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融化了的屍體水進了鬼頭太歲的嘴裡,那鬼頭太歲竟然還跟打飽嗝一樣用力的朝上鼓動着嗝了一下,然後整個就開始變得透明,裡面那些慘白的肢體更加明顯的露在了我們面前。
而鬼頭太歲就跟被水脹大一般,整個飛快的就長大了,然後身體突然朝前一伸就將就近一屍體全部一股腦的吞了進去。
我看着就只感覺胃裡一陣噁心,以後對於什麼包裹着的東西絕對的退讓。
“你們看到了?”那穿軍裝的指了指坑裡的鬼頭太歲,噁心的揮了揮手道:“在你們來的這幾天裡,我們想過不下百種辦法,但東西都沒有影響,反而是促進它長大。所以纔去找你們的!”
“我們沒辦法!”我生怕這當官的將這硬茬子塞給我們。
笑話,我們現在自己都忙得摸不得北,哪還有心情幫他們這些當官的來搞這些東西啊。
師公他們也是忙不迭的點頭,苗老漢還抽出旱菸杆抽了兩口,指着我跟胖妞身上的傷口道:“你看這兩個妹佗,嬌滴滴的年紀結果搞了一身的傷。你看我們還帶着兩個傷員呢。”
說着苗老漢又一指山神背後的兩個“麻布袋子”,苦着臉道:“這兩個都還重傷呢,我們本來想着馬上送大醫院去的!”
“軍醫!”穿軍裝的沉喝一聲,外面立馬進來幾個提槍的,不問分說直接將山神身上的長生和元辰夕給搶走了。
我看着他們還說開口,立馬就被兩把槍頂住了頭,只得默默的低下了我高貴的頭顱。
接着穿軍裝的冷笑一聲,指着坑裡的鬼頭太歲道:“對於這個你們就沒有印象嗎?”
我忙努力的搖頭,這個時候打死我都不承認我有見過這東西,這個時候說見過這個東西,不是等於招認了我們跟這貨有關了。
“對哈!沒見過!”胖妞也忙不迭的點頭,還配合着噁心的表情看着坑裡的太歲。
可穿軍裝的冷哼一聲,指着布外面道:“我們來之前,外面就有一大塊被灼壞了的空地,這樣幾位可記得?”
“空地跟我們有關係嗎?”苗老漢一聽說問到這個不着邊的了,立馬就來了精神了。
我卻知道不好了,忙朝大紅打了個眼色,讓她跟後面當隱形人的王婉柔招呼一下。
“那空地跟你們是沒關係,那這個跟你樣就有關係吧?”穿軍裝的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燒到一半的符紙,遞給我面前道:“小姑娘應該記憶力好,記得纔是!”
我就知道,這些符紙不能亂扔,現在好了,被人撿來當證據了。
“來之後我們問過一些生物學家了。”穿軍裝的這時十分牛氣的轉身看着鬼頭太歲,沉聲道:“這太歲雖說是蘑菇不錯,但它生來喜陰,除非受什麼它感興趣的東西吸引纔會出來。這類東西也有一個很麻煩的特徵,那就是死不了,就算被炸碎也會變成單獨的個體,再一個個的融合!”
聽上去就好像跟再生人一樣,我噁心的看着坑裡的又大了一小半的鬼頭太歲,朝裝軍裝的搖了搖頭道:“我們是真不知道!”
“你們是不
知道這鬼頭太歲又活了!”他猛的就是一吼,指着我們道:“你們將原先的它給弄成現在這模樣就要負責!”
我去!
當官的就是這樣,莫名其妙不講理,賣完命還要被人找岔子。
“好啦!”師叔被他指得很不好意思,瞄着師公道:“要不我們就搞定這個東西?”
“你這死伢子,說得這麼清鬆,這可是鬼頭太歲!太歲啊!”師公死死的瞪着師叔,大罵道:“你以爲這還是那種化成人形的樣子啊?化成人形他就受了人形所限制,所以才受被你們傷了,現在它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能拿它怎麼辦?”
師公這一廂話說得雖然不大好聽,但也是這個道理啊。
這鬼頭太歲現在看上去軟硬都是不行,連王水這種東西都搞不定它?
穿軍裝的看着我們嘆氣,也不着急的朝我們擺手道:“這事我已經上報了,你們慢慢想辦法也成。”
“可我們要急着回懷化呢!”我突然想到一個可以脫身的辦法,忙將高局給拉了出來。
“我已經通知高局了,明天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到了這裡。”穿軍裝的毫不在意,指着外面道:“那裡給你們留了兩頂軍用帳篷,你們分男女住在那裡面,沒有我的同意,誰都不準離開這裡!”
“你這是軟禁?”師叔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招術,不滿的大吼道:“你沒有這個權力!”
“我有!”穿軍裝的沉喝一聲,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軍銜道:“就憑這個就可以!”
好吧!
師叔一看到他那個軍銜立馬就泄氣了,拉着我朝外走道:“那我們就先去商量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們可以走嗎?”山神大人見沒他什麼事,呵呵的笑道:“我跟我孫女就是個帶路的,也沒什麼用,您看?”
我聽着山神大人這話可說得輕鬆去了,他和雪女是帶路的沒錯,但他怎麼不說他們是怎麼帶路的?日行千里都不爲過吧?
“我不管你是不是帶路的,只要你們這裡少了一個人,其他人都會一直留在這裡等齊所有人回來!”穿軍裝的看上去肯定深諳於部隊的訓練,毫不在意的揮手道:“你們誰想走都成,但你們那兩個傷員肯定是走不了的!”
我立馬就有點無語了,拿眼去瞄一直沒有發話的師公,大紅,王婉柔和魏廚他們,卻見這些人竟然認命的轉身到外面的桌子上坐下了。
當晚軍隊裡面的吃食還是不錯,奇怪的是肉食竟然很少,看樣子這些特警看多了鬼頭太歲吃肉,對於肉食也不是很喜歡了。
吃過晚飯,因爲有部隊的人看着,所以我們就只是圍着桌子喝着茶看着穿軍裝的指揮這些特警第二天的佈置。
我就一直奇了怪了,這深山老林的,也就這麼些人,他們竟然還不脫下面罩,這得有多麼高尚的職業道德啊。
夜一深,軍用的大型探照燈就用上了,蚊子飛得到處都是,噴了整整一瓶殺蟲劑都沒有用!
我被咬到第三口時,就受不住了,拿眼直直的瞄着苗老漢,長生不在,這種事情還是他
出手比較好。
實在也佩服那些特警,這麼熱的天穿成這樣,唯一的好處就是蚊子咬不到。
“哈!”苗老漢被我看得發毛,認命的道:“敗家妹佗果然還是這麼敗家啊!”
說着猛的一口將旱菸袋吸乾,仰頭對着天空長長的吹了一口煙。
空氣中立馬就滿滿的全是旱菸的味道,嗆得穿軍裝的大咳了幾聲,瞪着苗老漢幾次都想罵人,卻又被我們所有人瞪着,只得訕訕的閉了嘴。
可就在他閉嘴的時候,原本一直在探照燈上飛舞的蚊子全部都像缺了油一般,直接迫降了。
“這……”穿軍裝的看着桌子旁邊左右各點着的兩盤蚊香,無語的將嘴給閉上了。
“唉!”師叔將手摸了摸,無語的道:“終於沒有蚊子了。苗老漢,我一直都想問你這旱菸裡面裝的是什麼啊?怎麼做啥都可以?”
“砰!”
師叔話音纔剛剛一落,師公的爆栗子也就到了他頭上了,大罵道:“沒見識的傢伙,這點你都看不出來嗎?”
其實我也想問來着,見師公臉色都發青的罵師叔丟臉,忙裝作明瞭的將臉上的好奇收了回去,順便將小白的臉給轉過來,免得他那半張的嘴被師公給看到了。
“砰!”
“你也一樣!”師公竟然也沒有讓我逃過,對着我的頭也是重重的一下道:“你跟羅長生都好成這樣了,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嗎?猜都猜不到嗎?”
“不是想做什麼用就裝什麼嗎?有什麼好猜的!”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摸着頭道。
有答案總比沒答案好吧?
萬一不對,我還可以說是長生本來就是這樣告訴的我啊?而且這個答案多好!
我正吸着氣得意的瞄着師叔,突然聞到一股子特別怪的味道,比剛纔那王水潑到坑裡的味道還怪,而且還很濃!
“哈!”
忙將一邊還在努力噴氣的苗老漢的嘴給捂上了,用力的吸了下氣。
我的個乖乖,我就感覺眼睛一酸,那味道都已經濃得有點辣眼睛了。
“不好!”大紅和師公兩個人同時驚醒,看着苗老漢的煙桿道:“你在裡面裝了死人粉對不對?”
“對啊!”還被煙薰着的苗老漢得意的點了點頭,呵呵的笑道:“死人骨頭用來薰蟲子像來最有效果,我保證到明天晚上,這方圓幾裡之內都不會有其他的蟲子……”
我聽到死人粉的時候我就已經絕望了,推着師叔飛快的將師公背起,朝穿軍裝的大吼道:“快點走!那鬼頭太歲上來了!”
“怎麼?”穿軍裝的還迷糊的不明不白。
我忙一把將他拉住,就見後面的帳篷布一下子被車了下來,那個黃黑的鬼頭太歲慢慢的從裡面挪動着膿包一樣的身體出來。
它的身體所過之處,所有的東西都被腐蝕掉,然後又吸了進去。
我忍不住罵自己眼賤,沒事去看苗老漢做什麼。
那鬼頭太歲本來就是以吃死人爲生的,苗老漢最喜歡的就是用死人粉,這不是引鬼頭太歲了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