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藍色的煙並不能阻擋大家視線,這麼寬的地方,就算是擋住也能用神識看得見。
佔着大家都有護體法術或是法寶,這種微不足道的東西算不了什麼,衆人便直接衝進了藍煙之中。
果然,藍煙半點用處也沒有,輕易的就讓他們給穿透了。看起來噴得多,也就是嚇唬一下人。
盧小鼎回頭瞅了他們一眼,便馬上轉回來看向墨凌宵,託託現在藉着風力,必然要從他的身邊衝過。
那時,很容易就會被他的攻擊打到,到時得提高防禦才行。最好墨司能夠在瞳術上佔點便宜,讓他晃個神爲好。
但這種想法有些不現實,那墨凌宵似乎還厲害些,墨司能擋住就不錯了。
託託身後跟着一大羣人,一路拖着藍煙衝向墨凌宵。
可越靠近墨凌宵,扭曲的空間就越多,盧小鼎看到墨司的眼睛流出了血,破解扭曲的速度在減慢。
她擡頭看向遠處的墨凌宵,就看到他掌中握着一隻拳頭大小的金壺。那壺中好像有熱水般,不斷有煙氣從裡面飄出來,直接鑽進了他的口鼻之中。
“墨司,那個墨凌宵手中有個壺,一直在吸裡面飄出來的煙氣,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盧小鼎好奇的問道。
墨司眉頭緊皺,咬牙切齒得說道:“壺族的鎮族之寶,可以把星海中的戮氣變成神力,怪不得這次有點難對付!”
盧小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得說道:“那不就是說,戮氣很喜歡那壺了?”
而墨司不再回話,現在他可沒有時間閒聊。
“如此的話,那便好辦了。”盧小鼎笑了笑,猛得衝到空中,鮮血如粗繩飛出來直接纏在了龜身上。
然後她使出了落鼎靈法,整個人瞬間變得奇重無比,順勢就把被風吹得飛速的託託扯得身子往下便轉了過去。
她也跟着龜身轉,利用風力和慣性,硬生生把託託轉了個方向,屁股對着墨凌宵,頭對着追來的修士。
墨司愣住了,頓時心神受到了影響,噴出口鮮血趕快閉上了眼睛。血止不住的從他的眼中流出,臉上頓時充滿了痛苦。
盧小鼎一看,趕快分出股血絲,落在他的身上幫他治療起來。才發現傷的不清,有點走火入魔似的感覺。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弄成這樣,以後放法術的時候要專注一點呀。”她認真的叮囑道,都這麼老的人了,還自傷成這樣。
墨司一口氣沒上來,要不是她突然讓託託轉身,害得他一下失去目標,心血不穩才造成的損傷。
現在到好,還先怪到別人頭上來,實在是太可惡了!
他想罵人,嘴一張開便又噴出口血,神力亂的厲害,想要再和有金的墨凌宵對抗非常難。就連眼睛他都睜不開,眼皮微微一動就有鑽心的刺痛。
“要被你害死了!”墨司忍着痛氣急敗壞得罵道,片刻之後又長嘆了口氣,“算了,這就是命吧,我註定要死在這裡了。”
盧小鼎白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你想死自便,我還不想死呢。”
墨司狠狠得用神識看着她,要不是她亂來,能死在這裡嗎!
“我說過,我的丹術是最強的,所以丹藥也很強。”盧小鼎回頭看着墨凌宵的那邊,藍煙隨着風也飄向了他,那金獸車上多少沾到了些。
聽她又在自吹,墨司氣憤得吼道:“那你到是出手啊!”
真是一點也不淡定啊,盧小鼎瞅了他一眼,這種事怎麼急得來,“別擔心,託託還能撐一會。”
把墨司氣得又口吐鮮血之後,盧小鼎便把目光重新投向遠處,託託的靈光罩外面五光十色,全是墨家那邊人打來的攻擊。
雖然攻擊不少,可墨凌宵的瞳術在旁邊不斷出現,那些扭曲的空間反而把墨家的攻擊吸走了不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意外的幫了不少忙。
盧小鼎放出的藍煙沒什麼用處,只是有些沾在了衆人的靈光罩上,好像光芒之中多了不少藍晶粉。
“託託,慢慢的轉彎,重新飛向水息星域。”她盯着看了好一會,纔對託託說道,再飛下去要撞到墨家星域船上了。
現在託託的速度太快,變換方向非常難,只能微微的移動,要完全轉個身,還得靠盧小鼎剛纔那樣再來一回才行。
不過她並沒有繼續動手,只是一直看着外面的敵人。噝的一下,託託左邊的靈光罩被扭曲的空間吸破,它的身體猛得就被吸住,風陣的推力讓它的龜殼瞬間就被撕裂了一大塊。
盧小鼎的血早已經準備好,馬上就飛過去,開始治療和再生起這塊龜殼來,而託託則一聲不吭的利用這個短暫減速的機會,轉動了身體的方向。
墨司莫名其妙的看着盧小鼎,根本弄不清她想幹嘛,這一路上她可是除了在海水裡面放毒之外,沒再說過任何的想法。
就連那已經變淡,快沒有的藍煙藥水,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
他捂住胸口說道:“你的血撐住我的身體,這樣就算靈脈損傷,我也能把神力讓瞳術用出來。”
“不用這麼麻煩,我們沒什麼追兵了,趁他們還不了手,趕快進入水息星域。”盧小鼎卻拒絕了他的拼命,輕描淡寫的說道。
墨司被她氣得吼道:“別鬧了,不然大家都得死在這裡!”
罵完他就看到盧小鼎歪頭好好的看過來,耳邊的攻擊聲也減弱,變得安靜了不少。
他趕快擡頭看去,就見那些追來的修士,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糊了層紅紅的煙氣。因爲它們的存在,追來的人放棄了攻擊,反而是正在想辦法想去掉那層紅色煙氣。
“什麼東西!”墨司驚訝得問道。
盧小鼎則指着遠處的墨凌宵說:“那傢伙也暫時放棄攻擊了,我們趕快走。”
墨司順着她的手看過去,果然見那墨凌宵的身上,還有他所在的金獸車,也都糊上了層紅色的煙氣。
瞳術已經停止,到是他手中的金壺噴出來的煙,比剛纔濃了好幾倍。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墨司不可置信得看着盧小鼎,她這是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