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看着這些魂魄,他們的表情都非常痛苦,也不知道是現在就在受苦,還是煉成後就是這種表情,好用來嚇唬別人。
“活着也是痛苦,我就全收了吧。”盧小鼎不喜歡修士的魂魄,並不是因爲她和人族近,而是沒有處理過的魂魄和神魂比起來,簡直就爛到了極點。
最好吃的是妖獸的神魂,然後纔是器靈的,而這種陰氣逼人的法寶根本就是雞助。
不過現在可不是挑口味的時候,先把它吃掉好點,這三樣東西這個最好對付了。
她雙手放在頭骨上,開始瘋狂吸收這些並不可口的怨魂,還好煉製過了,不然她還得自己煉製得容易吸收才行。
那鬼王髏都還沒攻擊就發現不好,怨魂一下便分散開來,在空中游得好像一羣蝌蚪。
它們發出淒厲的聲音,瘋狂撲向盧小鼎,想要奪走她的靈力。
這種怨魂法寶平時使出來,殺傷力全在吞噬靈力,污染法寶和使修士身受陰毒。可這些盧小鼎都不怕,這些東西全近不了身,還能小小的補點修爲。
那些怨魂本來會穿過修士的身體,奪走靈力和神識,現在卻沒入到她的身體內,就再也出不來了。
她沒想到,光自己吸也就算了,這些怨魂竟然還主動來投食。難道是聽了自己的話,那一點點意識還存在,就趕快過來自殺了?
“鬼王髏!給我撐住,發生什麼了!”皮包骨試圖控制下自己最強的法寶,卻發現不管怎麼進攻,都對盧小鼎起不了任何的效果。
而其中的怨魂,卻在以他可感覺到的速度在下降,品階都要掉了。頓時心中如雷轟過,意識到這可能不是正派修士,而是什麼邪派的人。
繃帶男看到平時戰無不勝,讓正派修士頭大的鬼王髏,現在竟然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便加入了幫忙之中。大家都是醜陋的難兄難弟,被人羞辱了怎麼能夠放過。
剛纔的血針沒扎到,他便把那些血給招了回來,只見繃帶上的血符又閃亮起來。血從地上飛起,在天空之中化爲了一條條帶刺的細鞭,如同紅蛇在空中飛舞向盧小鼎衝來。
“煩人。”盧小鼎一看,猛得從鬼王髏上飛起,利用跳蚤猴的靈活速度,在天空中一閃而過,就跳到了城中一幢房子的房頂上。然後她便順着房頂飛快左右晃動奔跑起來,那些血鞭一直跟在後面冤魂不散。
血鞭所過之處,屋塌人傷,連無關人員也被誤傷到。元嬰期的修士也嚇得亂串,化神的看熱鬧沒走,還離着幾丈便被紅鞭上散發出來的血刃刮傷。
一見這打得有點不分敵我,盧小鼎趕不走的修士頓時蜂擁而逃,比剛纔跑得修士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盧小鼎真是受不了這些人,剛纔自己讓他們逃,誰也不肯走,不就是看自己沒名聲。現在瞧着這些醜八怪動手,一個個跑得比兔子他爹還快,真是有夠蠢的。
她在房頂上飛快的奔跑,那隻大胖蟲也過來湊熱鬧,這些邪修竟然派出三個化神中後期的修士出手。
當她從那大胖蟲身上跳過去,落到對面街道的房頂上時,便抽空回頭大喊道:“你們不要臉,三個打我一個!”
“我們又不是正派,三個打一個不是很正常嗎?和你這種人講什麼道義,要是不這樣幹,傳出去別人還不得說我們黑門這麼壞還裝的要臉。”這時,黑門中一名煉虛中期,不男不女的修士,翹着蘭花指慢悠悠的講道。
他們這些煉虛的暫時還不出手,只要派化神的出去動手就行了,那女人沒多大的意思,到是那醜男有些棘手,得緊盯着才行。
盧小鼎一聽,頓時吐了吐舌頭,這傢伙還真是直白啊。
雖然平時邪修做的事,都是見不得人的,不要臉的手段用的多了,誰也沒少做。
可這樣被自己人說出來,還是覺得有點不適,別說是面子了,連裡子都一起扔掉了。
“白角,小心我來了!”這時,盧小鼎已經衝到了白角包圍圈這裡,跳河般一個猛子便躍了過去,身後便是十幾條由血組成的血鞭。
白角狠狠的撞開右邊幾名修士,衝過去幾步,一下便把她給接住。飛快的轉身,一條血鞭便帶着濃濃的血腥味撲過來,上面的血刺颳着他的肉就抽了起來。
與此同時,其它的血鞭也趕到了,不分青紅皁白就是一陣亂抽,把陰陽門的修士也給打了個半死。幾百人的包圍圈,馬上便只剩了百人不到,讓陰陽門那兩名客卿看得直想吐血。
他們雖然也煉虛期了,卻也讓那血鞭抽到了幾下,傷是沒傷多重,可心情煩躁啊。
陰陽門這城裡面連個厲害的角色也沒了,總不可能等着總門派人來支援。
好不容易黑門的人過來了,連動手解圍的水平都這麼爛,敵人沒抽死一個,卻把自己人抽死傷幾百。
再打下去,是不是他倆也得被一起要死啊?
本來對付這個暴力醜男就很累了,兩個人都拖不死他,別看人家沒法寶沒法術的,可是拳頭可怕啊。雖然有法術和法寶護着,他倆也被白角狠狠揍了好拳。
現在兩人都是受了內傷,骨頭斷了幾根,全靠靈力來撐着。見黑門的人亂來,煉虛期的不想動手,他倆也心生退意。
畢竟請他們來此地做客卿不是陰陽門的意思,而是王吻以紅美城名義請的。所有的報酬都是紅美城出,現在王吻已經被殺,其它管事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城不管保不保得住,這後繼的報酬都沒有了。
想到這,兩人頓時大叫一聲,飛入空中表情痛苦的嚷道:“黑門的各位,此人力大無窮,我倆的骨頭都被打傷了!先療傷,影響到行動了。”
黑門的人沒強要求他們幹活,又不是他們請的人,這兩人不在還好,紅美城可以奪過來以後再分了。
他們目光在白角身上,只見那些血鞭圍着他不停的抽,血刺刮上身上讓他表情有些痛的猙獰,卻沒有血肉被刮下來。
盧小鼎看紅美城已經沒什麼人了,便藏在白角的保護下笑道:“你可以把黑門的人都幹掉嗎?”
白角的眼睛紅得似血,低吼一聲後,突然放開她,猛得抓住了那些血鞭。只見他一下便飛入空中,拖着亂甩如花的血鞭就撲向黑門的人。
“哼。”黑門的人露出個陰晦的笑容,天空之中頓時黑氣大作,幾乎把天都擋住了。
這時,盧小鼎看着向自己撲來的大胖蟲和鬼王髏,胸中的鼎心亮了起來。她伸出手對着天空一指,四十多隻短箭便從衣袖之中飛了出來,唰得飛入空中奔向了白角。
雖然不能使用回原靈法,但這種小小的控制還是可以用,每隻箭都沾有靈聚液,必要這些人死在此地。
短箭沒有直接攻向黑門的人,那些人有防禦法寶還有法術,防禦太過強。盧小鼎手掌往空中一劃,只見那些短箭全飛到了白角身上,啪得就沾在了他的雙拳之上。
赤手空拳的白角,手上瞬間便多了對拳刺,由他帶着向那些黑門修士打了上去。
而大胖蟲和鬼王髏已經到了面前,有蟲子相助,鬼王髏信心大增,不過還是不願意近身,而是高高的飛在蟲子頭上。
它把自己的怨魂分給大胖蟲,如同爆激的丹藥,讓它的體形更加龐大,也更加的狂暴。
只見蟲嘴一張,便有黑色的液體噴出,盧小鼎一閃開,黑液沾染上的地方馬上便被腐蝕了。如果皮肉沾上,肯定馬上便要化爲一灘屍水。
“落鼎靈法!”她如同箭一般飛入空中,飛得比鬼王髏還要高,雙手往上一舉,周身便出現了個光芒形成的鼎。
這鼎比她修爲底時的不同,當時光芒虛幻,不用風吹都有種要飄散的感覺。
現在的光鼎已經很結實,瞧着更像是個半透明的鼎在發光,而不是單純的光華組成。
盧小鼎沒有向以前那樣站在外面,再讓鼎掉下來,而是自己就身處鼎中。大喊一聲,她便跟着鼎急速的直落下來。
轟!
她先壓到了鬼王髏上,緊接着又推着鬼王髏掉到了大胖蟲頭上,一聲巨響之後,便重重的砸在了城中。
嘩嘩一下,有無數黑液如同河水氾濫般噴出,黑水飛濺之處噝聲不斷,黑煙大冒,房屋也如同冰塊般全溶化了。
“啊!”那胖子瞬間捂住頭大叫起來,他的神識受損,頭頓時痛苦不堪。
旁邊的人頓時一驚,這些蟲是他用神識從小養大的,死一隻便是毀掉他的一份神識。
這麼說,剛纔那個鼎落下來,把蟲子活活壓死了!
皮包骨則呆呆的飛在原地,幾息之後便吐出幾大口黑血,痛苦萬分的咒罵道:“我的鬼王髏!”
“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在黑王水中存活了。”繃帶男想了想,便安慰了同伴一句。
話音才落,就看到黑水之中出現了沾滿了黑王水的光鼎,半透明的鼎中站着得正是盧小鼎。她擡頭看了一下四周,沒好氣的講道:“我說了要接手這個城,可沒說要全毀掉啊,造房子也是很麻煩的,你們要賠償我!”
繃帶男驚駭的講道:“竟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