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宇見左定民倒下,心急如焚,他大喊着要趙茂雷等人撤到洞口,自己手舞大型鐵索,往地面上猛擊,地下立刻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和慘叫聲。
“我叫你們遁,我叫你們遁!”朱清宇亂打了一通,直打得地下鬼哭狼嚎。
突然,一個黑影從半空中徐徐降下,向朱清宇邊續投出幾把雪白的飛刀。
朱清宇急忙閃躲,人影在地面上快速閃動。他這個“閃功”,比起無影幫的“遁功”,毫不遜色。
然而奇怪的是,飛刀竟然不會落地,追着他的身體跑動。朱清宇有點心慌:這是什麼刀呀,是追魂刀嗎!
朱清宇見躲避不及,心裡發毛,索性丟了鐵索躍上天空。
隨着鐵索掉落,幾把飛刀突然墜落於地。高中肄業的朱清宇知道,這幾把飛刀是用磁鐵鑄成,因而才能跟着鐵索追跑。
見飛刀墜落,朱清宇大喜,立即吸聚氣團,然後向下猛推出去。
只聽得轟隆幾聲巨響,洞口前的地面上炸開了一個十米寬、兩米深的大坑,坑邊屍骨遍地、血肉模糊。
朱清宇降落坑邊,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微笑。
“朱清宇!”這時突然一聲大喊,只見一個黑影又從空中投出了幾把飛刀。
朱清宇以爲又是磁鐵飛刀,因而並不在意,但當見飛刀直直飛來時,才發覺不妙急忙閃躲,但手臂上還是中了一刀。
他立刻覺得鑽心的痛,知道刀上有毒,便立即點了穴道止住手壁動脈血管的流動,然後對着傷口吸毒。
“哈哈哈!你認爲這毒是可心吸的嗎,除了馬上用高濃的酒精沖洗外,任何辦法都沒有!這毒是我獨制的速毒劑,兩分鐘之內任何動物沾上它都必死無疑,你就不要打算去什麼醫院了,就在這裡等着我收屍吧!”是李江山的聲音。
朱清宇聽罷大喜,說道:“謝謝你提醒啊!”說道飛身進入山洞,從帆布包裡拿出酒精,先喝一口漱口,然後再喝兩口,往左臂上的傷口噴去。
兩條眼鏡蛇從帆布包裡爬了出來,伏在他的雙肩,他手執一條中型鐵索,到了洞外。
外面,李江山還站在那裡,正想着兩分鐘後進來收屍呢,沒想到朱清宇像沒事一樣從洞口出來。
趙茂雷幾個在洞口緊張地站着,爲朱清宇捏了一把汗。
“你想想吧,還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朱清宇指着李江山說道,眼裡噴着一團火焰。
李江山又氣又恨,見朱清宇的肩膀上竟然伏着兩條眼鏡蛇,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心裡有些膽怯了。
“算了,我今天不想再與你鬥下去了,改日再戰!”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這時,兩條眼鏡蛇突然張開大嘴,射出兩股毒液,李江山躲避不及,左眼中毒。
李江山手捧左眼嚎叫一聲,正想逃遁,只見兩條眼鏡蛇如離弦之箭,飛撲而去,咬住了他的兩隻耳朵。李江山一遁,向崖口逃去,但是他蒙着面的頭顱因被毒蛇咬着,仍在地表之上,朱清宇飛身上前,中型鋼索猛然一擊,李江山頭蓋破碎,氣絕而亡。
兩條毒蛇返回到他的身上,他摸着冰涼的蛇身道:“周總、鄧大姐,你們好樣的,你們現在就是我手中的兩支利箭,請你們幫助我將殺害你們的人和危害萬福城的人一個個繩之以法吧。”
毒蛇在他的肩膀上高高揚起頭顱,發出“嘰嘰吱吱”的叫聲,似乎在慶祝勝利。
朱清宇回到洞邊,聽見大夥在呼喊左定民,他急忙過去,一看左定民已經昏迷不醒,便說道:“馬上送醫院,不然他就完了。”
“送哪個醫院?路那麼遠,恐怕我弟弟……”左定軍說到這裡,已泣不成聲。
朱清宇也在考慮,究竟送哪個醫院好?現在邊城和富源都在通輯這幾個人,哪還有住院手續的機會,只怕一進醫院就被抓了。
他突然想起一個人,於是對趙茂雷等人說道:“你們好生看好左定民,我出去一趟,最遲明天回來。”
此時天已黑了下來,朱清宇背上帆布挎包,飛身前往到邊城的路上。爲了節約能量,他沒有高空飛行,而是沿地面快速奔跑。
到了前面的三岔路口,他見那輛海馬貨車還在草叢中,只是可能沒多少油了。如果一起行動,這車還用得着,必須想法弄點柴油才行。
朱清宇繼續前行,以現在的動車速度來比較,他的速度比動車速度還快一倍以上。
他依然化妝成老者模樣,因爲在邊城他尚未以這種形象出現過,只有許世江和幾個警察知道。
到了晚上八點鐘,他已經到了萬福城售房部門口。
售房部房門緊閉,工地上鐵門緊鎖,十多張封條張貼在門上和牆上,看來**正在搞資產清算,準備轉讓項目了。
但是他更擔心鄧紅櫻、萬福城保安和鄧家堡的村民的處境,不知上次在市**請願之後他們的情況怎樣?在萬福房開的工作人員中,看來只有黃建功能全身而退了,於是他便打的來到了中南門。
中南門還如往常一樣人來人往,黃應儒的兩間金店還是那樣的金碧輝煌,這時來金店購物的人羣絡繹不絕,只是店裡面沒有黃建功的影子。
這時,一曲優美而略帶憂傷的曲子從內院裡淌出,朱清宇隨聲進入院子,只見一個穿着白襯衫、戴着眼鏡、白淨的臉上長滿胡茬的英俊小夥坐在桂花樹下拉着二胡,神情專注,如癡如醉。
沒等他拉完一曲,朱清宇便叫道:“黃建功!”
黃建功聽見了久違的聲,立即停止了動作,站起來四處張望,但是看來看去,就只有一個老者站在那裡。
“你是……?”黃建功遲疑地問道。
“進屋說話吧。”朱清宇直接進了自己的出租屋,拉開電燈,在木沙發上坐下。
“朱哥,是你嗎,這段時間可想死我了啊!”黃建功上前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眼淚叭嗒着往下掉。
朱清宇站起來擁抱了他一下,說道:“這裡的情況怎樣,快說說,我時間太緊。”
黃建功擦了一下眼睛,神情憂鬱地說道:“你們離開後,地區公安處的幹警趕到現場,將萬福城的保安全部帶走,後又到萬福城將鄧紅櫻也帶走了,在鄧萬春支書的苦苦哀求下,沒有抓走鄧家堡的村民。”
“那鄧和斌村長是怎樣處理的?”
“鄧村長被判定爲帶頭聚衆鬧事、圍攻執法機關,死有餘辜,其屍體已被送火葬場火化,但是鄧村長的妻子俞大嫂拒絕領屍,因此鄧村長的骨灰還放在火葬場裡。現在俞大嫂的行動已被控制,防止她進省、進京上訪。”
“現在鄧紅櫻和小羅他們被關在哪裡?”
“邊城地區看守所。我前兩天去探望了他們,給他們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東西。現在警方正在全力通揖你們,待將你們抓獲歸案後再一起判決。”
朱清宇冷笑兩聲,將自己在富源山區的情況向他作了通報,然後說道:“現在左定民生命垂危,時間緊急,我還要到公安處的宿舍區去找文若法醫。你注意蒐集一下這裡的情況,等候時機的到來。”
“放心吧朱哥,我現在一天無所事事,滿腦子都是你拉的影子,我做夢都盼着你們早點回來啊!”黃建功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朱清宇在黃建功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一閃身躥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