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那麼矯情幹什麼(一)
我無言了。
來米蘭,已經三年多的時間,他知道我愛玩,便給我充分的時間讓我吃喝玩樂,給我買車,給我租房子,給我很多錢讓我逛街買奢侈品,他說,他想給我最好的生活,最多的空間和包容。
原來,我只是無形中做了個二奶的身份麼?
我拿起酒杯,給自己添酒。淺淺的,透明的液體在杯底顯得特別璀璨。
我呵呵笑了笑,擡起頭來看着我這三個好朋友,只覺得眼睛火辣辣地難受,嗓子也有些堵地厲害,卻還是笑着。
人們所說的失戀和背叛,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你們不要用這種噁心巴拉的眼神看着我,我沒事。”我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平靜。
因爲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遭遇他這樣的出軌,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以後的日子,所以就這樣一日復一日地過着,也想過他會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可是我一直以爲,他是那種變心了會立刻來告訴我的男人。
因爲他說想給我足夠的空間和自由。
所以我覺得,他把我定位在了瀟灑女人的行列,即便他變心了,我也會一笑置之,而不用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但是顯然不是,他把我玩弄了三年之久。我還逢人便去炫耀我們家傅恆對我多好多好。
真的很可笑。
就這樣一邊傻笑着,一邊給自己不停地添酒。
香南過來拉我的手:“月,你不能再喝了。”
“爲什麼?”我掙脫她的手,喝了一大口酒,“你知道的,我心情不好,連酒都不讓我喝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了?”
香南想了想,只好作罷,不再攔我。
她叫來服務員,又要了兩瓶。
給自己倒上滿滿的一杯,然後又給程子和小晴都倒滿。
“這才叫閨蜜!”我哈哈大笑。
他們也笑,陪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喝。不知道爲什麼,一邊有液體灌進自己的喉嚨,一邊有液體從眼角流出。
無論我怎麼忍,可眼淚就是不聽話地刷刷往下掉。
末了,我打電話給傅恆。
他的聲音在電話那端有些疲憊,問我怎麼這麼晚了打電話給他。我沉默了幾秒,說:“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他覺得莫名其妙,可依舊帶着近乎於寵溺的口吻對我說:“小月,你是不是又喝酒呢?”
我說:“是。”
“好,那你在那等我,我這就打車過去,把你的車開回來,好好玩,小心些哦。”
掛了電話,我鄙視自己爲什麼不能開口把他揭穿。
恍惚中,沒有多久,他就來了。
他走過來扶起搖搖欲墜的我,對他們三個說:“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煩你們了。”
小晴撇撇嘴:“是麻煩你了。”