺了下眉頭,然後看向楊緩,衆人也都看向楊緩。看到衆人看着自己,楊緩急了。
ωωω ●ttKan ●¢Ο “我是給老爺沏茶,但我沒有給老爺下毒!”楊緩看着衆人,一臉焦急地說道。
“李夫人,你不要緊張,我們沒說你下毒。”蕭寒看着楊緩安慰道。
“王爺,我沒有下毒,真的沒有下毒!”楊緩抓着蕭寒的胳膊,哭着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蕭寒連忙說道。
看到蕭寒相信自己,楊緩才安穩了一點。
等楊緩情緒穩定了,蕭寒又看着楊緩問道:“李夫人,那你沒有沒看到有什麼人進入李老爺的房間?”
“沒,沒有。”楊緩想了想說道。
這時,郭梅站了出來,看着蕭寒說道:“王爺,民女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但說無妨。”蕭寒看着郭梅說道。
“前日,民女見大夫人去過藥鋪,不,不知道買了什麼。”郭梅看着蕭寒小聲地說道。說完,她還看了牀上的楊緩一眼。
聽到郭梅這麼說,楊緩急了,她看着蕭寒說道:“王爺,我,我,我……”
楊緩心急,可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她去藥鋪,買的就是砒霜。但這砒霜是李富讓她買的,李富說這屋子裡有很多老鼠,要買些砒霜把這些老鼠毒死,於是楊緩便去徐家藥鋪,買了一兩的砒霜回來。
“李夫人,你去藥鋪買了什麼?”蕭寒皺着眉頭,看着楊緩問道。
“砒,砒霜,但這是老爺讓我買的,他,他說這是用來毒老鼠的。王爺,我真的沒有害死老爺,你要相信我啊!”楊緩看着蕭寒,哭着說道。
“這個……”蕭寒有點爲難了,看到楊緩哭的如此悽慘,蕭寒確實不想相信她會殺害李富,但是現在證據確鑿,她便是第一犯罪嫌疑人,這讓蕭寒又怎麼敢相信她?
“我真的沒有害死老爺,真的沒有!”楊緩看着衆人,哭着說道。
“好了,好了,李夫人,你也別傷心了,我們暫時相信你沒有害死李老爺。”蕭寒看着楊緩安慰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楊緩哭的稍微小聲一點了。
“李夫人,你是在哪家藥鋪買的砒霜?買了多少?”蕭寒想了想,看着楊緩問道。
“東街的徐家藥鋪,買了一兩的砒霜。”楊緩想了想說道。
“去東街的徐家藥鋪,把藥鋪的掌櫃的叫來。”蕭寒看着身後的一個官差說道。
“是,王爺。”官差連忙抱拳說道。說完,便出去了。
過了不久,徐家藥鋪的掌櫃的便被叫來了。此人叫徐文,五十多歲的樣子,在徐家幹了很多年了。
“徐掌櫃,這位是新任的京城知府孝賢王。”殷雷看着徐文說道,把蕭寒介紹給了徐文。
“姑爺,您找我有事?”徐文看着蕭寒問道。蕭寒不認識徐文,不代表徐文不認識蕭寒,在蕭寒迎娶徐晴和琴藝的那天,徐文就認識了蕭寒。
“哦,徐伯父,我想問一下,李夫人前日是不是在徐家藥鋪買了一兩的砒霜?”蕭寒想了想,看着徐文問道。
“姑爺,您切不可這樣稱呼我啊!我只是個奴才而已!”徐文看着蕭寒連忙說道。說完,想了一想,又接着說道:“是,李夫人好像是在藥鋪買了一兩的砒霜,我當時還問李夫人買砒霜幹嘛用,她說是毒老鼠用的。”
“奧!”蕭寒點了點頭應道。現在已經證實了楊緩確實買了砒霜,而李富也是死於砒霜,而且李富還是喝了楊緩給李富沏的茶才死的。種種事實,全都指明,楊緩就是害死李富的兇手。但蕭寒總覺得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又想不出來。
“李夫人,你買的砒霜,現在放哪了?”蕭寒皺着眉頭,看着楊緩問道。儘管他不想相信楊緩是兇手,但事實已經證明,楊緩就是兇手。
“給,給老爺了,老爺具體把砒霜放哪了,我,我也不知道。”楊緩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又哭了起來。
聽到楊緩這麼說,蕭寒皺了皺眉頭,李富現在已經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了,誰也不知道楊緩說的是真是假。
而就在這時,李湘麗醒了過來,來到了這裡。看到牀上的楊緩,李湘麗連忙撲了過來叫道:“娘!”
母女倆緊緊地抱着,然後便哭了起來。蕭寒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們。
過了許久,蕭寒看着她們兩母女說道:“李夫人,李小姐,你們,你們請節哀順變!”
“敢問,你,你是誰?”李湘麗擡起頭,看着蕭寒問道。
“奧,我乃新任京城知府蕭寒。”蕭寒看着李湘麗說道。
“大人,您可要爲我爹報仇啊!”李湘麗看着蕭寒哭着說道。
“會的,會的。”蕭寒皺了下眉頭說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娘,你還希望我報仇嗎?
說完,蕭寒回頭看着衆人說道:“你們,你們到處找一找,看能否找到李老爺的砒霜。”
“是,王爺!”衆人連忙應道。說完,便出去了。
而就在這時,郭梅指着蕭寒腳下的牀腳,一臉驚訝地叫道:“咦,那是什麼?”
楊緩的牀腳下,放了一個紙,被牀腳擋着,位置不好的人,根本看不見。蕭寒彎下腰,轉過頭,看了看,發現是一個紙,便伸手拿了出來。
蕭寒小心翼翼地把紙打開,裡面是白色的粉末。看到這玩意,蕭寒皺了皺眉頭,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這就是砒霜。
蕭寒把手裡的紙遞給了徐文,徐文連忙接過。
“徐伯父,這個是什麼?您應該能認識吧?”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徐文問道。
徐文仔細看了一下,然後看着蕭寒說道:“是砒霜,正是我們徐家藥鋪裡的砒霜。”
“李夫人,您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蕭寒看着楊緩,冷冷地問道。問完,他扭了一下脖子,看了郭梅一眼,正好看到她微微揚着嘴角,似乎在笑。
現在蕭寒不懷疑楊緩,倒是懷疑郭梅纔是殺人兇手。因爲郭梅剛剛的那句話和那樣的表情,牀腳下有個紙又能怎麼樣?又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她幹嘛那麼驚訝?還有,爲什麼別人都沒看到,就偏偏她看到了?從她那角度看,也最多看到牀腳下紙的一個小角,一般人根本不會在意,她卻驚訝地叫了出來。而且前面,也是她說她見到了楊緩去徐家藥鋪買藥,爲什麼別人沒見到?就她見到了?這事是不是太蹊蹺了?再加上她剛剛的笑,蕭寒已經肯定,李富就是郭梅害死的,就算不是她害死的,也肯定跟她有關。
雖然蕭寒整天嘻嘻哈哈的,看起來跟馬大哈似的,但是做起事來,他還是很細心的。就從他除掉開封和京城這兩個知府上,就能看出來。
看到蕭寒這樣,楊緩急了:“沒有,沒有,我沒有害死老爺!這砒霜我明明給了老爺了,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牀下?”
“楊緩,現在所有事實都已經證明了,就是你害死老爺,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郭梅看着楊緩,狠狠地說道。
“沒,沒有,我沒有害死老爺!”楊緩抱着頭,哭着說道。
“不,不可能,肯定是你們搞錯了,娘不可能害死爹的!”李湘麗看着衆人,氣急敗壞地叫道。叫完,她緊緊地摟着楊緩。
“娘,麗兒相信您,您不可能害死爹,爹不是您害死的。”李湘麗摟着楊緩安慰道。
“麗兒!”聽到女兒這麼說,楊緩緊緊地摟着李湘麗叫道,然後哭的更厲害了。在她最無助,沒有人相信她的時候,只有她的寶貝女兒會相信她,無條件的相信她。
“我娘不可能害死我爹,我娘和我爹,相處了那麼多年了,連架都吵過,一直和和睦睦地過到現在,她完全沒有理由害我爹!”李湘麗看着衆人,一臉堅定地說道。
“事實證明,就是你娘害死了老爺,和和睦睦?誰信啊!肯定是老爺要把李家交給財兒,你們母女倆不樂意,便一起害死了老爺,老爺一死,你娘就是李家的主事人,到時她好把李家交給你這個臭丫頭!”郭梅看着李湘麗,冷冷地說道。
“你,你,你血口噴人!”李湘麗看着郭梅,氣急敗壞地叫道。
“我血口噴人?那你讓王爺來評評理!”郭梅看着李湘麗說道。說完,又看向了蕭寒。
“王爺,我娘不可能害死我爹!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李湘麗看着蕭寒,哭着說道。
看到李湘麗這楚楚動人的模樣,蕭寒都不忍心不相信她。蕭寒皺着眉頭,看着李湘麗一臉無奈地說道:“我是想相信李小姐,可是,所有的證據都指明,李老爺的死,就是李夫人所爲啊!”
“就是她們母女倆!肯定不會錯!”郭梅連忙添油加醋道。
“二孃,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我娘謀奪家產?我們有那必要嗎?我爹從來都沒指望把李家交給大哥!”李湘麗看着郭梅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