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雪女說遮天紅布的味道很好聞,想着是不是這位小朋友沒有吃飽,就從後視鏡裡看到她將小臉在紅布是蹭了蹭道:“這上面有爺爺的味道!”
“爺爺?”我聽着差點把尿給嚇了出來。
雪女小朋友的爺爺極有可能是山神,這遮天紅布怎麼說也是蓋玉皇大帝的啊,跟山神身上的味道相同?
難不成所有帶神的都有着同一種體味?
不過既然說不清楚我也就任由雪女拿着呢,小白原本不樂意,伸手想去扯雪女手裡的紅布,可被凍了兩下之後就老老實實的抱緊白貓坐在後面了。
白貓對遮天紅布可謂是恨之入骨了,看到紅布了出來就喵喵的大叫。
結果白貓一叫厲蠱就又不老實了,從我體內出來就飛到前面車去找王婉柔扇子裡的陰龍去了。
軍用越野車其實好處還是不少的,至少過路費是省了,半夜連個攔車的都沒有,問個路別人都忍不住站直了跟我們說話。
不過我一路讓長生不停的打胖妞的電話還是沒人接,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將手機落哪裡了或者是玩瘋了。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終於到了我買票時打電話給胖妞說她在地方,可怎麼也找不到她人。
師叔也一直在試,可完全沒有用,好像跟師公他們已經失去了聯繫。
我想到就有點來火了,明明說好在這裡等的,他們怎麼就跑了呢?
王婉柔和大紅讓長生去感應建木,至少建木跟他之間還是有聯繫的,可長生剛一感應,猛的就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差點嚇死我們了,魏廚子捏着幾根松針就扎進了長生的體內。朝王婉柔大罵道:“你這個娘們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建木是上古神木,纔開始因爲只有一小截所以長生伢子還能控制,可現在吸了石棺的土行之氣,又有石精之氣相充,加之到了崑崙它的地盤,怎麼還是這個伢子能控制得了的!你這是要嚇死他啊!”
我忙拉住王婉柔讓她不要跟魏廚子一般見識,他暈了一路的飛機,一直沒找到機會發脾氣,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機會了吧,大紅他又不敢罵,只有壯着膽子朝王婉柔發泄了。
大紅見王婉柔被罵也十分不好意思,又將魏廚子大罵了一頓。
我一邊扶着長生,一邊扯着王婉柔,只得擡眼求助於師叔和元辰夕。
最後是元辰夕拉着魏廚子找一位老鄉家裡做飯給我們吃,而師叔卻是帶着王婉柔去考察一下地形,最好是能找到當地的鬼差,讓這位地級鬼差幫我們找師公他們。
長生吐了口血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說建木並不讓他去感應他,師公他們可能已經帶着建木上了崑崙山了。
我看着遠處高聳入雲的崑崙山,總感覺喘不過氣來,好像有什麼就在山上等着我們,我們還不能不去。
晚上吃過飯,師叔和王婉柔說問過當地的居民了,師公他們三個在昨晚就已經進山了,而且神色還很匆忙,胖妞更是連鞋都沒穿就朝外跑,跑出
去之後才跑回來穿鞋拿行禮的。
說這件事的老鄉眼神有點閃爍,不時的瞄着我們身後那兩輛軍用的迷彩越野車。
“你給我老實說!”師叔跟着丁總做了幾年生意,怎麼看不出來裡面的貓膩。
他大吼一聲之後,那位老鄉嚇了一個哆嗦,從上衣口袋裡小心的掏出一個四四方方黑黑的東西遞給他。
那是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機,上面綠色的顯示燈還在不停的閃動着,我接過一看,我去!
上面顯示百來個未接電話,有我的也有師叔和大紅的,這是胖妞那妞的電話啊。
他們三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急急忙忙就朝山上跑了,胖妞在一去一回之中丟了手機。
老鄉說是他撿到的,只是因爲孩子喜歡玩,所以纔不想交還給我們,可到手又不會用聽到響還會被嚇一大跳。
我看了下手機,除了接打電話之外,裡面還有很多胖妞的自拍照。
這傢伙現在比從石棺裡出來又瘦了不少,四十五度角拍的時候還像那麼回事,所以十分的得瑟。
可最後幾張是在一個房間裡面,師公坐在一邊和苗老漢捏着那一截建木在說着什麼。
可下一張後面就是苗老漢急急的背起師公朝外面跑,這張胖妞自己的臉都是扭的,看樣子是真的出了緊急的事情。
後面還有兩張拍的都是一團黑,估計是胖妞沒有關手機不小心拍到的。
我將手機收好,從錢包裡掏了兩百塊錢給那位老鄉讓他帶我們去胖妞拍照的地方看看,然後告訴我們他們三個是從哪裡上山的。
這位老鄉原本被訛出了手機很是緊張,一下子見我給了兩百塊錢,忙不停的朝我們拱手,帶着我們朝他家裡去了。
那是最靠近山腳的一坐木房子,其實哪裡都有窮人,青海這些年雖說發展得快,還出了不少名牌企業,但這些常年居住在山角下的人生活並不富裕。
我大概看了一下房子和胖妞她們進山的路線,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人走的,那老鄉說胖妞他們急急的就朝外走,苗老漢更是大吼一聲差點將師公都從背上顛了下來。
我想不出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緊急的情況明明說好在這裡等我們的,胖妞都在玩自拍了,怎麼一下子就朝山裡跑去了呢?
天沒亮也不好進山,我們也猜不出個所以然,只得又出了點錢在這位老鄉家裡住一夜。
大家討論了許久,都睡得晚,到了凌時辰兩點多,我剛一沾枕頭就被電話給吵醒了。
展隊人都快瘋了一樣,朝我大喊大叫道:“她又來了,而且這次就跟真的一樣,我們都快受不了了!張陽,你快點回來!”
跟我睡在一塊的大紅也被吵醒了,我忙問展隊怎麼了。
原來我們雖然將冷庫和那些白影的事情解決了,可展隊他們刑警隊做春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啊。
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就開始集體夢遊了,在睡夢中還衝向了大紅,幸好被魏廚子給拉住了。
後面因爲帶着雪女小朋友,所以我們也不好久留,跟着又急着來青海找師公他們,所以就忘了他們這件事情了。
展隊說他們昨晚本來以爲喝了符水沒事的,結果衝動是沒有了,可就算做着夢就好像真的一樣,可以感覺自己有心無力,現在都能實實在在的感覺到那女神就在自己身邊。
展隊說他不敢回家怕在老婆面前出醜,所以就跟大家一塊在外面開了房,可睡一覺起來是真的可以發現自己旁邊有一個人睡過,而跟他睡同一個房間另一張牀的小何同樣也發現他身邊有着一個人印,並且跟他夢中女神最後睡的姿勢是一模一樣的。
當然其他人的發現也是同樣的現實加虛幻,大家都有點緊張,但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明,不同因爲一個人印就說明什麼,而且還一下子就是七個。
這些熱血青年當下就約好晚上不睡,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結果睡到半夜,他們喝着茶打着兩桌牌,就能明明白白的看到女神從屋外進來,還只爲自己一個人端茶遞水,就算告訴自己這是做夢,對女神又打又罵,她表現得就跟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惹人憐愛,最後還是要摟入懷中好好安慰。
展隊還是聽我說過一些事情,靠着最後一點毅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清醒了一下就慌忙打電話給我了,其他人不是愣愣的睜着眼拿着牌,就是端着水杯喝着水就這樣睜眼睡了過去。
展隊試過叫醒他們,又是水淋又是拍巴掌又是扯耳朵大吼也是無濟於事。
大紅聽着也有點發懵,想了一回也找不到方法,這種瞬間入夢還跟現實相結合的術法真的沒有聽說過。
就連道家最高端的引夢之法也只是讓人在心底產生錯覺,也不會有與現實有這麼高的融合面。
展隊在電話裡朝我大吼大叫,一邊的高局也很是緊張的插話,這種事情發生在警局,這無論怎麼都讓他這個原本就長期沒有職升的局長臉面上掛不住啊。
我想不出他們不會失精做春夢有什麼壞處,只是讓高局先讓他們睡着吧,不就是做做夢嗎,嚇一嚇也好啊。
可展隊死活都不同意,說我不明白那種恐怖感,那種明明知道自己在是做夢,卻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的感覺,自己死命的掙扎卻依舊能看到那個跟大紅長着同一張的女人在身邊轉來轉去。
在展隊的強烈抗議之下,我只得先掛了電話,然後連夜召集緊急會議,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大家一塊想想這事倒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批量生產且真實無比的夢,讓一個刑警隊的人都拉了進去,還嚇得展隊這個一直說自己膽大的刑警隊長失了風度。
元辰夕一聽我說完,就立馬瞄了一眼被小白抱在懷裡蹂躪的白貓道:“你這裡不是也有一個幻術高手嗎?讓這隻死貓回去試試,我們必須找到秦老先生他們,要不然這事就大了。”
“喵!”
白貓聽到這話尾巴上的毛立馬全部翹了起來,沉沉的盯着元辰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