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鼎,別碰那東西!”草包大喊起來,但已經慢了一步。
“沒什麼。”盧小鼎邊笑邊伸手去抓封妖弓,雖然討厭它,但如果真的像食方說的那樣,可以輕鬆破掉禁制的話。那師姐不管是不是被困在劍湖中,都可以用此弓把她給救出來。
只不過是有點討厭它,勉強拿來用用還是可行,總不可能用一下還會被反噬吧。
想着她就伸手抓在了弓上,頓時一股可怕的力量就從弓上傳了過來,轟得一下從她的身體中噴涌而出,如同狂風捲過身體。
盧小鼎愣愣的站在原地,左手還握着封妖弓,五官卻已經滿是鮮血。
她緩緩的轉過頭,看向了目瞪口呆的食方和草包,“這是什麼啊!”
草包馬上幾步跑過來,伸手就去搶封妖弓,“趕快把它扔掉!”
這才碰到封妖弓,他就瞬間被震開,又摔在了地上。可他並沒有被震出內傷,不像盧小鼎那樣,眼睛都噴血了。
他只是被轟開,根本沒有受什麼傷,這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站起來,看着盧小鼎問道:“你人品好差啊,竟然被震成這樣子。”
“信不信我現在就射你一箭?”盧小鼎面無表情的講道,她現在可一點也笑不出來,全身的骨頭好像要碎了般,要不是吞下了好幾口血,現在還得繼續往外吐血。
食方站在遠處,下意識的咬了咬嘴脣,表情有些怪異。
下一刻,他就趕快趕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你還有臉問!”沒等盧小鼎回答,草包就怒目質問道:“要不是你騙她去拿這把弓,她怎麼可能受傷!”
食方直視着他,絲毫不退縮的說:“大人是器靈,九州閣的人已經發現她的好處,如果不變得強大,出去就會被人捉走。”
“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就必須有過人的實力。如果九州閣的修士大量出現,憑着我們就可以擋下來嗎?”
“只要我們倆變強就行了!拿把破弓能變多強,就能天下無敵嗎!”草包覺得他完全就是哄人,怎麼可能拿件法寶就厲害了。
食方認真的說:“不管怎麼說,大人已經能夠取下了封妖弓,只要使用的次數不要多就行。”
“你到底隱瞞了什麼,就連我都感覺出來了!”這個傢伙太可惡了,草包凶神惡煞的嚷道。
食方卻不急不慌,沒有想過要解釋任何事,只是和他對視着。他做的事都是捫心無愧,絕對不會害大人,沒什麼好心虛的。
兩人正在吵着時,盧小鼎卻看了看手中的封妖弓,雖然把自己反噬成這樣子,卻沒有震開。不像草包,完全不能握住它。
只要用這個,就可以破開任何禁制?
她想了想,右手拿出一隻短箭,在上面比劃了一下,頓時就發現自己是大傻子了。
這把封妖弓可不是用來放小箭的,用的是普通長度的箭,自己這種連弓都拉不起來。
正當她這樣想時,左手上的封妖弓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突然之間就縮小了。
看着變小的封妖弓,盧小鼎把短箭放上去試了一下,竟然不大不小剛剛好。如同是天生配對般,一套全都齊了。
她心中一驚,不愧是天品靈寶,就算沒有器靈也這麼靈活。於是她直接躍入空中,拉開短弓把箭對準了法陣。
也不管這是用魂力還是妖力,盧小鼎把魂力往封妖弓中注了進去。只看到短箭和弓的外層都出現了淡淡的光芒,一股小小的風旋出現在箭尖,攪動起了平靜的空氣。
它們化爲風飛了過來,全都集中在箭尖,就連四周的火焰,都被它吸引過來,火焰歪向了這個方向。
草包和食方同時感覺到了這股力量,馬上擡起頭一看,就發現盧小鼎已經蓄勢待發了。
只見她眉頭一挑,瞬間就放開了手中的弓弦,短箭唰得帶着風旋就向下方的法陣射了過去。
雖是小小的一箭,盧小鼎卻感受到了以衆不同的感覺。和往日完全不同,這箭的威力並不完全是她的力量,其中可能就只有兩成是她的。
“糟糕!”食方完全沒想到,盧小鼎會一個招呼都不打,突然之間就使用了封妖弓。
他伸手一把摟住草包的脖子,在短箭碰到法陣的瞬間,一下就在原地消失。與此同時,短箭射在了法陣正中,發出轟隆巨響撞擊出了萬丈光芒。
四周的火焰剎那間就被光芒毀滅,強大的光芒還順着炎泉直接衝入到了空中,把那紅通通的天空擊出個大洞。
陽光從這個大洞中灑了進來,不再是那些討厭的紅光,這只是普通的陽光。隨着光進來的,還有肉眼看不見的靈氣。
大長老震驚的看着這一幕,這纔是真正的陽光,被法陣隔斷了上萬年的光。
外面的靈氣佈滿整個世界,這裡一點靈氣也沒有,它們如同找到了個出口,馬上瘋涌進來。片刻之後,大長老便感受到了身邊的空氣中充滿了靈氣。
“陣,破了?”他呆呆的看着天空,炎泉中噴出來的光已經消散,只剩下那個可以看到藍色天空的大洞。
他正激動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時,卻看到那缺口慢慢的閉合起來,天空又變得通紅一片。
“不!”大長老絕望的大吼道,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已經看到天空了,爲什麼又要恢復到以前。
他無力的跪在地上,絕望的哭了起來,眼中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突然,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雙腳,食方的聲音在他頭頂響了起來,“哭什麼,生門已經打開了。如果天空的缺口不自己補起來,你們可就是馬上處在危險之中了。”
“啊!”大長老猛得擡起頭,就看到了一身狼狽不堪的三人。
食方除了屁股的位置還有條腰帶,和一點點破布之外,穿的那條褲子已經沒了,頭破血流渾身是傷。
而草包比他好不到什麼地方去,揹着滿臉都是血的盧小鼎,那身藤蔓化成的衣服早沒了。全身上下,如同在碎石灘上滾了一天似的,全是大塊小塊的傷口。
“好強的法陣,你們竟然傷成了這樣!”看着雙目緊閉,好像昏了過去,卻依舊流血不斷的盧小鼎,大長老忍不住驚呼道。
草包和食方面面相覷,這根本和法陣沒有關係,而是盧小鼎攻擊的位置太近,波及到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