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藥香從上次醒過來以後,就沒有停止過修煉,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把插在自己身上的七泣給推出去。就算是這樣,七泣的本體還是卡在冰晶之中,只是往外推了一點點。
被關在此處,她非常擔心盧小鼎,卻又根本出不去。但她一點也不放棄,而是用心的修煉着,可惜效果微弱。
沒有丹藥也沒有濃郁的靈氣,只有些淡淡的靈氣順着七泣的本體進來,靠這種靈氣就想修煉到能夠自己打破冰晶,從劍湖中出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七泣在此地斷斷續續不止住了上千年,非常的熟悉這裡,給盧藥香講過想要出去,就必須進階元嬰才行。
這還不算掙脫這冰晶,只是能活着從劍湖離開而已,如果不能離開,就有可能變成了劍魂。
變成劍魂,這種事盧藥香纔不想要,那樣就不能自由自在的去做想做的事,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可想要進階到元嬰期,光靠這點靈氣,不止七泣覺得不可能,就連她自己也覺得不行。
這條路不行,那就換條道,盧藥香仔細的想過,整個劍湖之中唯一有用的就是劍魂,如果可以吞噬它們的話,也許就能增強自己的修爲。
七泣覺得她太會胡思亂想了,劍魂相互吞噬確實可以提高實力,但那是對劍魂來說。她好好的一個修士,怎麼可能來吸取劍魂提高實力。
但盧藥香卻不放棄,不管怎麼樣她也要試試,反正什麼也不做有可能變成劍魂,拼着去做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一合計,就先由七泣去把劍魂捉來,然後她再慢慢的試着吞噬一點點。畢竟七泣的本體有一半是在外面,他想出去比盧藥香容易多了。
於是,他倆就開始了吞噬劍魂的合作,爲了能夠讓自己把劍魂吸收掉,盧藥香吃盡了苦頭,一次次失敗帶來的是無盡的痛苦。
終於,有一天她學會了把魂魄從身體內移出來,變成僞分神之後,終於可以少量的吞噬劍魂了。
也是從那時開始,雲劍門的劍魂就受到了他倆的攻擊,完全不顧很多劍魂都是熟人,看到什麼吃什麼,只想把它們全部吃掉。
所有的劍魂都被嚇出去了,只剩他倆霸佔了整個劍湖。可就算是逃到了空中,也不代表着安全,盧藥香藉着七泣的神魂,會衝出湖面捕捉飄在空中的劍魂,可謂是不擇手段。
盧藥香憑着自己的努力,在半年前結了金丹,此金丹卻和別人都不一樣,強大的只是神識。
她吞噬的是劍魂,增加的也是神識,身體因爲靈氣太過稀薄,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提升。結出來的金丹也不凝結,只是團光團。
這種情況,兩人都搞不明白算什麼,只知道神識越來越強大,捕捉起劍魂來也更加的容易。
不管效果如何,就算以後結出來的元嬰同樣是這德性也不怕,只要能夠從這裡出去就行了。
盧藥香非常擔心盧小鼎,她實在是太笨了,不知道會被什麼人給騙走。說不定,現在早就被誰關起來無止盡的煉丹,就等着自己去尋她了。
想到這,她閉上了眼睛,把心思放在一旁,專心的修煉起來。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做想做的事,從小到大,盧藥香從來沒有動搖過這個想法,也在朝着這個方向不停的努力着。
在她擔心自己的笨蛋師妹,是不是被人關起來之時,盧小鼎正和善水在作惡之中。
“你是怎麼辦到的,竟然用這種方式佈陣”看着善水佔着有禁制的遮掩,竟然在院子中間挖了個大坑,往裡面不停的倒着煉製好的暗紅色液體,盧小鼎不禁問道。
她本以爲,善水的大陣是要在整個島上擺,肯定非常的麻煩和危險,得掩人耳目啊。島上又不是光有低階弟子,元嬰和化神的也有不少,你在別人眼皮下面擺陣,別人還能當瞎子沒看見啊。
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在地底下挖出了法陣的法紋,手臂粗的法紋通道佈滿了整個島,都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開始,又是拿什麼挖的。
怪不得要煉製這麼多的東西,不然根本就填不滿這些法紋通道。
大清早的,他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挖開了殿前地面,直接往裡面倒煉製好的水,讓它們順着流出去自行把法陣灌滿
聽了她的表揚,善水用手梳了一下頭髮,不以爲然的說:“想做自然就能做出來,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也許是想着只要過了今天,自己就可以恢復原有的修爲,善水沒有像平時那樣,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戴着華麗的發冠裝成少掌門。
他長髮就這麼朝後披着,如同用樹脂粘過一般,沒有一根頭髮跑到前面來,順滑無比的垂在腦後。看起來瀟灑自在,卻又不會如瘋子般披頭蓋臉,擋住了臉和視線。
盧小鼎盯着他的頭髮看了好久,見他用手指滑了下頭髮,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的頭髮怎麼回事,擦了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聽話的梳在後面?”
她很想知道是怎麼弄的,因爲平日捨不得用魂力,遇到飛行之時,她的頭髮總會被吹得亂七八糟,簡直就像堆雜草。要是能夠這麼漂亮的定住,不說瞧起來好看,最少不會遮擋自己的視線。
善水笑了笑回答道:“我用靈力固定的,怎麼可以在頭髮上亂擦東西。”
“每時每刻都用靈力固定?”盧小鼎不可置信的問道。
“當然。”善水覺得她很有問題,難道這不是常識嗎?
真是有夠閒和浪費時間的,竟然隨時用靈力控制頭髮,盧小鼎頓時無語的說:“哦,那我還是不學了。”
她的魂力很寶貴,在這種地方浪費,自認爲會因爲太過浪費被雷劈的。
明門這天外山太大了,足足弄了一個時辰,整個法陣才被灌滿,這也意味着,明門的壽命到此爲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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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舔了舔嘴脣,拿出一個十二棱角的法盤,放在了挖出來的坑上,把洞完全蓋住。然後他回頭看着盧小鼎講道:“我要開始了,你要好好爲我護法,如果有人來搗亂,在我結束前一定要擋下來。”
“沒問題,他們應該沒機會反抗。”盧小鼎抱着手講道,此陣一開人就暈了,誰還能過來找麻煩啊。
“只是讓你注意點,我的力量不足時,你還得過來代替我才行。”善水可是打着一人多用的想法,自然是給她安排的事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