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女神問我建木的事情,整個人就有點傻了,瞄着一邊躲在空氣裡的大紅,讓她快點想辦法啊!
怎麼說這魘也長得跟她一樣,總跟她有點聯繫吧,往前說可能是她們家幾十代以前的祖宗,往小裡說可能又是哪個東西借了她和她妹的身體之類的東西在搞鬼,她總能想點辦法的吧?
可大紅這根救命稻草這會完全都用不上了,她已經不知道躲哪裡去了就是不理我了。
“阿落,你把建木給我好不好?我聞到你身上建木的味道了!”女神朝我靠了靠,十分認真的看着我道:“有了建木,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我忙將自己兩隻手展起來,我是不敢說話怕露餡,展着雙手錶示我絕對不反抗。
但她總能看到吧,我身上沒有建木。
“呵!”女神大人又朝我笑了笑,捏着陰龍的手猛的一緊,陰龍黑色的蛇信猛的就吐了出來。
我急得兩眼一瞪,差點就叫出聲來了,可又生生的忍住了。
記得陰龍的蛇信很長的啊?而且這貨是一條蛇而不是青蛙,青蛙一摔纔會吐舌頭呢!
蛇一捏只會露牙的吧?陰龍這吐蛇信是怎麼回事?
我瞄着陰龍還發迷的眼睛,心裡猛的一定,將手慢慢的放在前面,看着魘輕輕一笑道:“你要建木做什麼?”
“回靈界啊?阿落,你還是不想跟我一塊回靈界嗎?”女神整張臉上都是喜色,將手裡的陰龍一甩,撲過來抱着我道:“我就知道阿落不會不理我的!阿落,我們回靈界吧!”
“你去死吧!”我猛的雙手結着法印,對着女神的額頭就直接點去,我就不信連我邊美人計都用了,還搞不定她!
“嘶!”
陰龍也大吼一聲,蛇信一展,直接纏住了魘,張大嘴朝着魘就咬去,同時蛇身也飛快的脹大,將魘使勁的往嘴裡吞去。
“喵!”
白貓幾乎看白癡一樣的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磨了下爪子來撓魘。
“阿落!阿落!”女神被陰龍纏住,兩眼幾乎流下淚來急急的看着我道:“阿落,你就這麼恨我嗎?那些人真不是因爲我死的!阿落,你要聽我解釋,真不是我殺的他們!”
我看着女神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還真是一痛,可聽她說的話裡,好像阿落是怪她殺了很多人,這倒還爲我自己的狠心找了個藉口。
人家長得可真是正兒八經的女神級別啊,怪不得展隊他們不忍心下手。
“着!”我急急一個定魂符印在魘額頭之下,然後飛快的去翻揹包裡的符紙。
我可不認爲我那兩個符紙能將一個魘給定住,可手剛一伸進去,那魘腿還在陰龍嘴裡,身子就好像整個人都被陰龍和白貓拉長了一下,手卻還死死捏住我的手道:“阿落,你不想理我的話就把建木給我好不好?有了建木,我就可以回靈界,我就不再吵你了好不好?”
“定!”
我手裡正好摸
到一張引雷天罡符,對着魘的身上就引了過去。
“嘶!”陰龍大急着吐了下蛇信,蛇尾一卷就將我捲住了,然後蛇信飛快的拉着白貓,猛的就朝旁邊遊動。
“阿落,你果然狠心!”魘突然兩眼一瞪,兩個眼珠子就直接掉了下來,然後整張臉的皮慢慢的開始滑落,嘴裡的牙也開始一顆顆的脫落,卻依舊吐詞清晰的瞪着我道:“阿落可還記得我死時的模樣?你的靈體可是在一邊看着的呢!”
我去!
你都知道你死了,還在這裡扯什麼!
嘴裡飛快的念着咒語,我只盼能快點引發符紙,將這魘也困住再說,可我念了半天咒語,那張貼在魘身上的引雷天罡符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阿落!”魘那已經落得只聲牙牀的嘴朝我輕輕一抿,然後將身上的符紙扯下來握成一團扔在地上,對着咬住她腿的陰龍就是一腳,將陰龍踢得老遠。
然後全身上下都流着黑膿的血朝我慢慢走過來道:“你怕我這雙重瞳孔的眼睛,所以我就將眼睛給挖了出來;你說我伶牙俐齒,我就將牙齒一顆顆的敲落;你說我脣紅如血太過招人,我就將這兩張脣全部割到;你說我臉長得過於招搖,於是我連整個臉皮都剝了下來!”
我看着魘臉上的皮一點點的朝下落,而嘴脣也開始慢慢的朝一邊滑落,鮮血就這樣十分衝擊的映入了我的眼裡,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魘死得這麼慘,竟然都是自己下的手。
“你說我蛇蠍心腸,於是我就將我的肚子剖開,將心腸挖出來;你說我心狠手辣,於是我就砍斷我自己的手。”魘依舊沉迷着什麼,一步步朝我走近。
她每說到一項,她身上就會出現那項變化,平坦的腹部就這樣直接開我面前打開,裡面的內臟似乎被人十分氣憤的從裡面扯了了來;心臟在離開她身體落在地上的時候,還帶着熱氣的跳動。
然後她兩隻手反手一轉,就看見裡面白色的骨頭一下子刺穿了鮮紅的肉。
可她還在朝我走近,似乎還有着無數的東西想向我表達。
“嘶!”
陰龍又吐出蛇信捲住了魘的腿,可魘好像沒有半點感覺,陰龍巨大的身體幾乎都是被魘拖着走了,這貨見蛇信不管用,直接張大嘴咬在被剖開的腹部那裡,可無論它怎麼甩動蛇尾,卻還是被魘拖着朝我走近。
而白貓也化成一隻白虎,身子朝着魘撲去,可魘只是輕輕一揮連骨頭都露在外面的斷手,那隻撲起來一人多高的白虎就猛的撞到牆上去了。
“阿落!”魘空蕩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鮮紅的舌頭在只剩空空的牙牀的嘴裡打着轉,鼻息已經不再是那種氣吐如蘭的氣息反而是一種極度讓人噁心的腥臭。
我不停的後退,手裡死命的去掏揹包裡的東西,桃木劍直接刺進了魘的身體,可她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痛疼一般,任由桃木劍穿過她原本就已經變得空空的腹部,然後依舊朝着走來。
將桃木劍朝着
旁邊一甩,我又急急掏出紅竹壺,裡面裝滿了混了符水的童子尿,我不管有沒有用直接潑了上去。
“滋!滋!”
果然還是有點用的,一潑到已經鮮血淋漓的魘身上,她全身立馬就冒起了黑煙,她也痛得大叫一聲。
我一見紅竹壺裡的符水尿有效,立馬將墨斗給掏了出來,裡面還剩一點點切鬼頭太歲用剩了的墨汁,而且還是加了陰龍和我跟大紅的血的,既然符水尿都有用,那這墨汁效果就應該更明顯了。
我幾乎跟當救命之物一般,直將墨斗線試着一彈,裡面的墨汁立馬彈出一條到了魘身上。
“阿落!好痛!我好痛啊!阿落!”魘原本不停的朝外冒着血的身體立馬開始發黑,跟着開始不停的尖叫,空蕩蕩的兩眼死死的盯着我,似乎在看着我的表情。
我可管不好這麼多,朝陰龍和白貓大叫道:“拖住她!”
“喵!”
陰龍已經將嘴死死的咬住了魘,可它的毒液似乎對魘沒有半點作用,魘任由陰龍咬住她,拖長着跟橡皮一般的身體,伸着露着森森斷骨的胳膊朝我死命的撲了過來。
“着!”
一看着陰龍的毒液沒用,可那墨汁卻有用,我突然想到了墨汁裡面除去陰龍毒液的其他兩樣添加劑,直接咬破手指朝着墨斗裡面又擠了好大一股血,然後不股腦的魘潑了過去。
“阿落,你對我還是這麼狠心嗎?”魘身上竟然慢慢的着了起來,那血似乎對她有着無比的殺傷力。
我可不去管她怎麼想了,墨斗裡的一潑完,立馬就又去擠手上的傷口。
“你還是這麼狠心嗎?”
剛一把手放下來,魘那兩個露着白骨的斷手猛的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將露着鮮紅牙牀還朝外流着鮮血的嘴對着我道:“當初可是我將你殺了的時候,一塊一塊的切碎,再一塊一塊的吞下去,將你的靈體封在我的眼睛裡面。阿落,你還想這麼死嗎?這次還是讓我將你一塊一塊的吞下去嗎?”
我看着魘鮮紅的喉管,突然感覺到很是噁心,這算是怎麼回事?
先是將心愛的人殺了,一塊一塊的吞了下去,然後再將自已搞成這樣自殺?
她和那個阿落到底誰更狠心?
“呵!阿落,你對我還是這麼狠心哈!那這次我就一口一口的將你吞下去好不好?”魘說到這裡,就好像最親密的愛人一般,將已經切下來的脣輕貼在我耳邊,淡笑道:“這樣你我就能完完整整的融爲一體,你也不用擔心那蚩尤復活了好不好?”
蚩尤復活?
我突然聽到這四個字時,只感覺全身原本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全部都鬆了下來。
手用力的捏着揹包裡紅布的一角,猛的忍住魘用已經沒有牙的嘴一點點的舔着我的脖子,手指一點點的將紅布的結彈開,猛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裡面的建木朝着旁邊一甩,然後紅布一展,直接朝着比紅布更紅的魘罩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