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的計劃,是兩天內把這些東西都煉出來,然後配上善水的大陣,等其它人從天泰派回來後,就可以一舉全滅。
可當明門掌門刺藍元君帶着衆人回來後,她還沒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煉好。
從善水那也傳來了消息,天泰派已經被毀於一旦了。
銀龍獸潮襲擊了天泰派,整個門派死傷無數,所有的石峰全部被毀。
當刺藍元君到達那後,才知道爲什麼天泰派會招引來了龍潮,他們挖了一雙龍眼。
修士和妖族之間,會有一些不能犯的規矩,那是用來維護雙方之間的穩定。明確一條便是,殺了妖修得到的東西,想要使用都要煉製加工洗掉味道。
他們直接用沒有煉製過的龍眼,裝在了人族身上,對於龍族來說就是巨大的羞辱。被龍族找上門來,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本來你弄就弄了,低調一點就好,還讓龍族給知道,妖族不找上門來纔是怪事。
但龍潮來的快,走的也更快,刺藍元君帶着明門的人才趕到那,銀龍就離開了。
天泰派的花儒然掌門拼着老命,才把重傷的花平給送走,這才保住了一部份弟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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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龍是衝着龍眼去的,目的就是奪回它,花平被送走他們也追了過去。
但天泰派雖然沒有滅門,卻也是幾乎毀於一旦,重建門派還是小事,弟子死傷卻是大事。
門派的實力瞬間就小了,龍族前腳剛走,後腳就已經出現了門派來挑釁。
平時被天泰派壓迫的門派,藉着這個機會,想要反撲吞掉他們。
而明門雖然和天泰派關係不錯,卻不願意白白插手這件事。刺藍元君先帶着衆人回到明門,等着天泰派頂不住壓力的時候,自然會過來尋求幫助。
那時,就可以直接把天泰派吞成分派,對明門來說勢力又可以漲上不少。
盧小鼎聽了感覺有些無趣,洛天確實按自己想的那樣,去找天泰派的麻煩了。
但只爲了奪回龍眼,還是讓天泰派存活下來,不過想想在別的門派反攻之下,他們也開心不了多久。
這時,善水從鼎上跳下來說:“這是第四十三爐,別偷懶早點煉完,快完成了。”
盧小鼎斜眼看着他,不滿的說:“到底還要煉多少啊,這都半年多了,我連大門都沒出去過。再不曬陽光的話,就要發黴了。”
她本以爲只是要煉製一爐,卻沒想到善水要的量太大了,每次煉完一爐便馬上弄新的。要是沒有她的幫忙,就他一個人的話,想再去裝成少掌門處理事務的時間都沒了。
“我怎麼覺得被你騙了?”這都四十三爐了,盧小鼎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煉得完。
而且也真虧他厲害,能夠找到這麼多材料,是別的修士早成窮光蛋了。他肯定是挖空了明門的庫房,完全不當自己的東西來用吧。
善水卻一臉無辜的說:“你又不是棉被,有必要曬嗎?”
“別給我轉移話題,我說的是還有幾爐,這要煉到什麼時候”盧小鼎這半年就待在這裡了,怕被人發現還不能出去,大家都用神識,出門容易被發現,搞的晚上也只能在殿門口看看月亮。
“還有百爐應該就差不多了,不然人這麼多,完全不夠用。”善水給了她一個數,聽得她就全身無力,這也太多了。
沒等她抱怨,善水就接着說:“你要是速度不快點,就會有人住到這裡來了。”
“什麼?”盧小鼎不可置信的說:“我們在同謀大計,你竟然還想帶女人過來住”
善水頓感好笑,女人還真是敏感,剛這樣一說就猜是女人了。
“天泰派現在處境很糟糕,送來的雙生子又成了這樣,完全不能吹枕頭風,所以又挑了一個來照顧我。跟着刺藍元君一起回來,現在就住在客居,只要我點頭,隨時就會過來。”
盧小鼎擺擺手說:“那你就別點頭就行了,再說那對雙生子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於的。”
“明明就是你下毒造成的,我只是不想浪費,纔給你收拾垃圾。”善水不認同的講道。
“狡辯。”盧小鼎不想理他,做了壞事還整天賴到別人頭上來,一點也不光明磊落。
她有些憤然的說:“做了壞事還不承認,真是虛僞。”
善水莫名其妙的說:“我又不是邪修,做壞事於嘛要直接承認?要是到處去說自己殺了人,又不佔着理的話,那不是給自己臉上抹黑。”
“在高階修士中混,怎麼也得要點面子,大家都虛僞一點,有時候還可以拿來利用,反而不會讓人殺意太重。”
他說的頭頭是道,讓盧小鼎完全不能反駁。
她憋了半天,才找到了話,“你比邪修還要壞,說是邪修也無所謂了,難說公開的話名聲還能再大點。”
善水頓時笑得充滿了嘲笑,“所以邪修整天被人殺,於了壞事還到處聲張,以此爲榮的人都沒好下場。”
“我可不想做那樣的人,亦正亦邪最好,別人怕你卻又敢和你打交道。邪修大概是修煉的腦子有些不正常,做壞事不是應該悄悄的,就算是被人看到,也得滅口才行。”
盧小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壞成這個樣子,可算是大奸了。
還有臉笑得出來
“有本事你把臉弄醜點,那時你不做壞事,別人都會說你壞。”終於,她扔下這句話氣呼呼的走了,和鼎打交道都比他好。
善水卻不以爲然的笑道:“蠢貨,臉可是迷惑別人的利器,又不是那些傻邪修,故意把自己整得以衆不同,一看就沒什麼好印象。”
見盧小鼎不理自己,他便走出煉丹室,來到了月清汐兩姐妹所在的房間。
看着她們身上的花已經開始結出灰色的果子,他若有所思的說:“看來快差不多了,又送來一個女人,這天泰派還真是煩。不過九州閣的手也伸的太長了,明門的東西都是我的,想要偷走也得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此話,善水手一翻便在指縫中夾了兩根烏黑的長針,手指彈動就把針飛出去,紮在了兩姐妹的眉心。
兩人的眉心便出現了一對花形額紋,同時睜開了眼睛,充滿了靈性的看向他。
姐們倆頓時笑逐顏開,露出了以前那充滿了誘惑的笑容,“真君,奴家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