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看着食方也跟着離開,確定他們並不是他說了算,而是那個像凡人的器靈。
雖然心中疑惑,但在盧小鼎走出去前,他還是開了口,“請留步。”
“於嘛?”盧小鼎回過頭看着他,並不怎麼樂意。長的好看的男人她見的多了,纔不會爲了顏就欣喜,趕着去給他治病。
族長伸出手淡淡的講道:“我需要醫治,你總不能就這樣走吧。”
“那剛纔你還說什麼不畏懼死亡,都什麼時候了還要什麼面子。”盧小鼎看了眼食方,他之前又提了一下,如果行的話,一定要把龍珠拿下來。
真是太不給人面子了,這臺不能讓族長給下,因叔趕快講道:“閣下,治病都需要什麼東西,請你吩咐一聲,我馬上去準備。”
“先讓我看看再說,你們族長可真是身驕體貴,都來了這麼久,還沒讓我查看。”盧小鼎只是想幫他趕快治好,然後就快點離開這裡,誰有空在這裡陪着他磨蹭個不停。
“請。”因叔只當沒聽到,把她請了回來。爲了族長,他可是犧牲不小,幾乎就是一路陪笑了。
盧小鼎走上高臺,瞅了族長一眼後,直接就伸手按在了他的左肩膀上,魂力瞬間就注了進去。
族長的表情猛得便僵住,之後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雖然心中不願,卻還是忍住了。
“族長,忍忍便好,一會就結束了。”因叔看在眼中就勸道,他很怕還沒查出病因,族長就鬧騰起來了。
盧小鼎莫名其妙的擡頭看了因叔一眼,這族長都老大的人了,他這是在於什麼啊?
竟然用這種口氣說話,難道族長的腦子有問題,別看活的久其實心智只有幼童這般大
因叔見族長沒亂來,就鬆了口氣,擡頭便看到盧小鼎詫異的表情,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他趕快解釋道:“族長平時不喜歡被人碰,有點太愛於淨了。所以……還請閣下別介意。”
“這潔癖也太嚴重了吧,我還隔着衣服呢。怎麼這麼多病,得根治啊。”盧小鼎脫口而出,真是毛病多得嚇人。
這麼怕人碰……
想了想,她便自言自語道:“我好像沒洗手。”
話一出,就見族長的臉變得有些發青,一副強忍着纔沒把她的手甩開的痛苦樣子。
真是有意思啊,一個族長竟然會怕這種事。
盧小鼎便把另外一隻手也擡了起來,用手指摸着他的銀髮,一本正經的講道:“現在髮質雖然光澤很好,但這是丹藥的原故,發是從身體中長出,體內好不好可以直觀的從這裡看出來。”
她認真的用手指滑過族長的頭髮,能感覺到他頭皮在發麻。
因叔很認同的點點頭,“是的,之前族長的頭髮如枯草,看着就很糟糕。
“你再看眼睛,現在真是清澈漂亮充滿了冷意。之前那樣你看瞧見了吧,連眼皮都擡不起來了。”盧小鼎手劃到了他的臉,在他的臉上亂摸起來。
然後又捏了捏臉上的肉,對因叔說:“看現在的彈性,很不錯吧。”
“看這胸膛多結實,瞧這腰細而不柔,再看這”盧小鼎在族長身上到處亂摸起來,不是捏就是摸的,弄得族長的臉青得可怕。
他死死的咬着牙齒,眼神充滿了殺意,雙手放在扶手上捏得緊緊的,瞧着隨時會爆起殺人。
食方和草包一直看着他,就怕他跳起給盧小鼎來一下。
因叔本來還興致勃勃的附和着,發現族長的臉色越來越青後,急忙講道:“閣下,請問好了沒有?”
“好了。”盧小鼎大概是玩夠了,便收了手,神色沉重的點點頭。
“請問,查出病因了嗎?”因叔問道,族長的生命可關係到全族人的命運,一定不可能有閃失啊。
盧小鼎很肯定的說:“沒看出來,但有一點很肯定,我的丹藥效果真是棒啊。”
“……”因叔愣怔的看着她,在族長身上摸了這麼半天,竟然只是看出她的藥效好來了。
沒等他質問,族長一下就站了起來,回頭死死的盯着盧小鼎。他青筋狂冒,目露兇光,向盧小鼎就伸手過來。
“嗯?”盧小鼎歪着頭茫然的應了聲。
族長的手在離她臉只有半分的地方停住了,憤怒的表情變成了驚詫,眼睛則死死的盯着自己手。
剛剛還白晰健康的手,此時在手背上出現了塊灰斑。這種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之前大部份的歲月裡面,它們都佈滿了他的全身。
那是代表着疾病和死亡的圖案,病中的症狀,從一塊會變成兩塊,越來越多。然後他們會變成黑色,佈滿全身,人便又要處在了垂死中。
盧小鼎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看着他仔細的說:“我說過了,丹藥只是讓你的身體暫時恢復生機,如果不早點醫治,或是你使用太多的妖力,就會加快病變的速度。”
“所以,你得保持個良好的心態,千萬不要隨便動怒。”
“還不快給我治”族長咬牙切齒得一抽手,轉身便大步離開。
盧小鼎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笑道:“果然和洛海的性格差不多,真是驕傲自大啊。”
因叔總算是看出來了,這位器靈就是想逗族長玩,一想到族長沒生病前的樣子,他就覺得有些發毛。當病治好的時候,族長不會殺人吧?
應該不會……
他都不敢肯定了,只得說:“閣下,我們還是認真治病吧。請問,族長的病因真的查不出來嗎?”
“看出來了,但是原因卻不知道。他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時間很長的樣子。大家總覺得自己很厲害,在自己的地盤上不可能中毒,所以掉以輕心了。”
盧小鼎笑道:“大叔,你過來讓我摸兩把,我看看你的情況。”
“閣下,問診就行了,不用說是摸。”因叔擡起手,卻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一樣,只是說的方式不同。”盧小鼎不介意的笑道,手就按在了他的手腕上,用魂力查看起來。
片刻之後,她把手收了回來,在因叔期盼的目光中說:“果然是中毒,症狀和你們族長的一樣,我想其它的龍應該也是如此。”
“可爲何之前我們查不出來,如果是中毒的話,應該可以發覺啊。”因叔不解的問道,他們又不是沒考慮過這事,但怎麼查都沒發現有毒。
盧小鼎聳聳肩說:“只有一個可能,你們的醫術爛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