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鳥只是低階的妖獸,就連凡人獵手,也可以捕獲下來。想要攻擊到這些修士和妖修,本身就是使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那些藍煙是什麼,讓這些平時吃蟲子野果的鳥,突然激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意,向不可能戰勝的對手發動攻擊。
鳥兒的數量衆多,黑壓壓的一片就瘋狂撲過來,看着有些可怕,對修士和妖修來說卻沒什麼難度。別說受傷,就算是站在原地不動,任憑這些鳥攻擊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但怕盧小鼎趁亂跑了,他們便向那些鳥出手了。
鳥羣一擊便被打出個大窟窿,但其它的鳥則憑着本能,閃過了攻擊。在空中轉了個大圈後,又重新聚集起來,不顧一切的撲到了他們身邊。
修士和妖修只是憑着周身環繞的各種防禦光環,便擋住了鳥的所有攻擊,甚至撞到光環上便馬上死去。
這種兒戲般的東西,讓他們不厭其煩,便想把天空中還沒飛近的鳥兒全部打死。卻在突然之間,所有人都覺得防禦好像有被擊破,低頭一看便發現身上插了只短箭,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他們的神識很強,受傷時身體還沒出現疼痛,意識已經發現了。
“竟然用鳥來僞裝”看着紮在身上的短箭,衆人直罵卑鄙,但又覺得太無語。發動這麼多的鳥攻擊過來,竟然只是中了無關緊要的一箭。正想去把箭拔下來,那些短箭便嗖得飛出來,一下就逃了個沒影。
盧小鼎藉着鳥兒的掩護,把短箭放了出去,然後衝白角笑道:“去把他們於掉,吵鬧得厲害。”
白角哼都不哼一聲,馬上就衝出去,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他雖然已經進入入靈期,可和那些元嬰修士同妖修差不多,一對二十幾人本來很困難。但是意外的是,他此時卻遊刃有餘,衆人好像功夫沒煉到家,打出法術總是擦邊飛走,近身更是不肯,總離得遠遠的。
“肉鬆丸真有意思,難道只有神識,準頭就會變得這麼差嗎?”盧小鼎笑嘻嘻的講道。
知道自己的靈聚液有控制人的效果,雖然不清楚要多少纔能有效,她還是在剛纔就把所有短箭上的靈聚液去掉了
要是都用這個,控制人族變成魔族,就可以爲自己所用,對付這些人就很簡單。反正本來就是來殺她的人,死了也不會可惜。
但是,盧小鼎並不願意這樣做。
在她看來,魔族人必須是經過她認同,才能夠成爲魔族。如果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成爲魔族,再被人隨意殺掉,那不就顯得魔族是那麼的泛濫,又弱不經風的了。
爲此,她把短箭上的靈聚液換成了平時煉製的毒藥,這次用的便是肉鬆丸。
效果很可笑,只是讓人或是妖的肌肉鬆弛,軟趴趴得沒有一點力氣。神識只是精神方面的東西,不可能把軟得無力的肌肉強行擡起來。
用靈力和妖力還行,強行用自身的力量讓身體移動,而不是像麪糰一樣癱在地上。可從來沒有這種練習,就算能移動,身體的靈活度也會大使水準。
盧小鼎都懶得出手,交給白角去做便行,她只用看就行了。
樂亭城內,修士們看着遠處山脈的情況,因爲離得有些遠,只有元嬰修爲以上的人,用靈力才能看清楚那邊的情況。
“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妖族也一起攻擊了?”人族的元嬰修士站在城頭上,很疑惑的講道。
這時,坐鎮此地的化神修士元從走了過來,他面沉如水,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認識莫小鼎的門派幾乎都完蛋了,而云劍門的弟子也有在此地。元嬰金丹期的個別人就算是記得她,也不會在此時講出來,而修爲低的弟子,早不記得她是誰了。
再說都長着心眼,瞧着自己門派的藥童莫名失蹤後,現在又如此古怪的出現,誰都不敢給自己門派找麻煩。
沒人回答衆人的疑惑,元從便講道:“再派人過去,這麼多人怎麼會連一頭死掉的妖獸都拿不下”
現在妖修都沒對人族動手了,兩邊的人都被同個怪物攻擊,看起來好像聯手還打不過別人似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講道:“九州閣辦事,請各位行個方便。”
“嗯?”衆人回頭一看,就見九州閣的人走了出來,開口的是此地九州閣分閣主李鍾遠。
元從不解的問道:“李閣主何出此言,現在對抗獸潮還分什麼你我?”
“不,元君誤會了,我們說的不是獸潮的事,而是那山脈上的人。”李鍾遠抱拳講道。
這是想獨吞的意思嗎?元從笑道:“難道此人和九州閣有關係?”
“確實有,本閣的總閣就是被她毀掉,元君是想幫我們捉拿此人嗎?”這個不用隱瞞,李鍾遠輕鬆的講道。
九州閣爲了找盧小鼎,已經向整個九州地放出了通緝令,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人發現過她。那通緝令只要去翻找一下,便可以知道這是事實,而不是臨時起意想要搶奪什麼。
元從也知道這件事只是沒關注,對於能毀掉無人敢尋麻煩的九州閣主閣的人,他也不會讓手下人去招惹。到時候把自己的門派也毀了,憑空多出個危險仇人,那可就划不來了。
可沒想到,對面山脈上那個看着像個凡人的女孩,就是九州閣通緝的人。
他便講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打擾貴閣捉拿此人了。”
傻子纔會想幫九州閣的人去捉人,能毀掉主閣的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燈,怪不得派出去的人加上妖修,也拿她沒有辦法。
“多謝元君。”李鍾遠謝道,然後便轉身對着身後一行禮,本來站在他身後的人,此時也全部轉身行禮。
元從皺了皺眉,就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男人走了出來,看都沒看他一眼,唰得就瞬移到了城頭上。往山脈在看了一眼,他便在城頭上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幾裡外的空中,沒等人看清便又消失了。
“李閣主,你們的季夜長老在此,那閣主應該也在城中了?”元從心中一陣惱怒,這九州閣竟然把閣中二號人物弄了過來,還悄悄的不肯報上來,這心思很有問題啊。
如果不是出現此人,這季夜還得藏到什麼時候
李鍾遠笑得很和善,“這小小的獸潮,我們閣主不會過來。大長老會出現在此,也只是爲了找此人,所以才路過這裡。他並不參與我們抵抗獸潮的事,所以並沒有報給元君算在可出戰修士中。”
別看他的態度很好,其實根本就是很鄙視,真的報上去了,就憑着元從的實力,讓他調遣大長老他敢嗎?
同樣是化神期又如同,砍他都不用商量。
眼見着白角雖然捱了幾下攻擊,卻把圍攻的修士和妖修打了個落花流水,盧小鼎拍拍手笑道:“白角快點,我們要走了。”
再往前走些,便是個巨大的斜坡,到時候就可以⊥託託滑下去。往下的路比較平坦,它跑起來便會快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黑影出現在白角面前,撲哧一下他便噴出黑色的鮮血,直接被砍落在地。
都沒等盧小鼎看清他受了什麼傷,黑影便出現在了託託上方,黑光閃動便砍了下來。濃縮擠壓在一點的靈力,直接把光環砍開了一條縫,盧小鼎伸手就擋了上去,“鼎和”
淡綠色的光鼎唰得便出現,擋在了盧小鼎的周圍,直接和那攻擊撞在了一起。嗡得一聲,盧小鼎便覺得渾身一撞,強大的衝擊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季夜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託託背上,他硬是砍開防禦的光環鑽了進來。
“怎麼又是你,有沒有搞錯,九州閣到底想怎麼樣啊”盧小鼎一看,頓時無語的講道。
這傢伙的實力非常可怕,速度又快,根本就不是剛纔的那羣人能對比的。
季夜進入光環之中,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用眼角看了眼一直縮在龜背上,蓋着布的萬靈鹿。他手一揮,刀鋒便劃過,那布塊便被砍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的萬靈鹿。
眯了眯眼睛,他確實這便是九州閣在這裡最大的目的,一直尋找的萬靈鹿。
他很想誇獎一下盧小鼎,九州閣忍了很久,都沒下決心滅了明門整門搶奪這萬靈鹿。她到是和那善水聯手,把明門給滅門了,從外表上可真看不出來如此的心狠手辣。
別人都不太清楚明門被滅的情況,以爲是那兩名煉虛修士於的,但九州閣不相信。尤其是丁夢影發現盧小鼎和明門少掌門在一起,便把此事馬上回稟給了閣中。
當日沒有全力抓她,只是因爲急着去找萬靈鹿,加上得到閣中的警示,盧小鼎相當的厲害,化神以下的人不要貿然出手。如果想尋死,空出位置讓給新人,那就無所謂送死了。
可惜的是,最善於跟蹤的修士也被殺,害得他們沒得在後期圍堵到她的下落。
不過,京晶卻用兩粒十品丹藥,從那兩名煉虛修士身上,得到了明門被滅的真實情況。代價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太大,那叫寧又瑾的修士,就算是服下了兩粒丹藥,也只是半死不活的保着命罷了。
九州閣把當日在明門靈寶的人都查過一遍,沒有人得到過萬靈鹿,連看都沒看到過。便猜測是被善水或是盧小鼎帶走了,今日一看,果然真的是在這裡。
目標已經找到,季夜看着盧小鼎,一收手中的黑刀,換上了對光泣如玉的白刀指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