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裡呆了三天,就回到了蘇家別墅,不是我不想在醫院修養,也不是我的身體恢復到了可以出院的地步,而是蘇怡出事了,我不得不出院。
在醫院的三天裡,我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熟人人竟然是老蘇,這讓我很意外,我以爲會是爺爺的,沒想到會是他。
老蘇告訴我,那天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蘇怡開始出現了異常,這次她沒有發燒也沒有說胡話,而是不顧一切的要衝出別墅,好在爺爺的鎮魂符在關鍵的時候發生了作用,其他的學生也被他提前通知,而得到了控制。
我知道所謂的控制,不外乎是用繩子之類的東西,把他們綁起來而已。
後來那些家長通過電話相互瞭解情況,知道了蘇怡的情況,覺得看到了希望,就都集中在了蘇家的別墅。
我一下車,就被那些家長圍住了,他們都說要先救他們的孩子,很紛亂嘈雜,但是經歷了整件事的我,根本沒有給他們好臉色!
那天蘇怡昏倒在龍腰山的水庫,這些人中竟然沒有一個伸出援助之手的,他們那樣做是了爲怕惹禍上身,我理解,但是現在要我優先救他們的孩子,呵呵,是不是想太多了。
就在我忍耐到了極限的這個時候,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擠到我的面前,滿臉焦急的說:“小大師,你先救我兒子吧,要多少錢都可以?”
我一聽他的話,心裡更不爽了,臉上反而一笑,眯着眼睛問:“要多少錢都可以?”
中年男人一聽我的話,立刻來了精神,急忙說:“只要你先救我的兒子,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這次我還沒有開口,周圍的人就叫起來,內容不外乎是這樣的。
“小大師,你先救我的孩子吧,我也願意出錢!”
“小大師,您救救我的兒子,出的錢比他們的都多!”
“小大師,你先救我的孩子,我也有很多的錢!”
“小大師……!”
……
我看着眼前混亂的像菜市場的場面,皺起了眉頭,趕緊舉起手將他們的聲音壓下來,然後指着中年男人,對着在人羣外急得滿臉通紅的蘇東河問道:“老蘇,這個人的家裡有多少錢?”
蘇東河一愣,他不明白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位老闆說出多少錢都行,那我總得弄清楚他有多少身家吧。”
我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露出了一種老狐狸似的笑容,媽的,老子是看你們孩子可憐的份上,才讓你們住到我的別墅等小老弟的,沒想到你他孃的竟然這麼不仗義,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蔡老闆是做建築材料生意的,這些年賺了不少,身價最少也超過五百萬了吧。”
我聽的直咂舌,五百萬,那也太多了吧。
我乾咳了一聲,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那個蔡老闆,你不是說只要救你的兒子,出多少錢多願意嗎?”
我明顯看到那位蔡老闆的臉皮顫抖了一下,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油條了,哪能聽不出我話裡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又低下了頭,嘴裡模糊不清地說:“啊……那個……”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的樣子,繼續說:“既然蔡老闆那麼有錢,那麼我想要他拿個一百萬來救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我的一句話,就像是天雷似的,將蔡老闆震得倒在了地上!
我懶得去看癱倒在地上的蔡老闆,我心裡很痛快,和他比起來還是老蘇更可愛一點,因如果他和蔡老闆易地而處,老蘇絕對是二話不說,痛快的答應的。
我的目光在那些家長的臉上一一掃過,說:“還有誰等不及了?可以提前啊,不過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那些人一個個的臉色大變,打着哈哈散去,我也就懶得在和他們廢話,慢上到了二樓蘇怡的房間,我推開門,就看到爺爺正坐在窗戶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小憩,我開門的聲音把他吵醒了。
“爺爺。”
我剛要說話,爺爺就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聲地說:“蘇丫頭剛睡下,說話小點兒聲音。”
我忍不住苦笑,這都是什麼事,弄的好像蘇怡纔是您孫女似的,爲了防止她被陰靈奪取身體,竟然三天都沒去醫院看我,真的是太過分了。
爺爺看着我的樣子,皺着眉頭說:“行不行?”
我點點頭說:“行!”然後轉身對呆立在一旁的蘇東河說:“你把門鎖上,千萬不要讓別人進來!”
蘇東河知道我要給蘇怡治療,高興的連連連點頭,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並且用自己的身體抵在了門後。
我又說:“待會兒,不管看到什麼,出了這個房間就忘掉,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蘇東河連忙說:“我今天壓根就沒有進過房間。”
我點點頭,然後看着爺爺說:“爺爺您要我怎樣協助?”
爺爺說:“待會兒,我會將蘇丫頭身體裡的陰靈逼出來,你就用地印符,將它收了!”
我嗯了一聲,然後又看了老蘇一眼,然後就開啓了黑白龍瞳,由於我刻意避着他,老蘇一時也沒有發現我的異常!
爺爺取出他的銀針,刺破我的中指取了幾滴血,分別子我和老蘇,還有他自己的印堂上畫了一道鎮魂符,這樣的話,就算是陰靈從蘇怡的身體裡逃出來,也進不了我們三人的身體。
爺爺說:“蘇丫頭身體裡的不是普通的人類陰靈,而是達到了七竅的鬥牛的陰靈分身,所以會非常的難纏,小禾,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嗯了一聲,剛要說話,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問:“爺爺,您上次那個葫蘆呢?用它不是更輕鬆嗎?”
爺爺沉聲說:“那個葫蘆我已經煉化了,這次出門沒有帶別的葫蘆!”
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真麼這麼重要的東西,您老人家都能忘記帶,是不是太坑了呀。
爺爺看着我燕子有些不滿地說:“將來你會遇到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預先演習一下也是好的,免得你將來措手不及!”
爺爺的話很有道理,我無話可說。
爺爺又接着說:“注意了我要擦去蘇丫頭的鎮魂符了。”
我臉色凝重的嗯了一聲,將刺破的手指放在了蘇怡的面前,爺爺手捏着一張驅靈符站在她的身後,然後拿着一塊溼毛巾擦去了蘇怡印堂上的血符。
血符一去,我明顯感到房間裡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不知道問什麼,我看着蘇怡蒼白的臉,我忽然變得有些緊張。
其實我挺無語的,幫蘇怡兩次,被坑了兩次,也做了兩次的誘餌!想想都覺得憋屈,我真的很想大聲的喊出來,蘇怡,我欠你的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怡忽然睜開了眼睛,很紅,她聳動着鼻子貪婪的嗅着空氣中的血腥味,終於她講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她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但是爺爺早就有準備,在蘇怡的各個關節和全身的重要穴道上都插上了銀針,她根本無法動彈。
蘇怡的嘴裡發出嘶吼,臉上露出了掙扎的表情,我知道是她現在是被陰靈控制了,爲了幫陰靈做決定,我咬着牙在左手掌心劃了一道,血腥味更濃了,這下那陰靈再也忍不住了!
我看到一道黑色的陰氣從蘇怡的天靈蓋冒出來,向我撲來。
在陰靈完全離開蘇怡的時候,我對着爺爺大喊:“它離開了!”
爺爺速度極快立刻在蘇怡的印堂上重新畫上了一道鎮魂符!
與此同時,我也完成了地印符的筆畫,口中喝道:“地法之祖,萬靈歸宗!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