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煙無聲的看着盧小鼎,突然便揮動起團扇,膽敢挑釁自己簡直就是找死。就算能快速恢復傷口,只要不停的攻擊,擊傷的速度比恢復快,一樣可以殺死她!
“哼。”盧小鼎哼了聲,擡起了封妖弓,一直都小如孩童玩物的弓箭,此時漲大了好幾倍,已經成爲了一把真正的弓箭。
沒有用自己的本體,她手指往弓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尖角上擦了下,手指就出現了條細細的傷口。血從傷口中流出來,在弓上就拉出了一隻鮮紅色的箭。
拉弓如滿月,她露出猙獰的笑容,手指一放,血箭便帶着呼嘯聲飛出去,一箭便擊穿了團扇美人。而血箭卻沒有停止,氣勢不減得繼續飛向墨流煙。
“玄龜盾!”他一看不好,馬上扔出了塊佈滿了龜殼花紋的小盾牌,只見此盾瞬間就漲大,擋在了他的身前。
砰!
血箭直接把玄龜盾擊穿了個洞,一下就紮在了墨流煙的鎖骨正中,把他震飛出去撞進了遠處的山峰之中。
他放出來的團扇女,也到了盧小鼎的面前,對着她便是幾劍。
盧小鼎只是伸手結出了鼎和靈法,用來減弱受到的攻擊,也直接受到了不輕的傷害,在地上滑出去很遠,撞到了一幢房子才停下來。
“起來,這只是開胃小菜,熱菜還沒上呢。”她站了起來,伸手擦了一把被血沾掛下來的髮絲,看着墨流煙被打飛的地方笑道。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她流出來的血,受過的傷又飛速的恢復了。
墨流煙給她的傷害,在高強度的恢復力下,半點效果也沒有,反而讓人產生了種恐慌和無力感,這樣要怎麼才能殺掉她?
他咬牙切齒的被卡在山峰石頭之中,怨恨得盯着遠處的盧小鼎,這個女人竟然變得如此強,她的修爲到底是什麼!
“不來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盧小鼎見他沒有氣勢洶洶的撲過來,就自行舉起了封妖弓,又是一隻血箭射了出去。
墨流煙一看不好,團扇飛轉光芒大作,那女子便飛了回來,擋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身形變得更加巨大,手中的劍如同山壁一般,狠狠得就砍了過去。
天外山的地面被劍氣砍開了幾丈深的大溝,劍勢以驚人的氣勢衝過來,勢必要把盧小鼎砍成兩半。
“修爲不錯,可惜你犯了個小錯誤,千萬不能讓我身上的東西沾到你的身體呀。”盧小鼎這回連鼎和靈法都沒用,帶着狂傲的笑容,盯着那道幾乎擋不下來的劍勢,身形動都沒動。
墨流煙吼道:“你給我去死吧,最恨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了!”
話音未落,他的識海便是一震,頓時瞪大眼睛愣住了。
識海中出現了一團紅血,那是剛纔射中他的血箭,竟然直接溶化鑽進了識海之中。
不止如此,還有不少的血絲混進了靈脈之中,它們中夾着淡綠色的輕煙。這些煙落入靈脈和識海中,便感覺到體內出現了股強大到可怕的靈氣。
他只愣了一息,就馬上把這股力量給吸收了,竟然白撿到如此濃郁的靈氣,修爲又能增漲不少了。
剛吸完這股靈氣還沒有能表達一下滿足心情之時,那些青煙帶來的力量頓時就爆炸了。它們瘋狂的在墨流煙靈脈中亂竄,就連識海那一向平靜的海面,都被攪起了遇風暴般的巨浪。
“這是怎麼回事,快爆了!”他大吼起來,力量快要壓不住,如果讓它們從裡面爆炸的話,靈脈將會受到不可治癒的損傷。一個不小心的話,直接就得死在這裡。
墨流煙顧不上盧小鼎了,把全身的靈力都調了回來,拼命加強靈脈的強度,不讓它們被這些力量給撐爆。
就連支持團扇攻擊的靈力,他都已經無暇顧及,性命和殺人比起來,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加上靈脈和神海的騷動,讓他也不能正常的控制靈力,團扇的攻擊遲早要消失掉。
失去了靈力的支持,團扇的美女在快要碰到盧小鼎時,便突然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只有帶來的狂風沒有減弱,吹得她的衣服嘩啦嘩啦響個不停。
盧小鼎眯了眯眼睛,笑得很是得意。還以爲多少要受到點傷害,沒想到這墨流煙在最後關鍵時刻沒撐住。
“風,真是吹得人爽快啊。”她笑了笑,又重新舉起了封妖弓,同樣劃破手指弄出只血箭,帶着強大的封妖之力射了出去。
用灰妖晶煉製的化獸丹,效果簡直太好了,這血統能力讓封妖弓不會反噬,也不用消耗本體,直接用血化箭就行了。
只是可惜,半年前盧小鼎在把妖晶還給善水時,只是啃下了妖晶米粒大小的一塊,直接煉成了三粒化獸丹。用一粒就少一粒,而其它的部份都還在善水手中。
可就算灰的妖晶拿回來,她也不打算再煉化獸丹了,那東西還想用來以後裝魂力。這樣一次性的消耗,要不了多久便會全部用光,到時總不能繼續把食方拿來當倉庫用吧。
就算他願意,盧小鼎自己也不肯,那樣把食方綁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太自私了。
墨流煙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他得壓制着體內亂竄的靈力,只要有一點點分神,就會有自爆的危險。
要是被此箭射中,他可就沒多少生還機會,現在就看甄禮浦會不會來幫忙了。
墨流煙和盧小鼎之間的戰鬥,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等甄禮浦發現之時已經成了現在的局面。
盧小鼎用眼角瞅了眼託託,便見在它那的甄禮浦已經不見了,腦後突然有聲響飛來,她便轉身看了過去。
撲哧!
三十六把金劍瞬間就飛過來,一下全部紮在了她的身上,活生生變成了個刺蝟。
甄禮浦則從天空之中急速飛向墨流煙所在的地方,想要擋下盧小鼎放出去的血箭。
盧小鼎好好的看着他,擡手摸了一下穿過自己腦袋的金劍,突然發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她抓住臉上的金劍,一把就抽了出來,臉上被扎出來的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手中的金劍化爲點點金光消失,她便笑道:“人族真是不堪一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