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和尚的自我催眠法好像很管用,與老泡芙接吻動作嫺熟,不經常玩接吻的人肯定使用不出那麼嫺熟的技巧,左歪頭右歪頭,可能是因爲老泡芙嘴脣被被泡的溼嫩的原因,他一副忘我陶醉的樣子,好像真的在和關之琳打kiss。
我被老泡芙壓着十分難受,稍微一擡頭,便看到米睿皺眉咧嘴,美眸眯成了一條細縫。
由於擔心老泡芙咬到我,我的雙手緊緊抱着它的腦袋,而壓在我身上的它劇烈掙扎,壓的我肋骨都快斷了。
米睿捏着鼻子,斜視着伍和尚,說小和尚你輕點輕點,那是八曜煞不是關之琳啊!
伍和尚正在與老泡芙接吻,哪有時間來回她的話,只能透過鼻子發出一陣沉悶的‘嗯嗯’聲,說真的,要不是被老泡芙壓着,我真的會大笑出來。
終於,那老泡芙難以承受伍和尚的熱吻,四肢猛地一伸,然後停止了掙扎,我暗暗鬆了口氣,心道一聲阿彌陀佛,伍和尚又救了我一次。
見那老泡芙停止掙扎,伍和尚當即站起身,快速跑到一邊,扶着一棵大樹的樹幹,哇哇大吐起來。
我笑,這貨剛剛親不是挺投入的麼?看他那樣子……好像自我催眠無效啊!
被吸出氣的老泡芙就跟體內惡魄被擊散的結局是一樣的,死的不能在死,將它翻過去,我緩緩站起身來,摸了摸上衣兜裡的朱雀翎以及鬼眼淚,還好,它們都安然無恙。
米睿扶我,說韓立哥你怎麼樣?沒事吧?我點頭,指着一旁大吐特吐的伍和尚,說還好還好,沒什麼事兒,咱倆還是過去看看他吧,他好像比我還嚴重。
米睿‘噗嗤’一聲,嬌笑道:“小和尚估計以後提到接吻倆字就得吐。”說完,她捂嘴,玲瓏的身子笑的不停抖動。
我倆來到伍和尚身邊,這貨確實吐了,地上一堆穢物,估計晚飯也被他吐得差不多了,他回頭,看着我,剛要說話,卻又哇的一聲大吐起來。
我憨笑,說和尚你沒事吧?啊?咱們這次大破三煞局,你得記頭功,我也知道你爲了幫兄弟我犧牲很大,回去之後我給你五千,你去找兩個美女吧,也好忘了老泡芙的事兒。
伍和尚本來都吐的差不多了,一聽到老泡芙三個字,哇的一聲又吐了起來,他好像還嫌吐的不夠,右手食指拼命的摳着喉嚨。
我想扶他,他卻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拍我,似乎是在叫我離他遠點。
哎,算了,還是讓他冷靜一會吧,可一旁的米睿的調皮勁兒忽然就上來了,她看着正在嘔吐的伍和尚微笑,說小和尚,八曜煞的滋味跟你以前找過的女人相比,哪個好點啊?
聞聲,伍和尚大怒,連吐都顧不得了,轉過身對我倆大喊,說滾,有多遠滾多遠,馬不停蹄的給我滾……
我拉着米睿灰溜溜跑到一邊,將五轉雷擊桃木劍收回,然後問米睿:“三煞局已破,可是這幾具屍體我們該怎麼辦?”
這也是殭屍比怨靈麻煩的地方,對付怨靈,或度或打,它們都不會在陽間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殭屍就不同了,先要打散它們體內的惡魄,然後還要處理屍體,十分麻煩。
米睿也有些犯難,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韓立哥,我覺得這裡雖然是深山老林,可就憑咱們進來時候那些羊腸小路,就足以說明這座深山總有人來往,可他們不可能全都被三煞局害死在了這裡吧?
我點頭,說你說得對,而且伍和尚的卦象陣被這裡的地形壓制,我覺得不可能是三煞局造成的,卦象陣出自奇門遁甲,那也是軒轅黃帝創的一部奇書,一個小小的三煞局怎麼可能將之壓制?
米睿愣愣的看着我,說那韓立哥你的意思是?我搖頭嘆氣,說你還記在墓中墓時候,陰陽兩儀無象大陣壓制你的金蠶蠱和我的把門二鬼,卻都未能壓制得住伍和尚的囚鬼化凶神之陣,而這裡則相反,他的卦象陣被壓制,你的金蠶蠱反而沒事,就連我畫靈符上山天大畜陣法也能照常發揮,你覺得,你的金蠶蠱比起伍和尚的卦象陣如何?
米睿放佛恍然大悟般的長哦了一聲,然後說:“金蠶蠱培養十分不易,但屬於旁門左道,而小和尚卦象陣,乃玄學正宗,能夠將其壓制必定是一個比陰陽兩儀無象更加恐怖的陣法吧?”
我冷笑,說估計是這樣,恐怕我們現在已經處於這個陣法之中了,白貓殿下想必也是感應到了這座邪陣,有所警覺,纔會突然跑到這裡的,而畫靈符與金蠶蠱根本就沒有被這座大陣放在眼裡吧,而你的金光萬雷陣陣法威力太強,已經超出了被壓制的臨界點,才得以施展。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隨後,我翻出電話簿,對着米睿的名字按了下去,很快,聽筒裡傳來了系統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我看了一眼手機信號,雖處深山老林,但信號確實滿滿的,既然能出現這種狀況,肯定是因爲這座大陣通過空氣中量子粒學干擾了手機信號。
不過,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並沒有太多驚訝,這時,伍和尚終於吐的爽了,走過來問我倆,說你們在商量什麼呢,對了妹子,你包裡有水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掌捅米睿的肩膀,後者身子一扭,捏着鼻子看着他,說別碰我,你嘴裡好臭……
我們出來的着急,哪裡有多餘的水帶,因此也就沒有東西給他漱口,做爲隊伍中唯一的女孩子,米睿到是帶了些紙巾。
伍和尚憤憤的接過紙巾擦嘴,然後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說韓道友,你說說吧,該怎麼補償我?
眼下形勢危急,我哪裡有閒心跟他扯淡,這一次沒有陳忠和與慧明大師在,我們三個裡也就是伍和尚出身名門大派,因此,我將剛剛與米睿一推斷的事情講於他聽,想看看他知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一座什麼樣的陣法。
聞言,伍和尚嘆氣,說此地只有一座三煞局與一座陰面,根本看不到哪裡有陣基,而且,我們更加看不到陣眼在哪裡,沒有陣基與陣眼,誰也推斷不出這到底是一座什麼的陣法啊。
說到這裡,我們三人面面相視,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之色,然後猛地扭頭看向陰廟之中的那尊石像。
但我們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陰廟已經被樹木遮住,然後我們三人又快速跑向陰廟的方向,卻發現那尊被骷髏頭骨覆蓋的石像已經碎裂,留的滿地石屑。
伍和尚一拍大腿,說悲哉,難道這三煞局真的只是其中一個陣基不成?天,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我欲哭無淚,這纔是真正的陣中陣局中局啊!
此番情景跟我們想象的完全一樣,無論是什麼陣法,都需要佈置陣眼與陣基,米睿的金光萬雷便是個例子,而我們已經身處於陣法之中,卻看不見陣基與陣眼,那就足以說明,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破掉的三煞局,只是這座大陣的一個陣基而已。
伍和尚這個龍虎山元真道人的高徒一時間也難以接受,他對於陣法有着高超的領悟,可面對三煞局只是一個陣基的他,眼神不由得發愣,說韓道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我尷尬,心想你這龍虎山高徒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一介散修又何嘗懂得?
到是米睿這個女孩子比我倆鎮定,她轉身,指向身後,說那幾只八曜煞的屍體還要不要處理了?
伍和尚大手一揮,說不急,咱們還是先考慮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我點頭,說是的,咱們先小休片刻,繼續追查白貓殿下的身影吧。
說完我又感嘆,心道:殿下啊殿下,您老人家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您把我們丟在這裡,合適麼?
我們三人找到一處乾淨的地方休息起來,期間不斷商量着下一步該怎麼辦,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決定,此地太過危險,風緊扯呼。
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們體力也恢復了一些,金蠶蠱被米睿放出,再次爲我們帶路。
這綠蟲子好像也歇夠了,圍繞米睿飛了幾圈,然後又圍繞我和伍和尚飛了幾圈,米睿笑,指着金蠶蠱說:“去吧,大家都沒有中毒。”然後就見它不緊不慢的向前飛去。
手電筒的聚光玻璃因爲剛剛打鬥已經破碎,好在裡面的燈泡完好無損,藉助微弱的光芒,我們向着來時候的方向返回。
可剛走出不到百米的距離,就見綠蟲子撲棱着翅膀飛了回來,米睿神色一緊,說又有情況,小心點。
我的精神都快被這綠蟲子給搞崩潰了,又有情況?什麼情況?從伍和尚的表情中,我就能看出他的想法幾乎跟我一樣。
但還不等我們開口發問,只見眼前忽然間就升起陣陣濃霧,且越來越大,回頭看去,隱約有覆蓋整座山林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