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意思根本不用去問,他巴不得盧小鼎能趕快想個辦法把這些人族弄走。
他到是有想過,自己親自動手,把人族殺得屁滾尿滾。讓他們再也不敢出現,搶下這塊地盤保證生門口沒問題。
可這樣做容易招來人族的高階修士,他的身後是整個族羣,如果人族殺得太多,引來人族的圍剿就麻煩了。
這活的久了,難免會有些膽小,大長老覺得這裡又有天妖在,由他來做決定更好些,畢竟他們對人族比較熟悉。
於是,他就講道:“天妖大人,我們全聽你們的。像你們比較瞭解這個世界,肯定能夠想出好主意。”
食方無語的說:“你都活得上萬年,早已是地胎期的高手,於嘛這麼膽小
明明剛見到他的時候,雖然一樣的老皺皮,但還是滿有威嚴的。才幾年的工夫,就變得處處都要問自己的意見,搞得像個拿不定主意的女人。
大長老覺得很冤枉,自己什麼時候膽小了,還不是不管做點什麼,天妖就要來湊一腳。常常還沒有想到事,他就過來使喚了。
現在火麟族雖然長老還是自己,可拿主意的人,早就是他們幾個了。
他便講道:“天妖大人,我這不是上萬年沒出來了,外面的情況一點也不知道,隨便亂來會害死人的。”
“你說的有些道理,那就聽我們的分派,一會可別有猶豫。”食方自然不會說,自己和盧小鼎其實對這個世界也不太清楚。
雖然吞噬了不少的天妖,可大部份都是九州地的修士,記憶傳承下來的東西,都還是萬年前的東西。告訴盧小鼎外面好玩,那也是以前的景色,天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要說草包,那更是大腦空白一片的傢伙,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食方從心底覺得大長老有些狡猾,有這樣的人在,一個族羣想要滅亡還是難的。
只不過他的那些小心眼,在這裡完全沒用處,大家都是對外界不太熟,誰出主意差別也不大。
“我覺得,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我們所有人都衝出去,把人族全部於掉。只要殺的於脆點,應該可以多混幾年沒人來圍剿,畢竟死光就沒人報信了。”食方就像平日一樣,隨口就安排道。
大長老一愣,“全部殺掉?可山谷外面的鎮子上,足足有好幾百人族啊。
戰士們打探來的消息很清楚,除了修士之外,還有不少挖礦的人族,他們沒有修爲只是普通人而已。
雖然殺起來很容易,但大長老不會忘記,當年有個妖族羣就是在攻擊修士時,滅掉了一個城。
因爲凡人死的太多,引來了大量的修士,把那個妖族全部滅掉了。
他記得,當時的大長老教訓丨他們,修士都是人族的普通人生出來的,如果大規模的殺死凡人,修士就會找到藉口來屠族。
人族巴不得你去於這樣的事,好給你穿上罪大惡極這件外衣,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來殺你。
就像妖族也是一樣,殺死戰士那屬於實力不行,但殺死普通的族人,就是赤裸裸的屠殺,任何種族都不會忍的。
食方看着他,覺得這傢伙怎麼不會動動腦子,這麼簡單的事還用自己說明,“你別殺凡人不就行了,對着修士殺,別去砸房子。”
“可是天妖大人,打起來法術就不長眼了,誤殺了怎麼辦?”大長老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族人,對人族可沒什麼好心。
“戰場上誤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只要數量不多,就沒有關係了。”只要打起來,弱小的生物必然會受到波及,食方覺得很正常。
盧小鼎聽着他倆的話,突然開口講道:“外面有很多凡人?”
食方點點頭,“是的,外面是片礦區,有不少人在這裡挖礦。不過所屬權應該是什麼家族或是門派,採礦權也是有歸屬的。”
這種只是常識,在他吞噬掉的天妖中,就有不少是跟着修士時聽來的。和衆人比起來,他是唯一比盧小鼎對這個世界瞭解多的人了。
“不用直接殺過去,和那些修士的領頭人談談好了。他們能從那妖相手中得到狩獵令,就表示妖族和人族平日是有交流,並不是見面就殺。”盧小鼎覺得直接殺過去有點不好,鎮子裡的凡人可什麼也沒做。
食方愕然的看着她,心中嘆了口氣說:“大人,你太善良了,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是異族。”
“如果這樣說的話,我和你們也是族異呀。你們是天地自生的妖族,而我只是個被人煉製出來的物品。”盧小鼎笑道。
“大人”食方突然嚴厲的說:“請不要這樣說,你這樣會讓我難過的。
盧小鼎頓時笑了,“那就照我說的去辦吧,師姐一定不會想看到我殺了這麼多凡人。”
食方沉默無語的看着她,半晌之後才說:“大人,那妖帝是假的,說不定這只是人族的陰謀。”
“那也沒什麼關係,只要我想這樣做就行了,如果是對方的陰謀,不上當就好了呀。”盧小鼎無所謂的笑道。
這簡直就無法在再談下去了,食方眉頭難得的皺了起來,這可是件相當危險的事。
人族無惡不作,何必這樣關心他們,凡人死得多了人口便會頓減,那時修士出生的數量就會更少。
就連人族也同樣如此對待妖獸,只不過他們是反着來。爲了有源源不斷的材料,便保護妖獸幼仔禁止捕殺,然後養肥長大後再殺掉。
他們可以把妖獸養大了再殺,妖族爲何不能讓他們沒辦法出生呢?
就算食方心中是這樣認爲,他也不會去反駁盧小鼎的意見,他便無奈的笑了笑,“好的,我現在就和大長老去見他們的領頭。”
他可得把大長老拖着去,這傢伙已經地胎後期了。放眼望去,這片地方就沒有比他更厲害的人物,由他壓陣免得人族動什麼壞心眼。
“不,我說的是我去。”盧小鼎理理衣服笑道。
食方大驚,“不行,太危險了”
盧小鼎擺擺手無所謂的說:“沒事,談個事而已,再說你們不是在嗎?這有什麼危險。”
“還是不行,要是你受傷怎麼辦”別的食方都可以同意,就是這種危險的事不行。
盧小鼎看着他的眼睛輕笑道:“食方,你現在的行爲和我回門派有什麼不同?”
食方頓時語塞,之後馬上講道:“大人,我是爲了你的安危着想。”
“嗯,師父他們也會這樣說。”盧小鼎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她笑得很平常,卻讓食方感到不安,他便低頭應道:“大人請稍等,我馬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