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上還蓋着薄薄的被單,怪不得一起來感覺身上全是汗水,黏糊糊的,別提有多難受了。
要是沒有被單我可就這樣**着在一個女童前面拉,雖然不知道真實年齡,但是畢竟外表還是那個樣子,而且還是很容易害羞的性格,這不就更顯得我的變態了嗎?
這不太妙啊,和寧寧面對面的說話卻沒感覺到這一點真是失策。
能感受到臉上散發出高出平時好幾倍的熱量。
“驅魔哥哥,你臉上好紅啊。”
“啊?是嗎,哎呀,這裡還真是熱啊。”
“是不是生病了?”
“你別靠過來啊!”
“嗚嗚……”
哭了,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很快掛滿了那張可愛的臉蛋。
“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行了吧?”
“認真的?”
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認真地看着我,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有夠近的,她從一開始就坐在我頭邊的一張椅子上,所以一開始看不到她。
然而現在她則是坐在我頭邊,很擔心地看着我。
“恩恩,很認真的道歉了。”我的氣場原來連這種內向的少女都敵不過嗎?
虧我還妄想哪一天可以好好耍耍艾德琳。
突然擔心起小蘿莉起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不過應該沒事,有林嵐在一邊看着,就是害怕病情會不會惡化。
總之,先回家一趟好了。
我想着準備坐起來。
“啊!現在還不能亂動。”
寧寧慌亂地尖叫起來,雖然是尖叫但是聽着一點都不刺耳,軟綿綿的感覺。
我也想起來一開始的疼痛,但是還是忍着劇痛坐了起來,冷汗一滴滴掛了下來。
“啊!葉哥哥,一定很痛吧!”
好像感覺她的性格比起一開始看到的開朗了許多,嘛,那也只是我太不瞭解她了而已,其實這纔是她本來的性格纔是。
她很擔心地看着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也不是特別痛啦,不是你的錯哦。”
“什麼、不是我的錯?葉哥哥你在說什麼啊?”
“啊?你不是在自責沒能完全治好我嗎?”
我可是記得她的能力,快速治癒,不過好像對怪物造成的傷害作用非常有限。
“沒有的事,寧寧什麼都沒有做,一點都沒有幫到葉哥哥的忙……”
她說着又低下頭去。
“這纔是沒有的事,你已經幫了很大的忙了,現在我要走了,能不能找一件褲子給我?”
我再彪悍也不可能赤身裸體地在街上亂晃,這點羞恥心我還是有的。
“啊!不、不、不行!”
寧寧突然就表現得非常激烈,好像觸動到了她的逆鱗一般。
“什麼不行啊?”
“不能走……”
她的臉上充滿紅暈,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讓人忍不住一頓愛憐。
“傷、傷還沒有好,不能走。”
“你還真是溫柔呢,和你那個哥哥不一樣啊……”
“沒有的事,哥哥他比其他任何人都要溫柔,寧、寧寧知道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痛苦是多麼讓人痛苦。”
難得說了一大串話,可是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又是結巴了一下。
咦?
我原來還是會關注着點小事的人嗎?
“話說回來,我怎麼會在這裡?”
“啊,怎、怎、怎麼會在這裡……”
寧寧似乎被我這個問題嚇到了一樣,支吾着說不出話來,看樣子想從她嘴裡得到什麼情報也是非常困難的事。
“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躺了下去。
“不、不走了嗎?”
她誠惶誠恐地看着我。
“在你允許之前就不走了唄。不然我還能裸着身體出去嗎?”
“啊!你發現了!”
本來以爲已經快到達人類極限的害羞程度又更進了一步,到了聽到裸這個字就會如此害羞,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嘟嘟嘟——”這時門口衝進來一個小男孩,7歲左右,臉上滿是稚氣,正是天真無邪的樣子。
然後他力正站好,非常認真地報告着:“叛亂的敵人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正在等候大姐頭的發落。”
“大姐頭?”我疑惑地重複他的稱呼。
“小智,做得好,晚上獎勵你一包薯片。”寧寧不知爲何說話就變得利索起來,全然不像和我說話時那麼畏畏縮縮。
突然想起來了,我長得很兇嘛,雖然本人對這件事情一點自覺都沒有。
不過這麼說來,寧寧在這裡居然有這麼高的地位嗎?真是看不出來啊。
聽完那句話後,小智很高興地跑了出去:“嘟嘟嘟——”
他們這是在玩什麼小孩子的遊戲嗎?稍微有點懷念小時候呢,咦?小時候……
“葉哥哥可別笑話我,也不是我要當的。那個‘大姐頭’。”
基本上你是屬於那種很容易隨波逐流的人了,可是爲什麼對我的請求就這麼堅定地回絕了呢?看起來很有當醫生的潛質啊,這種爲他人着想的心情。
“怎麼會呢?當得很好哦,真的。”
“是嗎?”寧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
嘿嘿?
“那葉哥哥就在這裡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再叫我就好了,很快——很快就會來的哦。”語氣變得活潑了好多。
這樣纔像是個妙齡少女啊,之前那麼內向可不太對。
我點點頭。
“再見啦。”
她緩緩走出門外時轉頭揮揮手,順便留下一個甜美的笑容。
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被外面吵鬧的聲音所淹沒……
“哎呀!這可要怎麼辦呢?”
我不知怎麼就學起了她一驚一乍的語氣,手上擺弄幾下,把被單牢牢地裹在關鍵部位,然後打一個牢固的死結。
就這樣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四處看看吧。
這麼想着,站起身來,向着窗外看了一眼,正看見血紅的晚霞掛滿天空,像是血的顏色,又好像天空在哭泣。
又一次,有人因我而死嗎?
我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個毫無存在感的男人,一直掛着職業病般的笑容,莫名其妙的男人。
我看向手上的暴怒拳套,然後緊緊攥住拳頭,完全不顧裡面不停滲出血液。
真是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