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藍色符籙裡可是封印着百隻陰魂的,這些陰魂怨靈對於我等修道之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被尋常人看見,莫說百隻,就是一隻,也會嚇得他們不輕。
這其實也算是種惡因,我本不想如此,纔會有之前的一番恐嚇,但那綠褲衩死鴨子嘴硬,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裡還顧得這些,找到圓紫纔是當務之急,至於使用什麼手段,那不重要。
大概五秒鐘左右,我揭下道符,綠褲衩神情恍惚,眼神發直,久久不能平靜,顯然是被嚇的不輕,好長時間之後纔算是徹底回過神來,他當時就給我跪下了,哭訴着,說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只是個跑腿的,你們要找就去找正主兒吧,太他媽邪門了,你們都是什麼人啊……
看着我倆凶神惡煞的模樣,牀上的女人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由於綠褲衩被下尿的原因,米睿走出房間,而我盯着綠褲衩,說別墨跡,趕緊說,偷我的東西被你轉移到哪了?
綠褲衩早已被嚇尿,如實坦白,說是他的一個同行將我的行蹤告知於他,說我身上有值錢的物件,他同行出很高的價錢,讓他出手,然後他們就在夜店盯梢,等到我跟伍和尚走上樓梯,他們覺得時機已到,便向我出手,很順利,我挎包裡最下面的朱雀翎以及鬼眼淚就被他順走,當時就交給了他那同行,而他同行則叫他今天過去拿錢。
聞聲我的肺簡直都快氣炸了,萬一他們失手將朱雀翎掉在地上摔碎,那圓紫就將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我着急,又抽了綠褲衩一個巴掌,叫他趕緊給他那同行打電話,綠褲衩照做,但是電話裡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說他那同行很謹慎,一般只有晚上纔會開機。
無奈,我只好叫米睿先回去,畢竟張子桐的玻璃病耽誤不得,米睿有些不情願,到了遼寧之後,她整天都在給張子桐治療玻璃病,難有大展伸手的機會,因此想留下,跟我去尋找朱雀翎的下落。
我安慰她,說周叔昨晚打電話告訴我,最近應該會有個大活兒,有你米睿大顯身手的時候,放心回去吧云云,說了好半天,這小妮子纔算聽話返回,臨走之前還用她的花紋大蜘蛛嚇唬了綠褲衩一番。
這屋子異味太大,我和伍和尚出去等,他去買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回來,屋子裡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好的衣服,很風騷,但她顯然是被米睿那隻花紋蜘蛛嚇得不輕,鐵青着臉離去。
其實,那女人長的還不錯,身材高挑有形,怎麼也能打個七分,可不知道爲何,伍和尚一反常態,看都懶得看,估計是剛剛跟綠褲衩那啥完的原因吧,哎,真搞不懂這個和尚。
從上午九點,一直到下午四點多,綠褲衩的電話纔算打通,此時的他可謂是比我倆還着急,得到他同行的地址,說是在某某賓館,正在向別人交易我的朱雀翎與鬼眼淚,順便叫他過去拿錢,本來他們就是準備今天下午進行交易的。
綠褲衩帶路,我們打車前往,到了房間門口我並沒有着急進去,而是通過左腳的圓青增強靈覺,偷聽屋子裡的對話。
但是,當聽到屋子的男人聲音時,我就驚訝了,其中一個男人的聲音好熟悉,聽上去好像袁立新的聲音,這到是讓我有些詫異,難道是他叫人跟蹤我,然後找人對我下手的麼?
袁立新好像有些着急,說要不要在催催你那朋友?我們將錢都帶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男的笑,說其實他來不來都無所謂,我把錢分給他就是了,幹咱們這一行的雖然不光彩,但卻很講信譽,既然接的您的委託,我是不可能賣給別人的,來吧,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怒,竟然還真是袁立新那王八犢子搞的鬼,昨晚我還一口一個袁大哥的叫他,我手持百鬼符,威脅綠褲衩去叫門,他深知百鬼符的恐怖,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前,敲門,說猴哥,我來了,快開門。然後我就聽到那個被叫做猴哥的男人說:“看,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好當着他的面交易,省的毛六那小子說我獨吞,呵呵。”說完,一陣慢悠悠的腳步聲就朝着門口走來。
我與伍和尚分別堵在門口兩側,待到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我看到一張長相極其猥瑣的臉孔,想必就是那猴哥,而他的手中赫然拿着被三森化水符封印氣息的朱雀翎與鬼眼淚。
做爲扒手,猴哥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看到我之後大叫一聲不好,立刻就想往回跑,但他再快也沒有我快,我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使勁向後一拉就將他給拉了出來。
他被我拽到在地卻不慌張,想要將兩樣瑰寶揣進上衣兜,卻被守護一旁的伍和尚一把搶下,然後對着那猥瑣男的腦袋就是一腳,疼的他哇哇大叫。
這時,袁立新也走到門口,看着我,面不改色,拱了拱手,說真不愧是龍虎山高徒,竟然這麼快就被你查到。
我接過朱雀翎與鬼眼淚從伍和尚手中接過,放進挎包的內層,然後指着袁立新,說難道你也是邪教中人不成?沒等他答話,他的身後又走出一個男人,我認識,正是那貓人降頭師段天成。
段天成看着我,笑說:“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咱們今日竟然以這種形式又碰面了。”
如今已經找回兩樣瑰寶,我哪裡會怕他們,我冷哼,說怎麼?不服嗎?是不是還想再被燒一次?
段天成怒,齜牙咧嘴的瞪着我,就要發飆,卻被袁立新伸手製止,後者向我們比劃了個請的手勢,說小友,朱雀翎與鬼眼淚我們是勢在必得,不如你開個條件,將兩樣物品賣給我們,也省的我們以後再去找你麻煩。
在我們對話之時,綠褲衩與那個猥瑣男紛紛起身跑進房間,躲在段天成身後,伍和尚指着袁立新,說艹,虧得我倆昨晚對你那麼恭敬,想不到你竟然打韓道友的注意。
袁立新的心機要比段天成深的多,伍和尚罵罵咧咧的他不怒反笑,說相信我,開個條件,不然以後你們將麻煩不斷。
我說你吹牛波依,不就是趕屍匠人麼?地中海大當家的屍王我都不怕,還會怕了你的黑白煞不成?再說,現在大白天的,我就不信你家殭屍能夠現在出來。
說話間,我從挎包中掏出那柄尺餘長的五轉雷擊桃木劍。
袁立新拍手,說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點頭,說謝謝,你們光明右使秦承恩前幾天也這麼誇過我,袁立新沒說話,卻見他身後的段天成哇的一聲怪叫,雙手結印,不大一會兒,身上就開始長出細密黑毛,嚇得他身後綠褲衩與猥瑣男哇哇大叫,說我艹,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啊?
就連伍和尚都一愣,看着我,說這就是你所的那個貓人降頭師麼?說歸說,他動作卻不慢,當即掏出棗木釘,大喝:“妖孽,膽敢造次?貧僧前來降你!”
這大白天的,我本不想在賓館這種公衆場合鬧事,但人家既然已經出招,我就必須要接招,當即揮舞着桃木劍衝進屋子。
貓靈降乃黑巫術,煞氣十足,一開始還是能夠保持一段清醒時間的,而袁立新白天不能控屍,他伸手攔住正在施術的段天成,叫其收回術法,然後向我拱手,說小友,感謝你爲我破去姜家六屍煞,至於你破我跳煞之事,咱們改日再算,後會有期!
說完,他拉着收回術法的段天成走出房間,而我,忽然間明白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