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東西並未屬於你(二)
回去後,我就病了。
整晚整晚地發着高燒,具體我也說不出自己怎麼就沉進去了,師北承,你究竟是怎樣的男子呢?我連怎樣遇見你都不記得,怎樣愛上你更無從說起,可是,看到你和她那麼久地抱着,我就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都沒有了。
歐堯一直在我身邊細心照料,因爲我那副憔悴的樣子,沒能跟他們一起回去,之後歐堯又陪了我兩天,我們纔在第二週的週三到達了北京。
剛一回來見到小舟,她就不可置信地問我怎麼才幾天的時間就瘦了這麼多。我笑着說,不吃啊,很減肥的,而且玩太累了。
她一直吵着看我們拍的照片,我只好去跟香南小晴要,她們過了很久才傳給我,可是,一看就是刪節版的,裡面每個人都有,除了他和她。
這樣也好,免得見了傷心。我在心底暗自感激着那兩個難得細心的損友。
可是小舟卻還是驚訝地:“咦?怎麼只有你們幾個?”
“嗯?”我裝作茫然地樣子;“不然呢?還有誰?”
“師北承啊,我好想看看他呢……”她撅起嘴巴,“不是說他也有去嗎?”
“是啊,他和未婚妻一起去的。”我也不知道這樣強調着,是想說給她,還是想說給自己。“所以都沒怎麼與我們一起,兩個人自己在一邊玩了。”
“哦。”小舟失望地,眼睛都暗淡了下去。
“小舟。他真有那麼好嗎?”
“是啊,他那麼有錢,那麼帥,又沉穩又有內涵,而且,都不像其他富二代那樣與很多女人糾纏不清的,只專心地愛着那一個女人,你說這種男人好不好?唉,我真的好羨慕他的未婚妻哦……”
哎,又來了。
不過,她說的沒錯,是啊,他那麼好,可是正是因爲那麼好,正是因爲他只一心愛着一個女人,才讓我如此心灰意冷。
與此相比,我更希望他有很多女人,這樣我輸也輸得瀟灑無畏。
和他就像是走到了一個死衚衕,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再聯絡,彼此默契地冷戰着,我只想,就此忘記他也好,再不要讓我遇見,更不要讓我想念。
回來接連爲幾部新影片服裝做設計,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自從上次廈門回來以後,他好像也很少和歐堯來往了,也不怎麼聽得到歐堯在我面前提起北承北承的了。
我安於這樣的寧靜,依舊每天上班下班,有時候,下班早了,心情好的話還會去超市買些菜,回來自己下廚房燒點拿手的菜,吃完了,晚上窩在沙發裡,倒一杯兩杯紅酒一個人默默地喝掉。然後睡一晚安穩的覺,連做不做夢都不記得的。
我媽曾經打電話來,讓我閒了回去看看,說繼父這幾天在國外出差,她很想我。我默默地應了,好像人越大,心思越純粹和善良了。我對她的恨,竟然沒有過去那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